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毛茸茸——by玉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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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尔:“皮蛋是什么东西?”
余风雷:“就是一种黑色的鸭蛋,吃起来很香。”
西瑞尔:“什么鸭蛋是黑色的?”
乔然听不下去了,敲了敲门问:“雷哥,我可以进去吗?”
余风雷马上说:“请进。”
等进了病房后,余风雷问:“小乔,你的身体已经养好了?”
乔然说:“是啊,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等下就可以回家了。雷哥你的伤怎么样?”
“我也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小乔,很抱歉……”
乔然打断了余风雷的自责:“雷哥,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不然就太见外了。”
余风雷爽朗道:“行,那就不说了。”
乔然接着看向西瑞尔,打趣道:“西瑞尔对雷哥很关心呢。”
西瑞尔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地喊了一声“乔老师”,说:“雷哥帮助过我,应该的。”
乔然笑着向他解释:“刚才听到你们说起皮蛋,这是我们华裔人用一种传统方式加工制作的一种鸭蛋,做好之后蛋白蛋黄会变成黑色,吃起来鲜香爽口。因为加工工艺比较麻烦,市面上很少有卖的,不过祖母的厨房可以吃到,等雷哥伤好了可以让他带你去尝一尝。”
“原来如此。”西瑞尔说着期待地看向余风雷。
余风雷却干巴巴地拒绝了:“我明天出院,早上就要回部队报道,恐怕没时间去吃了。”
西瑞尔:“……”
他的羚羊精神体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也时不时用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望着余风雷的金雕。金雕明显对羚羊也很有兴趣,一直蹲在床头盯着瞧,只是大概被主人约束过不得随意妄动,所以始终没有飞下来,就在那里干看着。
狮子进来的时候原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见一雕一羊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就放松了戒意,无聊地趴在乔然脚边打瞌睡。
乔然暗自好笑,只得打圆场道:“雷哥,你要是今晚有空也可以啊。”
余风雷犹豫着说:“今晚不知道有没有空,我有几个战友或许会来,现在还不确定。”
西瑞尔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有那么点不自然。
乔然也挺无奈,这个雷哥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方面迟钝了一点,和以前的自己有得一比。
不过这种事外人也急不来,只能让当事人自己慢慢领悟了。乔然便道:“我要先回去了,你们俩接着聊吧。”
余风雷说:“好,等我下次休假了再聚。”
西瑞尔将乔然送到病房门口,乔然向他悄悄做了个手势:“加油。”
西瑞尔再次露出微微羞涩却自信的神色:“谢谢,我会的。”
范伦丁就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乔然,就像一条时刻守护着财宝的龙一样,见他出来就霸道地伸手扒拉进自己怀里,绝对不容他人觊觎,“亲爱的,回家了。”
乔然不由得笑起来,回家真好。
……
当天晚上,乔然洗过澡后,再次被范伦丁打横抱进了主卧。
这次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尽管脸有些红,却没有任何犹疑,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进了房间后,乔然发现king size的床上红得耀眼,映得整个房间都红彤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搬进来第一天时原本就铺在这张床上的那套床品,霎时又有些羞赧。
范伦丁十分镇定地把那盒“草莓糖”再次从床头柜里拿出来,只是耳尖隐约带着一抹红,随后道:“亲爱的,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相识5888天、重逢99天的纪念日。”
乔然心中一动,5888天就是16年多一点,原来自己和范伦丁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今天果然值得纪念,缘分也果然妙不可言。尽管中间经历了长久的分离,他们终究还是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接着范伦丁又从枕头旁边拿起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个闪着银光的细巧东西,握住乔然的左手,将那枚简约朴素的银白色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低头在指环的位置轻轻一吻:“以后也将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乔然先生,你愿意吗?”
乔然几乎要感动得热泪盈眶,过了几秒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愿意,范伦丁·霍尔先生。”
范伦丁有点懊恼道:“本来想给你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邀请你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参加,可是时间紧张来不及筹备,只能先委屈你了,真是抱歉……”
乔然将另一枚指环戴在哨兵的手上,然后直接抱住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嘴唇。
范伦丁立即将他扣进怀里,热烈地回吻。
正亲得难舍难分时,范伦丁的手机响了,是克莱德打来的电话,额头上的青筋不由跳了跳,看那样子似乎很想把手机砸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想在这个美妙幸福的夜晚显得太过暴躁,接通电话问:“什么事?”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这周忙得脑袋都要秃了,一直没能抽出空来和艾伦去探望你家的小向导,你可千万别见怪啊。”
“没事,阿乔今天已经出院了。”
“哦,那就好。对了,你在学院这两个月的教学成果十分喜人,我这里又有一个任务,报酬十分丰厚,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你别这么快拒绝啊,先听听条件嘛……”
“不用听了,没空。教你一句华夏古语的正确说法,‘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用谢了。”
不等克莱德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范伦丁就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乔然既窘迫又好笑,正想说点什么,他的手机也响了,来电人是朱利安他们系的系主任,乔然顶着范伦丁沉甸甸的目光接了:“主任,您有什么事吗?”
“乔,学院准备邀请你来开一个讲座,给学生们讲讲你奋发向上、自强不息的个人经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范伦丁不等乔然回答,直接从他手中接过电话,冷淡地说:“他没空。”
系主任惊讶道:“是霍尔少将啊,乔不是今天出院在家休息吗,他还有什么事要忙?”
范伦丁:“有,我、们、要、终、极、结、合。”
系主任:“……”
乔然:“……”
范伦丁再次关了机,然后看向脸上红得快和床单一个颜色的乔然,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结合期间狮子将一直在客厅里守着,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祖母的厨房每天会把一日三餐送到门口,你不必担心吃饭的问题。这间屋子的隔音很好,结合的时候你可以随意出声,不用羞于让人听到。所以,亲爱的,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乔然赶紧闭上嘴巴摇头。
“很好,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一天,两天,三天……
乔然不知道这场终极结合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和闲暇去关心这个问题,窗帘始终拉着,不辨晨昏与昼夜,只有空气净化机在悄然运作。
累了他就在范伦丁臂弯里小睡片刻,饿了范伦丁就到门口取来祖母的厨房送来的各种营养粥品,一勺勺地喂给他吃。
除此之外就是结合,结合,不停地结合。
这间屋子就像一座与世隔绝的一个小小里世界,里面时而掀起狂潮巨浪,时而春风化雨。
那张床就像一只方舟,载着他和范伦丁不断往前航行,一次次领略令人目眩神迷的风景,再一次次窥见极乐的天堂。
最后的最后,乔然终于倦极,沉沉睡去。范伦丁餍足地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同样也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恍惚中,范伦丁走进了一片森林,他的狮子在身边懒洋洋地跟着。
这片森林和地势崎岖危机四伏的北境森林不同,温暖明媚的天光穿过青翠的树叶洒落下来,林间鲜花盛放,碧草如丝,天地间回荡着天籁般的歌声。
范伦丁觉得眼前的景象很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于是继续向森林的深处走去,直到来到一处开阔的中心地带。
那里生长着一株参天大树,无数枝条垂落下来,随着微风和歌声慢慢摇曳。
树下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动物,它有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浑身披覆着丝缎般细密柔软的绒毛,头上长着一对白玉似的弯角,浑身上下仿佛牵引着日月星辰的华彩一样闪闪发光。
一人一狮顿时愣在那里。
那只像羊却又比全世界所有的羊都要美丽且强大的动物似乎有点羞涩,四蹄轻轻踏着树下的青草徘徊了片刻,随即鼓起勇气穿过树枝走了出来,来到范伦丁的面前,温柔而依恋地舔了舔他的手背。
范伦丁心里涌出无尽的喜悦和感动,摸了摸它的头颈,喟叹道:“你好,欢迎回归,终于又见面了。”
狮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然后撒开四爪在森林里上蹿下跳狂奔一气,如同犯了狂躁症一样。
范伦丁:“……快回来!突然发什么疯?!”
这么一喊,范伦丁把自己给喊醒了,接着发现自己仍然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而乔然仍然睡在他的臂弯里,不由得遗憾不已,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
也只能是梦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美丽神奇的动物。
不,不是梦!
床边的地毯上分明卧着那只浑身雪白的“羊”,在一室黑暗中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微光。
范伦丁惊异非常,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下动作惊醒了怀里的人,乔然睡眼惺忪地说:“怎么了?”
范伦丁低声问:“阿乔,那是什么?”
乔然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朝床边看去,随即也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它是白泽,我的精神体。”
白泽,古华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其形似羊,乃祥瑞之象征,能令人逢凶化吉。
听到他的声音,白泽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乔然的脖颈。
乔然一时间几乎要喜极而泣,原来小白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沉睡,一直在默默地陪伴着他,并没有消失。
16年前在c市博物馆的电梯里发生的意外事故他也全都想起来了,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只是此刻的他不会再像幼年时那样惊慌恐惧了。
原来罗奈德是他和范伦丁一起联手击败的,他们第一次配合就具有极高的默契度,只是因为当时两个人年纪都太小了,在打晕罗奈德的同时自己的脑神经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失,所以才会双双失忆。
范伦丁现在与乔然意念相通,曾经丢掉的记忆也同样回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伸手将乔然抱住,与他额头相抵,“阿乔,谢谢你,你是我的骄傲。”
这时,白光一闪,狮子进了卧室。主人完成了终极结合,令这只本就实力超凡的精神体实力更上一层楼。
进来之后,狮子就用那双暗红色的兽瞳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泽,浑身毛发直立,如同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样,向前走了几步,又迟疑地停了下来,又似乎生怕惊扰了那只动物,下一秒它就会消失一样。
乔然笑着朝狮子招招手,“阿毛,过来啊,这就是我的小白,你是不是已经想起它了?”
狮子闻言继续向前,走到白泽面前,紧张而又小心地碰了碰它的鼻子。两只精神体同时战栗起来,仿佛过了电一样,随后无比亲热地互相闻嗅耳鬃斯磨,就像一对伉俪情深的交颈鸳鸯。
乔然禁不住笑起来,太好了,小白回来了,阿毛也有伴了,再也不会孤伶伶一只狮了。
范伦丁却叹了一声,“早知如此,我在a市的彩虹小区和你重逢的第一天就应该和你结合,那样就不会白白浪费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乔然顿时哭笑不得,那个时候这家伙像个随时处于暴走边缘的危险分子一样,自己怎么可能和他结合,绝对会拼了命地反抗,然后报警把他抓走的好不好!
范伦丁似是对于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实在不甘心,一个翻身又将乔然压在身下,蠢蠢欲动。
乔然的呼吸霎时急促起来,难耐地低吟道:“不是已经、已经完成终极结合了吗?”
“亲爱的,这并不意味着终结,仅仅只是个开始。”
“啊……嗯……”
白泽似乎羞于看到主人们的没羞没臊,幻化成高维虚影,舒展四蹄,从紧闭的窗户一跃而出,奔向天空。
狮子“嗷呜”一声,忙不迭地冲出公寓,追了上去。
此时天穹如墨,皓月当空,两只精神体你追我逐,翻滚嬉戏,犹如两朵雪白轻盈的云在空中飞舞,只不过除了它们的主人,谁都看不到罢了。
……
又过了一天。
就在乔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下半生都要在床上渡过时,范伦丁终于停下来了,不是精疲力尽难以为继了,而是他的假期告罄,必须回军部报道了。
出发前范伦丁陪着乔然一起去了学院一趟,打算低调地向部分关系亲近的学生道别,结果校长威尔逊闻讯后立马召集全校所有师生迅速在操场上集合,铁了心要他们俩给学生们做个动员演讲。乔然想推都没法推,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整个学院在校师生一共将近两万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宽阔的操场上,军容肃整地等待着二人的出现。
乔然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腰酸腿软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但只是过了短短半个小时居然就完全感觉不到了,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就算马上再来个五十公里越野拉练都不在话下。看来书上所言非虚,终极结合的确具有强大的修复能力,效果与其他结合方式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