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毁以后——by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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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声,陆泽洲放下笔,双手交握搭在文件上,抬头看姜源,“你来谢我?”
姜源点点头,双眼满是感激,弯腰朝陆泽洲鞠了一躬。
“你还要装多久?”陆泽洲屈起手指叩了叩书桌,不太耐烦地问。
姜源一愣,脸上满是茫然,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根本没有失忆,你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去,担心离开这里被抓你的人找到,所以一直在我们面前假装失忆。”陆泽洲面色沉下来,冷冷看着他,“你在商场跑去珠宝店,回来就在电脑前画珠宝的图案,故意让叶轻看到,让他知道你擅长珠宝设计,你知道他肯定会跟我说,然后想办法找机会让你能够设计珠宝。”
姜源惶恐地摇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急急拿出手机就要打字,陆泽洲皱着眉冷声打断道:“你都能假装失忆,说话也是会的吧,别浪费时间打字了,我给你弄了间工作室出来,你已经如愿了。”
姜源低头打字的动作一顿,突然站直身子,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脸上惶恐的表情消失,挑眉开口:“我还以为所有alpha都是自大的蠢蛋,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假装失忆的?”
“一开始就没相信你失忆。”陆泽洲拉开抽屉拿出一叠资料放到书桌上,“我让人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你有一份隐藏的档案,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而是领养回去的。你亲生母亲早逝,亲生父亲是个酒鬼,动不动对你打骂,还把你卖给人贩子换钱。结果你自己逃了出来,而你父亲因为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然后就被善良的养父母领养了回去。从小有那样非打即骂的酒鬼父亲,又敢一个人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会轻易精神受刺激失忆?”
“最重要的是,”陆泽洲顿了顿,“那天去商场剪头发,理发师给你的发型相册里,第一页就是你养母的照片,你盯着看了有五分钟,失态了。”
“你太阴险了。”姜源磨了磨牙,他就说怎么给他一本女人的发型相册,理发师还说给错了,原来是故意的。不仅把他隐藏档案翻了出来,还知道他在这里有警惕,故意把他带出去。
“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当然不能被抓回去,你这里很安全。”既然陆泽洲已经发现了,姜源索性坦白说了出来。
陆泽洲问:“你从哪里逃出来的?”
姜源道:“一家诊所,就在怀远路上。不过我逃出来了,诊所的人肯定已经在第一时间就转移了。”
他醒过来就知道报警没用,只要那家诊所的人不傻,肯定一发现他逃跑就转移。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陆泽洲继续问。
“抽血,腺体里面的血。”姜源伸手指了指后颈,想起那种疼痛,脸都白了,咬牙切齿道,“鬼知道抽我这里的血有什么用,还他妈让我画珠宝设计图!”
陆泽洲皱了皱眉,“抓你的人把你的珠宝设计图冒充成自己的?”
“我一开始也这样以为,还在网上搜了搜,可是没找到一模一样的。”姜源咬牙冷笑一声,“那个叫叶橙的还挺聪明,把我的设计图几个融合成一个,我当然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了!怪不得之前让我画设计图,都是好几个手链或者好几个项链一起,原来是方便他融合!”
“叶橙?”陆泽洲眉心狠狠一跳,“你被关起来的时候见过他?”
“就是叶橙,要不是前两天去商场,我还发现不了。”姜源一脸愤恨,“我没见过他,要是见过他,早去警察局告他了,还用躲在你这里?!我被关在小房间里,每次见他们,他们都是戴着口罩,遮得就剩两只眼睛!不过我画的设计图,绝对被他拿去用了!”
陆泽洲眸光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姜源的事竟然和叶橙有关。叶橙是从别人手里买的设计图,还是抓姜源的人,就是他?但他为什么又要抽姜源腺体里面的血?
姜源继续愤恨道:“我的作品,凭什么名气都被他得了?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抓得我,戳穿他假冒别人的作品总行吧?空口无凭,所以我要把他融合我的作品都重新画出来,然后制作出来,最后挂到网上,拆穿他!”
说到这里,他生气的瞪陆泽洲,“你当初留我下来,是知道我的珠宝设计天赋吧,为什么还一直让我做杂活,不让我继续设计珠宝?”
要不然他何苦还要故意让叶轻看到他会画珠宝图案,利用叶轻达到目的。
“你错了。”陆泽洲往后靠到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他,“我留你下来,主要是因为叶轻,次要才是你的天赋。按比例来分,你的天赋只占百分之一。”
“要不是因为你能帮他,你以为你能留到现在?你也就配帮他做杂活,那间工作室,也是因为他,你要是再敢利用他——”陆泽洲面色冷的能滴出水来。
“我就利用了他一次。”姜源心里一紧,解释道。
陆泽洲冷冷道:“以后一次也不行,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姜源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没好气道:“不利用就不利用,他那么笨,也没什么好利用的。”
“我走了。”他转身气冲冲要走,走到门口又回来,瞪着陆泽洲,“你不能把我假装失忆的事情告诉他,还有我利用他的事。”
“为什么?”陆泽洲挑了挑眉看他,“怎么,担心他不喜欢你了?”
“我才不要他喜欢。”姜源眼中闪过羞赧之色,又立刻没好气继续瞪陆泽洲,“总之你不许告诉他,我听冯伯说你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我帮你设计珠宝。”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让他为你伤心。你还不配。”陆泽洲低头继续看文件,摆手,“出去。”
姜源气坏了,想骂他又不敢骂出口,只敢做了个骂人的口型。陆泽洲突然抬头,他吓的脚下一滑,赶紧转身一溜烟就关上门跑了。
陆泽洲皱眉盯着关上的书房门,从书桌上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老三,给我查查怀远路上的一家诊所。”
第29章
姜源说的没错, 陆泽洲让人去查, 怀远路上的那家诊所,在姜源逃出来的当晚,就搬空了。诊所开起来了有五年的时间, 两年多前诊所的注册人兼医生因为年纪太大中风, 进了医院,关停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几个自称是注册人学生的人接手, 一直开到现在。
那几个人平常看病都戴着口罩,又很少出门, 周围邻居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剩下的便只有叶橙那个线索。
可是姜源被关起来的时候, 并没有真正看到过叶橙。也没有证据证明叶橙的作品就是抄袭姜源的,姜源说是几幅融合到一起,可是真正界定起来太难了。何况现在叶橙是珠宝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靠着叶家的关系, 和行业内不少权威人士关系都很不错。
抛开姜源的问题,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 就是陆叙和叶橙的婚礼。以前不知道叶橙有问题, 他可以不管陆叙的婚事, 但是现在, 陆叙决不能和叶橙结婚。
陆泽洲打定主意, 便开车带陆洋洋回了老宅一趟。
陆叙待在家里闲的都快长毛了, 听说陆泽洲带陆洋洋回来, 单脚兴冲冲地跳下楼。
“我的乖孙孙。”楼下客厅, 陆母抱着陆洋洋亲昵不已,脸上笑开了花。听到下楼动静,转头看到陆叙,顿时变了脸色,怒声道,“谁让你这样下楼的,摔下来怎么办?!”
陆叙跳到沙发旁站定,悻悻撇了撇嘴,“我跟洋洋明明是一样的,您这区别对待啊。”
“洋洋几岁,你几岁,你还没洋洋乖呢。”陆母瞪他一眼,搂着陆洋洋在沙发上坐好,佣人已经端了好些好吃的上来,全是陆洋洋喜欢吃的。
“小叔今天怎么回来了?”陆叙坐到对面,挑挑拣拣全是给小娃娃吃的零食,嫌弃的让佣人给他端杯咖啡过来,然后问道。
陆泽洲看一眼他还打着石膏的脚,“看看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陆叙闻言简直受宠若惊,他小叔什么时候还会关心他了?
“医生说过两天就能拆石膏了。”陆母拿着手帕给陆洋洋不时擦擦沾了碎屑的小嘴巴,叹气道,“希望这次顺顺利利的,可别再出什么事情了。”
必须不能顺顺利利的,这个婚事必须继续拖延下去。父母对叶家和叶橙都很满意,抄袭那种没有证据的事情,不会相信。陆泽洲屈起手指敲了敲大腿,思量片刻,问陆母,“妈,你不是说去寺里给陆叙拜拜,去过了吗?”
“还没呢。”陆母摇头,疑惑看儿子一眼,“你们不都说是封建迷信,不让我去吗?”
陆泽洲温声道:“还是去拜拜吧,这样心也安一些。我陪您一起去。”
因为前两次的事情,陆母心里一直没底,听到儿子要陪他去,便点头道:“也好,你看看哪天有时间。”
陆泽洲道:“就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带洋洋来接您。”
陆洋洋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就要出去玩。陆母和保姆陪他一起出去。陆叙挪到陆泽洲身边,也不受宠若惊了,古怪的问:“小叔,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的关心我?”都要主动陪着去寺里了。
“我昨晚梦见你爸爸了。”陆泽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
陆叙一愣,忙问:“他突然找你干什么?”
陆泽洲看他一眼:“他说起你的婚事,说你和叶橙不合适,这个婚事还是取消的好。”
“他真的跟你说了这些?”陆叙一脸狐疑,他爸生前是个工作狂,一心扑在公司的生意上,很少关心他。
“当然。”陆泽洲深沉道,“你爸还是很关心你的。所以明天,你也一起去寺里,看看大师怎么说。”
陆叙正低头喝咖啡,闻言一口咖啡险些喷出来,不敢置信,“我也要去?”
他记得他这个小叔以前没有这么迷信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了饭,陆泽洲把陆洋洋留下来和陆母住一晚,自己开车离开,去了城南的静安寺。
静安寺是临江市最出名的寺庙,坐落在半山腰,历史悠久,香火鼎盛,吸引了不少的香客,陆母就是其中之一,每年要捐不少的香油钱,每次都是主持亲自接待。
陆泽洲把车停在山下,上山进去寺里,找寺里僧人说了一声,就被引去后院见主持。
主持站在门口迎他,朝他双手合十,“陆先生。”
陆泽洲读书的时候跟陆母来过几次,主持认识他。
进去里面坐下,陆泽洲直截了当道:“明悟大师,明天我妈会过来,我想就请你帮个忙。”
听完要帮的忙,主持面露迟疑,“我与陆夫人相识多年,这样骗她不太好吧?”
陆泽洲拿出一张卡放到他面前,“这里是二十万香油钱,主持要是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每年我都捐二十万的香油钱。”
“陆先生一片孝心,我明天一定配合陆先生。”主持诚恳地双手合十。
陆泽洲满意了,转身下山。
第二天陆泽洲开车接上陆母和陆叙,往静安寺去。
到了寺里,保姆带着陆洋洋在院子里玩,陆母三人在房间里和主持说话。
“按小陆先生的生辰八字还有面相来看,不适宜过早结婚,要不然身边亲近之人,会频繁出事。”支持一脸深沉,掐了掐手指,“小陆先生最好的结婚年龄,在二十七岁左右,过早都于家人不利。”
从寺里出来,陆叙坐在轮椅上一脸无语道:“明悟大师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
“别瞎说。”陆母瞪他一眼,也有些半信半疑。
陆泽洲抱着陆洋洋走在旁边,低调的闭嘴没说话。
当晚回去花园洋房,陆泽洲把空调开到最低,没盖被子睡了一晚。然而身体太好,又这样睡了一晚,终于感冒了。
“不够严重,多弄几个热水袋来。”陆泽洲发现自己除了头有些晕,还有些鼻音之外,就没别的症状了,十分不满,吩咐来给他看病的林医生。
林医生不满:“我是来治病,不是来帮你骗人的。”
陆泽洲静静看他,“给你涨百分之二十的工资。”
林医生立刻转身麻溜的出去弄热水袋了。
“对了,叶轻今天是不是休息要回家?”陆泽洲想起来,又吩咐冯伯,“让周彻送他,就说有事出去办顺路。别告诉他我生病的事情,我不想让他担心。”
冯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等到叶轻离开了,热水袋也弄来了,陆泽洲才让冯伯把他生病的消息,打电话告诉陆母。
陆泽洲从小身体健康,很少生病,后来进了部队,更是一年到头连个小感冒都很少有。突然听闻生病了,还有些严重,陆母立刻就和陆叙一起过来了。
过来时,就看到床上躺着发高烧的儿子,额头和身体都十分滚烫。
陆母有些着急,“好好的,又没有降温又没有淋雨,怎么就这么严重?”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陆泽洲用带鼻音的声音轻咳两声,抬手让冯伯扶他坐起来,看向陆叙,“陆叙脚上的石膏拆了?有和叶家商量哪天举行婚礼没有?”
“还没呢,正想着哪天约了谈谈,你这就突然生病……”陆母突然就想到前两天去静安寺,主持说的话,顿时忐忑不安,“明悟大师说的话不是真的吧。”
“真什么真。”陆叙见陆母竟然有点相信了,顿时无语不已,生怕真让他二十八岁再结婚,赶紧道,“只是巧合而已,小叔肯定是睡觉吹了空调才感冒的,他身体壮,过两天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