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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by小电饭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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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楚棠这么冷静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只换个太子或皇帝辅助便是。
  郁恪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在黑夜里无声喘了口气,眼神凌厉。
  不可以,楚棠怎么打骂都行,甚至杀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开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因为习武而有些茧子,以前是楚棠将他牢牢牵住,现在这双手里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势,是否可以反过来牵住他?楚棠愿意吗?
  他现在的身体还带有少年独有的一分纤细,但他喜欢锻炼,体格日渐强健,心思也日益深沉,那些稚嫩的孩子气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斗角重消磨殆尽。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会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开心。
  过往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
  郁恪闭了闭眼,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打得丝毫不留情,脸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现出隐约红痕。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那抹清辉冷月。半晌,他眼神沉静下来,下了床。
  寝宫的门打开,守在门口的黎原盛立刻惊醒,迎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哟陛下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宣太医!”
  郁恪好似下定了决心,又好似只凭着一股冲动,淡淡道:“不用。去国师府。”
  他要去找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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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国师府书房。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烂账就又翻了上来,什么国库空虚,什么水利劳民伤财,车轱辘喊悲的话全都重新说了个遍。楚棠写下自己的意见,将那堆奏折拨到处理好的那一边去。
  拿起一本新的,烛火忽然晃了下眼。
  楚棠揉了揉眉间,闭眼歇了会儿,看向手里那本折子。看到上面说的,楚棠愣了一下。
  “选妃啊……”
  他这才想起这件事情——太子登基之前,十五岁就该将选妃的事宜准备上了,可郁恪不说,记他又没将青春期的小孩子当成大人,就没有留意,这事就拖到了现在。
  现在郁恪一个妃子都没有,大臣们便急了,说新帝后宫里空无一人,着实不合规矩。
  楚棠有点奇怪,这些东西应该说给郁恪听吧,为什么匀到国师府来了?
  往下一看才明白。那大臣说:“……微臣连上三道奏章,皇上都未曾同意,接连驳回。圣上将国师奉为帝师,望国师为国家计,劝皇上早日选妃,为郁北开枝散叶。”
  原来郁恪知道这事啊。
  也不知他为什么拒绝。楚棠将这几封劝选妃的放到未处理的那一堆,留给郁恪自己批阅。桌上的折子都整理成了两份,楚棠这才微微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空了。
  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了:“国师。”
  “进来。”楚棠道。
  许忆进来,安静无言地给他换了新茶,正要悄悄离去,却听到楚棠唤他:“许忆。”
  许忆回身:“国师有何吩咐?”
  楚棠打量了下他的脸色。此前忙碌,他忘了要和许忆说什么事了,现在看到他略微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问道:“你的身体最近有恙吗?”
  许忆跪下,说:“谢国师关心,属下身体无事。”
  方才他倒茶时,楚棠明明注意到他臂膀处行动有碍,回想一下,好像从一个月前他的脸色就开始有问题了。
  “你过来。”楚棠坐到榻上。
  许忆换了个方向跪,只是依然僵直着背,没有靠近。
  楚棠语气没有一丝波动:“过来。”
  许忆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膝行至楚棠面前,俯首低声道:“主人。”
  “把上衣脱掉。”
  许忆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几分慌乱:“主人,不可……”
  楚棠不说话,仿佛是懒得说了,弯起指节敲了敲桌子。许忆一僵,慢慢伸手解开了上衣,微微侧过身。
  暗卫常年习武,身材都很健壮伟岸。许忆也是,脱了上衣,露出宽厚的肩膀,背部像大理石一样结实,好看而有力量。
  只是他的背部横亘着数十道红痕,密密麻麻的,狭长似鞭,红肿又不出血,像是下一刻就要迸裂开来。
  楚棠淡淡问道:“如何受的伤?”
  许忆如实回答道:“属下去千机阁领罚。”
  “为何。”
  许忆低头,一向沉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自责,声音也低了下去:“主人受伤了。”
  保护主人不力,下人自然要受到惩罚。楚棠知道千机阁有厉害手段惩罚人,也见过暗卫挥舞那长鞭——专门挑人的弱点来打,却不流血,只淤着在肌肤下,让人痛苦万分。
  地位越高,犯的错越大,受的惩罚也越厉害。许忆一个堂主,奉命贴身保护国师,却让国师在皇宫受伤,虽然不是重伤,但以他一板一眼的性子,该罚的他一鞭都不会逃。
  楚棠受伤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可看许忆的伤,并未痊愈,细看之下,有些旧伤要结痂了,又有新伤覆盖了上去,难怪看起来可怖。
  “去领了几次?”
  “三次。”
  “还有吗?”
  “……没有了。”许忆垂头道,“主人若还要再罚,属下自行去……”
  他接下来的话隐没在一声闷哼中。
  许忆有些慌乱地回头:“主人,这不行。”
  楚棠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伤口,像蜻蜓点水,很快就离去了,他侧身去够小桌上的药瓶:“怕什么,都是男人。”
  打开瓶子后,一阵微凉的草药香传开来,许忆的耳根却慢慢红了起来,跪在地上,手指抓了抓地毯。他的目光悄悄移过了一点儿,看着楚棠因为坐姿而记微微露出来的脚踝,然后好像触到了火,马上又移开了。
  楚棠看了看他的伤口,似乎在斟酌怎么下手。
  许忆喉结动了动,想要回身,小声道:“让属下自己来就好。”
  “别动。”楚棠按住他的肩,“上完药再走。”
  太子小时候经常受伤,不去找太医反而直奔国师府。久而久之,楚棠书房里都备了些伤药,涂药技术也日益精进。
  到底是为自己受的伤,楚棠心里过不去,拿了郁恪送他的上好膏药,一下一下抹在伤口上。
  许忆的身体僵得跟块木头似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好了。”
  楚棠这清冷的话语简直就像解救了他一样,许忆立刻回身,拉上衣服:“多谢主人!”
  衣服还没系好,又听楚棠说:“这几天你别来了,等伤好了再过来。”
  许忆心一急,松开了衣服,竟然一手握住了楚棠的脚腕:“属下身体没关系的,主人不必担心!”
  他之前领完罚都忍着痛过来,只有第一次领罚时耽误了几天没去保护楚棠,已是重大的失职。再这样一次,千机阁那边定会觉得他不能胜任,会将他换掉。
  楚棠拍拍他的肩,还未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吵闹,那声音很熟悉。
  “楚棠呢?睡了没,朕要找他。”
  “回陛下,国师在书房。”
  接着,少年一把推开了门:“楚棠!我找……”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的一幕,郁恪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冷凝,一字一句道:“你们在做什么?”
  许忆跪在地上,赤/裸着上半身,手里还握着楚棠的脚踝。楚棠则坐在榻上,任由那人抓着他,一只手还放在那人肩上,微微俯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对那人说什么话。
  郁恪捏着门的边沿,手上一用力,坚硬的黄花梨木“咔嚓”一声碎出几条裂痕来。
  方才听到动静,两人齐齐回头,看到是郁恪,都惊了一下。
  许忆立刻收回了手,伏低身子,说:“主人,是属下的错。”
  楚棠起身:“陛下为何深夜来此?”
  郁恪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是不是朕打扰到了国师的好事?”记


第26章 你要罚我
  外面夜色深沉, 少年站在门口, 双眼如幽暗的深渊, 跳动着两团冰冷的火苗。
  楚棠道:“陛下这话是何意?”
  郁恪“哈”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难道是朕误会国师了?人都宽衣解带了, 国师还怕什么?”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忆系好衣服, 眼里杀意阴森骇人。
  外面的人吓得不敢靠近。
  楚棠皱起眉:“陛下。”
  听到楚棠唤他, 郁恪心里只觉又愤怒又酸胀。他做了个梦, 生怕楚棠知道, 想过来让楚棠安慰安慰他,好令他有动力隐藏住那些肮脏心思。他不求真能像那个梦一样能和楚棠肌肤相亲,只要楚棠永远看着他, 不要离开他就好了。
  可楚棠要和别人肌肤相亲。看到那一幕,他觉得血液都要炸开了,浑身都在叫嚣着杀了那人。
  许忆跪在楚棠脚下,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一样。
  郁恪侧目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这不是国师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做个侍卫不够,还要自荐枕席, 做国师府的夫人?”
  许忆低头:“臣知错。”
  郁恪冷笑道:“你知什么错?国师不也很喜欢你吗?”
  他慢慢走进书房, 好像带了夜里的凉气进来, 书房里冰冷死寂一片, 仿佛寒冬霜降。
  管家在门外, 想进来劝又不敢,想让侍卫阻止,还是不敢,急得满身是汗。
  反倒楚棠处在暴风中心,镇定自若:“陛下先冷静下来。”
  “朕要什么冷静。”郁恪走到楚棠面前,直视着他,气势压人,“国师才要冷静冷静,不要被这些奴隶蒙蔽了心。”
  楚棠回视他,眸色冷淡:“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郁恪却不理他了,仿佛是气得不想看他,转头看向许忆,说话带刺:“你们千机阁的暗卫,胆子都这么大吗?”
  “陛下若生气,臣回去领罚,砍了这只手便是。”许忆平静道,“与国师大人无关。”
  郁恪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介入朕与国师之间。”
  “臣不是什么东西。”不面对楚棠时,许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滞,无畏又镇定。
  郁恪负着手走到他面前,弯腰倾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点一点打量许忆的脸,话却是对楚棠说的,道:“这种姿色的男人,学生宫里多的是,老师怎么也不给个机会学生孝敬孝敬?”
  少年说话阴阳怪气的。楚棠有些疑惑地抿了抿唇,对许忆道:“你先起来。”然后问郁恪:“陛下今晚怎么了?”
  郁恪嚯地起身,瞪向楚棠,委屈又愤怒。他还问他今晚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那个梦!不对,还不是因为楚棠和别人这么亲密!
  做个梦怎么了?又没真让楚棠不痛快,他刚才在路上想的就是错的,他才不要因此和楚棠保持距离!楚棠只能和他亲近,不可以和别人!
  越想越生气,少年指节一响,突然袭向许忆的喉咙。
  许忆刚起身,温顺地跟在楚棠身后,见状,一侧身避开了,反手捏住郁恪的手。
  郁恪冷哼一声,手上动作越发狠厉,直取他命脉,招招不留情。
  两人越过楚棠,就这样打起来了,越打越远离楚棠,肢体碰撞声和木具瓷器碎裂声接连响起,宽敞的书房一时显得格外狭小。
  郁恪杀意明显,手上利落干脆,许忆倒还顾着他是皇帝,只防守不进攻,又受了伤,动作不便,他一个暗卫还真被少年牵制住了。
  “嘭”一声,书桌从中间劈开,分作两堆的奏折哗啦啦掉在地上,又混到了一起。
  眼见着愈来愈离谱,楚棠眉间皱得越来越深,似乎忍无可忍了,冷声道:“要打出去打记。”
  许忆和郁恪边打边出去了。
  管家见着有空隙,连忙进来查看:“国师可有受伤?”
  “无事。”楚棠揉揉眉间,闭眼道。
  管家看了看书房里狼藉的样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国师,小的立刻收拾好这里……那些折子,可要再分好?”
  楚棠冷淡道:“不用了,等会儿直接送去给皇上。”
  他刚刚才弄好那些东西,现在又被郁恪弄乱,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情骤然生出:让人就这样送到御书房,他不管了。
  可郁恪这人生起气来不管不顾的,再不制止,今晚国师府只怕会鸡犬不宁。
  楚棠对管家道:“去把教鞭找出来。”说完,他走出书房。
  宁静月色下,一个少年皇帝,一个暗卫领队,就这样赤手空拳在国师府打架,难分上下。一旁的皇家侍卫和千机阁暗卫踌躇着要不要加入他们,见到国师走出来,纷纷低头,安静如鸡。
  书房的灯光照出来,光影交加,切割了空旷的庭院。国师站在门口,打下一抹修长纤细的身影,像深秋的一枝白玉兰。
  郁恪一拳重重捶在许忆腹部上,许忆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一扣。
  郁恪收回手,还要再进攻,余光瞥见楚棠,一顿,差点儿被许忆一个扫堂腿放倒在地。他踉跄着站稳,刚要发怒回击,就听楚棠出声道:“住手。”
  许忆立刻停了手,在原地跪下道:“主人。”
  郁恪也停了攻势,嘲弄道:“怎么,国师心疼了?”
  他没受什么伤,许忆脸上却挂了不少彩,一张俊脸青青紫紫的,难为他还能如此冷静,木着张脸没怎么反击。
  楚棠不理他,对许忆道:“书房的药你拿回去,伤好了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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