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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by小电饭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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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仗着年轻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楚棠拍了拍手下结实的胸膛,淡道,“我还没想好,还有时间,就过几天再说吧。”
  “哎。”郁恪愣愣地应了声,还有呆呆的,仿佛还没适应过来自己已经和楚棠和好了。
  楚棠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檀香,郁恪又俯身过去抱住他,深深嗅了几口。
  檀香和龙涎香的气味混在一起,像是霸道深沉的龙身中开出一朵清冽泠然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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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老妻都会有争执,更何况是性格迥然不同的郁恪和楚棠。两个人时常相处在一起,总会有不和的时候,吵两架正常。
  ……黎原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老夫老妻拿来与皇上和国师作比较。反正他对于冷战中男人的脾气深有体会。
  每当皇上做错了事,或者国师认为皇上做错了事,皇上都是臭着一张脸,从早到晚,眼神冷得跟冰渣子似的,将人冻得不敢说话。
  所幸很快雨过天晴了。
  黎原盛站在书房门口,抬头看了看晴朗的日空,高兴地长叹一声,然后端着新茶进去。
  书房里。
  郁恪随意地扔了一本折子,面色不虞,但就算是不虞,他神色想比前些天去感业寺的时候,还是挺温和的。
  黎原盛将折子捡起来,放到一旁,示意宫侍换上新茶,笑道:“陛下息怒。”
  郁恪冷哼了一声,喝了口茶才缓了缓神色。
  茶是雪顶含翠,味道很熟悉,郁恪不免想起了楚棠。
  黎原盛道:“陛下,契蒙新进贡了一品香竹箐,奴才着人去泡了,陛下可以试试。”
  郁恪道:“国师喜欢茶,送去国师府吧。”
  “是。”
  郁恪环视一圈,楚棠人已经不见了,方才还在这里与他和臣子们商量的呢。他现在一会儿不见楚棠就着急,问道:“国师呢?”
  黎原盛笑容一僵,顿时有不妙的预感,可又只能如实回道:“回陛下的话,国师大人方才在门外遇见了容丞相,这会子在御花园说话呢。”
  “什么!”郁恪霍的起身,脸色大变。
  黎原盛连忙跪下,道:“陛下息怒!”
  郁恪就要往门外走,气势汹汹的,怪吓人。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停下了脚步,来回走了几圈,喃喃道:“不可以,不可以。”
  如此反复念叨、深呼吸了几次,郁恪才稍微镇定了下来,坐回去灌了杯茶,沉着脸色,拿起奏折:“朕信国师。”
  黎原盛悄悄松了口气,可还没松完,就又听皇上出声道:“不行。”他心里一紧,猛地提了起来。
  郁恪紧紧皱眉:“不行。”不能让楚棠和容约待一块儿,万一楚棠知道他一直在诓骗他,那他的尸体就该凉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的,要是现在又来一茬,他能当场去世。
  一想到后果,郁恪就如坐针毡起来,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一耳光,作什么死,好好和楚棠卖个惨不行吗,还能讨楚棠哄一哄,现在若是被揭穿,别说哄,他没心碎就算好了。
  他在心里道,我不是不信任楚棠,我只是担心容约对楚棠动手动脚动嘴,我就是去看一眼,就一眼。
  于是他又起身了。
  走之前,还对黎原盛道:“把右边那堆折子整好,别让国师瞧见。”
  “是。”黎原盛应道。
  御花园,夏日的亭台楼阁、青草树木、池塘花柳,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景色。
  容约拂开柳枝,边走边道:“我听闻前些天你和陛下去感业寺,似乎出了意外。”
  楚棠点点头,淡道:“只是我染了风寒,无甚大碍。”
  容约“哦”了一声,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踌躇好一会儿,才问道:“我那日与你说的话,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楚棠一愣,想起容约那日叫他提防郁恪,笑了笑,道:“放在心上了。”
  容约急道:“那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不怕他到时候伤你心吗?”
  楚棠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面,没有说话。
  容约道:“就算你烦我,我也是要说的。且不说你们同是男子,单说你们的身份地位,世间哪里容得下你们这般的感情?”
  周围没有人,只有虫鸣鸟叫声。
  容约沉声道:“他是皇帝,哪儿能不娶妻生子?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楚棠摇头:“我没考虑过这个。”
  容约看着他冷淡的眼神,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就伸出手,抓住楚棠的手臂,低声道:“楚棠,如果是我,我、我就不会那样……”
  楚棠看了他一眼,眸色冷淡。


第110章 三宫六院
  夏日蝉鸣, 清荷送香。
  楚棠冷淡的目光就像雪水, 瞬间浇冷了容约的心, 躁动烦闷却不见少, 反而更添了几分难过伤心。
  他抓着楚棠手臂, 没有松开,背后莫名冷出一身汗,他没有在意,只道:“如果是我,我愿意为你抛下一切。陛下他可以吗?”
  楚棠拉开容约的手,慢慢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容约倔强地拉着他的衣袖,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些阳光,影子里显出落寞来:“那是什么问题?你们的身份地位明明是最大的问题。”
  楚棠淡道:“这些陛下自会处理, 不劳你担心。”
  容约手一抖,呆呆地收回手:“你就信他信到如此地步?”
  “不是我信我,而是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楚棠手指轻轻拂过池边的柳丝,雪白衣袖滑落,带出瘦削漂亮的腕骨, “我反而更想知道, 你喜欢的究竟是陛下, 还是我?”
  容约原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反应过来便如遭雷击,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过来, 神情震惊而难过, 声音艰涩,仿佛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你、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喜欢别人呢?”
  楚棠沉默。
  他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的脑子。
  几年前,容约和他陈情,说他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还说那人地位在他之上。他那时一听,便觉得是郁恪,更别提那时候郁恪和容约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郁北里,除了郁恪还有谁的地位在丞相之上的?
  没想到还真有。
  他之前都把自己剔除在外了。
  楚棠撇开视线,除了刚才猜到时有一些错愕外,倒没多少意料之外的情绪。
  容约狠狠捶了一下白玉雕栏,眼睛发红:“难道之前你都是这样认为的?”
  楚棠无声地叹息,道:“你别难过,我为我的疏忽道歉。”
  “疏忽?不,楚棠,你就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容约紧紧盯着他,一向温和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你都知道了,你已经拒绝我了,所以我一直都收好这份心思……”
  他抱着这种无望的喜欢过了这么多年,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楚棠作同僚,如今告诉他,楚棠并不知晓他的感情,叫他情何以堪?而且、而且楚棠在这段时间还和郁恪在一起了,仿佛他之前的痴恋都是一场笑话。
  刀子将他的心磨得钝痛钝痛。
  容约低声道:“如果我那时不是躲躲闪闪的,而是直白告知你,你会不会正视我一点?”
  楚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直言,摇了摇头,委婉道:“我不知道。”
  容约眼里闪着光:“可是你现在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我是不是有那个机会……”
  楚棠这次直接道:“没有。”
  容约脸色煞白。
  他刚才还能用楚棠之前是不知情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楚棠以前心里没他,现在更不会有,拒绝得干脆利落,和他的人一样,不该给的痴梦绝不会给。
  他早该知道的。总是他在痴心妄想。
  无言的苦涩涌上来,容约咽下满嘴的苦味和酸味,艰涩道:“也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这样,实在太不光明磊落。”
  倒不如真心希望他一切顺遂如意,别做无谓的挣扎,如此还有可能做朋友。
  楚棠看了一眼容约:“此事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到你的心情,我给你赔不是。”
  容约苦笑:“你有什么错?无非都是我自作多情,演了一场独角戏罢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
  容约能闻到楚棠身上淡淡的檀香。他到底不是个会歇斯底里的人,此时楚棠没有离开反而是陪着他,多少让他觉得自己至少在楚棠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便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神色清明了几分,道:“方才我失礼了,抱歉。”
  楚棠摇头:“无事。”
  容约问道:“虽然以我的身份不适宜说这些话,可楚棠,我依然要说。你和陛下之间的困难,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楚棠沉默。
  容约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你心思细密。可在感情上,你明显不如我看得通透。”
  楚棠想到这次乌龙,默认了,没有反驳。
  容约道:“陛下是一国之尊,三宫六院总得要有人吧,皇嗣就更不必说,江山须后继有人。就算陛下年轻气盛,能为你坚守几年,可等他长大了,臣子们又不断上书进言,他不可能不动摇。所以我觉得,为着你好,你被用情太深……”
  他忽然顿住了,侧过头看了看楚棠,嘟囔道:“算了,这话你听听就是,当耳边风就成,别往心里去。”
  共事十数年,他还不知道楚棠的性子吗?
  楚棠若是打定了主意,别说他劝,天皇老子都拉不回。更何况他性情冷淡,断不会出现他所说的用情太深的情况。
  容约想到这里便打住了,心里酸苦难言。
  他未曾想过楚棠会为谁回来,更没想过楚棠为为谁停留,可如今却实实在在有了那个人,他心里就想被毒蛇啮咬似的,又痒又疼,实在无法昧着内心笑祝福。
  楚棠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陛下也有分寸的。”
  “我说不过你。”容约道,“不过我始终在你身后,你若……”
  楚棠笑道:“不会的。”
  容约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止住了话语,苦笑着叹息道:“那也是。”
  树影幢幢,花草仿佛吸食了阳光,绽放得格外艳丽。穿过一片湖,两人走到了花间幽径,周围都暗了下来,在夏日里是很凉爽的地方。
  楚棠忽地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容约问道:“怎么了?”
  “突然想起遗漏了些东西在陛下那儿。”楚棠淡道。
  容约只以为他不愿再和他待一起了,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道:“那、那我先告退了。”
  “好。”
  看着容约失魂落魄的背影,楚棠抿了抿唇,却没有往回走,而是拨开了长翠的青藤,摇摇头,继续往里面走。
  容约方才将宫人都屏退了,此时没有人跟着,楚棠一个人在夏天的御花园逛逛,还挺自在。
  走了好一会儿,楚棠才在一处布满爬山虎的假山前停下,慢悠悠道:“陛下走走藏藏,不累吗?”
  阴凉处,偶有几寸阳光照进假山洞口里。
  楚棠话音落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洞口,像是犹犹豫豫的样子,连投下的影子都带了点儿小心翼翼的意味。
  “哥、哥哥。”郁恪讨好地叫道。
  楚棠看了他一会儿,才招招手,道:“郁恪,过来。”
  就像是得到了释放令,郁恪弯了下腰,穿过洞口,大步走进来,停在楚棠面前,微微喘着气,有些急切地解释:“我、我不是有意跟着你的。”
  楚棠盯着他,眨了眨眼,似乎在问那他为什么在他身后。
  郁恪脸红了一下:“我没有不放心你,我就是不放心容约。”
  楚棠有些新奇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郁恪长这么大,只有小时候还会懂得害羞,后来越长越大,人越来越稳重,脸皮也是,撒娇卖乖都是一脸无辜、理所当然的样子,难得看他居然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看楚棠不说话,郁恪更急了,抓住他的手:“你别、别气我,我真的只是远远跟着,什么都没听到!”
  他确实是很担心容约会和楚棠说些什么,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紧张起来。可难道他还没吃够教训吗,楚棠差点儿被他气走了,他想想就后怕。
  郁恪是真的怕了。再让他听见楚棠那句回去的话,他能当场发疯。
  楚棠希望他改,他能改的一定改。
  刚才他知道容约和楚棠见面,心急如焚得厉害,生怕容约将真相说出来,但急匆匆赶来,远远见着楚棠的背影,他就冷静下来了。他总不能瞒楚棠一辈子,楚棠迟早会知道的。楚棠要打要骂他都认。
  楚棠笑了笑,阴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他漂亮的唇角弯了弯,面容雪白,好看得不像话。
  郁恪看呆了几分,眼神愣愣的,随即感觉楚棠抽回手,他心里一急,还没说话,楚棠就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语气听上去并没有不开心,反而含着淡淡的笑意:“这么乖。”
  “我、我乖的!”郁恪一把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小声道,“我一直都乖的,以后也会乖的。”
  楚棠这次没有抽回手,转身道:“陛下批完折子也累了,和我一起走走吧。”
  郁恪温顺地跟在他身后,半晌后,回过神,连忙追上去,低头惊喜道:“哥哥不生气?”
  “我气什么?”楚棠淡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听到吗?”
  郁恪傻笑了一会儿,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楚棠没生气,那他是不是还没有知道他故意误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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