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我超凶——by云川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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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图,是无限放大了用来嘲笑的分数。
图四五六,是试卷上具体的细节。
【呵呵,走后门的就是走后门的,一到考试就原形毕露了。】
【学校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放这样的人进来!百年名校的公平就这么不要了吗!】
【我服气了,这位真是万年摆脱不了花瓶的称号!】
别说他们服气,时周也服气了。
刚被任课老师叫去办公室以恨铁不成钢恨周不读书的悲愤眼神盯出一身鸡皮疙瘩,他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才能安慰这位老学究破碎的心。
教授人很和蔼,书本质量很好,同学们男帅女靓,试卷印刷清晰,考试氛围庄严肃静。
一切都很好,只有时周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周的缘故,宿舍里时常没人。时周本身不以为意,并没有感受到冷暴力的氛围和遭受冷暴力的自觉。
再怎么样的沉寂都不会比当初的那段黑暗难熬,他甚至于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互不干扰的冷清。
还有安达的课。
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每天上课摸鱼的习惯令他难得有了大学生的样子。
他愁眉不展地托腮,手中抓着不及格的卷子。
本来是光脑集中作答,但由于教授真的过于愤怒了,特意把他的卷子打印出来恨不得糊到他的脸上。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很忙,没空。
基军之前根本不重视学术方面的教育,每天醒来第一句,先给自己定下个越野十公里的小目标。时周初来乍到,按照基军原有的做法下苦功夫在机甲上,本来经常头痛欲裂的脑袋碰见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后足足又膨胀了一圈。
算了,说什么都是借口。
时周沉默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张纸带到机甲里作为燃料毁尸灭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室友小心地环顾了四周,鬼鬼祟祟的,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时周怔愣,这还是宿舍里第一次有人主动同他说话。
他回过神,收下对方的好意,但介于对方过于谨小慎微的样子,他笑着摇摇头:“谢谢你,不用了。”
他现在可是全校大部分里的眼中钉,和他交往称得上顶风作案,没必要再牵累无辜的人。
舍友脸皮薄,从额头到耳垂迅速涨红,支支吾吾的:“那……那……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尽量帮你。他们偷拍的时候,我看见了但是没有制止,对不起。”
试卷照片这种东西可以传出去,傻子都知道是同宿舍人的所作所为。
时周耸耸肩没有说话,他心里没有很责怪,但是莫名地不想说“没关系”,斟酌着言辞回复:“谢谢。”
谢谢你暗中的帮助,也理解你明哲保身的行为,但我同样有不予回应的权利。
“自由搏击训练场在哪里?”时周当下更关心这个问题。
“啊?出门往东一直走就是了。”男生回答。
“谢谢。”
时周匆忙抓起设备往训练场跑。
【周周,不对劲吧,这儿哪有什么训练场,明明是小树林啊。】系统观察着身边的环境感到疑惑。
时周停下脚步,开始向西奔跑。
训练场的轮廓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依稀可见。
【那个人也是个骗子!】系统气愤,口口声声说着道歉,原来也是推波助澜中的一员,甚至更加虚伪。
果不其然的迟到,所有人整齐地列队笔挺,教官看都不看他一眼,指着训练场的跑圈:“十圈。”
人群之间激烈地打着眼神官司,传递到时周身上的目光有幸灾乐祸有同情也有不含情绪的端详。
时周没有辩解,默不作声转身开始绕圈圈。
等大汗淋漓的停下之后,他们一群人已经做完热身活动搭好了擂台。
“老规矩,个人守擂赛,一人当擂主,其余人来挑战,挑战成功的就是新的擂主。”老师老惯例抛出这句话后就跑到一边不管他们。
搏击课是传闻中首军里最不讲究秩序最混乱的一堂课,每堂课基本上始终处于混乱的状态,各个猛男压来压去,场面一度十分哲学。
初来乍到,时周决定暂时战略性地撤退到后排围观一下有没有什么避讳。
人群中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推搡挤占着空间,如他们所愿,一排人不受控制地被推移到了最前排。
但事实却不如他们想象的美好。
时周那一排人全都到了队伍最前端,除了时周稳稳立在原地我自岿然不动,低调地宛如洪流中的一块巨石。
“???他怎么做到下盘稳如老狗的,比不倒翁还神。”其中一个人睁大眼睛。
出主意的人一样有点难以置信,找着借口:“巧合吧。”
不倒翁转世的时周回头若有所思地朝窃窃私语的那帮人望了一眼。
一回神发现,一堆人转换队形把他围到中间。大家秉承的观念十分一致:他们一定要见识一下新来的同学的实力,外界的流言蜚语他们可以视而不见,但作为天之骄子的骄傲与对整个团体荣誉的维护,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实力不匹配的人进入这个专业。
第一个人跳到了中间摆出姿势:“比一比。”
时周点头跟着一起走上台,打斗前下意识的退一步使得对方冷笑不迭,以为他心有害怕,毫不犹豫一个杀招。
时周堪堪多退后几步勉强躲开,瞧着生出几分狼狈。
场下自然一阵唏嘘之声。
两个人分属完全不一样的步伐,如果说时周是飘逸如云的话,那么那么这个人就是一股凌厉的疾风,连脚步都杀伐果断极具攻击力。
两种不同风格的对决使得场下人应接不暇,有心人便能发现时周的刻意拖延,好几次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引得对方认为有胜出的希望做出更有力的反击。
两道不同的身姿一路纠缠,此退彼进,无法分辨究竟谁处于颓势。
蓦然,时周回身止住步伐,瞳孔中那人来势汹汹的攻势不断放大,他不躲也不闪。
拳头临近胸膛的一瞬,他略微侧身,翩然之态,仅一个闪现,便抓住他的手臂,特意抓住中间的部分,坚如磐石无法挣脱。
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
对方大惊失色,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
时周温和地笑一笑:“抓着是怕你脱臼。”
下一秒他脱离了地心引力,一个愣神的功夫旋了一圈,重重摔于地板疼得头晕眼花。
全场轰然。
如果有基军的人在场,一定会抱臂冷笑表示自己的见怪不怪以及他们的大惊小怪和没见过世面。
这可是渣男时周和你对战摸清你的招数见招拆招地学习完,并且认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决定速战速决的惯常手段。
基军的朋友们给它起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飞天小神猪。
只要时周轻轻扯过你的手臂,极速旋转之间将你带离地面,你就能够享受到飞一般的快感,像一只长了翅膀的快乐小猪,风吹动你的毛发,你在空中情不自禁地发出猪哼哼一样的声音,等你回过神来时你又已经像要一只被压在案板上的猪被抡到了地板上,发出哀鸣的猪叫,完成了一名猪脚短暂的一生。
守擂成功。
一个接一个的人横着上来,一个接一个的人横着下去。
时周的手腕跟着他们的招式不动声色地翻飞,暗暗记于心中,飞速和系统一起判断是否能够融合到自己的学习之中。他的身体条件过于苛刻导致了许多招式对他过于艰难,必须大海捞针一般筛选最适合自己的方法。
他的心神逐渐因为对战而激荡,比平时多说了许多话,侧身如翩跹之燕挡过同学的飞踢,以一模一样的招式还了回去,踢中那位同学的腰腹:“脚尖多绷点劲。”
他眼睁睁看着时周使出和他一样的招数,并且由不熟练到熟稔只在一夕之间。
“你无耻!你偷师!”
羞辱我就算了,居然用我自己的招数羞辱我!
不过时周下一个动作就不是他的了,他迅速判断出是哪个同学使过的立马改口:
“太好了兄弟,你还学马克了的招数啊,下课了教教我哈,我觊觎他的步法很久了哈哈哈。”
场下龇牙咧嘴揉肩捶背的马克同学气氛地大喊:“你给我滚。”
时周迅速出拳把他砸下台滚去和马克作伴。
整个场地里漫山遍野之中仿佛放了一个环绕式的立体音效,无数高大男人们脆弱地发出嘤嘤嘤的啼哭。
“兄弟你也被抡出来了啊,好巧好巧,还好我没有挣扎一招被他打翻,走得很快乐。”
“今天才明白认输原来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快乐的事情。”
场内的人越来越少,老师一边捂起耳朵一边伸手拦住想逃跑的人不让走,硬生生把他们丢到了台上。
时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身体经历过疲惫的关卡之后竟然更加轻松。
“再来!”
再来个大头鬼哦!
场上的同学迅速原地托马斯螺旋式三百六十度后空翻重重摔在地上假装自我了断,不顾老师意外深长的眼神加入嘤嘤嘤大军之中。
他憔悴地捂着自己摔疼的尾椎骨:“他到底是那里来的变态怪力男金刚啊?”
身旁的同学默默纠正,没有忽略时周的一张脸:“是金刚芭比谢谢。”
“卧槽是哪个坑爹的说他走后门的,学校居然能从基军手里抢来这种人形bug!”
“还有说他是花瓶的,铝合金材质的花瓶吗?”
那一天所有人都想起了被一个姓时的金刚芭比支配的恐惧。
有气不过深觉自己惨遭欺骗的人早就按耐不住登上论坛到了之间深扒时周的帖子下面噼里啪啦一顿骂,顺便在结尾深切地“嘤嘤嘤”卖惨了一下。
转瞬之间,场下所有围观场上单方面屠杀的同时不约而同翻出那个帖子,集体自发回复着一条相同的留言:
“要不是我没有被他打过……”
场中的人终于只剩了时周一个。
他刹住狂奔不前的动作,轻巧地跳下擂台,环顾四周,场内竟然空无一人。
拦住一位刚才和他过招最多时间最长自然也伤的最深,正在苟延残喘往外爬的同学。
“同学,老师呢?”
这位无辜同学瑟瑟发抖:“嘤。”
时周以为自己听错了,耐心重复了一遍:“是下课了吗?”
同学抽噎了一声:“嘤嘤。”
礼貌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时周深吸一口气,脸上流露出茫然的空白来:“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吗?”
同学被吓得飙出了眼泪:“嘤嘤嘤。”
时周:???
*****
特种作战系作为天之骄子之中的天之骄子,内心的心气自然高的无比,只有实力才能让他们低下高傲的透头颅。他们在学校独成一个体系,单独以一个小团体一样的方式存在。因为实际作战之中不同于其他系同学的相互配合,他们所有的内容必须掌握,并且运用于实战之中。
时周的一番行为打消了他们对于他的揣度与审视,听说有人放话出去让论坛里跳脚的人收敛一些。
时周虽然心领了他们的好意,但并没有多大表示,他觉得有些嘲讽,如果自己的实力无法让他们接受,他们就要听之任之放任自流吗?
他与他们的交往仅仅限于了点头之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下意识忽略了那些人欲言又止想要亲近的目光。
平淡生活的唯一亮色,是从基军传来的好消息。
基军的教官们和首军的老师经过一番探讨,针对送去的学生无法适应军校生活学习进度的问题,决定设立一个衔接班。
所以柯克和胡恩将会提前抵达帝都,两个人从出了基军的基地开始就向时周的光脑狂轰乱炸,烦得他暂时拉黑了他们。
等掐准的时间到达,时周换好衣服准备去接他们。
车辆稳稳停在飞船换乘枢纽处,人来人往,各色人种与口音汇成喧闹又极具节奏感的声调,充满别样浪漫的风情。
时周边翻书边看表,打算听声识人,毕竟这两位只要凑到一起发出的争吵声一向跟唱山歌一样,隔一座山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预估失误,当两位大包小包背着行李傻呵呵地站定在他的面前之时,他才堪堪放下书,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时周接过他们手上的部分行李走在路上前头带路,挽起的衬衫之下露出的小臂纤细,看得柯克一颗老父亲之心再次心痛,觉得他好像又瘦了。
到了一家咖啡馆稍作休息。
“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时周不可能瞧不出他们俩之间的猫腻。
“没什么,我和他三天没有说话了。”两个人义愤填膺又异口同声地向时周大声诉说,飞快地撇过彼此一眼,同时挂着冷笑扭过头去。
时周觉得好玩,拉开凳子示意他们一起坐下。
桌上摆了倒置的空杯,他端起水壶斟满推到他们面前:“说吧。”
一句话瞬间打开了两人源源不断的话茬子,仿佛满腹的愤怒和委屈突然有了宣泄口。
“你知道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两个人再度同时出声,嫌恶地看向对方。
柯克先发制人指着胡恩深情朗诵:“他,拥有一个星球的遗产继承权,家里手握十座以上的大矿山,金矿银矿钻石矿稀有金属矿通通都有!每天在城堡的300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有一百个仆人为他送来衣服,开心的时候头发就会变成七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