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七个Alpha退婚的Omega——by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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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恐怕不是他。”
齐鹏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要搞何欢。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那你刚刚……”
何欢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了笑:“我无条件配合,没让他们抓到把柄。”
齐鹏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何欢刮目相看:“好样的!太沉得住气了!”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齐鹏听过不少,没想到自己也有遇上的一天。
导演和剧组故意刁难一个演员,暗中安排人拍下演员发脾气或崩溃的样子,传到网上。
什么不敬业,演技差,怎么黑怎么来,被搞死的演员不在少数。
齐鹏又问:“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受他们的气啊?”
何欢语调清冷:“我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第十三场重摄。
郑长冬虎着脸对何欢说:“这次要是再不过,烧机子的钱就该你自己付了!”
何欢面色如常:“好。”
星际时代拍摄影片和二十一世纪已大不相同,拍摄时,将纤毫毕现的全息影像录入一个叫“全景盒”的巴掌大机器里面。
后期剪辑的时候,能从全景盒里提取任何一个方位、角度的画面。
然后从中挑选导演最满意的画面。
因为全息景象数据量太过庞大,一个盒子只能记录三小时的影像。
一个盒子的价格是五十万信用点,耽搁一分钟就要烧将近3000信用点。
演员如果连续ng十次以上,按照合同上的规定,需要自付浪费的全景盒的钱。
又因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赔偿金额是三倍。
郑长冬见何欢满口答应,不屑地嘲笑了声:“你不如多准备点钱。”
场记喊了声开始。
何欢快速进入状态,捧着手里的花去找女主角。
这场戏是男二捧着花去向女主告白。
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但他怎么敲女主的门都没人答应。
屋子里传来异响,男二冲门而入,看见的却是女主变身异形的怪物模样,吓得惊呆在原地。
何欢手中的鲜花跌落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前方。
现在的场景中当然没有怪物女主,只摆了个模型玩偶。
玩偶再前面一点的位置,就是郑长冬的导演指挥位。
何欢脸色苍白,瞳孔紧缩,惊恐骇然的双眼中倒映着郑长冬的面孔。
仿佛郑长冬是什么要人命的可怖怪物。
郑长冬被他那眼白过量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被人厌恶的怪物。
郑长冬甚至看到了自己倒映在何欢眼瞳中的样子。
苍蝇盘旋的脏乱头发,流着绿脓的脸,五官错位,嘴里长满尖刺,猩红长舌甩来甩去,挂着粘稠的涎水。
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郑长冬恐惧之余,仿佛还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干呕两声,踉跄倒退。
这一退,刚巧碰倒旁边已经拍摄好的全景盒。
咚铛——
原本放在泡沫模具里的两个小盒子,全都被摔了出来。
这一声小小的脆响,却把所有人都惊到了,忙碌嘈杂的片场瞬间安静得能听到狂跳的心脏声。
每个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地上的两个小盒子上面。
“这次不用我赔钱吧?”何欢声音淡淡。
郑长冬一个惊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嘴唇哆嗦:“快、快拿起来看看……”
全景盒制作精密,根本经不起摔打。
副导赶紧把两个小盒子捡起来,然后链接智脑。
屏幕平静如湖面,接口链接框始终没弹出来。
郑长冬手指发抖:“换、换个接口!”
副导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连换了个三个。
“……”
郑长冬猛然转头,双目死死盯着何欢,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何欢表情漠然。
他只是施展了一个小幻术,吓吓郑长冬而已。
摔盒子完全不在他计划之内。
郑长冬被他表情刺激到,血气直冲脑门,大步一跨就要冲过去。
饰演女二的演员突然说道:“郑导,咱们可说好了明天拍完最后一场戏我就可以杀青了,我和新剧组都约好了后天进组,现在怎么办?”
另一个重要配角也小声开口:“我和新剧组也约好了时间,一周后……”
旁边不少后勤工作人员也眼神闪烁,似乎都有自己的安排。
郑长冬浑身一软,额头全是冷汗。
那才那股汹汹气势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焉了下去。
副导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艰难开口:“这两个盒子里有不少男女主的戏……”
可她们都杀青了。
郑长冬彻底懵了,因为男女主杀青,许多场景已经拆了……
何欢主动走了过来:“郑导看来有事要忙,我就不耽搁你了,先走了。”
郑长冬双眼赤红看着他的背影,一巴掌狠狠拍在机器上。
……
何欢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齐鹏刚飚出一句。
“滚,耍老子很好玩?!”
何欢问:“怎么了?”
齐鹏狂灌两口冰水,火气还是没压下去:“之前看好的剧本和综艺,全都反水了!要么说演员招满了,要么说我们要的价太高,要重新考虑,他妈的,全是借口!”
何欢挑眉。
报复来得又快又狠,这是想直接封杀他?
第12章
齐鹏从剧场回来就自闭了,阴郁得像潮湿角落里长出的灰色菌菇。
他通过一些手段打听到到,被撤掉的资源一大半是何家的手笔。
“我料到了吉布斯家族会报复,没料到何勋比他们还狠,你不是亲生的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是他生的。”何欢心平气翻看智脑。
何勋的这些举动对原主肯定是致命打击,不过何欢对演戏没什么兴趣。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智脑!”齐鹏看了他一眼,嘟囔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何欢轻笑:“真是一点革-命情谊都没有,你看我像亏本的人?”
齐鹏被他笑得发虚,摸了摸鼻子,别开脸:“我这叫耿直诚实,不像那些人喜欢玩虚的。”
何欢:“不要偷换概念,你的品德是抠门吝啬。”
齐鹏被戳破了也不尴尬,抬头挺胸,大方承认:“这有什么不对,精打细算的人才会过日子,勤俭节约是美德。”
他强行美德自己后,终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何欢当着他的面拨了蒋新天的通讯号。
齐鹏张大嘴,能塞下一个鸡蛋:“我我,你你敢找他老人家?”
何欢懒懒拨了下垂到眼皮的发丝:“就看他老人家说话算不算话。”
齐鹏记起追悼会上,蒋新天对待何欢的态度非常亲切。
但当时许多大佬都是这样,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营业性客气。
虽说蒋新天和穆丽尔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还剩几分真情。
齐鹏狐疑地看着他,心情忐忑。
通讯很快接通。
何欢:“蒋老师您好,我是何欢。”
“小欢?!”那头传来蒋新天开怀的笑声:“是不是要找老头子喝酒啊?”
“是啊,不知道蒋老师近期是否有空,我自己酿了一瓶酒,想带给您尝尝。”何欢说。
“你还会自己酿酒?”蒋新天兴趣高涨:“这个一定要尝尝,你后天带酒来我家里,正巧有个聚会。”
何欢:“我的荣幸。”
蒋新天还反复叮嘱:“一定要来。”
这是在梦游吧,齐鹏恍惚问:“蒋老真的邀请你去他家?”
何欢展示蒋新天发过来的地址定位。
齐鹏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嘶……好疼,竟然是真的!卧槽,真有你的啊何欢。”他顿了顿:“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会酿酒,你的酒呢?你不是在框蒋老?”
圈子里谁不知蒋新天嗜酒如命,不可一日无酒。
想借他这个爱好套近乎的人不知凡几,但是蒋新天嘴刁啊,真正这上面占到便宜的没几个。
蒋新天什么好酒没喝过,让何欢带自己酿的酒去参加聚会,这是给足了面子啊!
齐鹏看见何欢去了一趟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酒瓶,瓶身是非常古典的东方设计。
“这就是我酿的酒。”何欢揭开瓶塞,清冽馨美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
齐鹏抻长脖子,鼻子不停耸动,像只嘴馋的老鼠:“我天,什么酒这么香!”
饶是他这种不贪杯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何欢塞回瓶塞,拎着酒瓶:“合欢花酒。”
……
岚风别墅区。
蒋新天暂目前的居住地。
何欢到达的时候已近傍晚,宴会还没开始。
站在门口接待的仆人将他引进客厅。
放眼望去,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前几天还参加过穆里尔的追悼会。
这群人见到何欢不复以前的热情。
有的不咸不淡打了声招呼,有的甚至当做没看到他。
郑长冬也在邀请之列,看到何欢突然出现,想起前天发生的事就火冒三丈。
蹬蹬几步走到何欢面前质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自然是蒋老师的邀请。”
何欢长身玉立,丝毫不为众人的冷落而尴尬胆怯,犹如在自家院子里闲庭散步,很是怡然。
郑长冬看到他这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对比自己这两天遭的罪,就跟钢叉耙在心口,血淋淋。
“你说是就是?谁知道是不是涎着脸跑进来的。”
站在二楼的蒋新天将两人发生的争执收入眼底,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小欢还真是沉得住气。”
旁边的漂亮女士扬起下巴,淡紫色的眸子里全是得意:“我就说他很不错。”
正是格罗娅夫人。
两人是多年的酒友,但是工作繁忙聚少离多,今天难得能聚到一起。
蒋新天失笑,促狭地眨眨眼:“很少见你这么维护一个人。”
格罗娅撩了撩金色卷发,红唇优雅地抿了口酒:“自然是因为他值得。”
蒋新天忽然道:“你今晚的香水很好闻。”
让人迷醉。
格罗娅美丽的眼眸里突然星芒闪烁,嘴角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是小欢送我的!”
她完全迷上了这款香水,每次用都会心情愉悦,而且魅力大增到所有人都会关注她。
蒋新天有些诧异,但看下面的争执越趋激烈:“我们该下去了。”
格罗娅的目光掠过郑长冬,厌恶一闪而过。
两人下来的时候,正巧听到郑长冬在说:“你垂死挣扎的样子真难看,还不如找点找个alha生孩子。”
圈子里的人都接到消息了,吉布斯家族和何家明确表示要封杀何欢。
在贵族和财阀的绝对力量下,没有谁敢反抗这道命令。
何欢在娱乐圈彻底完蛋了。
“我怎么不知道何欢要死了。”
郑长冬听到这个声音,脖子僵硬地回头,扯出一抹干笑:“蒋老……”
蒋新天面无表情:“郑导是觉得oga只配给alha生孩子?”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蒋新天的oga女儿被一个渣a骗身骗心,渣男反复给她洗脑oga是社会废物,只配给alha生孩子,后来抑郁自杀。
蒋新天很反感这种说法。
郑长冬眼神发虚,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后退了两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好心劝何欢别做无用功。”
蒋新天越发冷漠:“无用功?”
郑长冬咽了咽口水:“圈子里不都知道了,您又何必呢……”
格罗娅迤迤然走过来,嗤笑一声:“圈子里说什么了,让我也听听,看谁敢动我的罩的人!”
郑长冬看到格罗娅的那一刻,脸上血色尽失。
伯爵夫人怎么突然管起何欢的事,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果何欢有这样的资源,又怎么会在娱乐圈举步维艰。
之前他这部戏的男二角色,还是何欢说尽了好话,做出了各种妥协让步,他才勉强给的。
一连串的疑问已经让他本就绷紧的神经越发脆弱。
对上格罗娅冷若冰霜的眼睛,郑长冬脚底一个打滑,手忙脚乱地抓住一个花艺柱才堪堪站稳。
柱子上的鲜花被抓烂了一大把,凄惨地掉落在地上。
像极了郑长冬狼狈的模样。
“我……”
蒋新天扫了一眼地上的残花,眼底没有温度。
年岁累积出的威仪感强势而出:“郑导,听闻前几天你们剧组出了一些状况,还影响到了送审的时间,我手里这部戏有个角色很适合小欢,不如这段空闲的时间里,你把他借我用用?”
郑长冬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当,当然没问题……”
面对娱乐圈里的常青树,国宝级的前辈,郑长冬只能把苦果往肚子里咽。
早知道何欢有能耐让蒋新天和格罗娅夫人替他说话,借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给何欢穿小鞋。
都怪何家和吉布斯家族给的好处太诱人,他哪里忍得住。
格罗娅冷笑一声:“我看这位先生身体不太舒服,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郑长冬苦着脸,今晚的聚会还是他好不容易托关系来的,目的是找个大佬拯救他手头这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