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Alpha反攻了——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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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之前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就剩下半条胳膊。
刚才触碰过自己的那只胳膊,整条断了。
对方在巨大的疼痛中渐渐恢复神智, 他下意识发出的低声呜咽后开始慢慢变大, 最后痛感全部冲击下的情绪一股脑儿转化成了愤怒。
“你他妈混账,”那人了左手模枪,还因为之前已经习惯的右手已经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而导致自己握枪的姿势怪异又别扭。
自然也就没了什么准头儿。
枪口儿侧着苏灿的肩膀蹭过去,对比心脏位置, 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疯了就滚回去,”苏灿张口,声音没什么感情。
齐庶被苏灿轻轻放到沙发上, 齐庶顿时感觉已经软掉的双腿开始有了支撑, 但是上半身也只能贴在边儿上,做不了什么自主意识清醒下的多余动作。
所以他现在的视角是逆着光的苏灿的背影。
现在屋里干净的地方不多, 到处都是被那条已经没怎么有动静的胳膊溅的血渍,同时浓重的腥味儿冲得齐庶眼睛发涩。
这感觉太糟。
“你别看,”苏灿伸手脱了自己上半身外套, 没回头, 但是扔的位置正巧就在齐庶头上,上面还留着苏灿的温存,以及属于Alpha的浓烈气味。
现在两种味道的混合让齐庶介于疯狂的边缘。
不论哪一种刺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勾、引。
血液。
黑暗。
还有几乎被被包围的气味,
完完全全属于苏灿一个人的,
致命的吸引。
“别那么大火气,这人我撤了就成,”陈肆年的声音从门口儿传过来, 听他发音沉闷,齐庶料想他应该带着鼻子上的隔离器。
声音来的距离远, 人应该没靠跟儿。
齐庶蹭着苏灿的衣服,把眼睛露出来,又因为过分强烈的灯光微微皱眉。
陈肆年后头跟着三四个Alpha,脸上也都带着那东西。
“这人公然违抗看守纪律,杀了就杀了,何必发火,”他声音指着底上已经摊成一堆的尸体,“齐庶在这儿就是修养,也没说不让你见面。”
陈肆年往前伸了伸手,后头的人开始凑近了托起底上人的手脚,把人往后拽。
底上压深了条血痕,颜色是无法再加深的鲜红。
“苏灿,”陈肆年没给底上躺着的人多少关注,而是转过头看着苏灿,“领主要见你,你现在——”
他话没说完,刚才负责抬人的几个Alpha半条腿还没迈出去,有一个也忽然不动了。
站在他旁边的人叫了他两声儿,“别愣着,要吐出去吐。”
他知道现在他自己拿着血刺呼啦的胳膊有点儿瘆人,所以也就想让他赶紧找个地方扔了好清静。
但是叫了他一声之后,还是没动静儿。
陈肆年在门口儿盯着那张现在看不见表情的Alpha皱眉。
“你们几个先抓住他,”陈肆年突然开口,“死人现在用不着,先把他控制住。”
他这两声叫的急,但是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最开始发愣的突然癫狂,转身就开始往齐庶的方向去,站在后头的人先是抓着他半条胳膊,但是没料到对方力气这么大,倒是自己被对方带了个踉跄。
“操,我还不信这个邪,你们几个搭把手啊,死的?!”他招呼剩下两个人,一个人负责一条胳膊,把人攥的死死的,过程中有人纳闷儿,“我操,这小子劲儿怎么这么大?!”
现在的情况是一比三都堪堪不够,
这就很邪门儿了。
“苏灿,”他指着齐庶,“他你先带走,剩下我处理,”陈肆年的眉头已经钳深了,他自己说话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严肃提醒,“要快。”
苏灿点头,脚尖儿还没转过去,就听见前头乱糟糟一片。
“挡不住,”三个人都没能把那个人拽住,其中一个还被扯掉了隔离器。
“我操——”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之后一个疯子就成了两个。
像是传染一样,刚才还在抱怨疯子的人,现在的状态也没多少差别。
齐庶看到现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伸手抓着苏灿的胳膊,把人往后扯,等到对方火热的身体碰到自己的时候,齐庶忍着想出声儿的冲动,尽量克制小声,在苏灿耳朵边儿上轻声念,“看着我。”
苏灿的领条胳膊撑在齐庶身子上,他能看见齐庶眼睛里的渴望,他伸手在对方的嘴角一捻,“现在这么想要?”
“嗯。”
这一声,是齐庶从嗓子最细的缝隙挤出来的,带着在苏灿看来最勾火儿的动静。
“等我,”苏灿说完猛地回身,单手撑在沙发上,身子朝后转了半圈儿,一条腿就甩在已经不怎么清醒的Alpha身上,“还有两个。”
“陈院长,”苏灿扯了枪,半条腿压着人,“我觉得影响区不止这些,你多找点儿人到外头看看。”
苏灿现在就能听见外头一些不正常的动静儿,他有种猜测,
现在齐庶的信息素的影响范围远远超过这个房间。
陈肆年头上冒了汗,伸手启动二级响应。
开始对范围进行封锁,他现在人手不够,要知道外面还有数以千数的人没有配备隔离器,这也是陈肆年之前没料到的,他测算过齐庶最高能释放的信息素浓度,所以才对现在佩戴的隔离器进行参数设置。
但是现在看来,不论是是从浓度和影响范围来看,自己的估数都大大偏低。
“苏灿,”陈肆年看着自己手上的通讯器,开始往后退,“现在这两个你应付可以么”
他虽然在问,但是苏灿已经开始对这两个人进行非杀戮性制约。
“可以。”
陈肆年听到这两个字才开始加速撤离,最后只用通讯器跟苏灿进行交流,“这次是我预判失误,现在外面情况不明朗,我去处理,”
“你带着齐庶去我的新标点,然后进行临时标记,之后我再联系你。”
苏灿左手捏着Alpha的手腕,嘴上对通讯器里的陈肆年说了声知道。
等手里两个人处理完,苏灿蹭着手上的血,往齐庶跟前走。
等到了就弯腰半跪下去,他控制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再往前凑。
“我现在手上太脏,我说,你做。”苏灿的声音在这样的房间里显得诱惑十足。
这种天然的嗓音催眠优势,已经让齐庶放弃思考。
他现在只想跟着这个声音做。
只要漂流就好,他自己撑了这么多年,
的确有点儿累。
作为年长者的义务,他一直守着那条他不能逾越的底线,做出虚伪的面孔对着苏灿。
那个他以为能一直保持这个关系的小孩儿现在对他的意义已经不算单纯。
他现在想抽烟,但是懒得动,光是这间屋子里关于苏灿的味道就已经让他开始上瘾。
这个东西跟烟比起来,
没有多少可比性。
他能在这种味道里沉浸到死。
“先解开第一颗扣子,”苏灿做着引诱。
或者他现在承认自己有点儿坏。
他享受现在齐庶表情,他以前从来想象过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的一个近乎摇尾乞怜的表情,
会这么棒。
“然后,你想让我干什么?”苏灿动作很慢,像是不着急,他把手上的手套一点儿一点儿从自己皮肤上剥离,里面已经浸染了艳红的血液,包括他现在身上那件儿穿在里头的衬衫,红的吓人。
但是齐庶不一样。
他的衬衫很白,苏灿不允许上面有所沾染,这种奇怪的洁癖驱使他现在扯了沙发上轻薄的毯子,轻轻盖在齐庶脸上,等模糊了他的五官,苏灿想着他哭的样子,伸手往下自己享受猎物带给他用餐前的欢 、愉。
在他的印象中,齐庶是一个不管什么事儿都能隐忍克制的性子,除了之前记忆受损的一段时间表现出来被他压抑在人性最低端的性格,他还没能看见他会有这种表情。
他另一只手描摹对方的五官,眼睛静静盯着齐庶,然后自己褪了半截儿袖子,最后自己留给齐庶一截儿干净的袖子角。
“现在我还想要你,”
“亲自帮我脱掉。”
苏灿明显感觉到对方一顿。
他自然也就没了动作。
没过一会儿,有只手从轻薄一层的底纱上伸出来。
轻轻捏住苏灿留出来的那截儿袖子,虽然底下的人没说话,苏灿也能想象到那双眼睛。
等身上清爽,苏灿才凑近了点儿,“然后呢?”
“你想要什么?”
齐庶长了张嘴,没出声儿,但是现在腺体的感觉已经让他开始无暇顾及依他以前在意过的,
芥蒂过的,
放不下的,
都在他说完“gan 我”之后,
烟消云散。
之后就是夹杂火热的感触,他的头被苏灿兜着,虽然动作略微粗鲁甚至有点儿狂躁,但是齐庶却能体会这副皮囊下的温柔。
之后,他听见的是苏灿略带急促的声音,
“我要你记住,这次——”
“是你勾 yin、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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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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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程度比想象的要糟。
各种意义上的。
齐庶感受着最极致的体验, 他能感觉自己的后颈上滚烫的感觉。
仅仅是临时标记,这样的通感还是过分激烈。
另一种程度的糟,源于外面已经近乎颠乱的秩序。
外头的声音开始伴随人声的嘈杂。
齐庶心里发沉, 他大概能猜到是一种什么程度的暴、乱。
而且从苏灿现在的反应来看。
跟他多少有点儿关系。
“专心, ”苏灿捏过齐庶的下巴,把人往沙发的更里处拽了拽,尽量让人能有个更舒服的姿势来进行标记过程。
因为苏灿自己对齐庶信息素不敏感,所以这是一次对他来说没怎么有滋味的咬、合。
但是他自己想了想, 伸手捏着齐庶的脸,看着那双眼睛,欣赏现在他的表情,
也值。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 但是结束的很快,像是一种有序的收尾。
“出去看看, ”齐庶声音不大,但是到了苏灿耳朵而立就特别勾人。
齐庶只是抬了个胳膊,就被对方按着下去, 接着听他说, “齐庶,我问你。”
“你是否对帝国效忠?”
齐庶在刚才的欢愉中逐渐恢复清醒,尤其是听到苏灿这句话,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 “你什么意思?”
“你效忠的对象,”
“是帝国,”
“还是领主。”
在弥漫冰凉血腥的房间里, 齐庶听见的是苏灿不同以往的声音,刚才的温存微微消散, 现在的苏灿是一张成熟的男性面孔在问,他的声音很慢很沉,
“如果今晚被当做一个契机,”
“我会舍弃对自己基因修复的可能,”
“无法对你造成永久标记,”
“换来的是我一直都在追寻的真相,”
“你愿不愿意?”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骚、乱声突然又开始变得更大,而且明显能听见交、火声儿。
一共两波。
齐庶眼睛往外头瞄,他现在做的位置能够透过临近墙面儿的窗帘缝隙看见外面已经被染透了半边天的橘红。
映衬在三面高墙的中间。
如此耀眼。
“你做的?”
“齐...领主呢?”齐庶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腺体恢复常温,大脑也能更冷静的思考问题,他自己伸手开始穿衣服,失去两个人体温的外套,刚进去的感觉很凉。
明显,现在这件事儿,苏灿瞒着自己。
“你在意?”苏灿按下齐庶胳膊,自己恢复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伸手继续刚才齐庶没有完成的动作,他照样儿轻柔。
“他是你作为军、人的效忠?”苏灿的手指很长,灵巧的在袖口以及任何细微的地方稍作停留,最后把齐庶身上的那件儿衬衫,恢复到他以前所喜欢的样子。
“不是作为军、人,”齐庶双手往后撑,仰着脸任凭苏灿在自己身上摆弄,“是作为至亲。”
“也是兄长。”
齐庶等着苏灿说话,这件事他早晚会告诉苏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知道,”苏灿顿下的手又开始继续,“从我扯掉他面具的一刻起,我就知道。”
齐庶微微一怔。
苏灿自己说着,
“我父亲,
“苏启坤。”
“他想守护的东西不是帝国本身。”
“只是一种维持稳定的秩序。”
“显然现在的领主不合适。”
苏灿说完,轻轻在齐庶的额头上轻吻。
“所以,现在你站在那边?”
齐庶以为他能看透苏灿,但是现在这种想法对他来说就有了种盲目自信。
直到现在,齐庶才发觉,他一直忽略了一句苏灿时常在强调的话,
他不是小孩儿。
的确不是。
齐庶把自己两条腿收好,他低着头,看着身前的苏灿虔诚,“我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