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毁以后——by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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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思考,叶轻冲过去抱住了陆洋洋。
陆泽洲转头喝口水的功夫,身边的人就不见了。听到一声东西掉落地上的响声,他循着声音去看,就见叶轻弯腰紧抱着洋洋,挂在墙上的臂力棒掉落在旁边不远。
“出什么事了?”陆泽洲心一紧,走过去打量两人。叶轻把怀里的陆洋洋放到地上,动作有点僵硬,“洋洋差点被砸到,没事。”
“我去忙了。”他摸摸洋洋的头,转身出去了健身房。
出了主楼,叶轻没急着去处理那些花卉,而是回了住的房间,进去浴室,解开身上的衬衣,然后微微转身,把左边肩头的衬衣往下拉了拉,看向镜子里。
刚才墙上那东西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他左边肩膀。如果他当时说了,洋洋爸爸肯定会骂洋洋,他便隐瞒了下来。现在看来不严重,就是有点青了有点痛而已,左边肩膀也不碍事,过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叶轻看完重新拉好衬衣,系上了扣子,然后重新出门,去花园按照选定的种植方式,把各种花卉搬到相应的位置。
在花园忙碌到下午五点,叶轻又回去给大家做晚饭。吃完有人洗碗,叶轻回去房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左肩膀,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澡时,他发现白天的淤青颜色好像变深了一些,他穿上睡衣,决定明天去问问冯伯,有没有能散淤青的药酒。
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他就出来躺到床上看书。书桌旁的窗户突然响了两声。
叶轻抬头看过去,窗户又响了,他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就看见陆洋洋跪坐在窗台上,小手撑着窗户往里面瞧。
“洋洋!”叶轻吓一跳,赶紧打开窗户,抱他进房间,“你怎么在窗台上!”
“哥哥,窗台上还有东西。”陆洋洋抱住叶轻的脖子,指着窗台道。
叶轻弯腰放他到地上,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台,就看到有个圆嘟嘟巴掌大的深色瓶子,他拿起来问陆洋洋,“这是什么?”
“这是爸爸让我给你送来的药酒。”陆洋洋一点都不客气,看到旁边的床,踢掉自己的小拖鞋就爬上了床。还拍着身边,朝叶轻道:“哥哥,快来鸭。”
叶轻一怔,他还以为自己当时掩饰的挺好,洋洋爸爸看出来了?
“爸爸说哥哥受伤的地方可能自己揉不到,让我来给哥哥揉。”陆洋洋认真重复爸爸交代他的话。
“谢谢你呀。”叶轻笑起来,肩膀那个地方,他确实有些够不到。
叶轻坐到床边,正要解开睡衣,陆洋洋却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哥哥,我还没洗手呢。”
叶轻只好先抱他去浴室洗了手,才重新回到床上。
“哥哥,要是痛,你告诉我鸭。”叶轻解开睡衣趴在床上,陆洋洋坐在旁边,看到叶轻白皙的肩膀上,那一小块深色淤青,心疼的趴上去吹了吹,然后小手沾上叶轻给他倒的药酒,轻轻按揉。
以为陆洋洋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小家伙揉的还挺像模像样,叶轻惊奇的开口问:“洋洋,你以前帮别人揉过?”
陆洋洋认真道:“帮我爸爸,他身上的伤都是我帮他揉的。”
他突然凑到叶轻耳边,小声道:“哥哥,我以后也帮你揉伤,我只帮你和爸爸。”
“好。”叶轻伸手抱住他,看着他的可爱模样没忍住,低头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陆洋洋白嫩嫩的脸蛋瞬间红了,害羞的把脸埋进叶轻的怀里。
小家伙体力不济,揉了会儿就累了,叶轻抱他去洗了手,才想起来问道:“洋洋,谁送你来的?”
“爸爸。哎呀,刚才爸爸送我到窗台上,有人从里面出去,他就躲到了旁边。我把爸爸忘掉了。”陆洋洋跳到床上,突然想起来把爸爸忘掉了,瞪圆了眼睛。
“……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叶轻捏了下小家伙的鼻子,从书桌上拿起手机,拨通陆泽洲的电话。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陆泽洲的声音有些沉,透着戾气,“怎么?”
“洋洋还在我这。”叶轻听出不对劲,静了静,才开口道,“我送他回去?”
陆洋洋在旁边听见急了,爬起来抱住叶轻的脖子,拱来拱去地撒娇,“我不回去,我要和哥哥睡,要听哥哥讲故事。”
“不用,让他在你那,我等会儿过去接他。”陆泽洲沉声说完,要挂电话,叶轻连忙叫了他一声,“陆先生。”
顿了顿才继续不安地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陆泽洲沉默片刻,声音中的戾气淡了一些,缓和解释了两句,“我有点事现在在外面,很快回去。”
“那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叶轻叮嘱一声,听见那边挂了电话,才放下手机。
“哥哥,快给我讲故事。”陆洋洋听出他爸爸让他待在这里,兴冲冲地拉叶轻的手。
“先进被子里躺好。”叶轻回过神,拿起枕头放在床头,然后掀开被子让陆洋洋钻进去,自己跟着进去,靠在枕头上,给两人盖好被子,问陆洋洋:“你想听什么故事?”
陆洋洋靠在叶轻怀里,一口气点了好几个故事。
叶轻这里没有故事书,他挑了几个自己知道的,给陆洋洋讲了起来。
讲完两个故事,叶轻低头一看,陆洋洋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长睫毛低垂,张着小嘴,小手松松抓着他的大拇指。
叶轻轻轻把大拇指抽出来,起身轻轻把陆洋洋移到枕头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他关掉房间的灯,在床头留了一盏台灯,一边看书一边等洋洋爸爸。
看着看着书,他有些分神,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洋洋爸爸应该是为了避嫌不被其他佣人看见乱说话,才躲起来的。不过这么晚了,他怎么会突然出去外面,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他靠着床头,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他听到窗户那里有响动,意识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睛,床头的台灯不见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想弯腰找找台灯是不是被碰掉到了地上,结果隐约就看见床边站着个人影,吓得他撑着床沿的手一滑,就一头往地上栽去。
第23章
还以为会摔到地上, 没想到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来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搂着他的腰扶他重新坐回床上,才放开他,打开了房间的灯, “是我。”
原来是洋洋爸爸。叶轻松一口气, 大晚上的站在人床边,他还以为房间里进了贼。他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来接洋洋。”陆泽洲掀开被子, 弯腰要抱起熟睡的陆洋洋。叶轻眼尖,看到他右边手肘上有一大块蹭破的伤口, 伸手指了指问, “你手怎么了?”
陆泽洲抬起手肘看了一眼,不在意道:“没什么,估计是不小心蹭的。”
……干什么能蹭成这样。叶轻见他伤口上沾着不少灰尘泥沙,忍不住道:“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回去再洗。”陆泽洲不甚在意, 刚抬起陆洋洋的脑袋,陆洋洋就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看到陆泽洲, 软软叫了一声, “爸爸。”然后转头看向叶轻, 张开小手, “哥哥, 我要嘘嘘。”
“你还是洗了再回去吧, 我这里正好有药水, 我先抱洋洋去嘘嘘。”看他这不在意的态度,想必回去也是随便用水冲一冲,不会拿药水涂一下。叶轻下床穿上拖鞋,从他怀里接过陆洋洋,往浴室去。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嘘嘘声,陆泽洲无可奈何地抿紧薄唇,进去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手肘上的伤口。
把陆洋洋抱回床上,重新塞进被子里,叶轻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棉签和一瓶碘伏。这是他哥哥怕他工作的时候受伤,特意给他塞进行李箱的。
拿着棉签和碘伏进去浴室,陆泽洲正好冲洗完拧上了水龙头,见叶轻进来,伸出手道:“给我吧。”
叶轻把棉签和碘伏递给他,就见他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把伤口擦干,然后拧开碘伏的瓶子,用棉签沾了一些,就直接往伤口上怼。
涂得敷衍不说,力气还大,棉签都变红了,叶轻在旁边看的眉眼直抽抽,替他感到疼,然而他本人仿佛没什么感觉,眉毛都不动一下。
手肘外最严重的那一小块他看不到,扔掉棉签就准备完事儿,叶轻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哎,还有,我帮你。”
不等他拒绝,叶轻就拿了根棉签沾上碘伏,低头帮他涂。
陆泽洲心里觉得麻烦,这点小伤他回来路上都没感觉,以前出任务,这都不算事儿。
“我力气不大吧?”叶轻小心翼翼涂了两下,抬头问。
何止不大,简直轻飘飘像羽毛在挠。陆泽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以前伤在看不见的位置,都是队友之间互相涂药,个个力气大的像在谋杀,涂完药伤都重了几分,他都习惯了,原来正常涂药是这个样子的吗?
“今天麻烦你照顾洋洋了,有个队员出了事,要赶过去。”他开口解释道。
刚才把洋洋放到窗台上,他就接到队里老三的电话,说老二在酒吧为了个Omega和人争风吃醋,结果惹到了不得了的人,被对方带着几十号小弟追着打,扬言要打断老二一条腿。求他赶过去帮忙。
“那你队员现在没事了吧?”叶轻替他涂完看不到的那块,又换了根新棉签,替他把刚才敷衍涂过的伤口,重新涂一遍。
陆泽洲:“被打进医院了。”
手一顿,叶轻担心看他,“被什么人打的?”
陆泽洲:“我打的。”
退役后,兜里有了点钱,老二就飘了,连有主的Omega都敢碰了。要不是他嚣张惹怒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叫来几十号小弟,追他几条街。叶轻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解决完了那些追的人,正在教训老二。队员做出这样的事,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
叶轻:……你是去帮忙还是去打人了。
“我带洋洋回去了。”涂完药水,陆泽洲看了眼手表,都快凌晨三点了,他不想再打扰叶轻休息,出去把又像小猪一样睡着的陆洋洋,从被子里抱出来。
叶轻打开衣柜,拿了件外套出来,给陆洋洋盖上,“我去给你们开门。”
“不用,我从窗户走。”陆泽洲抱着陆洋洋走到窗户边,跟他道了一声晚安,就一矮身子,一手抱着陆洋洋,一手撑着窗沿,跳到了窗外。
知道他是部队出身,叶轻还是为他的利落动作惊了一下。过去看着他抱着陆洋洋走远,叶轻才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重新回去床上光灯睡觉。
第二天叶轻在花园栽种花卉时,看到有车出去。陆洋洋带着大黄来花园找他玩,他给陆洋洋编了一个花环带头上,随口问:“洋洋,你爸爸出去了?”
“对鸭,有个叔叔和人打架住了院,他过去看。”陆洋洋拔起地上的草,也给大黄编了个草环带到狗脑袋上。
叶轻:……把人打进医院又去看望,真行。
见陆洋洋和大黄两个把他刚栽的花苗踩得乱七八糟,叶轻摘下手套拍了拍陆洋洋的小屁股,“和大黄去旁边玩,哥哥要工作。等哥哥忙完了再陪你玩。”
“大黄,走,别打扰哥哥工作。”陆洋洋听话的揪起大黄的耳朵,拖着大狗到旁边去玩儿。
跟大狗疯玩了一会儿,陆洋洋满头大汗抱起一个板凳坐到叶轻身边,撑着下巴看他,无聊地碎碎念:“哥哥,你怎么还没忙完鸭。哥哥,你快来陪我玩吧。”
保姆在旁边给他擦汗,哄他回去喝酸奶和吃小饼干,都不干,就要哥哥陪他玩。
叶轻只好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种完了一小块花苗,又浇了水,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中午,摘下手套起身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要玩什么?”
“放风筝!”陆洋洋高兴的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拉起叶轻的手,就往主楼跑。
拿了两个风筝,叶轻带小家伙到草地上,大黄也颠颠跟在后面。今天的风还不错,挺适合放风筝。陆洋洋选了一个小猫头鹰的风筝,叶轻缓缓放开线,把风筝放了起来,等稳了后,才交给陆洋洋,让他牵着。
陆洋洋牵了会儿,又瞧上了一个蜻蜓风筝,让叶轻教他放。叶轻弯腰握着他的手,这次没放好,风筝先是直直栽到了院墙上,然后掉到了外面,线扯不动,应该是被外面的树枝缠住了。
保姆刚去了主楼给陆洋洋拿水,叶轻见冯伯就在不远,便让陆洋洋和大黄等在这里,他出去捡。
从雕花大铁门出去,叶轻往右边风筝掉落的位置走。沿着院墙拐了个弯,进了另一侧,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风筝缠在院墙边一棵树的树枝上。
风筝缠的不太高,叶轻踮脚伸伸手就能够到。不过院墙边的低矮灌木甚是茂密,叶轻要挤进去一些,才能碰到风筝。
叶轻微微拨开了一些灌木丛,踮脚去够树枝上的风筝。一边伸手够,一边往灌木丛里面挤,抓住树枝解开了风筝,然后又往里挤了挤想要把风筝扔回院墙里,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靠着院墙的灌木丛里,响起了闷哼声。
什么东西?!叶轻吓的扔掉风筝,后退一步低头看。灌木丛的树根部位,蜷缩趴着一个人。
这里怎么有人!叶轻惊呆了,正想回去告诉冯伯,趴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脏兮兮但仍能看出清秀的脸。
omega?叶轻一愣,地上的omega看起来不甚清醒,看到他的一瞬间,努力睁开眼睛,恍惚的眼神中流露出哀求,颤抖着干燥的嘴唇,哑声开口,“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