穿书后魔尊要杀我 番外篇——by星月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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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啦~我们伺候地不好吗?”
“公子你别走呀~来嘛来嘛~我们继续~”
楼云闭眼深呼吸,朝她们摆摆手,勉强道:
“别别别,不用了,我回去了……”
身后两人不依不饶,作势就要扑过来。楼云一咬牙,提起一口气摇摇晃晃冲出房门!
他一路扶着木质镂空雕花门,头有些晕,也不知是被那腻人的脂粉香熏晕的,还是酒量不行,喝醉的。
他不敢停留,唯恐后面两人追上来,心里欲哭无泪:
我好歹也算这儿的客人,怎么落成这副样子?
楼云来不及思考,他毫无章法一股脑乱跑,也不知转过几个又长又深的走廊,待他回过神时,四周环境已经不一样了。
原本充斥在空气中那股甜腻香味,转而变为一种清晰悠长的兰香。满目的红粉烛光一点不剩,入眼是一片幽深的夜明珠光芒。
这里像是听花楼,又不像听花楼。
楼云用手撑着额角,低低喘一口气,靠在一边墙上。
方才用力过猛,逃得太拼命,透支了很多体力。此刻缓过来,浑身像被抽去了力气,头一阵疼。
他踉踉跄跄朝前走几步,手摸到一扇门缝,顺势推开,身子一晃转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四下里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地面,形成一片朦胧的光亮。
楼云反手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扇,缓缓滑下。
地面的凉意透过衣服的料子,传递到皮肤上,激起一个激灵。楼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体温似乎有些不正常地偏高。
体温为什么会偏高呢?
是喝醉了吗?
愣神间,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线。
楼云思维仿佛凝固,头疼的干扰下,不能很快做出反应。
“听花楼闻名于东琴城,不止因它的花娘旖旎无边。”
楼云迟钝地转头,茫然地看向黑暗中。
“它背后还有一座双生楼,名曰听月楼。”
幽深的黑暗里,晃过一道细微的银光,冰冷而锐利。
“你知道听月楼里,有什么吗?”
下颌被捏紧,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看过来。楼云感到那只手指尖微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温热的气息靠近耳边,楼云下意识朝后缩了一瞬,被那只手强制扣紧,动弹不得。
他直觉地背脊发凉,好像有什么危险悄无声息靠近过来,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耳边缓缓道:
“楼云,你精神挺好啊。”
“不如,我们来算算欠下的利息?”
第22章 (上)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舒服。
楼云头抬起,脖颈线条被拉长,被迫仰视着面前的人。
头疼中,他恍惚地认出这双眼睛。
……这不是魔尊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大约是醉酒的缘故,楼云情绪表达地比平日里更直接。
他不适地闭了闭眼,眉头微皱,轻微地挣扎后,发现并没有效果。随即不满地哼一声,抬手握住扣紧他下颌的那只手。
这一触碰才发觉,两人体温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是这只手太冷,就是自己体温高得异于常人。
两只手相触,对方温凉的温度传递过来,摸起来格外舒服。
楼云不禁将手整个贴上对方的,还未等他体会那半分凉意,捏紧下颌的手突然松开,对方一个反手,顺势深深扣进他的指间,十指交缠。
楼云“啊”一声,整个人被按倒在地。背部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皮肤滚烫,热度疯狂交换,却丝毫降不下身上的温度。
楼云潜意识明白,自己大约是哪里不对劲,温度逐渐烧到头顶,理智摇摇欲坠。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双眼直愣愣看着头顶的人,眼中满是迷茫和不解。
那人紧紧压着他的手,垂首看他一会儿,冷冷道:
“怎么,你不是挺精神的吗?”
楼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皱眉轻轻摇摇头。
微乱的发尾被理至一侧,一只手顺着发根滑至耳廓,轻轻抚过,停留在柔软的耳垂。
“身上继承了圣物,还敢喝了酒到处乱跑。”
那只手揉了揉耳垂,又离开。魔尊慢条斯理道:
“精力这么旺盛,不如我帮你消耗一些,恩?”
楼云什么也没听清,只看见眼前的嘴唇一张一合,下意识想凑近,听清到底在说什么。甫一起身,又被按下去。
他不满地伸出另一只手,想撑起身体,却被人抓住,按在头顶。对方手指深深插入自己指间,十指扣紧。
一句呢喃直接闯入脑海,低沉带着哄劝。
“乖,别乱动。”
面前的人影渐渐放大,下一瞬,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停留在额头,呼吸灼热,安静中带着几分克制。
磅礴的灵力通过相触的皮肤,汹涌地冲进楼云经脉,裹挟着冰冷的气息,疯狂与体内另一股灵力交换。
与上次相比,这次的灵力涌入没怎么压制。楼云被迫接受这股灵力,体内温度终于被强制降下来。
灵力游走四肢八脉,冲击识海,楼云脑内一片空白,最终承受不住地低喘一声。面前人呼吸一窒,随即收回灵力,放开他。
楼云失神望着头顶,眼帘半阖,良久,气息重新归于平静。
一股巨大的困倦袭来,卷走他全部神志。
他浑身渐渐失力,意识一沉,睡了过去。
第22章 (下)
中途楼云醒过一次,是被晃醒的。
迷迷糊糊睁眼发现,他被人横抱在怀里,鼻息间全是清冽幽深的味道。
四周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其中一个是纪清文的,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随之一阵轰鸣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翻倒,地面轻微的震动传来,愈演愈烈。他被人抱着,往后闪退一步。
楼云稍稍侧头,想看看四周的情况。
抱他的人似乎察觉他醒了,收紧手臂,将人又往怀中送了送。
“没事,睡吧。”
头顶低沉的声线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楼云靠在这个怀里实在有些舒服,头昏沉沉的,眼一闭,万事不知了。
也不知睡过去多久,楼云听见有人在叫他名字。
困顿之中,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似乎执意要将他叫醒。
楼云有些不耐,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甚明亮的烛光中,有人坐在床前,手中端着一碗东西,整个人笼在背光的阴影下,表情晦涩不清。
“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再睡,”那个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花楼里的酒不干净,不喝你醒来该头痛了。”
酒,什么酒?
楼云头昏沉沉,只勉强捕捉到几个字眼。
怎么又是酒?
我不想再喝酒了!
那人伸手扶住他肩膀,使力撑着他起来,另一只手端着碗,缓缓凑近。
楼云目光瞥到那个碗,心里一阵烦闷,冷不防挥手打向那碗东西。那人似乎没料到这反应,醒酒汤差点被打翻在地,洒出大半碗,
“不喝。”
楼云收回手,不高兴地小声道。他不管不顾地转过头,不再看外边。
半碗水洒在被子和身上,浸透一大片。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水迹泛着光亮,顺着脖颈线条延伸至胸口,衣服被浸透后,隐隐可见下面的皮肤。
气氛一片死寂,楼云听身侧半晌没反应,心里一突觉得哪里不对,有些不安地转头,却见眼前阴影一晃,那人端着碗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是,放弃给他灌酒了?
……也好也好,反正我不喝酒了。
楼云定了定神,眼一闭准备继续睡。
谁知还没一会儿,门“吱”一声打开,地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那人又回来了。楼云想装睡,心里又好奇,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打量情况。
那人重新坐回床边,一句话没说,径直伸手在楼云头上一点。下一瞬,楼云发现浑身像被什么桎梏住,分毫动弹不得。
……恩???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将他扶起靠在床头,手中端着碗,凑近他嘴边。
“张嘴。”
语调冷冷,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楼云不满,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赌气似的不看他,打算死不张嘴。
“啧。”
不待楼云体味出这个字什么意思,下颌被一只手捏紧,嘴被强制性打开,碗里的东西尽数灌向嘴里。
“唔……”我不喝酒!
楼云想闭上嘴,奈何那只手紧紧钳着,根本闭不上。来不及吞咽的汤水顺着嘴角流下,滑过纤长优美的脖颈,迅速浸透半边衣服。
楼云被灌好几秒,那只手才松开他。碗一离开,周身的桎梏也解开了。楼云条件反射猛咳几下,胸口剧烈起伏,喘了好一阵终于平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身侧,眨了眨眼,眼角蓄了一抹水光,在昏暗的烛光下,晕有一层薄薄的绯红。
那人跟他对视一会儿,伸手抹去他嘴角水迹,淡淡道:
“睡吧。”
楼云:“……”
费那么大劲就是让我喝这碗东西?
味道还一点也不好!
楼云气得没话说,身子一缩,往床上一躺,闭眼什么也不管了。
第23章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上次被魔尊讨了“利息”,昏睡到正午,这次比上次睡的时间还长,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
昨日身上那套衣服已经不见,现在身上是这套白色的,触感莫名柔软舒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楼云知道昨晚醉了酒,隐隐约约也记得一些片段。比如一开始明明是奔着找人去的,中途不知怎么被两个可怕的女人围着,最后是魔尊把他抱回来的。
对,最后居然是魔尊把他抱回来的。
楼云坐起,伸手揉了揉额角,顿觉一阵丢脸。
没想到这个身体酒量这么差,才喝两杯,路都走不了。虽然怀疑有听花楼酒不正常的原因,但终归还是太差了。
也不知道纪师兄找到那个人没。
楼云环视一圈,这还是原来那间客房,魔尊似乎不在。
他下床披上外套,推门走出去。二楼的客房里,有人跟他同一时间推开门。楼云侧头一看,正是那日偷偷从别人家墙上翻下,他和纪师兄正在找的男人。
那人看到楼云,瞥他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脸色有些差,又不像是看到楼云的缘故。随即纪清文也从那间房出来,他看见楼云,自然地笑道:
“哟,楼师弟醒啦?”
楼云点头,待两人走近,纪清文对他道:
“先下楼吃饭,我有事跟你说。”
说罢拉着那个男人下楼。楼云感觉哪里怪怪的,定睛一看,纪清文不是拉着那人,而是两人手腕处绑着一条细长的白绳,那人被纪清文牵着一路走。
幸而纪清文袖口较宽,摆动间将那白绳遮住不少,乍一眼看不出什么问题。
楼云压下心底古怪的感觉,一齐下楼。
小二很快上满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纪清文看向楼云,道:“问了小二你前几日点的菜,琢磨了下按你喜好点的。”
“谢谢纪师兄。”楼云笑道。
三人围着桌子,楼云睡了大半天正好饿了,筷子动得最勤。
吃了一会儿,纪清文开口道:
“你不是在查妖兽作乱的事吗,事情估计有着落了,这位是我朋友,白钧,”他转头,看向上桌至今沉默不语的男人,道,“钧兄,还是你说说吧。”
白钧表情沉沉,道:“你先把我放开。”
纪清文不徐不疾:“时候到了我自会放开。”
白钧似乎被怼了口气,沉默两秒,还是妥协了。他略一思索,道:
“我一直在追查妖兽作乱的事,正追到这座城里。
“原本妖兽掳人有个特点,便是只掳走男孩,但这座城不一样,它男女都掳。且行事手法跟之前略微不同,所以我怀疑并非同一批妖兽。有人在刻意模仿,想栽赃到之前那批妖兽上。”
楼云奇道:“为何要这样做?那些被掳走的小孩呢?”
白钧道:“人我都找到了,安置在听花楼里。本想以此把幕后的人吊出来,没想到——”他抬眼扫一眼纪清文,纪清文不自在地咳一声,低头盯着面前的菜。
“没想到把你们吊出来了。现在幕后之人应该跑了,这座城再待无用,我得赶紧去追之前那批妖兽——”
“不行!”
纪清文抬眼朝白钧大声道,好像说迟了人就跑了,顺便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拉了拉手上的线。
白钧脸又沉下去,闭了闭眼,耐着性子道:
“怎么不行,你想到什么时候?”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要陪我去放灯吗?过几天这里有个花灯节,放完了……再说吧。”
白钧沉默一会儿,看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正当他准备开口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请问,这里还有空房吗?”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一道娇小的人影一晃而进,像一支含苞待放的菡萏,娇弱不禁让人想怜惜。
待她站稳,可以看清面上一张精致明艳的脸。一身青衣清浅,像九天之上的仙子,不慎坠入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