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Alpha反攻了——by一笔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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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这个词,代表着帝国最尊贵的存在。
神秘且强大。
他是这片领土的开拓者,带领无数战、士开疆,最终才成为这片领土的主人。
齐玖相比较而言,更像是投机商。
齐庶再看见他的时候,他依旧保持高雅,头颅不曾低下。
“你愿意做他的狗”齐玖讥笑,因为保养得当,他的皮肤还是很光滑,就算模样和齐庶如出一辙,但是五官更加柔和,配上柔软的躯、干都更招Alpha的喜欢。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代领主对他宠爱有加。
之前齐庶知道他能坐上这个位置,是用了什么手段。
无法被Alpha拒绝的信息素。
他跟齐玖的信息素对任何Alpha来说都是极品。
这既是诱惑也是危险。
齐庶把他当危险,齐玖把它当诱惑。
也就注定了他们两个走不到一块儿去。
从齐玖开始想从内部消散帝国用来作为报复苏启坤的手段开始,齐庶就再也救不了他了。
“Omega永远都是这个时代的附属品,”齐玖身子微微前倾,“我就纳闷儿,你为什么还愿意被奴役。”齐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的表情是不甘,他可能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齐庶还会对Alpha言听计从。
他觉得既然老天爷给了他们这样的权利,给了他们一个,让那些所所谓骁勇善战那些视人命为粪土的Alpha都为之疯狂的信息素,也就代表了自己是他们的王。
接着他像是自我释然,自己蹋着肩膀笑,“我忘了,你早习惯了。”
齐庶倒是不在意现在齐玖的态度,他张牙舞爪的样子,齐庶习惯了,这脾气收不住,做事儿太极端,不然之前也不会对苏启坤剜了肉似的自己疼。
他越是在意,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会自我痛苦。
爱恨过于分明,造就了极端的齐玖。
现在是在正厅旁边的隐蔽间,中、央、军的人一个没有,齐庶看着押解人身上的衣服,也知道是卓家人。只不过让齐庶有点讶异的是,傍边跟着陈肆年。
徐、苏、卓、陈。
没落掉的苏家和一直低调保持联系的卓家。
这样的组合也是情理之中。
“他没告诉你这件事儿,齐庶,你还不明白么,他把你也只是当成工具。”齐玖的眼睛钉在苏灿身上,“所以刚才,齐庶信息素的泄露,你并不无辜。”齐玖说话很慢,眼睛里头并没有多少焦虑和恐慌,虽然他已经立于失败之地,但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倔强,仍然让他抬着头跟齐庶对峙,
“整件事情他都在瞒着你,利用你,你就是个工具。”
“但是我不想再做工具。”
齐庶静静地听着,现在没什么东西能安抚狂躁的齐玖。
而且整件事情串起来之后,齐庶也大概能捋清。
苏灿自从一只脚踏进三大开始,应该是没有一天落下谋划,他在面儿上是被齐玖牵着走,但背地里早就跟中立的卓家联系,被瞒着这件事儿,齐玖没说错。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隐瞒,是自己比较早。”
刚才的那一阵骚乱,该是卓家清人的结果。
现在帝国内外大权旁落,虽然徐家没出面,但是收到消息也是必然,而且齐玖的身份绝对会被公开,屠弑领主的罪名他担不起。
齐庶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捧着齐玖的脸,还像小的时候一样,对着他的鼻子刮了刮。
齐玖的眼睛微微瞪大,看着这张跟他一样的脸,他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生气?”
“对苏启坤,对我都是这样,”
“为什么不争夺?”
“我执念不多,”齐庶帮着齐玖整理衣服,还是个温柔哥哥的样子,“你啊,”
“放不下的太多,活得太累——”
“忘了吧。”
“你什么——”齐玖话说了一半儿,后颈一顿,被齐庶拖着后脑勺轻轻搁在凳子上,然后才回头看着站在旁边苏灿,“桑一渡那儿你也有联系吧。”
苏灿抱着胳膊点头,“这次他也参与。”
“算我求你件事儿,至少在齐玖接受帝国审判之前,抹杀掉他的记忆,”齐庶也笑的疲惫,“他太累了。”
“我也太累了。”
*
傍晚的阳光很好,虽然到处都是浓厚呛人的味道,齐庶站在正厅门口儿,看着已经守卫森严的帝国院落,身边跟着的是苏灿,刚才齐玖嘴里的话他没落下一句。
“所以你都知道了,”齐庶找了个地方坐,他没往苏灿身上瞧,“一渡在你那儿。”
能帮苏灿串起这件事儿的人不多,只有桑一渡最合适。
而且现在徐家没动,可能是在观望。
他是现在局里唯一的变数。
“晚上你就能见他,”苏灿绕到齐庶身后,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还有一件事儿,信息素的事你怪我么。”
齐玖和陈肆年打着齐庶信息素的主意,他都知道,但是这件事上齐玖没说错。
他在齐庶身上的确用了“利用”两个字。
齐庶是他这场策划的引子。
桑一渡也正是因为发现齐庶腺体损坏并非先天性质,这个事情直接越界触碰到陈肆年的核心,所以自然受到威胁,桑一渡是天才,在某种意义上在研究基因方面的造诣比起陈肆年只多不少,陈肆年自然对于桑一渡在自己眼前晃悠并且时常窥探秘密的行为抱有戒心。
最后才动了杀人的心思。
“你们私底下联系多久了,”齐庶话里没有责备,他也只是想单纯的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灿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就可以在他待在三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搞出这么个动静儿。
“万人猎杀之后,桑一渡找的我,”苏灿伸手在齐庶腺体上轻轻抚摸,上面的皮肉契合出自己的咬痕,“他是大战的半个傍观者,所以推演出半个真相不算困难。”
“至于剩下的一半儿,齐玖自己说的,”苏灿把手从腺体转移到齐庶的头发,他的头发比原来长了点儿,但是触及到的手感满是温柔。
“他用你的脸作为诱惑,他说我长得像父亲。”
“他在做梦的时候,”
“有过忏悔。”
齐庶听他静静地说,苏灿特有的嗓音难得夹杂着情绪,“但我不是父亲,”
“也不会原谅。”
齐庶把脑袋轻轻后仰,半个重量都放在苏灿手上,他眼睛微微眯着,手里捏着苏灿的衣角,“公开之后,领主位置悬空,你得小心。”
这件事儿比齐玖更让他担心。
有徐浩霖的眼睛盯着,这么大动静儿保不准他想掺和一脚,最后借着混乱捞上一把也不是没可能。
“小心应该,但是话你说对了一半儿,”苏灿另一只手沿着齐庶领口儿往下,凑近了对方的耳朵,
“领主的位子,悬不了空。”
*
帝国的新年比往年热闹。
预备新年之前,又从学院里招了一批学生。
而且之前很多很多外交型合约都在走退约流程,之前画风很迷的操作就逐渐走上正轨。
很多人传言,领主缺觉。
都说自从领主开始赖床之后,脑袋清醒不少。
“阿嚏——”
齐庶站在镜子前头整理衣服,贴合身体的剪裁以及他从来穿不习惯的过窄的领口儿。
“感冒了?”随着声音来的还有一只手,从下往上,一路撩火。
齐庶对那只手无限宽容,“没有。”
也对贴上来的体温做着反应。
“早上召集三大的人开会,估计还得多应付一会儿徐浩霖,下午办公室——”齐庶脑子里过着今天的流程,下巴就被后来人捏住,撩火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口气是戏谑的质问,“这里头那块儿有我?”
齐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也献上虔诚一吻,
“晚上那部分,”
“全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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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关心鸭,就是发烧了,现在烧退啦!
最近工作忙,抵抗力差,又因为临时有事到户外穿少了,在外面坐了半天,就光荣发烧啦。
好在恢复的好,睡觉就没事啦。
天冷大家注意保暖鸭!!!
这篇文快完结啦,写完我会自我分析一波,
这篇基调偏沉,我写的时候有感觉出来,所以下一本我会尽量换成更轻松一点的方式,
感谢追文的小天使~~~感谢在2019-12-04 14:14:13~2019-12-07 20:4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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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现在的研究院, 是桑一渡在牵头,所以齐庶进门儿的时候还能看见对方一惯低着头认真。
只不过相比较原来冷冷清清的感觉,里头时常会多一个人。
陈廷敬撑在沙发上看书。
看见齐庶来了简单一招手, 然后自己抬了屁股挺识趣儿, “你们聊。”
“不用,你过来帮我看着,”桑一渡从后面叫住他,自己摘了眼睛上的防护镜, 开始朝着儿走。
陈肆年现在约束在帝国的看守所,和齐玖一起被剥夺永久自由。
所以陈廷敬自觉身份尴尬,尤其是看见齐庶, 之前跟桑一渡混在一块儿才听说了以前的旧事, 他作为旁观者,无权发表见解, 而且现在帝国能留下他父亲一条命已经算是宽大。
陈廷敬听了这话,也没多让,自己去了后头帮忙。
桑一渡过来的时候, 顺便从柜子里摸了瓶儿酒。
“因为苏灿来的?”他这话等于白问, 为了苏灿嗅觉的事儿齐庶光是着几天跑了不下十来趟。
而且看样子都还是背着对方的。
以为年末,今年雪又下的早,靠近齐庶的时候就容易被寒气沾染, 桑一渡把酒瓶儿搁在桌子上的时候, 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接着身上就多了条毯子。
羊绒毛的浅色毛毯,陈廷敬声音别扭,“怕你冻死。”
桑一渡扭头严肃讲了一声, “没大没小。”
陈廷敬也回了他一记眼刀。
“这个我目前还是没办法,”桑一渡开始进入正题, 手上帮着齐庶倒酒,“他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当时陈肆年”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放小了声音,微微朝后侧头,才继续,“当时他不是没想过,如果能够挖掘苏灿这方面的能力,对于有效控制就会更加有效。”
“所以我利用了他遗留下来的所有资料,但是得出的结果并不是那么乐观,”桑一渡一耸肩,“但是再说,苏灿现在还年轻,而且对Omega嗅觉反应这种东西没有或许更好,拥有绝对的力量并且可以不受控制,会使他拥有更强的自我意识。”
桑一渡还特地把酒杯往他边儿上一挪,看齐庶脸色不好,还想再劝,接着就听齐庶抬头,“但是zuo 爱的时候,他还不够爽。”
桑一渡喷了口酒。
后面儿陈廷敬手抖,掉了个试管。
齐庶没什么自觉,伸出手指,勾了勾杯面儿继续说,“尤其是后入式,他嘴里的快感会很少,影响质量。”
“关键是一直临时标记,我和他的安全感都不够。”
桑一渡咳了咳,“这种事儿你回去自己跟苏灿说,我这儿还有个学活儿的,影响不好。”
齐庶歪了头也朝后看了一眼,“你不让他学,你自己怎么好受。”
桑一渡开始起身赶人。
齐庶笑着被他推搡到门口儿,对方才有正脸严肃,“但是我这次跟你说真的,苏灿的这件事确实不好办,等到年后我在多试几次,可能不是全然没办法。”
齐庶朝桑一渡肩膀点了点,“够朋友,然后顺手往他胸前的兜儿里插了两张纸片儿。”
“小孩儿生日,到时候捧个场,”齐庶说完要走,桑一渡从后面拉住他,“你确定要在这儿一辈子?以另一种身份。”
齐庶朝他一笑,口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如果那是他的愿望,”
“我就帮他重建这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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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对苏灿没什么概念。
对齐庶也是同样。
齐庶一早开车回了老家,等着布置房子,他知道苏灿对这些用来装饰的花花绿绿不会有多大兴趣,但是这件事情与其说是为了让苏灿高兴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赎罪。
自己当年在苏灿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把他送走,原本就是希望他能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儿,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差。
自己拿他当小孩儿太久了,所以总是会忽略他的需求,所以当年那事儿自觉做的不大对,现在就想找个机会弥补。
他对这次生日比苏灿本人还要用心。
一早从三大出来,他把自己用衣服包了一圈儿,自从腺体恢复以后,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儿畏寒,现在抱着一大摞手有点儿发酸。
晚上被苏灿折腾够呛。
腰疼。
说是装饰其实也没多浮夸,就连陈廷敬自己插兜吊儿郎当晃进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调侃一句,“你这也太素气了,”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齐庶,“到底最后我也没能吃到你。”
“苏灿也是个没口福的,不知道完全信息素的你是一种什么神仙滋味,”陈廷敬话没说完,听见身后的声音就僵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