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Alpha反攻了——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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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陈肆年的地盘自己走到这儿,如果没有一般的自主意识很难做到,况且这里楼层高,单纯凭借潜意识,就能摸到这儿,多少说明现在的苏灿潜意识还在控制。
“齐庶,”苏灿开始张口说话,低头在齐庶身上探寻,活像头出于本能的野兽。
问题是现在齐庶身上撑不起来衣服,两条松垮的袖子早就跟条无骨蛇似的往下掉,现在他伸个胳膊都费劲,更别说推开神志不清的苏灿了。
“我在,”齐庶眼睛盯着他,因为这次他发现苏灿的反应跟以前不一样,对方能说话,而且思维比较以前更加清晰,如果硬说的话,简直就像是闭着眼睛在说话的本人。
也就是他的梦游开始带上了他自己的管用逻辑和潜意识。
“齐庶,”苏灿念名字的时候有点儿木讷,整张脸就朝下埋,从模拟场地回来的时候,齐庶联系过桑一渡,也是从他那儿知道苏灿暂时性获得信息素的特殊捕获,但是现在时间过了,自己的血味儿在苏灿那边,不过是寡淡的白水。
屋里可呼吸性空气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少而拥挤,齐庶把自己完全打开,顺道儿箍着人,把头轻轻往上抬,凑近了苏灿,“今天晚上有什么话一块儿说了。”
他想试着跟苏灿交流,或许能套出什么潜在的新鲜话儿也难说。
他自己打着这份儿心思,要想反正小孩儿现在就是睡觉,自己说的做的他也不记得,就想不负责任撩火。
“我是谁?”齐庶张了嘴,更加凑近。
对方猛地下沉,声音哑沉,“齐庶。”
反应很快,潜意识清楚。
“现在你想对齐庶做什么?”齐庶问这句话的时候,苏灿来之前自己做的那一套基本上已经没用了,现在的这个姿势和中间温度,都想让他蹭着苏灿找凉快。
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引导。
齐庶保持姿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见苏灿没动作,就自己撑了胳膊想坐起来,因为自己一直撑着胳膊,现在有点儿酸,但是那条胳膊刚离开对方不久,就被苏灿伸手攥住。
之后,带着个人强大气息的压迫性,陡然增加。
齐庶其实现在全身戒备,因为知道苏灿处于半潜意识状态,所以对他不确定性的下一步都会有预知判断,等他胳膊被攥住的时候,齐庶的另一条胳膊已经伸手摸枪了,
他又收了半条腿回来,撑在他跟苏灿之间,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做。”
一个字搞得齐庶有点儿愣,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苏灿兜着放到地上的时候,耳朵边上的最后一句,是对方带着压抑的气腔,带着地狱般的沙嗓,
“想让你哭。”
屋里有地毯,但是不巧的是他躺的那块儿没铺毛毯,自己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除了硌之外,就是跟自己身上形成鲜明对比的凉。
“你说的,”齐庶现在越来越想抽烟,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心里头藏了这么多心思,面儿上还一直不表现,之前装成的大人样子,在这几句话里又爆到幼稚。
“想让我怎么哭?”
“被你弄哭?”齐庶笑着问他。
之后对方就不说话了,现在的情况上下分明,就是可惜了,现在自己不能挑姿势,跟个梦游的小孩儿达不成一致。
他自己不着急,因为现在的自己确实有需求,仅仅凭借他的声音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
更多关于这个幼稚鬼的东西。
“知道怎么做么,”齐庶摸烟摸不着,放在床头的高柜上,现在自己跟地面一个水平线,烟盒都瞧不着,“留一只手给我,我帮你。”
对方歪了歪头,顿了半秒,才松手。
苏灿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病号儿服,估计选的最大的款,衣服轻飘飘晃荡在身上,倒也方便齐庶帮他收拾。
他也是头一遭,自己都要被吃了还要帮对方准备全套儿的,自己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慈悲,对这个小孩就是莫名的有耐心,甚至连帮他扯衣服这件事儿都驾轻就熟。
活像做了千百次似的。
“不舒服的时候要叫。”
“疼了要说。”
“不明白的就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齐庶朝上伸手,蹭着对方的脸,轻轻拍打了两下,口气慵懒,“想要的时候——”
“记得要讲。”
齐庶也不管对方到底懂没懂,自己这边儿实在是忍的难受,偏偏还得分去半块儿耐心在他身上。
他对自己这种“善举”给出了活受罪的评价。
而且客观来说,苏灿的身材确实不错,因为优秀的alpha基因,导致皮肤有惊人的愈合能力,所以齐庶就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身上的肌肤应该是完整且漂亮的,但是等他透着月光,往他身上打量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儿身上有伤,手臂和后背不同程度的留着旧疤。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他受伤的时候,身体内的基因还没有完全觉醒,所以那个时候受伤就谈不上无痕愈合,这也就是为什么未成年的Alpha就特别需要年长者的保护。
在那个时候留下的伤痛,更不容易愈合。
他顺着那块儿轻轻碰上去,想着开始十五六岁正青春的年纪,这小孩估计就野了吧啦的,那当他的监护人也不知道操劳多少心思。
“阿嚏——”才想到这儿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齐庶笑着摇头。
他轻轻往上翘着膝盖,位置对准的地方,堪堪正好,也就省了手里不少事儿。
少年人的身体跟他本人一样急迫热烈,很精神。
苏灿蛰伏待出,像头觅食的黑豹,借着月色底下的齐庶唯一遗憾的就是瞧不见那双精亮的眼睛,如果能够睁开,窥探里面半分的野性——
倒也值了。
不过既然什么都看不见,姿势也就无所谓,他半撑着身子,够着烟,然后身子就这么撑着仰脸儿躺着,靠在床边儿上。
既然瞧不着那双眼睛,就干脆抽盒儿着自己喜欢的烟。
将就将就。
齐庶甚至舒服动了动,按部就班地等着那一下。
但到底没等来。
“嘟——”
“在么?”
除了突然来的即时通讯,声音是陈肆年。
说句实话,很扫兴。
齐庶声音里头也带着懒洋洋的不耐烦,“忙呢,有事儿吗?”
“苏灿擅自离院,现在人不见了,在你那儿么?”
就在对面说话的一瞬间,齐庶瞧见苏灿突然睁了眼,之后对方慢慢张开的嘴,眼睛微微瞪大,在齐庶所期盼的野性里,多了份儿惊讶。
齐庶瞬间反应,腿上使劲儿,扒着床沿儿自己翻身盖过去。
接着伸了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没有,人找不着了?”齐庶这么问是因为他心里有掂量。
“监控呢?定位呢?都没有?”他故意说话声音急,说给陈肆年听,但是此刻的眼睛是盯在身子底下苏灿身上的,用手指放在自己嘴巴上,比划了一个“嘘”。
之后他感觉苏灿身子一顿,接着手上微痛。
再然后捂着他的那只手上就多了几行牙印。
小孩儿下嘴了。
“你那没有也奇了怪了,我再派人找找,”陈肆年那边儿声音着急,“大人点名儿了要见他,你也帮着找一下,遇着了就传一下话。”
“陈肆年,我问你件事儿。”齐庶趁着对方挂断之前截了话语权,“千人猎杀这件事儿,你提前知道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回了一句,“是你想的那样,我正打算告诉你,等找到苏灿,你单独来见我。”
之后房间里恢复寂静。
齐庶闷了口烟,心里又多装了一遭事儿。
“你可以在用点劲儿,”齐庶思量完,就低头冲着苏灿,“能出血的那种。”
苏灿嘴巴都没动,只是做着吞咽的假动作。
齐庶看着苏灿一脸茫然,玩儿心又起了。
他捏着烟,把冒火星的一边儿对着自己,动了动手指,把另一边儿轻轻放到苏灿嘴里。
然后就这么浑身“坦荡”的正对着他蹲下,顺便把嘴里多余的烟,尽数喷在苏灿脸上,
声音轻柔,
“我问你,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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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灿;?????????
我在哪?做完了?什么时候?
爽不爽?
哪方面?
所以,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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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齐庶自己在地上撑了一会儿, 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没忍住伸手在他头上抓了抓,“行了, 自己起来, 等会儿去见见那位大人。”
他自己说着也撑着膝盖往前站,“以后陈肆年要是问起来,你就说——”
又是说了一半儿的话,自己的袖子就被苏灿扯上了。
所以他就没站起来, 就又蹲回去,凑近了问,“还没睡醒?”
苏灿现在脸上的表情, 齐庶读不出来, 只能扯着他的嘴角,顺便扶着他的胳膊, 想想把人拽起来,但是对方出奇的执拗。
还是不动。
“疼么?”
苏灿半跪在地上,拉着齐庶对面坐之后伸手捞着对方已经滑到的胳膊肘儿的袖子一点儿点儿往上, 手指触碰到的地方, 多少都收敛力道。
就像是一种对待易碎物品的轻柔和小心。
“嗯?”齐庶慢慢坐回到地上,直勾勾挺着身子,脑袋歪了歪, “你说什么?”
“我弄疼你了么?”
苏灿的声音沙哑的细腻, “难过”这两个字就应着他脸上的表情。
让齐庶没了招架。
他把额头轻轻点在对方额前细碎的头发上,同样回应,“你很温柔。”
“比任何时候都——”
“温柔。”
*
齐庶点着烟, 自己不知道这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自己收拾的狼狈, 随便摸了件儿衣服就往外走,他甚至连回头再看一眼的苏灿的勇气都没有。
对方眼里乘着那碗委屈,全部浇泼在自己那颗已经腐烂已久的心脏上。
翻滚热烈。
受不了。
这个简略俗套的玩笑,就让对方当了真。
自己当真恶劣。
“找着苏灿了?”齐庶敲门进去的时候陈肆年还是撑着身子趴在桌面儿上整材料,人比以前看着瘦了,但是眼神照样儿精亮,“他真是有本事。”
这句话里头齐庶明显能出来对方为了找苏灿费了多少力气。
“怎么就没看住,一个小孩儿还让他跑了,”关于这件事儿齐庶没说太细,就直接开门见山,接上之前跟他在通讯里谈的那半截儿话,“所以你来想找我谈什么。”
“你们做过了?”但是陈肆年张嘴就是这个让齐庶才勉强放下的心事。
“跟今天说的这事儿有关系么?”齐庶自己摸到沙发上坐下,一条长腿往边儿上耷拉,眼睛往陈肆年身上瞄,“还是说,你们打算拴着一个苏灿就想万事大吉。”
陈肆年脸色变了变,手上也顿了笔,“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但是苏灿你们栓得住么?”齐庶自己从抽屉里掏出一管儿针剂,当着陈肆年的面儿伸手自己就扎上了,“而且距离我能恢复信息素还有多久。”
之后房间里没有动静,只有齐庶收针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喘息。
陈肆年笑了一声,然后在纸上继续划拉,“但是比我像的还要聪明。”
“我承认,给你的东西除了让你恢复原本的正常身体机能之外,另一个用途就是对你先天坏损的腺体进行修复,”陈肆年自己仰着身子往后靠,“至少还有三次注射。”
齐庶抬了眼,“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现在帝国实属累赘。”
“需要清掉一点儿。
“就这一点儿,大人也觉得累。”
“我暂且不论,我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认为苏灿能听话。”这是齐庶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有预料,陈肆年想让自己用信息素对苏灿形成制约,但是对于苏灿,这样儿远远不够。
而且三大都是从大人的本源处起家,关系比起陈肆年中间世代形成的宗族关系不是陈肆年这种仅仅借着所谓“研究”就能填平赶超。
那位人想借着陈肆年的手去清扫三大,苏灿就很关键。
就是这么个关键,单纯依靠一个omega的信息素,也实在过于薄弱。
“我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你愿不愿意做拴苏灿的绳子,”
“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我会继续下面的谈话。”陈肆年自己站起来,用漆皮面儿皮鞋的脚后跟朝地上轻轻一磕,半条胳膊撑在桌面上,眼睛紧紧盯在齐庶身上,“我找你来就是等你回话。”
齐庶的烟抽了一半儿,眼睛盯在冒火的烟尖儿上,回答的清脆利索,“同意。”
“站队这种事儿我无所谓,况且我既然跟你坦白这么多,也就没打算摇头。”
齐庶说的是实话,在他来之前心里已经想好说辞,自己已经被陈肆年拉着半条胳膊拽进来,早就脏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