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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Alpha反攻了——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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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在流血就有点儿奇怪。
  “可能位置靠腺体太近,估计还有点儿时间,”齐庶直了身子,“洗个澡,回来睡觉。”
  他绕开苏灿,进了浴室。
  对着里面的镜子他站了一会儿,镜子里面是一张皱眉头的脸,他脸颊微微泛红。
  他凑近了发现,在咬痕周围的那一片都在泛红。
  伤口上的凝血作用几乎没有,两个小孔还在朝外冒血,量不大,但是明显能看见流动。
  他伸手,看之前受伤的虎口位置,发现上头的血痂也只是结了薄薄一层。
  像一层蝉翼,并不结实。
  但是精神状态确比平时好了很多。
  齐庶放了水,把自己泡在里头,之后水上就浮了一层飘红。
  最后出去的时候没办法,才在伤口上贴了止血带。
  情况微微好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附中的早课。
  学院附中自从改了教学方针目标之后,对学生的体能要求就更加严格,原本的早课改成了以体能测试为主的训练。
  齐庶到的时候,已经有Alpha在训练场集合。
  大部分的Omega因为生理情况的特殊性,会在一些敏感时期禁止参加这次训练,场地几句太多Alpha,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释放,那造成的后果会比较严重。
  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孩儿,对于自身情况的把握都不是特别明朗,学校处于安全考虑,会把学生分批训练。
  只有硬性条件特别优秀的Beta,才会被允许跟着Alpha训练。
  所以齐庶眼前都是成年Alpha的学生。
  里头,就有苏灿。
  苏灿现在基本上用不着他送,自己睁眼的时候,被窝里人就没了。
  而且齐庶还发现自己脖子后面的止血带被人换了新的,还有股挺清新的药味儿。
  “齐老师,”邵好晴抱着教案朝这儿走,他们站的位置是教学楼二楼的拐角,视野足,高度够,下面学生什么样儿倒是都能看清。
  “教学组开会,让我来叫你一声,”邵好晴没敢跟他靠太近,“你——”
  她话说了一半,动了动鼻子,“齐先生喷香水啊?”
  齐庶听着她的话摇头,“怎么这么说。”
  “你闻不到吗?”邵好晴大着胆子往前凑,“味道挺清淡,其——”她话又断了半截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对对对对不起——”
  邵好晴捂着脸走了,她甚至连开会的时间都没说出来。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味道应该是齐庶的信息素。
  邵好晴跟齐庶同为Omega,味道想通,但是之所以她一开始没往那想,主要是因为Omega之间散发的信息素会相互阻隔,因为的齐庶身上散发的味道太过于清新寡淡,所以她一开始没往那儿想。
  齐庶站在原地,侧着头,伸手往自己领子后头探,扯开领口儿把自己鼻子朝上头凑。
  没味道。
  跟以前一样。
  他撑着栏杆,将错就错,躲了一场麻烦。
  今天阳光好,齐庶身上的白衬衫上躺着平铺的阳光,皮肤晒得发痒。
  他低着头往下看,也瞧见有几个带头的学生跑到楼下的时候,仰着脸往上瞧。
  眼皮底下都是穿着校服的高三学生。
  这会儿的功夫已经跑了十来圈,这种程度对于基测点达到一阶以上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本事。
  所以很多人脸上虽然出了汗,但是体能跟得上。
  没几个人掉队,挺紧凑跑了一小堆。
  “楼上那个谁啊,长得有点儿好看。”带头的是个剃着短寸的立领,里头把袖口卷上去,领口的拉链一直伸到下巴跟儿,抬头的时候喉结上下一动。
  “别吧,沈严丘,你头一节实训课是不是翘课了?”跟他齐头并跑的人这会儿戳他胳膊,“那是新来的导师,听说以前在部队混过,三姓之一的徐上将钦点的导师,牛逼着呢。”
  “就他?”沈严丘跟着队伍到了正底下,还一直仰着头,这个角度能看见上头的人那块儿漂亮的下颚线。
  “Beta能当Alpha的导师?”
  “他是Omega。”
  “李向楠,你他妈蒙谁呢?不就之前选班长没投你票,至于这么记恨么?”沈严丘对于像李向楠这样儿的端官腔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你闻着什么味儿了没”李向楠没接沈严丘的茬儿,只是动了动鼻子,“操,有点儿热。”
  李向楠说完没多久,跟他同一种感受的人又冒了几个头。
  “不是吧,哪个Omega是不是发情了,这味儿有点危险。”
  几乎所有的Alpha对不同Omega的信息素都能分出三六九等,好东西自然人人追捧。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原本整齐的队伍马上缺了一个口儿,接着就散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找味道的源头。
  齐庶就在上头站着,也瞧出不对。
  然后捂着后颈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又仔细检查一遍,除了还在渗血的伤口,腺体没有任何异样。
  而且他粗略一算,距离应该凝血的时间过去十二个小时。
  伤口还是黏、腻发潮。
  除了他自己的血腥味儿,齐庶什么都感觉不到。
  最后只能去了医务室,在原本的止血带上又缠了一圈儿绷带。
  医务室里坐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老师。
  齐庶脖子上一凉,最后那截儿绷带才算在自己身上服帖。
  “你身上有股味道,”医生收了剪子,用手在那块轻轻描了一遍,“久伤不愈,有空查个血。”
  “另外只是单纯血液的味道就把外头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扰的乱七八糟,要是换成你腺体里的信息素,”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会,抬头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用抑制剂?”
  齐庶对着镜子正穿衣服,刚好扣子扣到嘴上面那一截,回头回话,“别开玩笑。”
  抑制剂会产生相对不确定额副作用,所以Omega只会在发情又找不到适合伴侣的情况下才会注射像抑制剂一样的药物性质的针剂。
  平常没人会一直对这么一管儿既束缚自己又捞不着好处的液体情有独钟。
  齐庶套上西装还特地蹬了蹬,“天生的。”
  医生瞧着把人往外送,“这事儿要是放在陈肆年身上,估计他得挺感兴趣。”
  在帝国最顶尖的医疗机构操刀,接受过最高领袖的接见,不差威望荣誉。
  “门口儿那个是等你的?”医生收了乒乒乓乓的东西,眼睛往门上的玻璃瞟,“两个人看着等了不少时间了,我在这儿都能觉得两个Alpha的味儿冲,估计都是带着火气来的。”
  医生嘴角弯弯,收拾完了自顾进去了。
  顺道开了门。
  齐庶把衣服理的干净,两指在自己脖子上探了一圈儿,看见苏灿跟陈廷敬往里进。
  “我操,还真是这味儿!”陈廷敬快了一脚,半个身子抢着苏灿进来,“班儿上课疯了,都以为是哪家的小狐狸放的信息素,但是又觉得哪儿不一样,我俩摸过来,还真对了。”
  “这是你的信息素?”陈廷敬往上凑,身上立马就多了两只手,一前一后,一拉一扯。
  齐庶点着他肩膀把人往后推,苏灿抓着人往后扯。
  “滚,”苏灿掰着他肩膀往前走,用掌心抓实了齐庶的胳膊,对着陈廷敬扔完不爽单字,带着人往外走。
  齐庶肩膀蹭着陈廷敬过去,用嘴做了个口型,“等会儿找你。”
  最后才从陈廷敬另一种形式的不爽脸里离开医务室。
  时间还早,按理说下午苏灿的文化课是满的,现在齐庶被人拉着往校外走。
  “当着我的面儿逃课?”齐庶脖子上绷带还没带习惯,只是动了动脖子的功夫,就被苏灿拉到学校外面的一块儿小树林里,接着后背一硬。
  磕树上了。
  “你别动,”苏灿压着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动了。
  齐庶的视角只能看见苏灿后脑勺儿的头发。
  有点儿长了。
  “苏灿?”齐庶尝试叫了一声。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脖子上温温热热,苏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
  一生气急抓着自己往上送鼻子。
  “他们像畜生一样闻你,”苏灿眼神很木,虽然他藏得很好,但是齐庶还是能从里面看出不甘心。
  “我恶心他们,”苏灿把自己往前送,手指勾着绷带贴合的地方往外使劲,齐庶脖子上的禁锢感一松,脖子立马开始发凉,“我这一趟医务室白去了,”齐庶伸手攥着苏灿的袖子,“别在这儿闹。”
  主要是早课那事儿齐庶觉得严重了。
  以前腺体都没味儿,现在只是两道伤口,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多少他自己也感觉不对。
  “嘶——”齐庶话没说完,后颈一阵刺痛。
  苏灿张嘴之前轻微的吸气声刚往耳朵里钻,齐庶就知道小孩儿多了生气咬人的毛病。
  “你倒是换个地儿,”齐庶明显感觉苏灿就奔着原来的位置,愣是一动没动。
  刺破皮肤的触感比上一次更加真实,甚至齐庶还能听见牙齿经过自己皮肉的渍水声。
  这次他咬的更用力。
  “为什么生气,”齐庶虽然嘴上的口气多了点儿抱怨,但是还是配合他歪了脖子,顺道儿也顾不得衬衫上会不会多几道褶子,单手解了领口儿,想让苏灿咬的舒服点儿。
  “齐庶,”苏灿茫然抬头,嘴里都是新鲜着的血腥味儿,“我连他们都不如,”苏灿捧着齐庶的脸,眼神有点惶恐。
  “瞎讲,”齐庶的手很轻,蹭到苏灿的嘴角上,指肚按在浅色的唇肉上,
  “你这儿,”苏灿咬、住齐庶的一根手指,沿着往下,到了自己的深、喉。
  迫切地狼狈。
  苏灿眼窝深,眼睛撑着眼皮抬起来的时候,齐庶没由来一阵心慌。
  之后才听苏灿木然说,
  “只有我闻不着。”
  所有的人的狂欢,
  与我无关。


第19章
  浴室里响着水,齐庶半个身子趴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浴室,从玻璃模糊的人影儿上辨认着苏灿。
  因为意外出血,齐庶暂时不用去学校。
  而且这事儿被学校压下来,对外宣称是低年级的Omega忘记带抑制剂,才闹出来的动静。
  导致现在全校都在猜这个实在勾着人美味的小骚 Omega是谁。
  齐庶坐直了身子,又用手背试探,才觉得自己伤口有了隐隐结痂的趋势。
  昨天被苏灿勾着咬,导致伤口面积大了,所以早上有几次凝血,都不怎么成功。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儿,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齐庶低头给桑一渡发简讯,眼睛时不时往玻璃上乱瞟。
  浴室的玻璃是他看着装修的产物,以前因为考虑到苏灿还小,他忙不过来的时候就留了个玻璃往里看情况,现在玻璃照样儿还在,只不过里头的人高了,露不出头,只有整块儿身子的动作,在外头能一览无余。
  单遮了脸,齐庶忍不住动喉结。
  这是一幅成年男性的身体。
  苏灿麦色的皮肤根小时候没差,甚至零星钳在身上的痣都没换位置。
  一年的时间,齐庶错过了这具身体的成长,所以现在看着有点儿陌生。
  房间里暖烘烘的,齐庶踩着地上浅灰冷色系的软毛毯,就没穿鞋,他撑着自己的头往里看了一会儿,眼上就开始泛疲,困意来的猛,愣是没撑住,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睡了。
  黑暗里,站着一个人。
  身上是齐庶熟悉的制服,那人左肩上猩红的军衔刺绣,利索的短发从脖子上推上去,露出干练精简的脖颈。
  周围的风很大,大到齐庶听不见对方的话。
  象征帝国的军旗屹立他身边,衬着整个人笔挺的英武。
  “上将,”齐庶开了口。
  他没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单膝跪在地上,他目及之处的自己,也是一身靛蓝,一直延伸到小腿的军靴,和标准三道褶,都让齐庶说不出下一句话。
  对方站着同样没回答。
  齐庶把视线拉长,看见他前面站的是一片用尸体摞成的死山。
  “齐庶,”
  齐庶猛地睁眼,朝面前的人神伸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
  “上将。”
  “是我,”苏灿单腿压在沙发的边角,轻轻抬了身子上去。
  齐庶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光线被苏灿当了大半,等着看清人,齐庶才伸手揉了下眼,带着点儿鼻音问他,“洗完了?”
  “嗯,你做梦了,”苏灿两只胳膊插在齐庶身子两边儿,歪了头去看他的伤口,“有点儿结痂了,”说完低头轻轻一闻,齐庶只觉得脖子上苏苏痒痒都是热气儿,因为之前被咬了梁子现在形成条件反射,明明苏灿没挨上,偏偏半边儿身子都麻了。
  “那你坐会儿,等会睡觉,”齐庶自己往前撑,贴在苏灿身上,顺便把人扶正,“我进去一趟。”
  苏灿姿势没变多少,齐庶往前挪了几步两个人就黏在一块儿,最后齐庶撑着苏灿往边儿上撤,“我身上都是味儿,离远点儿。”
  苏灿身上挂着浴巾,下头估计没穿,齐庶能觉得身子前头软塌塌一块儿。
  蹭多了就别扭。
  最后自己起了身,“看会儿书,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说完自己进了浴室。
  里面都是尚未消散的热蒸汽,苏灿用过的东西还泛着水渍,齐庶稍微往里站了一点儿,躲开那块儿玻璃,他喜欢泡着,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就躺进去,然后就静静被热水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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