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by藏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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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赋来劲了,“那你替沈师弟算完了也替我算一算呗,为什么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只拿我当兄弟?”
贺长生嘲笑他,“那自然是因为你还不够英俊潇洒。”
梁赋笑着捶他,“别贫,快替沈师弟算算,我也好奇沈师弟这样的人物,姻缘会在哪里。”他上次没在,不知道贺长生已经断过一次。
贺长生却有些为难,上次他说实话被玄赢给瞪了,这次他说实话还是不说。
沈时冕仿佛看出他的顾虑,善解人意道,“先生可以只帮我判断一下我说的这个人是不是。”
贺长生放心了,再一想,玄赢要是真喜欢沈时冕,以至于现在抓紧时间在追,去罗刹海都要把人拴在身边,那他完全可以推一把嘛。
梁赋兴致勃勃地支起耳朵,准备听第一手八卦,就听沈时冕慢慢说道,“我心悦之人,比我年岁略长,平日常以寻我麻烦为乐,是我秀山院的同窗。”
这个形容听起来有些熟悉,梁赋慢慢思索了一会,蓦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梁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核舟飞太高,影响了他的听觉?
沈师弟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懂,合起来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秀山院同窗,年长,总是寻沈时冕麻烦,这……除了他大师兄玄赢还有第二个人吗?
这不可能啊,梁赋扪心自问,被他大师兄这么折腾,神仙都得冒火,沈师弟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自虐的人。
呃,也不一定,梁赋忽然想起被他丢在记忆深处的幼年,玄赢警告过沈师弟不要来找他,沈师弟还是倔强地跑过来,每次都在演武台上带一身伤,难道真的是……
他这厢浮想联翩,贺长生听着这形容却有些失语,他比梁赋确定对方的姻缘就是玄赢,却不知道原来玄赢平日在秀山院和沈时冕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什么幼稚小男孩欺负心上人的滥俗剧情,贺长生忽然对玄赢的情商产生了怀疑。
沈时冕本意只是岔开贺长生想给他算命途的话题,正巧在梁赋面前挑开这层窗户纸,此时见贺长生和梁赋沉默,倒是皱了一下眉,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好在贺长生是个人精,很快调整好心态,笑着说,“没错,就是他,你们会有些许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沈时冕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结果自然会是好的,他不会允许出现第二种可能。
梁赋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长生你说的是我大师兄玄赢?”
可大师兄不是有了陈清泉这个师门选定的未来道侣了吗,怎么命定之人突然变成了沈师弟?
贺长生摆出高人姿态,笃定道,“自然。”
梁赋便又转向沈时冕,“沈师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大师兄的,他知道吗?”
沈时冕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中却带出一丝落寞道,“他知道,但不愿意正视我的感情。”
梁赋顿时有些同情心爆棚,他听过太多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了,你爱他,他爱他,他爱我这种事总是层出不穷,沈师弟看起来这么清高冷傲一人,怎么就看上自己大师兄这块难啃的骨头呢?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秀山院解语花的职业精神安慰道,“那什么,沈师弟,我师兄他是个没有情爱这根筋的木头,秀山院里喜欢他的人多了去,师兄他是一概不理会的,不过长生说了,你们有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话到这里,梁赋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怎么贺长生的意思是他师兄最后还是会被沈师弟拿下?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师兄会和沈师弟在一起这个事实极大地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需要静静。
沈时冕却不给他多做思考的时间,目光微敛,“梁师兄与贺先生可以帮我吗?”
贺长生早已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闻言倒是爽快,“能帮上的就帮。”
顺便拉上梁赋,“小梁也不会妨碍他师兄的姻缘的,错过你,他可很难再有这么契合的对象了。”
梁赋被拉上贼船,目光飘忽,“如果师兄他愿意,我自然不会妨碍。”
贺长生自觉自己刷到了好感,仍然不死心地问沈时冕,“那既然我都同意帮你了,真的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命途?”
沈时冕微微抬眼,对上贺长生充满期盼的目光,“抱歉贺先生。”
贺长生:“……”亏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核舟已飞出去了很远,沈时冕估算着玄赢该问的应该都问到了,让玄赢离开他的视线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他最近能忍耐的范围,便抱着斑斑去找玄赢。
梁赋出于不死心的求知精神,厚脸皮地跟在沈时冕身后,眼见沈时冕敲开玄真的隔间,开门的是玄赢,玄真则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地。
玄赢也有些微醺,他为了灌醉玄真下了血本,选的是很烈的灵酒,仗着自己修为比玄真深厚才没醉死。
看见沈时冕身后的梁赋,玄赢揉揉眉心,脚步有些发飘,“小梁你来的正好,你照看一下玄真。”
梁赋没什么异议,只习惯性多嘴问了一句,“那师兄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沈时冕无比顺手地扶住玄赢,帮他拉好有些凌乱的衣襟,梁赋瞬间想起刚刚的对话,于是默默闭上嘴,又去看玄赢。
结果发现平日里总是对沈时冕咬牙切齿的师兄,居然很自然地接受了沈时冕的照顾,肢体上半点排斥都没有。
梁赋心说是我太迟钝了,长生才是对的。
沈时冕把玄赢带走,梁赋一边给玄真喂丹药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师兄明明说过,他现在和沈师弟和平相处是因为沈师弟没有修为,他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情,现在再看,保不齐是拉不下脸承认,啧。
玄赢还不知道梁赋已然洞悉一切,他醉的难受,为了撬开玄真的嘴是真的下了血本,他嘟嘟囔囔地被沈时冕带回去,最近因为习惯和沈时冕同住,半点也没想起来现在有许多隔间,可以分开的事情。
加上脱离了玄真的地盘,下意识地觉得沈时冕身边很安全,思绪就醉得乱了。
沈时冕的目光掠过玄赢有些被酒气薰染的面孔,试探着问,“师兄,你还认得我吗?”
玄赢嗤笑,“你是沈时冕啊,真当我醉死了?”
沈时冕眸中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那师兄,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玄赢反应有些迟钝地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讯息,答应过沈时冕的事情,“取悦……你?”
沈时冕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师兄让我等着,我却已经等了很久了。”
玄赢眼神朦胧地歪头想了想,“我知道怎么让你高兴,不就是跟你表白吗?”
沈时冕眼神深邃了些许,低声道,“师兄明知道怎么做,现在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玄赢忽然揪住他的衣襟,“我才没有故意折磨你,我是为你好。”
沈时冕淡淡“哦”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为我好?”
玄赢撇了一下嘴,慢慢道,“怕你越陷越深。”
沈时冕抓住胸前玄赢的手,“我不怕越陷越陷,只怕师兄不与我一起泥足深陷。”
“不怕……”玄赢喃喃重复他的话,“那你可别后悔。”
话音落下,玄赢仰起脸,见沈时冕清贵俊朗的面容与自己靠的太近,鬼使神差地揽过沈时冕的脖子,莽莽撞撞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用的力气不大,沈时冕只觉唇上一麻。
章节目录 第 40 章
玄赢只是一触即分, 咬完了就得意地挑着眼角去看沈时冕,完全是个傻乎乎的样子, 沈时冕这才确定他是有点不太清醒了。
玄赢在玄真面前一直勉力维持着清醒,到了他面前却如此放心地醉过去, 这样的认知让沈时冕无比愉悦, 甚至超过了玄赢蜻蜓点水碰他这一下的愉悦。
沈时冕虽然欣喜于玄赢的主动亲密,却也明白这不是出自玄赢的本心, 一半大约是被他逼得狠了, 另一半却是出于沈时冕看不透的缘故,使玄赢无意识地迁就自己的得寸进尺。
沈时冕揽住玄赢的腰, 在玄赢亲完就觉得足够了想撤的时候, 把他强行拉回来,语气轻柔而略带诱哄之意,“阿赢,这可不够。”
玄赢不满地指责道, “你太贪心,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做已经给你留面子了。”
这话的逻辑很奇怪,为什么不在别人这么做却是给沈时冕留面子,沈时冕尝试着引他说话, “阿赢,你知道我希望你这么做的,真的不用给我留面子。”
玄赢难受地皱眉,“你又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可是你失忆了, 失忆的人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别人也许不算数,”沈时冕生怕把他吓跑,“我绝对认,只要阿赢肯踏出这一步,即使恢复记忆我也绝不会反悔。”
玄赢半倚着他,闻言不服气地“哼”了声,“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
沈时冕见自己伪装失忆的行为反而让玄赢束手束脚的,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不禁有些微妙的后悔起来,难道要告诉他实话?
但冥冥中的奇异直觉阻止了沈时冕,不告诉玄赢,玄赢只是有些别扭,告诉了他,有什么机会将就此失去。
于是沈时冕按捺住这个想法,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玄赢灵酒灌得太猛,感觉很难受,拽着沈时冕的袖子低声嚷嚷,“你到底高兴了没有?”
沈时冕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玄赢迟钝的意识里分析出不说话等于不满意,不满意就是他做的不够,顿时火爆脾气不耐烦起来。
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
……
几个时辰后,玄赢从醉酒的状态中脱离,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但凌乱的衣襟,他八爪鱼一样横扒在沈时冕的腰腹间,手指把沈时冕的衣服攥得皱了一大块,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玄赢懵了一瞬,记忆霎时回笼,忍不住想原地失忆,好不用去面对沈时冕。
但天总是不遂人愿,沈时冕原本就只是闭眼小憩,他被发酒疯的玄赢折腾得够呛,一开始玄赢还只是缠着亲一下问一句,够了没,沈时冕就故意不说话,玄赢基本把他脸和脖子啃了个遍,后面就开始胡搅蛮缠,颇有恢复以前针对他时的风采。
此时玄赢一动,沈时冕眼珠微转,却没有立刻“醒”,玄赢敲了敲脑袋,再一次开始思考把沈时冕杀人灭口的可行性,结论当然还是不行,有鸳鸯线在,即使彻底毁了沈时冕的身体,魂体还是能好好的。
玄赢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尾指上颜色艳丽的红线,想用视线把它给砍断。
都怪这个破绳子,肯定是因为自己醉酒后自我意识薄弱,破绳子趁虚而入,潜移默化地影响控制了他,他才会在沈时冕面前那么丢脸失态。
他同意让沈时冕高兴没错,但预想中绝不是这样的高兴法。
红绳被玄赢攥入手中,发泄般地蹂躏了一会,一会拧成一个形状,玄赢才算认命,怎么办呢,自己做的决定,再苦再难也只能咽下去。
好在沈时冕的魂体最近恢复得不错,他只能用老办法安慰自己早些解除鸳鸯线就好了。
等玄赢做好心理建设,沈时冕才体贴地适时“醒转”,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问玄赢,“师兄可舒服些了?”
玄赢怀疑沈时冕是故意挤兑自己,咬着后槽牙死不认账,假装无事发生过,“现在好多了,我喝醉了没有麻烦沈师弟吧?”
沈时冕失笑,这人醉酒的时候还嚷嚷着怕他恢复记忆不认账,结果自己耍赖的时候比谁都快。
玄赢怕失忆状态无所顾忌的沈时冕说出什么破廉耻的话来,赶紧先发制人,“我们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沈时冕估算了一下路程,“大约到了和田国境内。”
修仙界只占人间的一小部分,这世间数目繁多的还是普通人,人间自然有国家之分,和田国便是最靠近玄江门的国家。
玄赢想了想,差不多该与姜潋分别了,神色间便有些惆怅,沈时冕见他表情略显黯然,目光微动,走到玄赢身边,轻声叫他,“阿赢,刚刚你说……”
他一提刚刚的事玄赢便没空伤感了,警惕道,“刚刚我喝醉了,说的什么都不记得。”
沈时冕便语气颇为遗憾道,“本来还觉得阿赢已经做到了答应我的事,但既然你不记得,我也不介意让阿赢再讨好我一次。”
玄赢再一次陷入两难的纠结中,如果沈时冕能把他酒醉丢脸的事算成已经完成要求当然再好不过,可那样一来岂不是变相要他承认自己主动搂着沈时冕啃来啃去。
要不承认的话,那不是白白丢脸,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正纠结着,沈时冕又道,“阿赢,先前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