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家养毛绒绒 番外篇——by老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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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靖屹说的小猪是涂山的猪妖,小时候涂山的小崽儿们最爱凑在一起玩,爬树是日常,但是小猪他们手短身子胖,愣是爬不上来,姿势还特丑,没少被嘲笑。
涂靖屹从小妖力深厚,原型可以变得很大,便经常把小猪们托在自己背上,让他们直接走到树上去玩。
说试就试,几人围着树干看涂靖屹手忙脚乱地抱住树,身体像蛆虫一样蠕动,就是爬不上去,看起来颇有喜感。
“还行。”李民恩说。
涂靖屹下地后,动作指导上前也做出类似动作,比刚刚涂靖屹爬的样子多了些细节,涂靖屹认真学习,又试了几次。
涂靖屹在试自己的,李民恩就对贺琳琅讲他要注意的事项。
齐轶和辛自由不同,那么多年调查记者做下来,被狗追,爬树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三两下就爬上去了,动作敏捷熟练,甚至姿势帅气,还有时间嘲笑辛自由。
贺琳琅以前拍的戏里也有爬树的部分,他会爬树,也专门学过怎么爬动作会更干净利落。
简单过了两遍后,他们便可以开拍。
拍李民恩的戏,除非特别难把握的动作戏,一般都不会找替身,更别说爬树这种在李民恩看来是个人都能上的项目。
一镜开始,两人从远处被狗妖化形的五只狼犬追赶,一路急跑过来,齐轶单手指向一颗树,大吼道:“上树!”
辛自由眼眶瞪大:“我不会爬!”
齐轶才不管那么多,他一脚蹬树往上发力,双手撑住树干两边,手臂的肌肉迅速拱起,整个人便飞快地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还吼道:“是不是非得等狗咬着你屁股,你才会啊!”
辛自由最恨齐轶对他这样冷嘲热讽,脑子一热,也跟着大吼一声,学着齐轶的动作往上蹬。
但是……买家秀与卖家秀的鸿沟,不是靠吼声能跨过去的。
辛自由“哎哟”一声,左脚猛地打滑,脸差点怼在树上,齐轶恰好登顶,闻声往下望,差点脱力笑出声来。
太丑了,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丑陋的爬树姿势,简直是爬树届能刻在历史上的耻辱。
“你……”齐轶要笑死了,“你简直是头蠢猪。”
辛自由两眼通红,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放弃的坚毅。
他重振旗鼓往上爬,后面的狗已经追了上来,齐轶从树上摘了几颗果子往下丢,试图赶走那群狗。
哪晓得,扔到第三颗时,失了准头。
“我去你的齐轶,你干嘛!!”辛自由脑袋后仰,一双明眸因为愤怒而大大睁开,赤金色的瞳孔如同发亮的火焰,漂亮到贺琳琅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差点出戏。
好在多年来的经验让他立马找回戏感,吊儿郎当地笑着往下伸手:“哥在帮你打狗啊,快上来,哥牵你。”
辛自由也没力气贫了,他们被狗撵着不知道跑了多远,早已精疲力尽,他又往上使劲蠕动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够距离牵住齐轶的手。
齐轶平时看着不着调,在这种时候却非常靠谱,双臂一捞,直接把辛自由半拉半提了起来,扔到了自己旁边的粗树枝上。
辛自由抱着树干,骑在树枝上喘粗气,底下恶犬还在吠叫,但暂时来说他们安全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劫后重生般笑起来。
“咔!”
两人没下去,继续坐在树杈上,涂靖屹擦了擦汗,一张脸上泛着热意,红彤彤的,他刚刚用那样别扭的姿势爬树,简直累得不行。
贺琳琅倒还好,靠坐在树上看涂靖屹用手掌扇风。
化妆师扑棱着翅膀飞到树枝上,争分夺秒地给他们俩补妆。
这幕拍起来很折腾演员,所以李民恩直接请了六个妖怪,各个方位都能拍摄到,力求以最效率的方式拍完这一幕,只要演员不出错,就能一镜结束。
李民恩在下面做了个手势,示意这镜通过。
涂靖屹松了口气,扭头对贺琳琅笑着说:“还好过了,这样爬树真累啊。”
贺琳琅说:“辛苦了,等会儿好好休息。”
李民恩在下面举着大喇叭吼:“下一镜,做好准备,按刚刚说好的来!”
涂靖屹和贺琳琅低头对他比了个OK。
之后两镜都不难,表现出一个别扭一个浪的冲突就好,他们配合默契,半小时之内就把这俩段拍完了。
涂靖屹拍摄间隙抱着树干,神情难免开始恍惚起来。
下一镜……就要拍他们相拥而眠的长镜头。
他真的真的,要和最喜欢的贺老师拥抱了吗?
贺琳琅扭头看他,发现他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不舒服?”
涂靖屹回神,摇头:“没有,只是有点……”
贺琳琅问:“有点什么?”
涂靖屹抿起嘴,脸侧红润依旧没有消下去:“没什么。”
贺琳琅在上一轮拍摄时,就隐隐察觉到涂靖屹在紧张。
至于为什么紧张,贺琳琅心中自有猜测,现在更是随着时间渐进,而愈发明晰。
贺琳琅双手撑在树枝上,往涂靖屹那边挪过去,靠在涂靖屹身边。
化妆师已经完工离开,底下李民恩正在和摄影们调式镜头,贺琳琅趁着身边没人,礼貌而温柔地问了一句:“涂靖屹,我可以抱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涂大锅:我不同意!!
感谢支持。
第18章
“您说什么?”涂靖屹瞪大双眼,这句话比之前贺老师让他喂药,更让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贺琳琅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按在涂靖屹肩头。
涂靖屹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垂着头任由自己的耳根疯狂发热。
贺琳琅又问了一遍:“我可以抱抱你吗?”
涂靖屹很是慌张,他看了眼贺琳琅又立马垂下头,害怕在这时候与贺琳琅对视:“为,为什么,这么突然……”
贺琳琅极尽温柔道:“下一场戏,剧本上要求我们相拥。可是我想,属于我们的第一个拥抱,不应该是这样草率的理由。”
涂靖屹听懂了贺琳琅的意思,惊讶的半张开嘴,终于放松下来仰头看贺琳琅。
贺琳琅将放在他肩头的手掌抬起,落到布满柔软发丝的头顶,揉了揉:“好吗?”
涂靖屹红着脸,终于点了点头。
贺琳琅便笑了。
涂靖屹看着他,连眼底都被羞涩染红。
贺琳琅张开双臂,动作绅士有礼,将涂靖屹搂进怀中。
贺琳琅抱得并不用力,两只手也仅仅只放到后背便不再移动,整个怀抱称得上克制,但涂靖屹恍然间,却感觉自己像一颗脆弱的珍宝,正被人极尽所能的呵护。
然后他就听见贺琳琅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我很早就想抱抱你了,可又担心如果进度太快,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孟浪,这下终于让我找到了不会被拒绝的理由。”
“和我想象中一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涂靖屹一瞬间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大滴的泪水砸到贺琳琅丝质的衬衣上,将那片颜色染深。
贺琳琅自然察觉到不对,立马把涂靖屹放开,惊慌地看着涂靖屹的眼睛:“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涂靖屹摇头又摇头,声音哽咽道:“没事,我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开心,太激动。
真的好喜欢贺老师啊,真想一辈子都和他抱在一起。
贺琳琅不敢上手去擦涂靖屹的眼睛,那里被上了妆,抹花会非常麻烦。好在涂靖屹已经止住眼泪,他打了个响指,泪渍便消失不见。
涂靖屹这时候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用手指抠了抠脸:“可不可以不要问我为什么哭。”
贺琳琅一愣,从善如流都说:“刚刚你哭过?”
涂靖屹笑了:“谢谢您贺老师。”
贺琳琅又细细端详了一遍涂靖屹的神色,刚刚他们气氛过程都很完美,甚至说的上浪漫,涂靖屹会哭,应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涂靖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贺琳琅确实很想知道涂靖屹哭的理由,但既然涂靖屹不想让他知道,那这件事在他这里,就算翻篇。
底下的人也没留更多时间给他们想东想西,最后一镜马上要开拍,李民恩爬到树上,给他们简单的讲戏和动作姿势。
工作当头,两人努力把刚刚的拥抱抛在脑后,专注于眼前事。
李民恩说完需要注意的东西,直接从树干往下跳,坐回自己的导演椅,拿出喇叭喊:“开拍。”
场记打板,众人瞬间进入状态。
树上,齐轶斜靠着树干,一只脚悬空晃荡,冲着辛自由扬下巴:“你不冷吗?”
辛自由早就冻得发抖,蹲在树干上缩成一团,横了齐轶一眼:“你眼瞎啊。”
齐轶脚往辛自由那边假意踢了下:“啧,还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小朋友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哥是你前辈,礼貌点。”
辛自由不想理他,撇开头,用力抱紧双腿,闭嘴不说话。
齐轶不像他那样时不时犯矫情,冷就是冷,看辛自由不理他,他便爬到辛自由身边:“这狗看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晚上这片阴寒,我们就这样挂树上睡一晚,肯定得冻死。”
事关紧急,辛自由终于回头:“那怎么办?”
齐轶上下打量辛自由,一副非常勉强的模样说:“还能怎么办,哥的初丨夜得给你了呗。来吧,抱团取暖,将就对付一晚上。”
辛自由想说,非得这样吗?
他低头看向树下的狗,几只趴在地上,几只来回巡逻,还有一只恰好抬头在看他。
怎么都不像能逃走的样子。
辛自由妥协了,并且警告道:“今晚上发生的事,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齐轶嘁了声:“用你提醒?哥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说完,两手一捞,把辛自由抱到怀中,嫌弃道:“啧啧啧,你这把骨头哦,硌手。”
辛自由分外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挣扎了两下,勉勉强强地也伸出手,抱到齐轶腰上。
“……”
涂靖屹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
贺老师的腰,精壮有力,抱起来安全感爆棚,太幸福了呜呜呜,好想把脸埋进去呀。
让信男涂靖屹,未来得以溺死在贺老师的胸肌腹肌里吧。
最后一镜就在涂靖屹的胡思乱想中拍完,等涂靖屹反应过来的时候,贺琳琅已经被威亚吊下了树。
涂靖屹:……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幕到后面是远景,根本看不出来涂靖屹和贺琳琅的表情,只要他们动作没有大变化就一定能过。
涂靖屹走神时,镜头早已拉远,根本没被捕捉到他在开小差,不然这一镜怼特写,他们肯定得吃NG。
这一幕拍完,涂靖屹剩下的戏份就屈指可数。
本身关于他的剧情就不多,辛自由在这部剧最大的目的,就是为齐轶找回初心。
外景大部分集中在这里,剩下少部分山下的内容,也都零零散散,花不上几天就能拍完。
涂靖屹难免不舍,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随时能看见贺老师,马上不能再继续和贺老师一个剧组拍戏,怎么想,怎么难过。
不过不管涂靖屹再怎么不舍,等涂靖屹看见一周未见的女主朱舒意时,他意识到,短暂的同组时光,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们在山上拍的最后一场戏,是这段剧情里最重要的一场。
彼时齐轶与辛自由已经拿到了重要证据,即将踏上回到报社的路。
而辛自由却迟疑了,这段时间为了做调查,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已经破败的山村,虽说只有短短几天,但辛自由已经被村民的淳朴善良所打动,更是不忍心他们继续遭受这样的不公。
加之这片山野已经完全被化学污染侵蚀,就算辛自由并不是学这方面专业的,他也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都没办法再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曾经的绿树青山,变成一片荒芜。
动物的尸体,污浊的溪水,灰败的天空,都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想帮忙,可是发表一篇报道,看起来却并没有作用,他写再多的字,这里也变不回曾经的模样。
这一幕,便是辛自由在离开前,对他们所做这些事情产生质疑,与齐轶的一通对话。
这段对话,不仅仅让辛自由传承到了记者报道事实的意义,也同样让引导辛自由的齐轶,坚定信念,找回自己做调查记者的初心,重回车祸事件。
李民恩难得在开拍前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们自己体会。
“该领悟的东西说得够多了,现在这一场,把之前积累的东西都演出来吧。”
“《昼落无声》第84幕1镜1次,Action!”
与来时一样,齐轶走前,辛自由走后,两人默默穿行,一路走至村口。
平日里爱胡吹胡侃的他们,都保持了沉默不语。
直到他们踏出山村。
辛自由停住脚步,回头向村子望去。
齐轶也跟着停下,他没有回头看破落的村子,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了?”
辛自由还是不张嘴,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快要死去的村落。
齐轶叹了口气,反手一掌按在辛自由头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回答是,你是一个记者。对于一个记者而言,你的职责是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告知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