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貌美如花——by羲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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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跑了过来,把托盘放在了亭子里的石桌上,“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遇辰朝他道:“大师兄不过想指点我的剑法罢了。”
一听就是假的,看岳商亭刚刚的眼神,更像是想要了他的命。
岳商亭收了剑,瞥了一眼石桌上的饭菜,两碗饭,两个小菜,他的目光落在了容回身上,“这是你做的?”
容回应了一声,“嗯。”
“你堂堂景仙尊的亲传弟子,何苦要受一个外门弟子指使亲自下厨?”
容回道:“大师兄误会了,并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愿的。”
岳商亭低声喝道:“你疯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陶烨远远便听到了大师兄这一声喝,他吓得不敢再靠近,过了一会儿,岳商亭先从亭子出了去,看样子十分生气。
容回看着遇辰,温声问:“没受伤吧?”
遇辰轻摇了摇头,“无碍。”
容回再看一眼桌上的饭菜,“饭菜该凉了,先吃饭。”
他端起托盘进了遇辰的寝房,两人围坐在房里的圆桌用饭。容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怕遇辰会觉得委屈,他安慰道:“大师兄性子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他心地是好的,这些年虽不与我们亲近,却默默为为我们几个小的付出不少,方才的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遇辰倒没有因为岳商亭那些话而难过,“师兄,这世上除了你能让我放在心上,别人好与坏,都是过眼云烟。”
容回听他说这句话,脸红了红,但听他说并没放在心上,他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回儿。”遇辰看着他,“明日,你不必亲自下厨了。”
容回看着他,他嘴上说没有放在心上,但岳商亭刚刚的话他显然还是上心了,他道:“近来每日下厨,日子多了几分烟火气,倒觉着不错。”
“是我心疼罢了。”遇辰道,“你这双手是握剑的手,不该碰太多锅铲。”
“那你今后吃什么?”
“其他外门弟子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容回道:“不是说吃不下么?”
“自己吃自然吃不下,有你陪着,苦菜也是甜的。”
这人总能把活的说成死的,而后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遇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膳厅人多嘈杂,我可不去。”
容回几分欣慰,“好,明日我把饭菜送过来。”
——
用了饭之后,容回端着碗筷去伙房,见伙房外面的炉子上正煎着药,药的苦味氤氲了整个伙房。
伙房外的井边,一位妇人正在洗碗,正是徐伯的结发妻,平日里临仙台的弟子都喊她雪娘。
“雪娘,这药是给大师兄的么?”
“对,陶公子吩咐的,说煎一个时辰,用了饭就给岳公子送过去。”
容回道:“不如我来送吧,刚好也顺路。”
“好,有劳了。”
容回把药罐子里的药汁倒了出来,用碗盛着,端着去了岳商亭的寝房。
岳商亭开了门,见是容回,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常年都是一副面孔,也就刚刚在亭子里,大发了雷霆,可见是生气了。
“大师兄,你的药煎好了,趁着热快喝了。”容回好声好气道,仿佛刚才与他的剑拔弩张不曾发生过。
岳商亭看着他,“有话要说?”
容回道:“不过是来送药的。”
“我有话要说。”
岳商亭往里走,容回跟了进去,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上。
岳商亭走到桌旁坐下,“我早跟你说过,那个遇辰并非等闲之辈,你莫要同他走得太近。”
“他曾救过我。”
“那你怎知他日后不会害你?”
容回毫不犹豫道:“不会。”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他坚信遇辰绝不会害他。
“你一向沉稳,怎么对他就这般糊涂?”岳商亭道:“他在你面前装柔扮弱,但倘若真要论修为,你我加起来未必是他对手。”
“我知道。”遇辰在他面前只展示过一次功力,袁傲申和他修为相当,他能不动声色地让袁傲申跪下,那他修为必定不低的。
岳商亭板着脸抬眼看他,“所以,你是明知他在装柔扮弱,你还心甘情愿被他骗的团团转?”
“我与遇辰并非大师兄所想。”若是再和岳商亭继续说这个话题,免不了要起争执,他提醒道:“师兄,药凉了。”
岳商亭沉吟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端起了桌上的药,一口饮尽。
容回见他喝完了药,便收起了空碗,“师兄身受重伤,这些日多歇息,我便不叨扰了。”
他端起碗正要出门,岳商亭在背后道:“阿回,你好自为之。”
容回回头,“多谢师兄关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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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临仙台七
临仙台校场, 三十名外门弟子握着剑列成方阵,正整齐如一地练着剑。
容回负着手看着他们练,经过七日, 他们已经牢牢掌握临仙台的入门剑法, 他打算过两日便教他们一套初级剑法。
他的视线落在了排在最后的遇辰身上, 他与其他弟子穿着同色的派服,平日里的金冠换成了白玉冠, 这样的装扮并不出众, 但穿在他身上就有些仙气飘然的意味, 让人忍不住侧目。
遇辰刚好也看了过来, 他唇角上扬, 给了容回一个笑。
容回心漏跳一拍,面上泰然自若, 继续看他们练剑。
不知何时,岳商亭也来到了校场,和容回并肩站在一起。
容回发现后,忙拱手, “大师兄。”
“他们练得如何?”
容回回道:“资质都不错,七日之内便能将我教的入门剑法融会贯通。”
此时,三十名弟子练完了剑,都停了下来, 岳商亭负手看着他们道:“听说你们对入门剑法已经融会贯通,今日我便来验一验。”
岳商亭的视线落在了遇辰身上,他用手上的剑柄指了指他, “你,上前来。”
其他人都看向了遇辰,遇辰不惊不慌地提着剑上前,“大师兄有何指教?”
岳商亭冷着脸,左手横握着剑伸了出去,“我用左手,若你能让我的剑离手,便说明你已经掌握了入门剑法,若不能,我便罚你今日再练一百遍,如何?”
岳商亭显然是为难遇辰,若是遇辰要赢他,那就要展示自己的功力,那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平时都是装的。若是输了,就要被罚。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容回想要看到的。
容回道:“大师兄,你身上的伤未愈,不宜动刀动枪,你若是想看看师弟们的成效,不如由我代劳。”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岳商亭凛冽的目光落在遇辰身上,“出剑。”
遇辰道:“我看我还是自愿领罚得好,我这三脚猫的剑法,哪能与大师兄匹敌。”
岳商亭冷声道:“我让你出剑你便出剑。”
容回的心纠紧,上前正要劝说,“大师兄……”
岳商亭朝正要过来的容回喝道:“你退开!”
容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遇辰道:“既然大师兄执意要考我,那我,便得罪了。”
说罢,他提剑上前,用的是临仙台的入门剑法,岳商亭轻松应对,脚下未曾移动半步。
底下的弟子交头接耳地议论,“你们说谁会赢?”
“当然是大师兄啊。”
“我看不一定吧,大师兄受了伤还用左手。”
“你们看,大师兄的剑法越来越快了,遇辰那点功力显然快招架不住了。”
“大师兄可真厉害,不愧是掌门的首徒。”
看着遇辰和岳商亭两人比剑,容回的一颗心提了起来,他私心里还是希望遇辰能赢的。
岳商亭故意逐渐加强攻势,逼他展现实力,奈何遇辰装的好,一直不肯显露,只是一昧吃力地用那一套简单的招式来应付。
他一咬牙关,心道既然他不肯显露,那便让他吃点苦头,名正言顺罚他练一百遍剑法也好,他手上凝聚真气,意欲将他打出去。
忽然,他脸色一变,腹部的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左臂一阵酥麻,哐当一声,手上的剑便落了地,他下意识摁住了腹部的伤口。
见他摁着腹部的伤口处,众人都以为他是方才动到了伤口,容回忙上前扶住他,“大师兄!”
遇辰慢条斯理收了剑,“我虽胜之不武,不过大师兄的剑终究还是离手了。”
岳商亭站稳脚步,扫了一眼已经落地的剑,瞪着遇辰,这人使诈使得毫无踪迹,并且故意制造出了是他旧伤复发才剑离手的假象,免去了他深藏不露的嫌疑。
可恶!
容回道:“大师兄,你伤口未好,不宜乱动,还是先回煦华斋歇息。”
“无碍。”岳商亭抬了抬手,盯着遇辰道:“是我剑离手,我认输。”
遇辰好整以暇道:“大师兄旧伤复发,今日算是我捡了漏。”
岳商亭紧抿着唇不语,他心里清楚地很,遇辰这并不是捡漏,只是他掩饰得好罢了。
容回对其他弟子道:“都散了吧,各自练剑。”
其他人几个成群地分散开来继续练剑。
遇辰道:“二位师兄,我这一身汗,便先回去沐浴更衣了,失陪。”
容回点了点头,“嗯。”
遇辰握着剑往煦华斋走,程睿见遇辰走远,便也跟了上去。
程睿躲在煦华斋的月洞门后,从这里刚好能看到遇辰的房门口,过了不久,遇辰便从房里出来,他脱下了外袍,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中袍,头发也披散在背后。
程睿直勾勾地看着他,披散着发的遇辰又是别有一番韵味,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遇辰进了煦华斋的澡房,合上了门。
煦华斋的人共用一间澡房,澡房里四季都有热水,这热水是从温泉泉眼引过来的。
澡房里烟雾缭绕,遇辰宽下衣裳进了半人高的澡盆。
澡房外,程睿趴在门边,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奈何手指大小的洞什么也看不清,他心里抓耳挠腮,恨不能直接进去把美人看个够。
“你在这做什么?”
程睿吓了一跳,他心虚地退开几步,见来人是容回,他脸色很快恢复常色,“二师兄,我正想洗个澡,奈何芳华斋的澡房有人,我便想着借用煦华斋的,方才只是想确认里面有没有人。”
容回自然知道他这是借口,“若想确认是否有人,敲门问一问便可,何必一定要看。”
程睿笑了笑,“二师兄说的是。”
他随后道:“我看芳华斋的澡房差不多也要空出来了,就不跟二师兄抢澡房了。”
程睿心虚地走了。
容回目送他的背影,这段时日他也看出来了,这人对遇辰图谋不轨,方才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还真不知他要做什么。
“师兄,可是你在外边?”里面传来遇辰的声音。
容回回道:“是我。”
“进来罢。”
容回脸一红,“这……还是罢了。”
遇辰道:“我让你帮我拿衣裳,你若不进来,如何给我?”
容回看了一眼手臂上搭着的衣裳,方才他在校场,一只传信蝶绕着他飞,那传信蝶是遇辰传给他的,说他在澡房,衣裳湿透了,所以他才匆匆去取了衣裳赶过来。
“师兄,进来。”
容回犹豫了许久,从怀里取出一条白绫蒙住眼睛,而后他抬手推门,里面烟雾缭绕,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对澡房还算熟悉,就算蒙上了眼睛,依旧知道衣架子在何处。
澡盆里的遇辰看着他,唇角弯了弯,“师兄,你何苦为难自己,我这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你是不能看的。”
容回听着他的话面红耳赤,把衣裳搭在衣架子上,“衣裳放这了。”
忽然,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听声音,显然是遇辰从澡盆里出来了。
容回的身子定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蒙上眼睛后,耳朵变得异常灵敏。
遇辰走了过来,就在他身旁,他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遇辰扯过衣架子上的衣裳披上,“方才在外面你同谁说话?”
“程睿。”
“难怪方才我一直觉着外面有人。”遇辰道:“师兄,你方才看他在外面做什么?”
容回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叮嘱道:“他有些心术不正,你平日里要小心提防他。”
“没想到这临仙台还有人心怀不轨。”遇辰凑近到他耳边特意轻声道:“师兄,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容回被蒙着眼睛,只觉耳边有一股温热的气息,下一秒眼睛上的白绫被解了下来,视线清明,遇辰就在眼前,他的长发是湿的,身上只披了一件中袍,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他绷直了身子。
遇辰勾起了唇角,“师兄,你紧张什么?”
容回的脸和耳朵都红透,他慌忙逃走,“我先出去了。”
遇辰看着落荒而逃的他,什么时候这块木头才开窍?
泽丰公作为临仙台的管事,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各个院子巡视探访,若是缺甚少甚,便能及时补给。
泽丰公带着一名弟子在芳华斋巡视,外门弟子见了他都尊称一声泽丰公。
有人喊住他,“泽丰公,我这屋子里的窗破了个洞,漏风漏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