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进贡给暴君的人鱼——by九唯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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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欢呼一声,尾巴欢愉的甩了甩,浑身血液都在翻滚着要下去要下去,宋渔从木桶里一跃而起,跳进了池子,欢快的追逐着小鱼群游了起来。
池子出乎意料的深和舒服,宋渔忍不住眯了眯眼,尾巴摆动的跟起劲了。
宫殿建在水上,水里靠近宫殿处也有阶梯,阶梯从深处往浅处眼神,宋渔在上面游了游,发现水上宫殿那里,浅水区位置海建了一个睡觉的小白玉床,上面只有一层浅浅的水层,宋渔欢快的在上面跳了跳,忍不住又冲到水里使劲了的游,像只脱了缰的游鱼。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大的地方游泳了!!!
宋渔玩地开心,心情开心,就一直玩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宋渔的嘴巴又合不起来了。
他惊讶的围着宫殿转,宫殿上亮起了璀璨的明灯,不亮但很美,明黄色的烛光摇曳,还有一串一串的风铃早随着火苗的窜起叮铃叮铃的响,叫声清脆响亮,宋渔不由得轻轻哼唱起歌啦。
悠扬的歌声带着不知名的旋律传遍整个皇宫,众人疑惑的抬头张望,发现没有来处,那声音像是无孔不入,直接传入人心一样。
不动听,分明寻常极,可就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神荡漾……!
心神荡漾?!
是人鱼!
有人看向了王座上的人,顿时瞳孔微缩。
因为,萧乘的手里正在百般随意的把玩着那颗据说可以防止人鱼歌声诱惑人心的方晨珠!
萧乘随意的睨了他一眼:“怎么?何爱卿这是有话要说?说吧,朕听着呢。”
明明是极为寻常的问话,何家明愣是不敢说出原来的来意,他咳咳咳的干咳了半天,半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陛下,臣,无话可说。”说完,如同棒槌一样傻愣愣的干站着不敢动。
“何爱卿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多多吃些菜罢,朕听说今天的菜有止咳的功效,何爱卿……”萧乘微笑,“多吃点。”
何家明:“……臣,领旨!”
萧乘拍拍手站起来,“孙午宝,把朕桌上的菜赏给何爱卿。”
孙午宝:“喏。”
何家明:“臣,多谢陛下!”
众臣:“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乘迈着大长腿溜的飞快,一转眼就要不见,孙午宝急忙跟上去,“陛下,是否摆驾?”
“不用了,朕随便走走,你先回去。”
孙午宝不敢应下,却冷不丁对上萧乘的眼,最后只得戚戚然应道:“喏,奴才遵旨。”
萧乘几步路就不见了,孙午宝吓得心口都跳得更欢实了,他赶紧跑去找禁军统领胡宝晟,让他多加注意陛下的安全。
萧乘迈着欢快的步子,心情不错,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玉华宫。
玉华宫和他的寝宫隔着一小段距离,萧乘一想到以后都可以随时随地看到讼玉,心情就止不住的变好起来。
他看着关着的门,示意门口侍卫别出声,心里想着:
也不知道讼玉会不会喜欢玉华宫……
作者有话要说: v啦,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大家嗷~~
【其实渣渣作者很想问一问暴君陛下,他知不知道讼玉觉得人类都是丑陋的、难吃的,食物
哈哈哈哈渣渣作者发出不怀好意的蜜汁微笑】
本章评论有惊喜哟!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第27章
萧乘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久别重逢的话都打了许多遍的腹稿。
他轻轻的推开门, 一瞬间,他看见了讼玉忽然的回头, 茫然又好奇,萧乘的心一瞬间都空茫了,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宋渔看见是萧乘,脑子也空白了。
这这这这暴暴暴君怎么来了?!!!他不是在搞宴会吗?!
宋渔心里一个咯噔,尾巴吓得就要一软整个人就往水里沉, 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 战战兢兢地学着那些电视剧里那些王公大臣们的动作,浑身别扭的行了个礼。
“宋渔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你……”萧乘猝不及防的听到他这样的反应, 再看到他眼里的那抹陌生感, 心里面那抹怀疑终究定了下来。
原来,竟是真的不识得他了吗……
分毫不记得……
萧乘眼眸里闪过刺痛, 紧握着拳头沉默良久,才启唇微笑道:“阿玉不用多礼,你不是人类, 便不用行那人类礼仪, 你不嫌麻烦我也嫌麻烦。”
也罢,不记得就不得了。
这没关系,我会慢慢的, 一点一滴的,让你重新认识现在的我,我会给你更好的未来。
这一次,你不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了……
萧乘,小橙子……长大了。
萧乘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他浑身轻松的走到水池边,随意的坐下,语气像是寻常百姓一样。
“阿玉喜欢这里吗?”
宋渔不太明白萧乘这忽然的反应到底是何意,总觉得省心难测,也是他只是随口一问,但也许也不是。
宋渔很认真的答道:“喜欢啊,这里很好看,谢谢陛下,宋渔很喜欢这里。”
宋渔尾巴轻轻摇了摇,清澈的池子泛起了一圈一圈波纹,看着他活泼的样子,萧乘眼里又染上了更深的笑意,仿佛,只要和宋渔在一起,他心情就会一直很好。
一人一鱼都是不说话,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一时间气氛还挺奇怪的。
宋渔在池子里随意的游着,揪着手指头偶尔浮出水面偷偷看一眼萧乘。忍不住的想要提醒萧乘刚才他说错自己的名字了,但又一对上他的脸,再一联想到他是一个暴君,杀人不眨眼,一刀七八个,宋渔就又犹豫起来了。
萧乘看他犹豫不定的样子,朗笑一声,“阿玉这是想要说些什么?说吧,我不会生气的,说错了,也许你无罪!”
“真的?”宋渔眼睛一亮,但还是疑惑的看萧乘。
萧乘笑:“当然是真的啊,阿玉不用害怕,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害怕。”
萧乘用的是我,宋渔没有注意到,但他听出了萧乘话里的安抚,他也就不害怕了,他飞快的说:
“陛下方才喊的‘阿玉’是玉石的那个玉吗?”宋渔纠结的看了萧乘一眼,“可是,我的名字不叫那个啊,我叫宋……”
“讼玉!”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打断宋渔的话。
宋渔眨眨眼,就要继续说。
“你叫讼玉你叫讼玉!”焦灼的声音又喊了一遍。
宋渔眼神闪过半刻的恍惚,嘴里的话也就变了样:
“我叫讼玉,不叫阿玉,陛下喊错了。”
萧乘大笑起来:“你们人鱼族中不兴喊小名吗?我这么喊你是以示亲近呀,小呆鱼——”
萧乘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他家的小人鱼不记得他了,性情也变得单纯了很多,连这种称呼的事情都纠结上了,萧乘陛下笑得畅快又舒畅,胸中的郁气仿佛顷刻间都散尽了。
宋渔当然不能反驳,他现在一心只关注到方才的那个声音,他没认错,那就是原主的声音!
宋渔心里惊恐万分,碍于萧乘还在,却仍不得不打起精神对萧乘说:“没有没有,反正就是没有!陛下不许给讼玉乱起名,讼玉是讼玉,不是阿玉,就算是表示亲近也不行。”
反正西凌给他的介绍是天性纯善如稚子,宋渔索性就耍起了赖,他抱着萧乘的手臂撒娇。
“陛下——”
“陛下,反正就是讼玉嘛。”
“好好好。”暴君如陛下,美人……美鱼在怀,整个人都要神志不清,就像踩在云海上了。
暴君大大晕乎乎的妥协:“好好好,讼玉就是讼玉,我以后都叫你讼玉,不改……不改……”
宋渔还保持抱着萧乘手臂的姿势,他歪过头来,甜甜的喊道:“陛下真好。”
陛下……陛下他更飘了。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萧乘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得不像是常人的心跳了,他努力的端着一张脸,其实内里已经快要烧红了。
萧乘干咳一声,掩饰掉眼里明灭的某种东西,他站起来,微笑着和讼玉告辞,并对宋渔说他明天还来看他。
萧乘走了,他如之前来时一样的动作走出去,但怎么看着,都带着一点慌不择乱的样子。
宋渔却不管他那么多,他飞快地沉入水底,心神里一声一声呼唤原主。
“是你吗?!讼玉,我知道是你,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又喊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回应,宋渔心里升起一点烦躁,他甩着鱼尾啪的一声打起一阵水流,水流扑到自己脸上,一个激灵,宋渔脑子清醒了一点,他又喊道:“你要是再,再不出来,我就,我就自杀了!我看你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报仇,想不想回家了……”
宋渔威胁道:“反正死了之后,我说不定就回去了,还不用担心因为是人鱼而被人类关起来,身为人鱼却永远回不到大海。”
“别这样……”讼玉阻止道,他声音都点虚弱的空灵感。
宋渔生气叉腰,湛蓝色的尾巴摆来摆去:“那你说,你要我怎样?”
讼玉回答,声音稚嫩却又空茫:“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你要自己怎样,我也不知道啊,答案,需要你来自己寻找……”
宋渔:“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是你了?我是宋渔,不是你讼玉,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你……”
“你看你自己,你难道能说,你不是讼玉吗?”讼玉打断宋渔说道,“我们是一样的,你就是讼玉,别害怕……你是讼玉……讼玉,就是你啊……”
讼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空茫,宋渔越听越烦躁,他拍着地面,嘴角的尖牙若隐若现:“都说了不是就是不是,不是。”
讼玉还在说着:“你是讼玉,讼玉就是你,你……我……我们……讼玉……”
宋渔被他执拗的一股劲烦得不行,一气之下吼道:“是是是,我是讼玉了行不行,啊,你这么那么烦啊。”
听着他这话,讼玉开心的笑了起来,声音空灵又动听,随着他婉转的歌声唱了起来:
“美丽的大海,湛蓝的大海,湛蓝的天空,我爱着你啊——”
“你是我的家乡,我的遗落,我的梦啊——”
“——我的梦啊,我回来了……”
“……”
唱着唱着,讼玉哭了起来,声音哽咽:“记得回去看看爸爸妈妈,还有瓦刺姐姐,归浩哥哥,还有大家……”
“告诉他们,你,还有我,都爱他们。”
宋渔沉默许久,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好。”
他摸了摸眼角,才发现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砸在手心伤,有些刺疼。
他听出了讼玉声音中缭绕不断的哀愁和思念,以及他们之间那一股越来越亲近的感觉,宋渔心里感到很复杂。
“记住,我就是你啊——”讼玉的声音消散了,“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会想起来的……你就是我啊……”那重归的我啊……
宋渔……不,从此就是讼玉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胀胀的,有点难受又有点伤心,思念、迷茫盘绕在他的脑海。
讼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和他慢慢的融合,又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离他而去。
讼玉又轻轻地哼起了歌,楼阁上的风铃随着歌声、夜晚中的风声,摇摇摆摆叮铃叮铃的附和着。
“美丽的大海啊,湛蓝的大海啊,明媚的天空啊……”
“你是如此的辽远,你是如此的美丽”
“我的梦乡,我想念你”
……
这时候,海边一个小镇上,步履带着点蹒跚的少年疑惑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一片深黑的天空。
咦?
有人鱼在唱歌……是小讼玉吗?
少年继续走路姿势奇怪的上路了,他路过一间一间的房屋,呼吸保持着一个平缓的规律。
他看起来十□□岁的样子,时不时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观察着四周的行人,头上戴着一个轻纱质的兜帽,兜帽下是深蓝色近似黑色的头发,偶尔倾泻下一缕,被月光照得幽蓝。
慢慢的,少年走路姿势变得正常如行人,步履也变得更快。
路过一座城池时,少年被守城的侍卫拦了下来,少年声音略带迟缓,但也足够清晰:“我来找,找弟弟,让,我进去。”
怕守城的护卫不相信他的话,少年拿出一颗黑色珍珠递言言过去,他刚才看见有人递给守城侍卫一张纸一样的东西,少年依据这几天来的观察,觉得那也是一种‘钱’。
“我要进去,这是给你的报酬,我没有白进去。”
这人???
守城侍卫疑惑的看了少年一眼,和身边同事对视一眼,眼神转了转,这人看着像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守城侍卫没有接过珍珠,见少年还在执拗的伸手要给他,眼神焦灼的看向城内要进去,守城侍卫更加肯定少年脑子有问题了,他忙安抚了少年,吩咐同事看好少年便急忙跑去找领头将军。
人流暂时因少年被挡着,后面一辆马车缓缓掀开一只手,马车内人看了一眼少年,眼睛闪过惊喜,他挥手喊来自己得侍卫耳语几句。
马车侍卫领命,几步走到守城侍卫旁边:“这是我家主子的人。”侍卫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是一个繁体的‘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