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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狸奴 番外篇——by月无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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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出去玩了?夜谰蹙眉,目光扫了半圈,忽然瞥见两个白色的光点在黑暗中微微晃动着,仔细一瞧,他的小猫咪正跪在窗户边上,面对着一小束狭窄的月光双掌合十,似是在祈祷。
  夜谰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的侧脸。程雪疾丝毫不知,认真地闭着眼睛,嘴唇微动默念了一阵,最后莫名地冲着月光笑了笑,站起身拍拍腿,踮脚往床榻走去。
  “念叨什么呢?”夜谰看向桌上的果盘:“鱼干没吃?不喜欢吗?”
  程雪疾惊恐地向后窜了半步,待看清来者何人时第一反应则是咣唧呼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主、主、主人!”
  夜谰看着他这惊慌失措的样子,总觉得他刚刚说了自己的坏话,便佯装恼怒地一拍桌子:“不是不让你行礼吗!怎么,不听孤的话?”
  “不不不……”程雪疾跳了起来,把手摆出了残影。结果身上的毛毯突然呲溜一声滑了下来,吓得他“咪”地一声夹紧了尾巴,飞速捡起毯子裹住了自己。
  夜谰险些笑出声来,深提一口气压了下去:“雪疾,你刚刚在念叨什么?”
  程雪疾低着头,耳朵垂在脑壳上:“回主人,我刚刚……在跟我娘讲话……”
  “你娘?”夜谰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在哪里?”
  程雪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主人,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但是我记得,我娘应当在人界。我很小的时候跟她走散了。”
  “那你怎么跟她讲话呢?”夜谰好奇地指着另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程雪疾看了看椅子,犹豫地小声问道:“主人,我能坐在这上面?”
  “为什么不能,这不是椅子吗?”夜谰迷惑。
  “可是……”程雪疾又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解:“这是主人的东西。”
  夜谰哑然,半晌才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不禁失笑道:“在我面前没那么多规矩,坐吧。继续说。”
  程雪疾便小心地坐了上去,却不敢实坐,生怕弄脏了椅子,尾巴翘到一侧说道:“主人,我听说,人间的月亮跟妖界的月亮是同一个!娘说不定也在看这个月亮呢!”
  夜谰微怔,下意识地望向地上的那抹月光:“是吗。那她能听见你说话吗?”
  “不能……”程雪疾尴尬地红了脸,耳朵稍稍立起来了一点:“可是……这是我跟娘亲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夜谰心中微动,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点。见小猫一歪头没理解什么意思,只得指向椅子,用法术将他连猫带椅搬到了自己身边。
  程雪疾差点被晃下来,惶恐地扒着桌子稳住身形,一抬头发现自己跟夜谰之间只剩下了半个手臂间的距离,不禁紧张地向后倾了倾身子。
  夜谰沉思了片刻,随手拿过果盘,将里面的鱼干递到他嘴边:“说说,你都跟你娘讲了什么?”
  程雪疾忙叼着鱼干,艰难地回答道:“回主人,我跟我娘报平安呢。我说我被主人救出来了,住在好大的房子里……主人允许我睡在床上……还……还给我治腿。”
  夜谰微微颔首,似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嗯,如果她真的能听见就好了。”
  程雪疾趁他没看向自己,嗖地将鱼干吸进嘴里囫囵下肚。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主……主人,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休息。”夜谰起身,看向身后的床榻,迟疑了一瞬后说道:“这境主殿的床榻,是临时安置的,不适合睡觉。把你带到这里来……罢了,去我的寝宫。”说罢很是自然地将他抱了起来,藏在大氅里向外走去。
  程雪疾有些发懵,一半是吓的,另一半是饿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眨眼间便被带到了一座陌生的大殿内,平放在了床榻上。
  夜谰解下大氅,又褪去皮靴,合衣躺在他的身边看向床幔。今日他之所以招摇过市地将程雪疾放到境主殿里安置,是做给曾祖的人看的,宣告这只猫很是重要,任谁都碰不得。
  然而此举收效甚微,至少对连枫游来讲,根本没起到警示作用。夜谰想到此处,翻了个身问道:“脖子疼吗?”
  程雪疾呆头呆脑地看着他,慢慢蜷起腿一点点缩进了毯子里,闷声闷气地回答道:“不疼……”
  夜谰听着他的尾音还带了点哭腔,蹙眉又问:“那你哭什么?”
  毯子卷里没有回应。程雪疾咬着尾巴,捂着眼逃避现实中。
  主人把他放到自己屋里了?主人躺在他旁边了?!主人接下来要做什么?!!要把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可惜并没有,夜谰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了。他能感受到小猫在细细地颤抖着,像极了许久许久以前,有人轻轻拍着他哄睡,梦里依稀回荡着呢喃般的哼唱……

  ☆、【夹猫】

  
  夜谰这一觉睡得莫名其妙得好,翌日清晨悠悠转醒时,手按在额头上揉了揉,不禁有些惊讶。
  几十年了,他从没正儿八经地睡上一次美觉,外面落了几片叶子,窗外经过了多少妖,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一次,他居然跟昏睡过去了一般,全然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这小猫咪会什么邪门的术法?夜谰心生不悦,起身看向身侧,谁知竟落了个空,他的猫咪已然不翼而飞。
  “程雪疾?”夜谰一怔,嗅着屋中熟悉的妖气跳下床榻找猫,耳边攸地响起一声虚弱的回应:
  “喵……”
  他扭头望去,只见在靠墙的书架与墙壁之间突然溜出一条白色的尾巴,微微摇晃了一下:“主……主人……”
  “你怎么进去的?!”夜谰上前一看,不禁嘴角微抽。那个地方基本上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缝隙,连花瓶都放不进去,天知道他的猫是如何钻进去的,而且……
  “我……我卡住了……”程雪疾贴在墙壁上使劲拱了拱,脸蹭了一层灰都有点变形了,可怜巴巴地瞅向他抬起了爪子:“主人……救……救命……”
  夜谰无可奈何地伸手拽了他一下,却是纹丝不动。程雪疾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鼻子一抽一抽被灰呛得直想打喷嚏。夜谰看着脏兮兮的小猫想发火又无从发起,憋得脑仁疼。偏偏门外响起一不合时宜的喊声:
  “主公,该上朝了。”
  “不去!”夜谰听出此妖是赫辛夷,便借机把一肚子怒火给吼了出来:“别的本事没有,倒把人间的琐碎事给学了个剔透!统共几个半妖,上狗屁的早朝!让他们有事去书房候着!”
  “……是。”赫辛夷疑惑,暗道主公怎么起床气这么大?突听得里面叮呤咣啷一阵巨响,忙趴门缝上去听。
  谁知这回夜谰并未布置结界,甚至没锁门。于是他咕隆一声栽了进去,翻了个前滚翻后,手脚并用地火速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告罪道:“主公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忤逆主公,实乃红熊将军他有要事相商,属下这就滚……”
  “怎么……这么……紧!”夜谰一声咆哮,将书架推了出去。赫辛夷一抬头,正见庞大的书架朝自己飞来,忙嗷得一声扛住了书架,惊魂稳定地看向夜谰,结果看见他从墙角扯出一灰头土脸的不明物体,使劲儿掸着上头的灰尘,又揪着那玩意的耳朵吼道:“你就不怕憋死自己?!”
  赫辛夷默默擦了把冷汗,踩着一地的瓷器碎片小心凑了过去:“主……主公……这是……什么东西?”
  “猫!”夜谰提着程雪疾从上拍到下,直抖出一阵青烟。
  赫辛夷往后撤了半步,终于看清这又矮又瘦的家伙长着猫耳与猫尾巴,裹着一条毛毯瑟瑟发抖。
  “猫……怎么……成这样了……”赫辛夷诧异。他所见过的猫妖,大多冷清高傲还有洁癖,不爱与旁族接触。倒不是说猫不好,因为猫都挺一视同仁的——不管你是富是穷,是人是妖,他说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你,不针对任何妖地,瞧不起你。
  夜谰拍了半天灰后放弃了,冲赫辛夷一挥手:“去弄个最大的浴桶来,洗猫!”
  “是。”赫辛夷赶紧退下,免得被怒气波及。
  程雪疾偷偷用手掏了掏耳朵里的灰,下一秒便被夜谰单手提了起来,登时吓得四肢僵硬,爪子蜷在胸前下意识地讨饶状拜了拜。
  “孤再问你一遍,你跑那里头干什么?!”夜谰冲他的鼻子使劲儿呼了一口气,吹落上头的一层浮灰。
  程雪疾哆哆嗦嗦地回答道:“睡……睡觉……”
  “那么大张床不够你睡?”夜谰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蛋,结果蹭了一手的灰。
  程雪疾委屈地抽着鼻子,眼泪挂在睫毛上不敢往下掉:“主公的床……不敢睡……”
  “跟你说了没那么多狗屁规矩!”夜谰见下人已搬了浴桶过来,把猫往地上一搁,凶巴巴地说道:“洗干净,等孤回来再收拾你。”
  “是……”程雪疾含着眼泪又把毯子往上裹了裹,遮住被露在外面的肩胛。
  夜谰看他这副受气样子到底也不好多说什么,再一低头,赫然发现一道血迹渗透了毯子。
  “受伤了?”夜谰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扯开毯子看向他的腹部。只见没入他腹部的两枚木钉上正不断滴落着血珠,显然刚刚的一番折腾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时赫辛夷已往浴桶中倒好了水,刚想回来禀报一声,冷不丁看见程雪疾光溜溜地捂着底下直发抖,而夜谰正半跪在他身前仔细查看着什么,险些又栽了个跟头。
  “主……主公……”赫辛夷涨红着脸闭紧了眼睛,飞速关上殿门:“水放好了……您……”
  夜谰语气冰冷地回答道:“去跟那群老家伙说一声,今日孤要闭关。”
  “可是……红熊将军说……有重要事禀报……”赫辛夷迟疑道。
  夜谰专注地盯着程雪疾的伤口,大致推测了一下到底有多深,头都没抬地说道:“孤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东境的狐族进犯了边境地区。你去告诉红熊,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孤都知道。不想被孤问罪的话,尽快处理好!”
  赫辛夷茫然:“主公恕罪,属下可否斗胆问一句,什么不该做的事?”
  夜谰将程雪疾抱起,缓步走至浴桶,将他轻轻放了进去。程雪疾一沾水,登时疼得皱紧了眉头,鼻子吭哧了一声。
  “疼就喊,不必忍着。冲洗干净,孤就给你治病。”夜谰低声道,复看向赫辛夷:“红熊贪图美色,绑了狐族的女妖。如今闹出事端,又跑来向孤装可怜?孤没杀他,无非是看在当初孤打天下时,他冲锋陷阵还算积极。但,孤不是傻子,别指望孤给他收拾烂摊子!你告诉他,即日把那女妖送回去,然后给狐族赔礼道歉!”
  赫辛夷颔首退下,后背则有些发寒。主公果然有自己的眼线,足不出殿便摸清了所有妖的底细。
  “孤知道你的小心思。”这是那日夜谰警告他的话。可他想不通,夜谰到底知道了多少?既然知道了,又为何没有任何动作?是默许他的行为了?
  “主公……属下不曾背叛您……”赫辛夷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哀伤。他在夜谰身边呆了百余年,亲眼目睹了夜谰从懵懂天真,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冷血君王。论私情,他替夜谰感到高兴,然而……
  罢了,路是自己选的。他摇了摇头,将一些不实际的想法强行刨除,余光瞥到连枫游正靠着石墙冲他挥手,冷哼一声并未理睬,阔步走向书房。
  ……
  “疼不疼?”夜谰用手捧了些水,浇在程雪疾头上替他清洗。
  程雪疾疼到倒抽冷气,却不敢说实话:“不……不疼……”
  夜谰叹息,向门外候着的仆从低喊道:“去拿一套干净的衣物……孤幼年时穿的衣服还在吗?”
  仆人忙应道:“禀陛下,全都锁在偏殿了,奴婢这就为您拿来。”
  不消多时,一套九成新的衣衫送了过来。夜谰命他们将衣服放在床上退下,把猫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仔细擦拭着。
  程雪疾将那里捂得紧紧的,可惜前后只能顾着一边,到底被摸到了屁股蛋。不仅如此,夜谰还一巴掌打在了上头,恐吓道:“老实了?!”
  程雪疾终于吧嗒吧嗒掉了一串眼泪:“嗯……”
  夜谰这一巴掌打得有点硌手,全然不如那日手感好,不禁悻悻然地将汗巾扔到了他头上:“去床上坐着!弄得跟孤欺负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程雪疾瘪着嘴呲溜跑了出去,刚想伸手拿衣服,夜谰又喊道:“放下!”
  程雪疾跟烫手似的缩了回来,继续捂着跪在床上认错状。
  夜谰擦了擦手,缓步走到他身边坐定,低头看向他肚子上的伤:“手抬起来,挡住了。”
  程雪疾惊恐地抬头看向他,将尾巴缠到前面又挡了一层:“主人……看什么?”
  “钉子!”夜谰揉了揉额角,总觉这猫沟通起来有点费劲,便自己抬手攥过他的胳膊提了起来。
  程雪疾吓得“咪喵”地小声叫唤了起来,尾巴伸到腿底下挡了半天。夜谰也没管他,覆手按到钉子上,微微运转妖力,二次用了白巫的术法。
  钉子如同一截蚯蚓,缓缓自皮肉中钻了出来,却丝毫没有渗出血液。夜谰不敢大意,集中精神先是将周围的死肉治活,最后一举把钉子逼了出来。
  程雪疾没能忍住,痛呼了一声仰面倒了下去。夜谰大惊,一把揽过他的腰身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程雪疾捂着肚子急喘了许久后,小脸迅速恢复了血色,不敢置信地摸了摸曾经的伤口,发现上面居然连疤都没留下,登时展露出感激的笑容使劲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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