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番外篇——by蝴蝶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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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少哭了,眼泪对他来说是耻辱不是荣耀,他习惯性自己去消耗一切,自从母亲去世,父亲被谋杀后。
楚锐当然知道哭没有用,有哭的时间不如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对着廖谨的脸,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廖谨很坚定,他早就知道。
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廖谨还会继续做下去。
“没事的。”廖谨拿手帕把他手背上的血擦干净了,他说:“没什么。我毕竟是个教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我已经注射过太多的药剂了,这点药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你知道的。”
他把楚锐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用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这是廖谨第一次体温比楚锐高。
廖谨用一种相当温柔和真诚的视线凝视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拿人来实验,我没有,我没有违背任何人的主观意愿,我很愿意。而且就算我不想用自己来做实验,也找不到身上有那么多抗体的人,说起来我真该感谢我的舅舅,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锐根本听不进去。
楚锐都要疯了。
楚锐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廖谨,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廖谨说。
楚锐逐字逐句地反驳:“那些药对你身体的破坏原本就非常大,现在你使用探索者,你根本不知道变异了会产生什么后果,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浓度的探索者,你只能一点一点地叠加试验,如果不变异你打算怎么办?一起死吗?!”
廖谨轻轻地点头,他的笑容宛如看见心爱的人来向自己求婚的少女那样甜蜜,“对。”他回答:“一起死。”
楚锐在眼中悬而未决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滚落到棉质的上衣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那么,”楚锐说:“你想没想过,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又冷酷,他说:“还是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把这个孩子打掉?”
廖谨的手似乎用了一下力,但是他马上松开了。
他的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
“楚锐。”
楚锐面无表情地说:“真好。我一时之间居然想象不出这个孩子陪我们一起死了更悲惨点,还是我们都死了,留下他一个悲惨点。”
廖谨低头,他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楚锐的手指,轻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上面。
“我不想让你死,楚锐。”他说,他温热的呼吸让楚锐冷得发僵的手指有了感觉,“我不想,我一定会让你活着。”
“楚锐,你可以说我自私,你可以指责我。”
“但是楚锐,”他说:“为了让你活着,我可以牺牲一切。”
楚锐从他看似温情实则血腥四溅的告白中品出了别样的冷意。
“你一定会活着的。”廖谨说:“这点我能保证。”
“你打算活着吗?”
廖谨想了想,最终点头,他说:“有您在,我不舍得死,我是认真的。”
“还有一件小事,”廖谨道:“您感兴趣的那位教授,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楚锐拼命地平复心情,他冷淡地说:“早知道我就直接开枪了。”
“他留下了点证据,他说他知道像是颜静初那样的人不可信任,我看了,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他亲了一下楚锐淡色的嘴唇,但是被对方错开了。
廖谨没说话,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地起身。
“恭喜您,您马上就要达成您的目的了。”
楚锐没有回答,他银灰色的眼睛太冰冷了,像是一片荒原。
廖谨能做的只有微笑。
他调节了一下管中的药量。
淡蓝色的液体剂量加大。
要是楚锐能认出那是什么,会知道里面含有大量的安眠成分。
“早点休息吧,元帅,您太累了。”
第54章
颜静初把针管拔了。
他失血太多, 这样也是不得已之举。
颜静初很少受伤, 他也讨厌流血,但是只要想想孟辄晚醒来之后知道一切的反应,他就万分兴奋。
他擦拭了一下手背,然后才开口道:“久等了。”
他的话中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礼貌与否的时候。
廖谨敷衍地点头。
“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颜静初看着自己的外甥,他和当时那个温和漂亮的教授大相径庭, 虽然此刻他仍然漂亮,并且因为苍白的肤色而显得漂亮的惊人, “身体不舒服吗?”
颜静初笑了, “还是说是因为多巴胺的分泌?那可真是个害人的玩意, 它让聪明人变成了蠢货, 并且要死要活。”
“顾然在我这。”廖谨说。
颜静初笑容如常,他道:“我知道, 我猜到了。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顾然和我有联系, 但是始作俑者现在应该没有时间, 或者说自顾不暇, 我就不询问你了。”
“毕竟, 你只是你的王后的, 一颗棋子罢了。”
颜静初最初真的以为廖谨能够控制楚锐,他能让楚锐对他忠贞不二, 百依百顺, 他能成为楚锐的主人, 成为他的王后, 成为一位真正意义上,说一不二的元帅夫人。
廖谨有这个本事,他一直都知道。
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能让楚锐心甘情愿地替他去死,现在控制楚锐对他来说应该更轻而易举才对。
可是事情往往不像他想的那样美满,这点颜静初很失望。
这么看来楚锐才是王后。
他高高在上,他明明没做什么,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廖谨成为巴甫洛夫的狗,只会跟在他身边摇尾巴。
太遗憾了。
楚锐究竟爱不爱廖谨?
这可真是件未可知的事情。
廖谨自以为控制全局,自以为他对楚锐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是,他真的明白楚锐在想什么吗?
难道楚锐就不能利用廖谨的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这位小元帅的心思可不比他的外甥浅,只不过他的外甥现在显然看不清楚。
“顾然留了证据。”廖谨言简意赅地说。
颜静初点头,他有点烦躁地玩着针管,“我看到了你给我发的那一部分内容,有点麻烦。”
“如果公之于众,它可以要了你的命。”
“还有你我身上的,颜家的光环,我们家族的荣耀。”
“这不太重要。”廖谨说。
和楚锐比起来,当然什么都不重要。颜静初想:但愿你没有后悔的一天。
啊不,是但愿你,永远都有利用价值。
作为一个称职的舅舅,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廖谨在意一下自己的爱人的情况,但他不是,于是他决定闭嘴缄默,看看这两个人最终会发展出什么样的结果。
“是的。”颜静初说:“所以我想找你,做场交易。”
廖谨抬眼。
“关于探索者的副作用,”颜静初说:“辄晚使用探索者也使用了很多年,但他没有器官衰竭的情况,因为我可以一边注射,一边给他抑制副作用。”
“楚锐这种情况不是不能救,”颜静初道:“你获得的资料不少,但是你找到方法了吗?或者说,颜谨,你研制出抗毒药了吗?”
他见廖谨没说说话,笑容更浓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放弃参军反而去学习生物就是为了救楚锐吧,”他啧啧感叹,“我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外甥,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十九?二十?难道说你真的从十五岁就爱上了楚锐吗?”
“你没成功。”颜静初道:“你在研究院工作,其实你大可用人来进行研究,这没什么,你可以找无数的理由,这样实验进展能快得多。”
“楚锐不喜欢。”廖谨道。
楚锐岂止不喜欢,他简直厌恶到了一定程度。
楚锐从来都不是会牺牲别人,来让自己活下去的人。这点廖谨一直都知道。
颜静初干巴巴地笑了,他显然对这个答案感觉十分荒谬,“你只要让他活下来就行了,无需在意他的意志,那不太重要,至少和生命比起来不重要。”
“放了顾然,这个人我还有用,他脑子里还有我需要的资料。证据你可以留下,这我不在乎,你总不会把它递交给中央法院。”
“抵抗药物的使用是件需要长时间的工作,比如十年,比如二十年。这些年我们可以拿来相互了解,好好相处,我相信,楚锐也愿意。”
“可以。”廖谨点头。
在药的作用下,顾然已经说出了他所需要的全部。
“还有一件小事,”颜静初说:“我希望楚锐在他的驻地好好休养,不干涉首都星的事务。”
“半年或者一年,这点你应该可以做到吧。”颜静初问。
楚锐的身体确实需要静养,就算静养几年,廖谨都不会反对。
但是,这次不同。
这不是静养,这是囚禁。
“这里是楚锐的驻地。”
“你可以的。”颜静初说:“你可以利用一切方法,这点你擅长。更何况,你身为元帅夫人,难道编造不出一个让自己的爱人安心修养,不让任何人打扰的理由吗?”
廖谨当然可以。
廖谨凝视着颜静初漂亮的眼睛半天,他突然意识到了颜静初要做什么。
“军部部长马上就要更迭了。”廖谨道:“我不清楚楚锐对这个位置是否有野心,但是我很清楚,站在你身边的人,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
“是的,”颜静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廖谨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们现在和睦点更好,更何况,他们没什么不和睦的可能性,死几个人不算什么,而且颜静韫还活着,楚锐也还活着,廖谨没有恨他的必要,“单单用议事厅控制整个国家,不对,控制大半的政局,这实在太难了,我为军部提供他们需要的,军部为我提供军事保护,我们各得其所。”
“如果他不再愿意呢?”
颜静初笑了笑。
从颜静初的笑容里,廖谨已经看出的了淡然。
如果他们不需要,那么就换一个需要的。
这不是什么难事。
将楚锐扣留在驻地,是为了他不能干涉首都星。
而且,楚锐的军队永远都是楚锐的军队。
就算首都星对此有什么异议,但也只能保留。
就像这次的停职一样,哪怕首都星已经下发了文件,楚锐还是照常办公。
军部总部可以不会因为楚锐的不听话而对他诉诸武力,没有谁会这样发动内战的,太蠢了,风险也太大了,而且好处也不多,还不如保持现状。
楚锐守着边静星,也是为了帝国的安全。
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对于国防安全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所以就算楚锐在这呆上一年半载,或者说,楚锐被囚禁个一年半载,他的地位权力还有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很划算。
颜静初要求的不过是楚锐袖手旁观而已。
廖谨沉默了。
颜静初道:“你可以慢慢想,只要楚锐还有时间。”
他笑了,“晚安,我亲爱的外甥,啊,对了,以后回家的时候记得给你母亲带一束玫瑰,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知道。”
廖谨微微颔首,他仍未忘记礼貌。
“晚安。”他只是如此回答。
......
楚锐从来没生活得这么安逸过。
自从他被停职而且以怀孕......夫人怀孕和军部请假之后,需要他本人处理的事务直线减少。
廖谨把楚锐贴合身材的衣服都换成了宽松的款式。
楚锐虽然觉得这样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但是毕竟这样既不会被其他人看出来,而且也舒服。
他躺在床上,开玩笑地想着其实这样也不错。
廖谨坐在他身边看书,当然是关于幼儿教育的书。
他的身体在多种药物的作用下得到了恢复,至少不会向之前说一句话吐出一口血。
每天晚上上床前楚锐都要检查一遍廖谨的身体,确定上面没有一点伤口为止。
阳光落在廖谨肩膀上,给楚锐一直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他伸手,将廖谨揽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廖谨抬头,笑着问。
“头发长了。”楚锐说。
他玩着廖谨的头发,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廖谨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希望楚锐高兴,他希望楚锐一直都那么高兴。
廖谨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楚锐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
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楚锐没有立刻放开,反而继续向上。
他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
楚锐能看见廖谨眼中晦暗的情绪,哪怕他笑得再高兴。
廖谨歪头,头发垂下来,这显得他很无辜,很脆弱。
是能打动男人的那种脆弱。
“我再想,”他的手放在楚锐的腹部,“孩子以后学什么。”
楚锐愣了一下,“你确定吗?”
“确定。”
楚锐笑得特别无奈,“你知道这孩子才四个月大,是吧。”
“知道。”
楚锐认真思考了一下廖谨是不是喜极而疯的可能性。
楚锐亲吻他的眼睛。
湿漉漉的吻落在眼睑上,廖谨顺从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