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Alpha反攻了——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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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家人的特别。”
齐庶顺着徐倩倩的目光往上,
后颈又开始发烫。
这次国宴是次拉拢,现在获得苏灿的领主有放开手脚的动作,他开始不屑于用借口的做遮挡,面儿上的一套倒是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连现在在这里公布的外国社团驻进帝国都对三大其余势力不做任何提前通知。
等这句话从机械冰冷的声音里传出来的时候,下面很多人捏酒杯的手开始泛紧。
三大一院自从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外来势力直接驻扎入境的先例。
而且很明显,这次还是领主的自作主张。
“这次连商量都不打了?”
“这叫什么事儿?会议就是摆设,现在什么猫狗杂碎都能往这儿进,规模战役之前在自己窝里搞这些,还让我们怎么干?”
底下嘟囔的不少,但是敢正儿八经站出来挑梁子的没有。
就连徐浩霖和卓开霁也只是站在领主身后,低着头自己盘算。
虽然表面平和,但是越发压抑。
齐庶好不容易得了酒,对他们背地里那一套自然不感兴趣,他在想的,
是帮苏灿做一次盛大的逃离。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人员陆陆续续离场,人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多少好脸色,尤其是三大里头的徐卓两家,黑脸算轻的,有些因为实在因为被摆了一道心里难受,出了门直接开始就骂上了。
里面有难听自然就不必说,更重要的是,这释放了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
人心散了。
在外人开来,高高在上隐藏身份姓名的大人是三大合约的破坏者,他在公然违背之前所有的承诺,他的树立起来的威信开始逐渐被不满取代。
这在齐庶看来,
愚蠢。
就算他有意离间瓜分三大盘踞在帝国的势力,但是完全没必要这么着急。
现在他的手段没错,但是过分激进。
简直就像,
故意的。
一连几天像这样儿临时用来激进三大势力的动作对方不止做过一次,而且就在这几天也发生过一些底下的士官有些开始暴动的传言。
齐庶下了晚课,都会在原来国宴的长廊上坐一会儿,上面的覆盖的新雪这几天挂了冻,他都在按时注射陈肆年给的东西,效果挺好,至少现在他开始间接配合抑制剂使用。
时常后颈会有酸痛的感觉,他知道陈肆年想要什么。
自己也就搭上这一趟便利,算是各取所需。
同时因为他的信息素太过危险,所以克制的小心。
但是最近在这个地方能碰见苏灿的次数不多,很多时候都是齐庶一坐就是大半天,呼吸着能凉着入肺的空气,轻轻压抑着越发控制不住的喘。
四天。
都是这样。
-来一趟。
-最终确定检查。
或者偶尔能收到来自陈肆年的消息。
今天照样儿,齐庶抬头看了一眼顶在脑袋上的大太阳,刮着一身干冷的空气,抬脚去了研究院。
在这里,就是陈肆年的主场,也是帝国特批的一块儿专门用来研究的场地。
也就是三四年的时间,一院的地位攀着往上,从三大屁股后头追起来就不那么废力。
齐庶站在研究院门口儿抬着头。
研究院的位置离中心正厅很近,所以有的时候,他能站在一楼走廊的特定拐角看见对面不定时出现在几层的苏灿。
研究院单从外观来看很像医院,建筑规模不算大,但是胜在里头精巧,里面陈肆年手下的研究员碎步颠的快,齐庶每次去都能跟其中的几个蹭着肩膀磨着脚后跟儿。
又急又挤。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齐庶进去的时候,比以往要空。
他摸着门进去,到了门口儿被人拦下。
“例行检查。”对方穿着一身作战用的装备,脸上更是配着防弹防爆效果都实属顶尖儿的高端货,黑色单向实现头盔下面的声音,照样机械,“是否配备仓库级设备武、器。”
“是否装备轻小型便携装载设备。”
“是否携带污染源性质不明物。”
“是否——”
“就带了这件衣裳,不信自己往里摸,”
齐庶身上挂着件薄薄的衬衫,自从开始注射药剂之后,以前常年的怕冷体质转了型,因为方便检查换的这一身儿逛荡着出来他自己到不觉得受不住。
他话里带着戏谑,身子还是不是就往对方身上靠,今天的抑制剂还没注射,所以他现在身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味道。
致命吸引的味道。
对方的喉结动了动,对于齐庶搭在他身上的手他没做反应,只是结束了刚才的例行问话。
“身份识别,请配合。”
对方收了手,开始脱了自己手上的隔离手套,开始从上往下对齐庶身体进行搜查。
属于Omega的身体。
是所有Alpha所着迷的东西。
“今天有点儿特殊,”齐庶微微往对方身上靠,“之前没见过研究院里还会单独设置一支专门的小队,”齐庶伸出手腕自己主动往上,把自己的主动权交出去,“谁交办的任务。”
对方只是配个齐庶的动作,嘴上没说话。
但是手开始抖了。
齐庶伸手握在对方手背上,“我能进去了么?”
“可...可以”那人一个踉跄,挣了齐庶的手,往后站,头都沉的抬不起来。
齐庶系着自己身上的扣子道了一声谢。
等进门的时候摊开手掌。
是一杯精致小巧数据胸牌。
高义强——编号RG-0547直属军三十四番。
所以,是中央部队。
齐庶顺着舱门进去,陈肆年专门给他设置了独立的研究室,对于自己各项数据进行分析。
舱门周围冒冲着白气,识别人脸之后提拉自开。
但是今天,里面多了几个人。
齐庶勾着领口儿进去,先冲着陈肆年扯了个笑。
他刚进门,正对自己的是就是高雅的犹如一只静坐的天鹅一般的领主。
外头搭的那身袍子也掩盖不了他的身段,面具下面轻巧的下巴一直保持水准,端庄优雅这种用在女人身上的词现在往他身上放,又是另一种感觉。
苏灿也是一身全套黑色装备,站在领主右边,眼睛一刻也没从自己身上离开过。
齐庶只是瞧了一眼,就跟着视线一扫而过。
“听陈院长说今天有你的检查,”领主把头转回去,对着陈肆年,“我记得你说是今天。”
“能够完全修复腺体。”
“是,计划是这样,今天是最后一次针剂注射,所以我才会叫他来,做一次确认。”陈肆年扶着眼镜,调整设备,同时自己带上透明过滤呼吸的设备。
他是Alpha,在齐庶今天的释放信息素的实验里,作为易感对象,需要物理隔离,他自己抬了胳膊,递给苏灿一个,“防止万一,你也戴上。”
齐庶瞧见陈肆年直接越过领主,也就知道领主是默认Omega的存在。
“今天中断注射,外加隔离观察,是关键期。”陈肆年的眼神往齐庶身上瞄,“我提取过你的基因测算,”
“恢复之后所造成的的范围内的影响不在可控范围内,所以处理这件事儿还是得小心。”陈肆年在记录仪上标配适应齐庶的满配数值,最后提取。
“知道,”齐庶点了头,自己坐在上头,胳膊上就被陈肆年打了标记物,然后齐庶低头,两只胳膊撑着台面儿,把自己的腺体露出来,等着注射。
这个时候,陈肆年出了声儿,“刺激齐庶腺体恢复,需要一个对他信息素不明感的Alpha,”他说完就盯着苏灿,然后又放低口吻,“至少保证在这段时间给予他足够的刺激,数据才能保证有效。”
苏灿听了这话微微一顿,但是脚没往那儿走。
他在等着领主发话。
领主没对这件事多加阻隔,只是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撑了一边儿的手背,勾着手指头让人过去。
这次激活注射在半密闭的环境中进行,为得就是尽可能隔绝外在干扰,所以舱门关上的时候,里头就只有苏灿和齐庶两个人。
但是画面和声音并非封闭,从外面能看能听。
齐庶坐在上头,晃了晃手,又让陈肆年通融了一口烟,靠近苏灿导致身上的燥热感才能稍微消解。
而且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全程监听,苏灿说不了多少话,但是他背对着后头的玻璃,齐庶能从他的眼神里看见渴望。
陈肆年站在外面指挥苏灿,“现在按我说的做。”
他声音没有多少起伏,推着眼镜在外头观察,对于齐庶的研究其实进行了很多次,他也早就知道齐庶的腺体并非先天损坏,如果成功,那领主将会获得一种绝佳的武、器。
陈肆年用机械推进舱室里面齐庶身上的最后一次试注射,同时对苏灿下达指令,
“就是现在,”
“让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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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灿:那我可太会了。
第51章
苏灿脱了自己绑在自己手掌上的束缚, 他掌心微微带茧。
同时齐庶能感觉待体内正在被缓慢推进的冰凉液体,但是这次比以往的感觉来的快速直接。
他猛地弯腰,胳膊撑在台面儿上, 身子开始不受控制。
“难受?”苏灿抓着齐庶的胳膊, 尽量让他保持直立,但是明显齐庶收到的冲击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苏灿也跟着往上坐,他用胳膊箍着齐庶, 点着对方的额头。
“保持呼气。”
苏灿在对他做着呼吸诱导联系,他明显能感觉到齐庶现在的呼吸是乱的。
之后陈肆年开始继续下达命令,“三十秒后, 进行腺体标记。”
齐庶出了汗, 手心儿都是一阵潮湿,现在他对外面的命令的反应程度明显变慢, 但是在苏灿身上的意识还能保持清醒。
“抱着我,”齐庶尽量把这三个字咬的清楚,他把自己的重心往苏灿身上靠, 释放自己的本能。
等感觉注射物完全在体内进行消融的时候, 齐庶身上已经滚烫。
烧燎布满身体的每一处,连皮肤都在寻求救赎,最后他连自己嘴里说了什么都单纯变成了一种出于生理变化而做出的应激反应,
“标记我——”
“标记我——”
“标记我——”
齐庶扯着苏灿的胳膊, 仰着脸往上,
“我求你。”
苏灿被这三个字冲击着大脑,把人往怀里带, 然后顺从自己的本心,单手扯了自己嘴上的隔离器, 的在觊觎已久的皮肤上,
深咬浅吻。
外头领主用手指敲了敲座位,“苏灿可以标记?”
“暂时性质,”陈肆年带着手下的笔一顿,但是眼睛没从齐庶身体各项数据的标值上离开,“现在看来,”
“难事儿是苏灿。”
他原本以为像齐庶这样独特又浓烈的信息素在大量释放的前提下,苏灿多少会有反应,但是现在看来。
并没有。
苏灿现在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除了情绪上的波动,身体机能还在正常运转。
他到底还是不能释放永久标记性的物质。
“这种标记物只能起到临时性的标记做用,您不用太过担心。”陈肆年自己琢磨着领主的意思,也大程度知道苏灿现在在领主面前的位置。
这种情况倒不如说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还有一件事,”领主站起身子,背着身子往回走,“现在我想见十三。”
“现在?”陈肆年怔着侧头,“时机会不会太早?”
“现在。”对方又重复一遍。
所以陈肆年临时又添了一项,“只不过这次临时返还没再我的预期之内,所以操作上我还得进行调整。”
“用不着,”
“我说最后一次,就是现在。”领主没了耐心。
齐庶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包围,浑身的燥热都有了发泄口,以往让他有点儿神志不清的冲击感逐渐降低。
现在他自己感觉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体温。
第一次释放完整信息素对体能是一次极大的消耗。
齐庶半个身子都只能依赖苏灿的身体,说是半挂在他身上也差不多,“没事儿,你——”
他没想到能来第二次,但是感觉目标不是腺体,
这次是大脑。
一片片大段连续的记忆开始往脑子里钻,他只能他睁着眼睛接受。
里面是苏灿每个阶段的脸,
但是大部分都带着委屈,眉头的地方被自己用手指反反复复按压了很多次。
还有空无一人的战场,以及那个人决绝的背影。
还有——
他一直从未想起的黑暗。
关于所谓背叛,
关于苏启坤最后所做的决定,
关于自己最终的目的。
现在规整、完全丝毫不带缝隙的暴露在他面前。
原来——
这所有的一切,只是源于一个谎言。
一个荒谬到他宁愿忘记的誓言。
*
齐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睁眼的时候,旁边坐着苏灿。
小孩儿的眼睛就盯在自己脸上,那种视线很直,可以直到心里,眼睛里装着不知道熬了多久的红,所以齐庶没躲,先是对着他扯了一个笑,自己撑了半条胳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