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貌美如花——by羲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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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辰一笑而过,“我无缘无故,辟谷做什么?”
所以,他是宁可饿着也不吃。
——
容回回到膳厅,不少人已经吃饱离席了,两个师弟师妹也吃了一半。
傅冰兰见容回一个人过来,“二师兄,遇辰公子呢?”
容回自然不会跟别人说他挑食,只道:“他现下还不饿,待会我给他送点别的吃的。”
他心里一直想着该怎么伺候隔壁的那位贵公子,胃口差,吃得也不多。用了饭之后,他再去膳房,膳房里的两个厨子已经收拾好了,正在用饭。
见容回来了,老厨子稀罕道:“容公子,你怎么来了?”
容回扫了一眼这伙房,他极少过来,从小到大也没下过厨,只有外出在荒山野岭露宿,才会烤点野味果腹,下厨这事他还真不擅长。
“徐伯,我想借伙房一用。”
徐伯放下饭碗,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想吃什么跟我说便是,哪还用得着你碰这锅锅铲铲。”
临仙台的弟子向来不必下厨,容回这厢不好说出实情,只得道:“是我想学学手艺,还是我来,劳烦你指点我一二。”
徐伯笑了笑,“好,你学,不懂的只管问我。”
——
日落西山,临仙台被笼罩在夜色之中。
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正在房里看书的遇辰放下手上的书,起身去开门。
门外,容回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盅还热着的粥,和一个空碗。
“我做了粥,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遇辰看着他,唇角弯起一抹笑意。
容回见他只笑不答,“你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勉强也要吃几口。”
“怎会勉强,师兄给我煮的粥,就是加了毒药,我也要吃的。”
容回听他说要吃,这老父亲的心总算安定下来,“那趁着热,赶紧吃点。”
遇辰侧了侧身,“进来。”
容回端着粥进了门,把托盘放在桌上,知道他这人被伺候惯了,又端着碗给他盛了一碗粥。
这粥是肉末粥,容回第一次下厨,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干脆做了个最简单的。
遇辰坐了下来,端起粥尝了一口。
容回看着他吃,味道他尝过的,算不上美味二字,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只是不知道这刁钻的贵公子会不会嫌弃,“可还合胃口?”
“当然,师兄这碗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
容回淡淡一笑,亲眼看着他把盅里的粥都吃完。
临仙台的外门弟子只能学剑术,毕竟他们之中大多数在临仙台学三年剑术就要回到凡尘俗世,只有真正想要一辈子修仙的弟子才有资格学法术。
平日里由仙剑执事王崇云教授外门弟子剑术,大师兄岳商亭辅助,大师兄不在,便由容回代劳。
临仙台校场,三十一名外门弟子穿着窄袖派服排成方阵,容回站在方阵最前面,带着他们练了着临仙台的入门剑法。
王崇云背着手踱着步一边看他们练剑,一边指点。
容回带着练了两遍,仙剑执事扬声道:“刚刚你们二师兄带你们练的是临仙台最基础的剑法,你们各自练习,明日两人一组练给我看。”
原本排列齐整的外门弟子各自散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探讨。
程睿提着剑走到遇辰身边,“遇辰,不如你我一同练习?”
遇辰冷冷回道:“不了。”
三番四次地被拒,程睿倒也没觉得懊恼,在他眼里,最难摘的果子一定是最美味的,就算过程艰难,那又何妨。
他指了指不远处任凡所在的地方,“我就在那,方才的剑法我记熟了,若是你哪一招不会,随时与我探讨。”
程睿走后,就只剩下遇辰在原地,容回走了过来,“怎么不去练剑?”
见了容回,遇辰又换了另外一张面孔,“方才只顾着看你的人,忘了记招式,现下,我是一招都不会,如何练?”
容回无奈道:“那我再带你练一遍,你可要记清楚了。”
“你若带着我练,和方才又有何区别,只要师兄一舞剑,我这整副心思都要被师兄煞爽的英姿勾了去,怕是跟练个百八十遍也学不会了。”
这人说撩人的话也不分场合,容回红着耳根子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专心探讨剑法,也没人留意他们两在说什么。
“那你想如何?”容回问。
遇辰道:“我看手把手教,估计我还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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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临仙台五
容回犹豫了片刻, 遇辰平日里私底下任性又刁钻,他都能纵容着他,只是在这校场, 其他弟子都在, 若让人看到他只教他, 必定有人不满。
容回道:“回煦华斋再说。”
遇辰道:“好,那我便在煦华斋等师兄。”
遇辰提着剑便往煦华斋的方向走了, 好在仙剑执事对外门弟子也不严格, 不会在意他到底学还是不学。
容回留在了校场, 若是有弟子请教, 他便过去答疑解惑。
一直到酉时, 他才抽出身来,弟子们蜂拥去了膳厅, 他便往伙房走,徐伯一早给他备好了食材,容回过去便能下厨。
他炒了两个口味清淡的小菜,再备了两碗饭端着回了煦华斋。
遇辰不吃临仙台厨子做的饭菜, 只吃他做的,他每日都要去伙房单独给他做吃的,练了好几日手艺,也算能拿得出手。
昨日那祖宗又说每次容回在旁边看着他吃, 他心里疼,容回今日便把自己那一份也一齐备了,去和他一起吃。
也不知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了他的, 每每遇辰贵公子病犯了,他总能好声好气地迁就他。
就拿吃饭这事来说,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这是小事一桩,若是他粒米不进,容回才叫头疼。
遇辰今日心情不错,把容回送来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吃了饭,容回抿了一口茶道:“今日其他弟子习剑习的不错,招式都大致掌握了,你也不能落下太多。”
遇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师兄都允诺要手把手教我,还怕学不会么?”
容回道:“你且先歇息歇息,我待会回来便教你。”
“好。”
容回把碗筷收走,外面已是夜幕降临,他把碗筷送到了伙房,徐伯也才刚用了饭,此时正躺在伙房外的躺椅上歇着。
徐伯关心了几句,“容公子,你这每日自己做那多麻烦,若是吃腻了我做的菜,我赶明日给你们换个新菜式。”
容回有些难为情道:“徐伯,并非如此,实在是……”
他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才显得有理有据。
徐伯朗笑了几声,“不打紧不打紧,你想来做饭随时来,我就是怕你累着。”
“那倒不会,多谢徐伯关心。”
徐伯指了指伙房外的一个大木盆,里头已经放了不少待洗的碗筷,“你这碗筷放在这,都交给我,你快回去歇着。”
“好,有劳。”容回放下了托盘和碗筷,便往回走。
遇辰早已经拿出了剑,一边抹剑一边在前院的空地上等着他。
这煦华斋只住了他们师兄弟三人外加一个刚入住不久的遇辰,大师兄外出,陶烨这个时候又歪在房里研究草药,煦华斋十分清静。
容回把今天教的剑法一招一式拆分,让遇辰一步一步跟着自己做,他做的不对的,他再过去帮他纠正。
大致练了一个时辰,遇辰便能跟着容回一起完整地把那一套剑法练了出来。
此时,煦华斋月洞门后,程睿正往这边瞧,看容回和遇辰两人一起练剑,他磨了磨牙,轻哼了一声便回了隔壁的芳华斋。
——
隔日王崇云要检查各弟子对昨日那套剑法的掌握程度,两两一组比试,要用那一套入门剑法里的招式。
这类比试倒不一定要分出胜负,点到即止。
新弟子一共三十一名,有一个是单出来的,容回只好用自己凑了个双数,和他们一起练。
抽了签,容回和程睿一组,而遇辰和任凡一组。
第一场比试,容回先和程睿做了个示范。
对新入门的弟子,容回只用了三成功力,不过从程睿出招的趋势来看,他胜负欲极强,且有些功夫底子,出招有些狠辣,逼得容回不得不提高警惕。
一旁看着的弟子小声议论,“程世子的剑法练得可真不错,这才练了一日就能和二师兄抗衡了。”
“他是不错,不过依我看二师兄也没尽全力,否则程世子也不是对手。”
“还好我没抽到和他们两一组。”
忽然,铿锵一声,程睿手上的剑飞了出去,插在了他身后一丈远的地上,剑柄还要摇晃。
程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纵使不甘心,他还是认了,“二师兄果然厉害,我输了。”
容回收了剑,意有所指道:“不过是平日同门习剑,不必在乎输赢。”
程睿脸上挤出一个难堪的笑,“是。”
容回转身对其他弟子道:“下一组。”
紧接着,两名弟子上场比试,比起前一场,这一场可谓是十分友善,两人按照昨日教的招式打了一遍,过完招后便各自拱手退场。
遇辰和任凡这一组上了场,容回的心提了起来,任凡和程睿这两人都是一类人,胜负欲极强,且平日也是端着自己的身份,十分目中无人。
昨日遇辰就练了一个时辰,虽说掌握了招式,但他担心任凡会手下不留情。
果然,一上场,任凡的攻势就猛如虎,遇辰靠着后退躲开了他的攻击。
任凡的功力和程睿不相上下,都是有底子的,他每一招都朝着遇辰手上的剑而去,意图把他的剑打出去。
看着场上被节节逼退的遇辰,容回的心揪了起来,生怕任凡的刀剑伤了他,他想开口喊停下,只是仙剑执事没开口,他也不好开口。
忽然,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传出,遇辰手上的剑掉落在地,他的袖子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容回一怔,赶忙上前,与此同时,程睿也上前去。
容回急切地托起遇辰的右手手臂看了看,袖子被划开,隐约可见被划破的袖口处有血迹,“疼么?”
遇辰脸上不见一丝痛苦的神色,嘴上却说:“疼。”
程睿一把揪起任凡的领子,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练个剑,你出手伤人做什么!”
任凡脸色煞白,“世,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没躲开……”
程睿松开了他的领子,顺带推了他一把,“滚!”
王崇云走过来道:“刀剑无眼,平日动刀枪,受点小伤在所难免的。”
容回回头朝王崇云道:“王执事,遇辰他受了伤,我先带他上点药。”
“去吧。”王崇云对其他人道:“剩下还没比的,接着比。”
容回把遇辰带回了煦华斋,急忙唤来陶烨去取药箱子。
遇辰坐在桌旁,看着容回耐心地解开了袖口的绑带,轻轻把他的袖口往上推,生怕碰着他的伤口。
陶烨取了药箱子,刚好看到了遇辰小臂上那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这点小伤口,怕是今天就能痊愈。”
容回倒也无话可说了,他方才看他袖子被划开了,还看到了一丝血迹,便以为伤得很重,却不想只是一点皮肉小伤,若是平日里他受了这样的伤,他是药都懒得上的。
遇辰看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皱起眉,“师兄,疼……”
闻言,一旁的陶烨打了个哆嗦。
容回清咳一声,看着陶烨道:“啊烨,金疮药可有?”
“有的,等等。”陶烨取出了金疮药。
遇辰那白玉一般的手臂,细皮嫩肉的,怕是他以前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容回问:“啊烨,这伤口可会留疤。”
陶烨扫了一眼那一个伤口,“一般不会,这只是很浅的皮肉伤。”
容回应了一声,而后耐心地给他抹了点金疮药。
容回给他抹药,遇辰便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陶烨见着氛围似乎有些不对,便悄悄退了出去。
容回给他抹了药后,温声道:“抹了药,过两日就该好了。”
遇辰的手覆上了他放在桌上的手。容回一愣,手背上那有些凉的手就像是一块玉一样,他一动不动,问:“怎了?”
“师兄可有想过,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容回顿了顿,目光扫过被他握住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着比皇帝还难伺候的遇辰,他从没有半点怨言,看到他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他也时常在想,或许就是上一辈子欠他的,这一辈子要偿还。
遇辰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就算我于你你有救命之恩,也早该清了。所以,回儿,你为何要对我好?”
容回抬眼与他对望一眼,又匆忙垂眸,轻抿的唇微微张了张,“我……”
“师兄!”傅冰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容回迅速地从遇辰的手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房门还是敞开的,傅冰兰直接从外面进了来,“我听说遇辰公子受了伤,没事吧?”
容回看向傅冰兰,整理了一下情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傅冰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遇辰把袖子放了下来,堪堪遮住了伤口,脸上写着不悦,“小师姐可真会挑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