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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by藏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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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好了就把那破摇椅碎干净,再值钱也不能留着,更不能卖了或者送人!

幸好沈时冕没再说什么惩罚到期之类的话,否则玄赢现在就想弄掉那张摇椅。

沈时冕从表情里看不出乐不乐意,反正是点了头,玄赢吸取教训,没敢放心太早,沐浴完毕后,没再让沈时冕抱,径直把沈时冕仍在池子里,披了新的袍子慢吞吞往回飘。

浴池里也是个高危险性的地方,玄赢不会忘记曾经他们也在狭小的浴桶和灵泉中胡来过。

但他走了,沈时冕当然也不会继续待在原地,便随着玄赢一道离开。

走到离床不远处,玄赢目不斜视,一眼都没再看那个即将倒霉的摇椅,结果经过书桌时,却被沈时冕拉住,“哥哥。”

玄赢顿生警惕,精神一下绷紧,“你说要快一些的。”

言外之意就不要在别处浪费时间了。

沈时冕反而被他惊弓之鸟的模样惹得愈发难忍,刚刚销魂蚀骨的滋味还留在神魂中,根本经不起玄赢的一丁点撩拨,他握住玄赢的手腕,“嗯,只是让哥哥看个东西。”

玄赢瞄了眼旁边的书桌,得出了危险性远低于浴池和摇椅的结论,才跟着沈时冕的力道靠过去,“什么?”

沈时冕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坐到书桌前,从芥子袋里拿出一叠眼熟的纸,玄赢顿时浑身僵硬,不可思议地说,“这些不是……”被他毁掉了吗?

明明是在玄江门就被他连着盒子一起毁了,为什么这些信纸还能出现,沈时冕果然心黑手狠,连他都骗,还说没来得及看,肯定全都看过了。

后面的话淹没在沈时冕的动作中,沈时冕抽出其中一张,摊开在玄赢面前,“我想听哥哥亲口说这些,哥哥可以满足我吗?”

玄赢的目光落在信纸上,匆匆一眼就拒绝读出来,试图用别的转移沈时冕的注意力,“以后再读,现在我们……”

沈时冕却不吃这套了,亲了一下玄赢的耳朵,却还是态度强硬地说,“哥哥读一张就好。”

玄赢没辙,毕竟自己的剑魄还捏在人家手上,只能硬着头皮去看信纸。

“今日,我……我与阿冕一同去后山寻药草,阿冕纯善……可爱,见到一只会讲话的人参精,一直说想要送给娘做礼物,他费了许多力气才抓住人参精,我真喜欢阿冕,希望娘见到他也会喜欢……”

“纯善可爱”的沈时冕侧耳听着,时不时打断。

“哥哥原来觉得我纯善可爱吗”、“看信的日期,那天哥哥明明是从我手中抢走了人参精”

诸如此类烦不胜烦。

玄赢声音越来越低,当面被拆穿编的瞎话实在是一种很羞耻的体验,尤其是写信的日期他和沈时冕明明水火不容的,他在信里却一直以一种至交好友,最喜欢沈时冕的态度说话。

如果单纯看信,就会同姜潋一样,认为沈时冕是个完美的青年,觉得玄赢喜欢沈时冕喜欢得不得了,全天下没人比得上沈时冕的聪慧可爱。

可实际上,信上的内容都是玄赢编造的,都是把他们互相使绊子的事情曲解了写下来,那些美好从来不曾发生过,沈时冕也不是那么个绵软可爱的师弟,而是一头心中有万千曲折的狼。

沈时冕却似乎很满足,留恋地蹭了一下玄赢的脸颊,“看着这些信,我会有种那些年哥哥真的特别喜欢我,从来没有排斥过我的感觉。”

玄赢想到沈时冕是真的喜欢他这么久,立刻觉得自己输了,见沈时冕似乎是真的高兴,那些被迫读信的羞耻感也淡去了许多。

不过他是真的不想读了,当机立断地回首舔了一下沈时冕的喉结企图转移沈时冕的重点,预料之中换来沈时冕更凶狠的反击。

一边读着信,一边坐着被qin入,宽大的长袍掩去了内里的情形,断断续续地读完信,又被压在书桌边沿再次紧密相连的时候,玄赢欲哭无泪地想,不就是惩罚你几天不让睡床吗,至于让他想正经去床上都那么困难吗?

“哥哥,”沈时冕还不知收敛地唤着他,在玄赢仰头失声的瞬间更凶狠地咬住他的喉结,“哥哥为什么等不及?”

他这样恶人先告状的行为让玄赢百口莫辩,想说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我带到书桌边非要我读信吗,书桌明明就该单纯读书。

桌子的边角又冷又硬,玄赢被硌得难受,胡乱地说,“换……换个地方。”

沈时冕也觉得这样不够尽兴,却并不与玄赢分开,竟维持着与他相连的样子,将玄赢抱在怀中缓慢地往床边走去。

玄赢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话都说不完整,短短的几步路仿佛走不到尽头,颠簸的感觉比摇椅还要折磨,玄赢这才意识到,不是摇椅的错,明明还是沈时冕坏。

好不容易摸到床沿,玄赢有种快要虚脱的错觉,被沈时冕握住脚踝的时候,他简直浑身战栗,而这一次沈时冕也没忘记提醒他,“哥哥,要记得取走剑魄。”

正文 第 116 章

“要记得取走剑魄。”

沈时冕的话让玄赢昏沉的头脑清醒起来, 他当然没忘, 经过了刚刚的一次,这回刨除了心理准备不足和没有经验的因素,玄赢牢牢地记着,再也不想来第三次了, 沈时冕这家伙逮着他就没完没了。

虽然滋味不能说不好——应该说太好了, 好得玄赢脊背发麻,害怕自己被那种感觉吞噬理智。

见他一副有些走神的样子, 沈时冕不满地咬了口玄赢饱受蹂/躏变得嫣红的唇,又顺着低下头舔舐添了他牙印的喉结, 玄赢便闷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沈时冕的脖子。

沈时冕则更用力地掐紧了他抬起的脚踝。

房间中气氛彻底点燃, 天台上的人却都心不在焉, 梁赋无聊地听着一堆人讲着修行大道, 他是个炼药师, 于修炼一途很没有兴趣, 难免如坐针毡,就在这样无聊的情形下,梁赋发现玄真竟然不在大典上。

梁赋起初没有多想, 可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二师兄明明是和师父一起来的, 不过好像今天大典一直没见到他。

环顾整个天台在座的人,前排大能无数,修真者的极佳目力能看到后面陈清泉、唐愈一些眼熟的人, 梁赋坐个小角落,想偷偷溜走应该也没人会在意,他盘算了一下,果断撤场。

沿着传送阵回到自己房间后,梁赋摸摸下巴,玄真会去哪儿呢?

玄赢隐晦的提醒梁赋并未忘记,但他怎么说都是和玄真一起长大,他们一起去罗刹海的那次,玄真的反常着实惊到了梁赋,本着多年的师兄弟情谊,梁赋觉得有必要去找一下他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失足的二师兄。

梁赋先去了与他同处一个空间的玄真的房间,意料之中玄真并不在房中。

他便又下了天宫台,到了一楼大堂却遇上个熟人,见到拿扇子挡着脸揉眼睛的贺长生时,梁赋也想揉眼睛了,“长生,你怎么下来了?”

经过罗刹海一行,梁赋对他的称呼顺利从长生店主变成了长生。

贺长生一脸无聊,“听他们说话犯困,看你跑了我也跑了。”

梁赋嘿嘿一笑,“我找人嘛,而且我不是修行的那块料,你多听听其实有好处。”

贺长生毫不见外惺惺相惜般地搂住梁赋的肩,“我也不是修行的料,我更喜欢卜卦炼器。”

说到卜卦,梁赋眼前一亮,“对了,你擅长卜卦,我要找个人,你帮我算算他的行踪。”

贺长生颇为意外,沉思片刻后郑重地说,“我不会帮你伤害无辜的女修。”

梁赋愣了好一会才愤怒地甩掉他的手,“我在师姐妹里人缘可好了,才不需要干这种缺德事。”

贺长生便弯下腰乐得困意都飞了,梁赋这才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

好不容易安抚了快要炸的梁赋,贺长生卖身换取了梁赋的和解,随梁赋回了他房间,取出几枚卦石摆在面前。

梁赋挺好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卦石。”他一直觉得长生店主的卜卦水平和他的炼器水准一样烂。

贺长生给外行解释,“你给出的讯息太模糊了,我和你那位二师兄也不够熟悉,所以得借助卦阵提高准确性。”

梁赋似懂非懂,便看着贺长生摆卦阵,又拿了点以前玄真送他的东西给贺长生来增加联系。

贺长生摆完卦阵,看着卦阵的显示摸摸自个的扇子,“卦阵显示他就在天宫台。”

“不可能啊,”梁赋反驳,“大典的天台和他自己房间都没人,其它地方他又去不了。”

贺长生却对自己卜卦的水平很自信,不以为意道,“他不一定在自己房里。”

说着又摆弄了一下卦阵,整个托在掌心中,“走吧,卦阵会给我指示。”

两人在天宫台中搜寻着玄真的踪迹,玄赢与沈时冕的纠缠也到了尾声,玄赢将沈时冕的肩头都咬出了斑斑血痕,显然沈时冕又骗了他。

这一次缓过了第一次的急躁,沈时冕更有耐心和经验,更快是不可能更快的,他忍得实在够久了,在小世界幻境中仅剩的一丝清明让他守住了底线,没有在那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彻底和玄赢融为一体,而现在,他则无须再忍。

玄赢在被他侵袭摆布的同时还要分神去感受沈时冕体内的剑魄,一心二用,着实辛苦了一回。

两人的神识随着身体的契合再次交融的瞬间,玄赢能触摸到沈时冕丹田中剑魄的一角,剑魄在躁动,也许是感觉到了与它同源的气息,它不再安分,而是自动追逐着玄赢探入的触角开始游离靠近。

沈时冕额头见汗,彻底容许另一个人进入他的领地,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与信任。

他虽然一直在玄赢面前对于送还剑魄表现得轻描淡写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要克服的东西太多了。

只是他愿意,愿意信任玄赢,玄赢能彻底将自己交付给他,他便一样能努力去做到。

剑魄嘶鸣着,从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被剥离,转移进入玄赢身上的刹那,玄赢开始颤抖,同时沈时冕将他紧紧嵌入怀里,难以启齿的黑暗欲望被稍微安抚,剑魄的转移动静没有传出这个房间。

玄赢也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如同又去水中洗过,剑魄被他取回来,但因为沈时冕身上这份过于庞大,他暂时没立刻尝试将两块剑魄融合。

沈时冕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将玄赢被汗湿的一缕额发拨开,得寸进尺道,“哥哥再念一封信?”

玄赢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地想,我刚念了一封你就这样了,再念一封还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念了什么邪恶的东西,天地良心只是一些家书而已。

沈时冕见他不肯理会自己,心知刚刚是真的把玄赢惹恼了,现在玄赢是没精神和他算账,但肯定都给他一笔笔记着,等着秋后清算,玄赢以前就是这样,从不肯吃亏。

这回吃了这么大亏,不讨回来就不是玄赢了,沈时冕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思考该怎么补救,哥哥还是疼他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玄赢绝不会再罚他不许睡床了。

目的得逞的沈时冕微眯了一下眼睛,此时却感觉到房间里的传音阵法被触动,应该是有人通过大堂在找他们。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他们的结契大典,宾客应该都聚在天台,而明确知道他们住哪个房间的应该寥寥无几。

玄赢也察觉到了,挣扎着从沈时冕肩上探出头,有气无力地打出一道灵力接通了阵法,“谁?”

结果一出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种慵懒的又无力语调却刺激了沈时冕,让他眸光闪了闪。

幸好阵法另一端的人似乎很焦急,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竹筒倒豆子般嚷嚷着,“师兄师兄,你快出来,有急事。”

玄赢精神处在懈怠罢工阶段,听出是梁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什么急事?”

梁赋没想到他们在做些什么,快速说着,“二师兄好像有生命危险。”

玄赢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没了,他虽不在意玄真的性命,但玄真也没道理无缘无故地遇险,联想到前几日玄真就一直没露面,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玄赢严肃起来。

他和沈时冕匆匆将身上的痕迹打理干净,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与梁赋碰头,意外发现贺长生也在。

玄赢现在对贺长生始终抱有一份警惕,见贺长生也掺和在里面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又是对方在故意引导些什么。

梁赋苦恼地把情况说清楚,原来他发现玄真不在天台后遇到贺长生,贺长生应梁赋的邀约进行卜卦,随着卦阵的指示,显示玄真竟是在顶层,且生命垂危,可顶层的房间阵法复杂,梁赋不得其门而入。

他下意识没敢去打扰在论道的玄清子,自然便只能求助于玄赢。

玄赢将他们带到顶层的阵法出口,没直接往自己房间传,扭头问沈时冕,“这里的阵法你应该有办法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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