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by木亦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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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深蔚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emmmm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储备粮给投喂了呢??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肖深蔚在听到容允收拾完碗筷,自然而然地问了他一句“中午想吃什么?”,而他也无比自然地脱口而出“蜜汁烤肉”的时候,那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一下身为饲主的尊严。
于是他决定带着容允去逛大gai。
只是出门前他看着容允形状优美的脖颈,突然凑近过去闻了闻。
容允:“?”
容允比肖深蔚高很多,所以此时肖深蔚正踮着脚,仿佛整个人都趴在了容允怀里。
容允微微偏过头,看着眼前这颗脑袋和突然把他笼罩住的白茶清香,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肖深蔚没说话,又往近凑了凑。
空气里的冰薄荷味道突然暴动一般浓郁了一瞬,容允的耳根泛起红来。
然后肖深蔚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来:“你今天,是不是,忘了用抑制剂。”
……
容允今天确实是没有用抑制剂。
日常生活使用的抑制剂,和外出时使用的抑制剂是不同的,后者的药效更强一些,也更难买到。
但是家里的日常用剂用完了,直接用战时用剂又过于奢侈,所以容允本打算今天出门去买的。
但是这让肖深蔚有些难受。
因为他的信息素对肖深蔚的影响太大了,就像是毒药一般,随时在蛊惑着肖深蔚脆弱的意志力。
来到大兴以后,肖深蔚闻过的信息素味道也不少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会像容允的这样,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空气里的冰薄荷味道吸引着,鼓噪着,连颈后的腺体都在不停地跳动着以示抗议。
所以肖深蔚决定给容允来一次物理抑制。
然而第一次对着出手,肖深蔚便遭遇了滑铁卢。
他被容允反剪着手,按在了沙发上。
alpha与beta的战斗力终究是有着巨大鸿沟的,即使肖深蔚现在算半个丧尸。
除非肖深蔚再开一次无双,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达成激活无双状态的条件。
此时容允正把他控在身下,没有用力到让他感到不适,却也挣脱不开。
“你想干什么?”容允在他头顶道。
“你不能,这样出门。”
“……为什么啊?”
大街上不用抑制剂到处跑的alpha海了去了,有时候信息素也是展示一个alpha能力的方式。
只是容允一向低调,不想引人注意。
“……反正,就是不行。”肖深蔚沉默了一瞬,道。
我总不能说你的信息素会让我进入沸腾期?
这不是扯犊子呢么,beta哪儿来的沸腾期。
然而,没有比这个词更适合形容他的感受的了。
就比如现在,容允压在了他的身上,冰薄荷的味道几乎把他包裹起来,呼吸间满都是容允的味道。
这让肖深蔚后颈上的腺体都在发烫,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
他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压住尝一口容允的味道的冲动。
“乖,别闹。”容允有些哭笑不得地放开肖深蔚:“我答应你,出去先去买抑制剂,好吗?”
肖深蔚:不好,反正就是不行,你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这样,都听我的。
然后他趁着容允没有防备,一把熊抱住了容允,整个人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容允身上。
“扑通——”
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沙发里。
肖深蔚抱着容允温暖的身体,呼吸间尽是让他着迷的味道,眼里翠色翻涌之下险些真的张口咬人。
好在他控制住了。
仗着容允不敢用力挣开怕弄疼他,肖深蔚迅速划开后颈上细嫩的皮肤,用创口贴沾了些血液贴在了容允的脖颈上。
一瞬间,空气里的冰薄荷味道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突然浓郁起来的白茶香。
肖深蔚抱着容允急喘了两声,后颈上的刺痛才让他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起来。
然后他感觉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
冰薄荷的味道已经被抑制住了,但却混了白茶的味道在里面。
肖深蔚沉默了。
……这种情况,怎么有点像是被标记后出现的信息素浸染……
……槽,储备粮好像被我标记了。
咦?还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肖深蔚的情绪表露过于明显。
事实证明,一个货真价实的alpha的尊严还是不容挑衅的,即使只是闻上去像是被标记。
“肖深蔚。”
容允的声音传过来,肖深蔚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我,我去买菜——啊——”
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来不及开门,一双手“砰”地按在了门上。
肖深蔚僵住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容允圈在了门板和对方的胸膛之间。
背后有灼热的呼吸靠近过来,喷洒在脖颈上。
肖深蔚转过身想要把人推开,却冷不丁被攥住了手腕,压在了头顶。
他有些慌,不敢去看容允的眼睛。
然后对方的呼吸压下来,颈间轻微地刺痛了一瞬。
仿佛是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肖深蔚闻着鼻间的薄荷香再没了任何冲动。
但是他身上的信息素已经变了味道,混了很明显的薄荷味道进去。
“扯平了。”容允点点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肖深蔚摸着脖子看着容允的背影,脑子里轰轰地响。
……槽,被储备粮标记了怎么办?!
……
两个人最终还是就这么出了门,毕竟吃饭重要,他们还得买菜。
只是路人们投来的目光让肖深蔚觉得自己头顶要冒烟了。
容允的还好,仔细闻就能闻出来信息素味道混合只是表面的。
然而肖深蔚不一样,他是实实在在被标记了。
而且……
……md谁特么能知道这是暂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啊?!
这可咋整啊这特么不是在跟全世界宣布我被储备粮糟蹋……呸,标记了吗??!
肖深蔚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出门买菜。
然后他看到了宋溪,omega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恍然大悟般笑了:“恭喜你们啊。”
肖深蔚:……我说我俩是互相咬着玩你信吗?
第15章 我狗呢????
最后肖深蔚还是没有选择拉着容允回家,而是倔强地直奔西市场。
他今天!一定!要!吃到!蜜汁烤肉!!
面子?
那是什么?
能吃吗?几块钱一斤?
不就是被暂时盖了个章,有烤肉重要?
而且甭管真假,容允不也被自己给盖上章子了吗?
肖深蔚一边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一边视死如归地进了人声鼎沸的市场。
养蜂的大爷正叼着自制的卷烟,跟隔壁卖花茶的大爷下象棋,看见来人头也不抬。
“自家养的异化蜂蜜,三块钱一两,十块钱三两,一口价啊。”
肖深蔚愣了两秒。
嗯????
大爷您真是个销售宝才,我真是捡到鬼了。
另一边,卖花的大爷抬头看了一眼,从身后拖出来个小框子,框子里是红艳艳的已经晒干的小果实。
大爷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睛:“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
肖深蔚:?????
“枸杞十块钱三两,童叟无欺。”
肖深蔚:……不吃了!回家!!!
然而他们最终还是提着一小罐蜂蜜出来了,外带一小包菊花茶。
容允说最近他们需要清热败火。
肖深蔚:起开,看见你就火大。
所以一路上肖深蔚都没怎么理容允,抱着蜜罐子自顾自地往前走。
容允倒也没介意,笑眯眯地拎着菊花茶跟在后面,人多的时候还会伸手护着前面的肖深蔚,免得他被人挤到。
直到他们看到了路边卖活鸡的摊子。
肖深蔚抱着蜜罐子走不动了,目光落在了笼子里扑扇着翅膀一脸凶相,一副“谁敢过来老子就叨死谁”模样的异种鸡身上。
脑海里滚过辣子鸡黄焖鸡叫花鸡白斩鸡土豆炖鸡糖醋鸡柳宫保鸡丁家常小炒鸡……
讲道理,即使这些动物遭到了异化变得很凶残,味道却依然很不错。
肖深蔚的喉结滚了滚,然后他扯了扯容允的袖子,指着笼子里跳得最高的那只鸡。
“那只鸡,好像抑郁了。”
“这只,中暑了。”
“还有这个,漂亮。”
容允:……
“你想吃什么?”
肖深蔚看了眼容允手里的菊花茶,认真道:“辣子鸡。”
吃完正好喝菊花茶败火,很完美。
……
大雨来得猝不及防,两个人从外面回到家时就已经被浇了个透心凉。
丧末时代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定,上午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一转眼就黑云压城暴雨倾盆。
也多亏了早上的太阳,才能让两个人有热水可以洗澡。
然而只有一个浴室,最终是肖深蔚先洗的。
此时洗完了澡,裹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的肖深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啃果子,眼睛却止不住地往浴室门上飘。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在玻璃门上投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肖深蔚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嘴里原本酸甜可口的果子有点索然无味起来。
“哗啦啦——”
水声响起,肖深蔚看着磨砂门上腾起的雾气,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容允弯腰时勾勒出的漂亮的腰部线条,和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夭寿了。
肖深蔚甩甩脑袋,摸着后颈上有些发热的腺体深呼吸着,想把脑海里的马赛克级别画面甩出去。
全身上下都是冰凉凉的,只有后颈上这一小块地方,每次看见容允都要作妖。
肖深蔚:我太难了。
捧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肖深蔚开始强迫自己打开手机刷每日晨报。
【今日,有市民称,一成年alpha在标记了beta男友后出门,为避免男友尴尬,自己也假装被男友标记。网友称其为当代大兴好男友,值得所有alpha同胞们学习……】
肖深蔚:……guna!!
然后他看着桌上那包清热败火的菊花茶,越想越亏。
……特么的姓容的是不是故意的啊!!?
火气上头,肖深蔚脑子一热,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抬腿欲踹。
然而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本就没锁的浴室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腿抬到半路的肖深蔚和正在花洒下冲着泡沫的容允四目相对。
容允低头看了看肖深蔚的腿:“?”
肖深蔚:……我,那什么,我想在你门口练练高抬腿,锻炼身体?
“你要上厕所吗?”
容允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两个大男人,很自然地侧过了身让路。
倒是肖深蔚觉得自己一身憨气从头到脚往外冒,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要不是因为面瘫好歹让他得到了极佳的表情管理,现在他能捂着烧红的脸远遁十万八千里。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容允漂亮的肌肉线条上,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嗯。”
背对着哗啦啦的水声,肖深蔚此时无比感谢刚刚喝的那杯水。
再转过身时,容允已经冲洗干净披上了浴袍。
肖深蔚觉得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
然后他看着镜子前正擦头发的容允,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浴袍松垮的领口上。
那里露着半截锁骨,和一大片胸膛,头发上低落的水珠在上面划过一道水痕,隐没在了宽松的浴袍之下。
空气里白茶味道和薄荷清香混在一起,灯光温暖而昏黄。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过来。”
容允转过身,晃晃手里的电吹风机:“吹吹头发,当心感冒。”
“……哦。”肖深蔚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
肖深蔚从没见过这样的容允。
那个人正斜斜地靠在洗手台上,黑发湿润而凌乱地翘着,脸颊上还挂着水珠。宽松的浴袍敞着,只松松地系了条腰带,无端地投出一股子慵懒的危险来。
空气里属于容允的信息素味道浓郁地让肖深蔚有点心里打鼓。
他想起了早上被容允控着双手压在门上,种下标记时被对方信息素包裹着的那个瞬间。
然后容允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怎么了?”
肖深蔚摇摇头,被拉着手腕到洗手台前坐下。
“呼呼呼——”
热风呼呼地吹过来,一只手穿过肖深蔚湿漉漉的头发按在头皮上轻轻按摩着。
肖深蔚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怕烫到他,容允总是用手拦在吹风机和他的头发之间慢慢地吹。
肖深蔚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背后,垂着眼睛认真给自己吹头的容允,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膨胀着,把他的心脏塞得满满的。
“想什么呢?”
额头被轻轻弹了弹。
肖深蔚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发现头发已经被吹干了。
他起身按着容允坐下,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