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貌美如花——by羲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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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回问:“你们来仙龙山,为何目的?”
老鼠精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着其他妖精来的。”
“你不知道目的就来?”
老鼠精吸了吸鼻子,“他们说,妖王要醒了,以后妖族就能称霸了。”
跟蛇妖说了同样的话,说明他没说假话,“那妖王是谁?”
老鼠精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
容回抽出玄冰剑,抵着他的脖子,“我方才说了,你答得好我才放了你。”
老鼠精张着嘴就是一顿哭,“别杀我,我才修成人形,还没活够呢!”
“那你就说实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就说妖王要复生了,至于是谁,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容回看了一眼岳商亭,“看来他也没说假话。”
老鼠精道:“对啊对啊,我没说假话,我是真的不清楚。”
容回挥了一下手上的玄冰剑,绑在老鼠精身上的绳子断了,他道:“你走吧,日后不能为祸人间,否则我还是会杀了你。”
“好,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老鼠精赶忙要走,岳商亭手上的佩剑钺光自动出鞘,朝着老鼠精的背后而去,一剑穿心,老鼠精惨叫一声,当即往前摔倒去,随后挣扎了几下,现出了原形。
容回惊愕,“师兄!”
岳商亭冷着脸,“若留它,日后必定成祸害。”
容回并不赞同,这老鼠精身上没有戾气,说明他并没有做坏事,“他刚修成人形,眸中清净,并没有坏心思。”
岳商亭斜睨了他一眼,“他是妖,妖便是原罪。”
说完,岳商亭把插在老鼠精身上的钺光剑收回剑鞘中,转身离去,容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去了。
容回回到屋子,正见韩春岚从里面出来,远远朝他喊:“回兄,正找你呢。”
容回迎上去,“怎了?”
“想同你道个别罢了,我师父下个月六十大寿,我这大弟子在外面晃荡这么久,也该回去筹办寿宴的事了。”
容回道:“仙龙山已无妖怪的踪迹,晚些我们也要出山,你不如与我们一道。”
“出了山也还是要分道而行,不如就在此别过。”韩春岚又道:“回去就我给各仙门发帖子,到时候你也要来啊。”
容回淡淡一笑,“定会到场。”
“那下个月见,告辞。”
容回拱了拱手,“多保重。”
容回目送韩春岚离去,遇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去哪了?”
容回回头看他,温声道:“有弟子发现了妖物,我过去看了看。”
遇辰走过来,抬手拂了拂他肩上的草屑,动作自然而然,“回羽灵溪的事,可同他们说了?”
“已经和大师兄说了,待会再同冰兰和啊烨说一声。”
“左右留在此地也无事,我看不如立即动身。”
从刚刚临仙台弟子搜山情况来看,仙龙山的妖怪确实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再说,遇辰他挑这挑那,这两天都没有好好歇息,再过两个时辰天黑,也不好出山了。
“好,我同叶伯他们道个别,待会我们便走。”
遇辰跟着容回进了屋,和叶伯道了别,把要分道扬镳的事告诉了傅冰兰和陶烨。
傅冰兰还有些舍不得,“二师兄,你们要去多久?”
容回道:“至多半个月。”
“那你可快点回来,我还等着你教我新的剑法呢。”
这两个师弟师妹喊傅浩然师父,这几年却一直都是他在教导,他倒也不介意,不过最近他发现这两个小的太依赖他了,容回道:“不一定要我才能教,师伯才是你们的师父,平日里你们要多请教。”
“我爹一天到晚忙临仙台的事,才没空教我呢,我就要二师兄教,二师兄教的我才能学会。”
容回无奈,“回去把以前学的都练熟了,等回临仙台,我再教你新的。”
陶烨举手,“还有我二师兄,我也要跟你学。”
“好。”容回看着两个师弟师妹,“回去后不可偷懒。”
“嗯。”
此时,岳商亭也从外面回来,容回看向他,喊了一声,“大师兄。”
岳商亭冷着脸,“现在就走?”
“嗯,早些去,早些回。”容回道。
岳商亭道:“还知道回来就好。”
他话里含了几分不满,容回也没计较,朝他拱了拱手,“那我和遇辰便先走了。”
傅冰兰道:“二师兄和遇辰公子,你们路上小心!”
第41章 君心似我心一
容回和遇辰并肩出了屋子, 走出没多远,叶天衡追了上来,“容公子!”
容回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叶道长还有事么?”
叶天衡走了过来, “山里多弯路, 我送你一程。”
容回道:“不必,你有伤在身, 还是多休养。”
“不打紧, 我就送一程。”
容回隐隐觉得他心里憋着什么话要说, 便点头答应了。
叶天衡走在了前面带路, 一路上心事重重, 也没开口。
容回开启了话匣子,“叶道长日后如何打算?”
“难得回来, 我打算在家里住几日,陪陪阿公,过些日再回清风观。”叶天衡道。
“嗯。”容回看了看前路,道:“叶道长, 就送到这吧。”
叶天衡停下脚步,“这才没送多远,我再送你们走一段。”
容回道:“这路前日走过,我记得住, 你有伤在身,还是回去歇息。”
叶天衡也没坚持,他抿着唇点头, “嗯。”
容回看出了他的心思,见他始终不开口,便主动提了提,“你可是有话要说。”
叶天衡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遇辰轻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有些话,当说不说,终会酿成大祸。”
叶天衡被他这么一提,鼓足勇气道:“其实,我爹当初被赶出仙龙山,是……是因为……”
话说到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容回只好引导着他来说:“因为冲撞了仙龙?”
“嗯。”叶天衡点头。
“如何冲撞?”
叶天衡看了一眼那直入云霄的仙龙山,“我爹说,这仙龙山下镇着的是妖龙。”
容回微微讶异讶异,但随即又想到那群妖怪说的话,莫非这仙龙就是他们所说的妖王?
“你爹还说什么?”
叶天衡回想了想,“过去有十多年了,那时候我才刚记事,我记得我爹和阿公大吵,他坚持说仙龙就是妖龙,会毁天灭地,但我阿公却始终不信,后来生怕惹怒了仙龙,还将他赶了出去。以前,我也觉着是我爹错了,但听到那蛇妖提及妖王,我就在想,是不是与仙龙有关。”
容回问:“那你爹如今在何处?”
叶天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爹离开仙龙山之后便再也没回来,我出去后也打听过他的下落,师父也托了人找,还未有消息。”
遇辰道:“他宁愿被赶出家门也要坚持自己,那必定是他看到了什么,让他坚信不疑。”
叶天衡努力回想了想十几年前的事,“我爹当初似乎没有说他从哪里得知的。”
容回仰头看着那石阶上的仙龙殿,这里头似乎藏了许多秘密,而他们知道的不过冰山一角,当初叶天衡的爹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坚信这仙龙山下镇着妖龙?
容回道:“或许你爹跟叶伯说起过?”
叶天衡道:“我也不知,但我阿公后来坚决不让我们再提此事。”
容回本还想去问叶竺山,但想到叶竺山那发自内心对仙龙的崇敬,以及宁愿死也要守住仙龙的信念,怕是他开口,不仅问不出什么,还会惹得他不高兴。
毕竟,他为了仙龙,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赶了出去。
他们如今也无法证实所为的妖龙是否存在,那些妖怪们口中的妖王是不是妖龙。一切还要等找到叶天衡的爹才会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让他坚信仙龙山底下镇着妖龙。
容回从怀里取出三张褐色的纸条,“这是传信纸,你在上面写字便能幻化成蝶,若是你有你爹的下落,或是发觉仙龙山有异样,可随时传信给我。”
“好。”叶天衡收下了三张传信纸,再道:“容公子,这些天多亏了你,否则我还有阿公他们都不知能不能活到今日,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
叶天衡当即要跪,容回扶他起来,“我说过,不必放在心上,仙门之间互助,亦或是降妖除魔,本就应当。”
“无论如何,你于我有恩,我定铭记于心,日后必定报答。”
容回笑了笑,“好了,我知你有这份心意便可,你还就有伤在身,还是快回去。”
“嗯,你们多保重。”
容回和遇辰继续往前走,叶天衡往回走。
容回若有所思,企图把这几天的事还有仙龙山的传说串起来,这里头还有个疑点,那些妖怪又是怎么知道妖王要复生?妖王又是如何复生?他们千方百计想要闯进仙龙殿,到底要做什么?
手上一凉,是遇辰握住了他的手,“此事暂告一段落,往后半个月,你心里只能装着我,可不能想别的。”
容回反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淡淡一笑,“好。”
——
仙龙山去羽灵溪,不过三日行程,他们刚入池州地界,便遇到了特意出来迎接的影。
马车像上次一样腾空飞起入了羽灵溪,容回挑开帘子往下看,入秋后的羽灵溪与先前有些不一样,红透的枫树点缀在山间,多了几分鲜活气。
溪边有几个孩童正在追逐玩耍,果园里几个妙龄女子正提着篮子采果,地里也有人在种菜除草,处处都是安宁美好的景象。
容回看着如此景象,不由幻想和遇辰在这里的过日子的情形。
马车在灵溪宫门前降落,容回和遇辰挑开帘子下了马车,刚站稳脚步,便听到隐隐有琴音传来。
鸿雁及时迎上来,福了福身,“君上。”
遇辰格外注意那忽远忽近的琴音,“他回来了?”
鸿雁道:“是。”
“何时回来的?”
“有好些日了。”
容回全然不知他们所说的他到底是谁,又不好打断他们问一问。
遇辰道:“那便先去会会他。”他偏头看向容回,“回儿,你也同我一起去。”
容回这才问,“要见的是谁?”
遇辰边走边说:“瑾涵君。”
容回也没细问瑾涵君到底是何方神圣,见了再说。
紫鸢亭四周垂着白色纱幔,那琴音便是从这传出去的,站在外面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看不清坐在里面抚琴人的样貌。
遇辰站在亭外,“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里面的人停下了抚琴的手,传出来的声音十分温润,“辰儿,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容回心想,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叫遇辰辰儿这般亲昵。
遇辰始终冷着脸,“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可真叫人伤心。”纱幔里面的人起身走过来,他挑开了纱幔出来,容回才看清了他的脸,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上穿着淡青色衣袍,头上青玉冠束发,只是那一头及腰长发是灰白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皱纹,分辨不出年岁。
这人便是瑾涵君,名觞奕。
容回听着他们两人对话,总觉得这两人有些相似,但又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遇辰一言一行里自带风韵,而觞奕则有几分谦谦君子的气质。
觞奕注意到了遇辰身旁的白衣男子,“这位公子是?”
遇辰道:“我的人。”
觞奕道:“这灵溪宫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他与他们一样,还是不一样,你总要告诉我。”
遇辰道:“心尖上的人,你说一样不一样。”
觞奕饶有兴致地看着容回,“叫什么?”
容回忙拱手道:“在下姓容,名回,见过瑾涵君。”
“你既是辰儿的人,可随他一样唤我一声二叔。”
容回这才明白,原来瑾涵君就是遇辰的二叔,只是至始至终,遇辰都没有唤他一声二叔,就连方才说来见他,也只说了瑾涵君,可见这叔侄二人关系并不算好。
遇辰都没喊他二叔,他喊二叔实在说不过去,他道:“在下不敢逾距,还是称一声瑾涵君便好。”
觞奕笑了笑,“无妨。”
觞奕的目光又落在了遇辰身上,“辰儿,你我叔侄多年未见,不如进来陪我喝几杯,顺道叙旧。”
遇辰道:“我这才刚回来,要叙旧,也不该挑这个时候。”
觞奕道:“说的是,你舟车劳顿,今日便歇着,左右我还在灵溪宫多留几日,有的是闲暇叙旧。”
“失陪了。”遇辰转身便走,容回朝觞奕拱了拱手,跟着遇辰走了。
走出了很远,容回才道:“与你相识也有半年,我似乎从听你提起过你的亲眷。”
遇辰道:“我的亲眷,你都见过了。”
“方才那个,是你亲二叔?”
“嗯。”
容回道:“你与他似乎并不亲近。”
“即便是血浓于水的爹娘,久了不见也会淡的。”
容回想起刚刚觞奕说过他们叔侄多年未见,有些生疏也是人之常情。
遇辰又补充道:“除了你。”
容回看着他,“怎么说?”
“你的话,若是久了不见,我便思之如狂,是会越陷越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