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夫夫 番外篇——by快乐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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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曲奇饼
这个排序真是绝了,果真是奥利奥hhhhhh
№27 ☆☆☆= =
……
程振翻了半页,做贼心虚地点了右上角。
奶油泡声音是好听没错,但他心里只有谢持,只能有谢持。
他不看也不听。
他是个专一的人。
况且谢持吸引他的,不单单是声音。
还有他整个人。
程振可以单方面否组,却阻挠不了广大网友的热情,一夜见,奶油泡被扒地底朝天,有人指出他和程振会在那么多部剧同时出现,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奶油泡有意为之。
奶油泡在接剧前都会要卡司表,剧里有程振的必接,没有程振的不接,有部剧策划在发文件的时候错手把两年前没替换的卡司表发给他,上面程振的角色因为剧组等不了两年,中途坚持不住换人了。
奶油泡知道后,直说没有程振他就不配了,下一秒就退了剧组群。
策划气得在群里吐槽了他好久。
一个新人还这么狂?
他以为他是谁?
奶油泡的目的很明显,冲着程振来的。
一月之内背靠大社团横空出世的新人cv,想通过和大神组cp的方式达到红的目的,圈内那些成天闲着没事吃瓜并自认正义感爆棚的正义使者能放任奶油泡的阴谋得逞吗?
必须不能。
一时间,无数黑粉涌向奶油泡。
打倒奶油婊,人人有责。
第4章 第四章
从爆红到黑红,只需要三天。
原因无他,奶油泡红地太快了,入圈不到一月,按理说本该是个查无此人的角色,可他硬是凭借接的龙套多,以和程振cp的方式,杀出一条血路。
还未来得及打根基,就被推上风口浪尖。
别人最多知道他声音好听,哪有什么死忠粉,奶油泡为数不多的声粉战斗力根本不如混迹网配圈多年的职业黑。
黑他的不单是看他不顺眼的人,还有各家新人、粉红cv的粉丝,只要自家正主在剧里势头被奶油泡压了过去,那就是结了仇,这些人才是混迹在黑粉中的主要战斗力。
程振只在最初看了两眼cp贴,知道有奶油泡这个人,然后就没再关注了。
没想到事情走向越发严重,奶油泡被搞得声名狼藉,心机深、抱大腿这两个词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ys里内涵奶油泡的贴子已盖到两千楼,里面的回复涉及各种人身辱骂,他们恨不得借此把奶油泡骂到退圈。
在全网配圈的辱骂下,奶油泡关闭了微博评论,换了置顶微博:
[接新,有曲奇饼的剧组优先考虑。还有,永不退圈。]
本来帖子里少数几个理智粉是以楼里的人阴谋论,奶油泡只是刚好接的龙套比较多和曲奇饼撞上了,根本没想抱他大腿炒作这个理由来为他说话。奶油泡这条微博一发,这个澄清方式再也站不住脚,打脸来得太突然。
奶油泡明晃晃告诉所有人,他就是来捆绑的。
任他狂风暴雨再猛,奶油泡依然屹立在中抓圈不倒。
剧依然在接,来找奶油泡的策划越来越多,开篇第一句话就是:咱们剧里有饼大,你也来配个龙套咋样?
奶油泡来者不拒。
这一切,程振并不清楚,因为他忙着卖他的煎饼。
十点起床,赶在菜市场关门前买今天要用的食材,吃个午饭,一觉睡到三点开始开始准备材料,下午五点从出租屋出发,六点在学生街卖煎饼,九点收摊。
一天工作三小时,月薪过万。
有人问程振为什么不早上来卖,非挑晚上。
程振回答地理直气壮,因为他要睡觉。
早晨出摊,天没亮他就得爬起来准备食材,那个点他可能还没入睡,当代年轻人,晚睡晚起已然成为潮流,程振何必委屈自己。
卖了一个月煎饼,工资比他想象得高,当个上班族一个月也只能拿几千块薪水,他既然能靠脸吃饭,为什么不?
别人卖身,卖前卖后,他挣的钱少,还比他们辛苦点,毕竟他只卖煎饼。
口罩下的程振打了个哈欠,兴致怏怏地瞥了眼面前看不到头的队伍,今天是周五,来买煎饼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因为程振周末休息,错过了今天,这周他们就见不到程振了,还有人专门翘了晚课过来排队。
每到周五,煎饼摊前都得上演无数次离别戏码。
女顾客眼中满是不舍:“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程振头也不抬:“嗯。”
女顾客:“让我再多看你一眼。”
程振扯下个塑料袋,装好煎饼,怼到她面前:“好了,赶紧走,后面还这么多人呢。”
女顾客是他的熟客,每天都光顾他的煎饼摊,也是到了周五最不舍程振的那个:“你好无情。”
程振笑了:“我下周一又不是不来了。”
“唉。”收拾好破碎的少女心,化悲愤为食量,大口咬了口煎饼,仿佛能把程振的头给咬下来。
程振一整天心不在焉。
从下午开始,他就不停在看手机,看来看去,也没等到谢持给他发消息。
今天谢持怎么不找他预订了?
吃腻了?
日,要是今天见不着,那不是得等到下周。
要不他等会问问?
程振一不留神,把饼皮给铲破了。
“不好意思。”他道了句歉,而后重新摊了张饼,做煎饼的身影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些落寞。
“没事没事。”面前的顾客也是个女生,大度地原谅了他,顺便好奇道,“老板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嗯。”程振不否认,应了一声。
“发生什么了?”
程振自然道:“我对象一天没搭理我。”
“啊?老板你有女朋友了?”女生眼里是惊讶混杂着心碎。
“是啊。”程振这时才从眼里露出些暖意,“三年了。”
“祝你们幸福……哎呀,女生闹别扭很正常的啦,老板你长这么帅,回去和她认个错,说两句好话哄哄,再大的火,看见你这张脸气也消得差不多啦。”
“是吗。”程振愣愣想到,看见他,他会消气吗?
两年前。
程振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手里捧着个手机,屏幕照亮的光成为这个冬天全部的力量,他给谢持发消息。
程振:[我被家里赶出来了。]
谢持:[?你做了什么?]
程振:[我出柜了。]
二十多年来,程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周边所有人都宠着他,唯独在出柜这件事上,惨遭人生首次滑铁卢。
谢持:[你爸妈没把你腿打断都算仁慈。]
谢持:[为什么想不开去出柜?]
程振:[为了你啊。]
谢持:[?]
程振:[不出柜,我怎么追你。]
谢持:[……]
出来地太急,程振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外套落在家里,此刻身上就穿了件毛衣,在街边冻得瑟瑟发抖,打字都不利索。
程振:[你生气了?]
谢持:[没,你之前不是说想见我吗?我们见一面吧。]
程振:[好啊,你来找我?我,咳……没钱买车票。]
谢持:[你现在手里没钱吗?]
程振:[是啊,他们把我卡都冻结了。]
程家父母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把程振逼回去,从小到大,程振手里从没缺过钱,他们坚信,不出三天,程振必定会乖乖回家。
谢持:[给你打了一千,你在酒店等我,我买了最近一班车,明早七点到。]
程振:[这么迫不及待吗?]
谢持:[……又欠了是不是?]
程振放声大笑,深夜里像个傻子一样,他搓搓冻僵的手臂,给谢持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哈哈哈不说了,手机快没电了,我赶紧找个酒店借个充电器。]
谢持:[嗯。]
走进有空调的酒店,洗了个热水澡,程振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找前台借了个充电器,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程振头发都没擦干,就去看消息。
一点开消息界面,程振足足愣了半分钟。
谢持:[图片]
谢持:[怕你认不出我,给你发张照片。]
谢持发的是用手机拍的身份证照片,照片中的谢持还停留在十八岁的模样,有些稚嫩,周身的气质却显现出不符合他那个年纪的成熟,谢持微抿着唇,视线盯着前方,表情有些严肃。
证件照一般人能好看到哪去,谢持的那种照片呆呆的,却好看地不得了,仿佛所有拍照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开了美颜滤镜,青涩、拘谨、标致。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长得就是帅。
程振亲了口屏幕上的谢持,捂着手机不顾滴水的头发在床上打滚。
他本来没对谢持的长相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混网配圈的都知道,声音好听的人脸一般都不好看,只要谢持能长得过得去,他就知足了。
没想到,谢持还是个标致的小帅哥。
程振死了。
程振脸上挂着傻狗般的笑容,趴床上给谢持回消息:[看见了,我长得太帅,就不给你发照片了,等着明天我去车站找你。]
谢持:[……]
不是程振不想发,是他现在太狼狈,顶着头湿毛,照起来还不跟个落汤鸡似的,他要让明天谢持在车站被他的帅气所倾倒。
次日早晨七点半。
程振睡到一半被电话吵醒,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喂,谁啊?”
谢持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到车站了,你人呢?”
一看时间,程振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操,我睡过了,你别着急啊,你在附近随便找家店等我,这个点,你还没吃早饭呢吧?我记得旁边有家麦当劳,对,就是麦当劳,你在那儿点个早饭,我马上就到。”
谢持的声音很平静:“行。”
程振五分钟内洗漱换衣出门,拦了辆路边的出租,急匆匆寄安全带道:“快,去动车站。”
奔现第一天,程振以迟到开始。
程振着急道:“师傅,能开快点吗?我急着去接人。”
司机慢悠悠道:“我这已经很快了,再快该超速了。”
程振:“加一百块干不干?”
从这到动车站有半小时车程,程振怕谢持等到一半不耐烦跑了怎么办。
司机见钱眼开:“好嘞,小伙子你可坐好了。”
一路狂飙,程振眼见前方横向行驶过一辆卡车,刚要说话,出租车就已撞了上去,慌忙中,司机向左打方向盘,坐在副驾驶的程振当场昏迷。
程振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谢持发来的消息:[快到了吗?]
无人应答,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麦当劳内,谢持今天特意喷了香水,坐了一晚的车,衣服有些乱,他细心拉平衣服上的褶皱,面前是吃剩下的食物空壳,两只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九点了,程振还没到。
发消息不回,谢持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等到中午十二点,谢持已经打不通程振的电话了,系统提示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晚上九点。
谢持终于从麦当劳离开,坐上动车,回到他的城市。
程振一醒来,已经是两年后。
看见时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穿越了。
从护士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两年,程振眼前一黑恨不得再昏死过去。
两年,他的谢持还在车站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
第5章 第五章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程振感觉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凭白老了两岁。
出院后,父母有了二胎,谢持不见踪影。
这操蛋的人生。
一整天,程振的眼睛恨不得长在手机上,做一个煎饼看两眼手机,放把葱再看两眼,盯来盯去,他等待的消息,总是不来。
九点,程振该收摊了。
桶底还剩下一层薄薄的面糊,他睁着眼说瞎话:“卖完了卖完了,收摊了。”
有人眼尖:“老板你这不是还有嘛。”
程振手里扬着勺,怼回去:“我留着自个儿吃不行啊?”
好不容易把人赶散,程振默不作声开始收摊。
一点点、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今天收摊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不少,在这儿多待一分钟,等到谢持的机会就能大些。
就这点破东西程振收了快半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给谢持发了条消息:[你今天没来啊?]
原地等了十分钟,谢持没回。
“操。”程振烦躁地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踩上他的三轮车嘎吱嘎吱回家。
夜里的风刮得人两脸生疼,程振脑袋后的小揪揪随着他卖力的动作一翘一翘的,随风摇晃。
程振踩三轮车踩地一身汗,再爬上七楼,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风扇,对着脸呼呼地吹。
夏天,三十多度高温,出租屋里连台空调都没有,程振唯一的降温工具,就是这台花二十块钱从批发市场买的小电风扇。
便宜实用,风力足,还能转,晚上睡觉时搁在床边的椅子上,转来转去的,给燥热的床板送去一丝凉风。
这一个月里,程振把过去二十五年没吃过的苦一一尝了个遍。
他倒不觉难熬,卖卖煎饼挣挣钱,只要每天能看见谢持,他都能过得乐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虽苦,谢持很甜。
程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文学家,太他妈艺术了。
但是今天没见着谢持。
吃不到“糖”的程振变成了苦味程振。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程振躺床上玩手机,刚登上微博,消息过多又死机了。
他捣鼓了半天,最终使出重启大法。
程振的手机是街边促销充500话费送手机买的,用了不到一月,开始出现卡顿、延迟等现象,质量差到不行。
对于死机,程振已习以为常,卡了最快的办法就是关机重启,有时关不了机就把后面的电池扣下来,强行关机。
好不容易开机,程振没敢登微博,转而上了q/q。
就这样也卡了好一会儿。
无一例外都是催音的。
夹杂在众多催音消息里,有一条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