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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by不吃鱼的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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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鱼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除了他和男人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长相普通,但身上却有种沉静又狂热的矛盾气质,给他添了几分不同的色彩。
  少年慌张地瞪了一眼虞鱼,急忙开口向男人解释:“父亲,我只是和小九开玩笑——”
  “常文,我说过很多遍,不要欺负小九。”男人神色严肃起来,“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和我说,跟一个孩子置气做什么?”
  “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小九才六岁,你怎么好意思?”
  少年沈常文沉默下来,不甘不愿地应了声:“是……”
  他像是在反省的样子,可虞鱼却看到对方在不经意的瞬间抬起眼,以一种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沈常文是一条狗,虞鱼可能都会怀疑他要咬自己了。
  ·
  虞鱼睁开眼睛,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他摸了摸后背,之前长出来的羽翼已经消失了,背部又恢复了光滑。
  虞鱼把半褪的睡衣穿好,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打算到床上继续睡。
  他眨眨眼,看见笼子外面,沈常文正兴致勃勃地盯着他。
  “怎么样?你想起多少了?”
  虞鱼慢吞吞地从白绒毯上爬起来,他走出鸟笼,坐到床上,和转过身来继续看他的沈常文对视。
  “哎。”
  虞鱼嘴里发出了叹气声。
  沈常文有些紧张:“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虞鱼在床上磨蹭了一下,把小被子裹起来。
  刚刚他在地上睡觉的时候没盖被子,睡得还挺冷的。
  “我想起了一点点。”虞鱼声音和缓,他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一小截的距离。
  沈常文眼角的鱼尾纹皱起来了:“有没有想起该怎么运用你的能力?”
  光靠自然溢散的那一点香气可是没有办法投入人造怪物的实验的。
  那太少了。
  虞鱼摇摇头。
  沈常文很失望。
  “但是我想起了你的名字,还有你以前的样子。”虞鱼说着,目光落到沈常文的头顶。
  “我知道……嗯……你年轻的时候,头发要比现在更多一点。”
  沈常文:“……”
  他被虞鱼看得头顶凉飕飕,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反应过来后火冒三丈:“9号!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扔去喂鲨鱼!”
  虞鱼舔了下唇,面上没什么害怕的意思,但还是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嘴。
  毕竟头发日渐稀少的确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沈常文气得吹胡子瞪眼,在虞鱼面前憋红了一张脸后,摔门走了。
  虞鱼无辜地眨眨眼,把自己裹成一个寿司卷,躺到床上,很快又光速入睡了。
  ·
  槐局长听到小齐反问的那句“那是谁?”的时候,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果然出事了!
  他慌忙地打电话给妖怪局的其他员工,发现所有人都忘了有“虞鱼”的存在。
  仿佛一夜之间,虞鱼的存在就被抹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泽的脸色立刻冷下来。
  槐局长也焦头烂额,他根本毫无头绪,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神隐。”妖怪局的办公室大门又一次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东西□□脆利落地丢了进来。
  是熙山的山神。
  他在冰凉的地面上蜷缩着,整个人还处在神智不清的癫狂状态里,他的面容因为过分的惊惧儿扭曲起来,看不出对着虞鱼时的那份从容不迫。
  贺故渊站在门口,身上的气势冰冷骇人。
  饕餮从懒洋洋的状态里挣脱出来,有些警惕地盯着贺故渊和他身后带着阴邪气息的巨大虚影。
  他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神秘莫测的危险。
  貔貅皱起了眉,打量着贺故渊,神色若有所思。
  白泽直接开口:“你是谁?”
  槐局长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是‘贺故渊’,贺总。是小虞先生考核中的一位雇主。”
  “你说的神隐,是他干的?”饕餮踢了踢地上的山神。
  贺故渊掀了掀眼皮:“是。”
  “鱼鱼的位置我大概有了猜测,但是需要人手一起破阵。对方准备的很充分,应该从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打算了。”贺故渊嗓音冷沉。
  白泽:“你知道是谁带走他的?”
  “知道。”贺故渊停顿了一下,“东方的斯图纳塔。”
  他的血眸里的血色又浓郁几分,让人只是远远地往上一眼,就觉得里面仿佛会怕出什么令人恐惧又绝望的生物。
  “东方的斯图纳塔?”白泽咬牙切齿,“沈常文居然还没有死心!这个疯子。”
  饕餮愤愤地踩了一脚地上的山神:“十年前就应该把他东方的那个窝也给一起端了。”
  大妖们几乎一致同意了跟贺故渊一起去找人。
  几人一起商量着办法。
  只有貔貅低声念叨:“贺故渊……”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被他身后那道令人战栗的虚影弄得有些不适。
  他应该没有跟外神打过交道才对,那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沈变态要让鱼鱼真的变鱼(不是x)
  二更~


第93章
  浴缸里有一尾人鱼。
  他的鱼尾是漂亮的银白色, 如同夜晚里的皎皎明月。
  虞鱼好奇地甩了甩自己的鱼尾巴:“今天是人鱼?”
  长出鱼尾巴的过程要比之前长出翅膀的过程更容易一点,不会痒也不会热,沈鹤书只是把他放进了水里,他的双腿就变成了鱼尾。
  水温不冷不热, 刚刚好, 浴缸里放满的温水贴合着尾巴流动着,让虞鱼觉得很舒服。
  沈鹤书把画板架起来:“嗯,今天想画人鱼。”
  他握着笔,抬起头。虞鱼正在鱼缸里用鱼尾巴拍水玩,银白的鱼尾在浴室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像是阳光下海面的粼粼波光。
  因为药效的副作用, 虞鱼的短发变长了, 黑发柔顺光泽地垂下来, 尾端像花一般在水里散开。他身上的睡袍半松开了,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 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地露出来。
  “你听说过人鱼的故事吗?”沈鹤书说。
  “人鱼的故事?”虞鱼趴在浴缸的边缘,尾巴一下一下地拍着水,溅出一点点儿的水花。
  沈鹤书在用画笔试色,他一边观察着虞鱼, 一边调整着颜料盘里的颜色。
  “小人鱼为了心爱的王子, 用自己的声音同魔女做交换, 将鱼尾变成了双腿。”
  “可她最后并没有得到王子的爱,因而化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泡沫。”
  虞鱼眨眨眼:“童话故事?”
  还、还蛮有童心的。
  沈鹤书笑了一声:“不算是童话故事,应该算是传说。”
  他将画笔蘸上颜料, 在洁白的画布上开始落笔。
  “人鱼和塞壬是不一样的物种,塞壬是海中的王者,凶恶而具有强大的攻击性。”
  “但人鱼只是用于观赏的弱小妖怪。”
  “你知道妖怪是怎么产生的吗?”
  虞鱼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长发,水珠顺着发丝落到手指上,又顺着手指落回水里,荡开细小的圈纹:“机缘巧合?”
  反正他家里的大妖怪们好像都是莫名其妙就开了灵智,莫名其妙就成了妖怪。
  没有缘由,只是突然有那么一天,他们就已经成为了妖怪,存在于整个世间。
  沈鹤书没有对虞鱼的回答发表任何的态度。
  他斟酌着在颜料盘里调出一个颜色。
  “有一种说法觉得,”沈鹤书慢条斯理地说,“妖怪是从传说里诞生的。”
  “先是有了关于妖怪的传说,然后妖怪才开始出现和存在。”
  虞鱼皱皱鼻尖,对沈鹤书的这种说法不置可否。
  假如这种说法是真实的,那妖怪应该会和传说里长得一样。
  可他家里的大妖怪们本体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完全不是《山海经》等传说里的描写的那种稀奇古怪的外形。
  沈鹤书淡淡地说:“强大的妖怪自然是不受传说控制的,但像人鱼这种弱小的物种,是没有办法反抗传说的。”
  “安徒生童话的诞生,注定了他们只能用一生去追寻爱情,而一旦无法拥有,他们便会死去。”
  虞鱼慢吞吞地晃了晃鱼尾,他沉到水里,仰躺在浴缸里。
  听起来,人鱼像是个恋爱脑。
  水面的波纹在眼前摇晃,灯光亮晶晶地洒在上面。
  虞鱼还没在水底多呆一会儿,就被沈鹤书强制捞了起来。
  他懵懵地吐了个泡泡,就看见沈鹤书忽然伸手过来,狠狠地在他的尾巴上揪下一小块鳞片。
  太疼了。
  尖锐的撕裂感在敏感的鱼尾上陡然蔓延开,像是烙铁在皮肤上的烙印。
  虞鱼无法克制地向后仰头,小巧的喉结挣扎着滑动,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修长的脖颈上,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流,没入散开不少的睡袍。
  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在地上变成滚动的小珍珠。
  虞鱼抱着自己的鱼尾巴,呼呼吹气,好不容易才觉得不疼了。
  “看来眼泪真的会变成珍珠。”沈鹤书把鳞片收进手心,又将地上的小珍珠捡起来放进口袋里。他微微笑了笑,仿佛方才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虞鱼。
  “变态。”虞鱼用鱼尾巴猛地一拍水面,半个身子从浴缸里探出来,他揪住沈鹤书的头发,狠狠地薅了一把,拔了几根头发下来。
  沈鹤书“嘶”了一声,大概是被虞鱼扯疼了。
  虞鱼嫌弃地把手里的那一小绺头发扔掉,然后慢吞吞地揉着刚刚被沈鹤书拔了鳞片的地方,不再瞧沈鹤书一眼。
  沈鹤书把玩着手心里的鳞片,把画笔放到了一边。
  “生气了?”
  虞鱼把脸埋进水里,吐了几个泡泡。
  沈鹤书无声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凉意的笑容,他把鳞片收起来,坐在浴缸旁看着虞鱼。
  “要怎么才消气?”沈鹤书问。
  虞鱼觉得沈鹤书脑子有问题。
  故意惹他生气,然后又好声好气地来哄他。
  他从水里抬起头,扒在浴缸的边缘,鱼尾巴溅了沈鹤书一身的水:“我想知道斯图纳塔是什么样的。”
  沈鹤书大半边的衣服都被水打湿,却依然好脾气地同虞鱼说话:“好,等药效过去了,我就带你去看。”
  好说话到让虞鱼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虞鱼的鱼尾巴褪去,重新恢复成了双腿的样子。
  他从浴缸里跨出来,睡袍**地贴在身上。
  变成人鱼的时候,他不觉得这样难受,但恢复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了。
  虞鱼嫌弃地拧着眉:“我去换一件衣服。”
  “好。”
  “不许偷看。”虞鱼走出去,把浴室的门关起来。
  沈鹤书留在里面,百无聊赖地玩着鳞片。
  他并不是故意去扯鳞片的,这件事情是沈常文交代他来做的,估计是等不及虞鱼恢复记忆,想要先下手研究。
  “人鱼的鳞片……听说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一生都在追寻爱情,又蠢又可悲。
  像是他的一个缩影,总是想要拥有最多的爱,总是希望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能爱上自己。
  内心存在巨大的、无法填满的空虚。
  他像是要将无法从沈常文那里感受到的情感,一点一滴从其他人身上找回来。
  沈常文给了他最理想的外貌,最优秀的头脑,但却给他安上了一颗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的心。
  他越是去追逐,却越是会被巨大的**吞噬,像个可笑又滑稽的小丑。
  浴室的门被打开。
  虞鱼出声喊:“沈鹤书?”
  “嗯。”沈鹤书站起身,把画具收到画箱里拎起来,“走吧,带你去斯图纳塔。”
  门外是漫长又漆黑的通道,虞鱼下意识想要掏手机出来照明,但又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见了。
  沈鹤书拉住了虞鱼的手腕,将他往前带:“跟紧,别摔了。”
  甬道里没有其他声音,沈鹤书的说话声就清晰地响在耳边。
  虞鱼舔舔唇:“哦。”
  他们穿过门外狭长黑暗的甬道,最后打开了一扇门,走了出去。
  研究院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
  一种没有人气的冰冷倏地将人裹住,虞鱼打了个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冷。”虞鱼揉揉鼻尖。
  沈鹤书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但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寒冷:“冷吗?”
  虞鱼点点头,觉得阴冷的气息席卷了全身,还在试图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他想,沈鹤书不来他房间画画的时候,难道都呆在这样的地方吗?
  如果是他的话,在这里多呆一点时间,估计就会变成一个冰块了。
  说不定雪人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虞鱼往自己的手心呼呼两口气,试图让手心不要凉下去。
  沈鹤书见虞鱼一幅很冷的样子,开口道:“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便沿着走廊拐了个弯,消失了踪影。
  虞鱼乖巧地站在原地,左右打量了一下。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这里没有其他活着的生物。
  虞鱼往后看,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走出来的。
  他的身后是一堵墙,上面挂着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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