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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失败以后——by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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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目光转向那鬼头,面上露出仇恨,他不似那些奔逃开去的其他魂魄,反而径自朝鬼头纵身扑过去,鬼头大口猛然一张,将他吞入了腹中。
  不远处传来鬼修不屑的声音,道:“自寻死路。”
  他说罢,便继续掐诀,试图再次夺回鬼头的操控权,相长宁抚琴手指不停,笑道:“这却未必,你杀他时,可想过今日会死于他手?”
  那鬼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道:“今日来偷袭你,是我的错着,认栽便是,但是你说他能杀我?哈哈哈哈哈!他不过是一条苟延残喘的残魂罢了,过不了多久便会魂飞魄散,如何能杀我?”
  相长宁望着他,从容道:“有我在,他自然杀得了你。”
  话音一落,他手中动作微微一变,琴音骤然高昂起来,再不是之前那靡靡的银铃声了,而是如同刀剑出鞘一般,发出令人鼓膜都为之躁动的尖鸣,听在耳中,便觉心烦意外,灵气翻涌。
  只听一声长啸,那鬼头猛然胀大,然后在空中翻滚起来,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它腹内挣动,想要破开束缚逃出来一般。
  鬼修面色一变,立刻想要操控那鬼头,却在下一刻,轰然一声巨响,那鬼头竟然炸裂开来,化作漫天阴森鬼气,一道灰色的影子骤然扑出来,如箭矢一般朝那鬼修冲过去!
  鬼修见势不妙,立刻转身便逃,琴声铮然响起,他的动作不知为何停滞了一瞬,就是这短短一瞬,他便觉心头一凉,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剧痛,冷气嗖嗖的,仿佛有风穿过一般。
  他模模糊糊地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慢慢低下头去,他看见一只属于青年的手,出现在胸膛前,紧握成拳,上面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那只手中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还在跳动似的。
  这是……我的心脏?
  鬼修讶异无比,正想看个仔细,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从后方被推了一下,然后整个轻飘飘地向前倾倒而去,入目即是茫茫云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相长宁闭目探出神识,“看着”那鬼修的尸身迅速坠落,然后食指轻轻一勾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琴音,下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噗通声,仿佛一个果子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烂泥。
  阴气徐徐散去,相长宁才睁开双目,将别鹤琴收起来,还有一个顺带摸过来的储物袋,上下抛了抛,慢慢地笑道:“他死了。”
  青年悬空浮在那云雾之上,面孔有些茫然,听了这话,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张了张口,道:“多谢道友出手相救,在下青炎派殷寒庭。”
  相长宁道:“我没救你,不必言谢。”
  他指的是那破庙大殿中,青年被杀时,他并没有施以援手,殷寒庭却道:“我与道友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交情,当日道友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我要谢的是道友今日所为,若非道友出手,我恐怕是无法破开那鬼头逃出来了。”
  听闻这话,相长宁不置可否,只是祭出木鸢来,看着对方略显透明的魂魄,道:“那人已死,你大仇已报,欲作何打算?”
  殷寒庭苦笑道:“如今我已是一介残魂,大概不需多久,便会消散了罢。”
  相长宁想了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
  殷寒庭闻言,双目微微一亮,道:“还请道友指点。”
  相长宁道:“东海有个门派,叫森罗宫,门内弟子都修的是鬼道,你去试试,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殷寒庭面色一变,略显迟疑道:“鬼道……”
  相长宁知他心中所想,遂解释道:“此鬼道非彼鬼道,与杀你那人所修的邪术全不相同,他们大多是如你这般,死去之后,以魂魄入道,这才是鬼道之正宗。”
  殷寒庭听罢,清隽的面孔上闪过几分喜色,尔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犹豫道:“可是他们会愿意接纳我么?”
  相长宁淡淡道:“这便是你的机缘了,若是成了,你得入大道,可登仙途,若是不成,你唯有死路一条,旁人帮不得你。”
  殷寒庭容色微肃,道:“我明白了,多谢道友指点。”
  相长宁又道:“不过你如今魂魄残缺,恐怕等不到去那森罗宫,便会消散了。”
  殷寒庭的嘴唇动了动,道:“既然道友为我指了明路,总要试过才知道,凡事总有万一。”
  相长宁却摇头道:“非也,你可记得这万一的下场便是魂飞魄散?即便如此,你也要拿上性命去赌一赌?”
  不等殷寒庭答话,相长宁径自道:“靠着一股冲动劲头去拼,实乃下下之策,你就不做做旁的努力么?比如开口求一求旁人,焉知不会有一线转机?”
  殷寒庭面露几分赧然,嗫嚅道:“可是……可是我孑然一身,如何……”
  相长宁淡声道:“你如今已是死局,便连这点口都开不了么?”
  殷寒庭如遭重击,神色一凛,冲他深深一揖:“请道友救我,来日我修成鬼道,必然为阁下驱使,鞍前马后,绝无二话,若违此誓,天人共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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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袭不成反被艹的鬼修:QAQ


第49章
  瑞南郡以东有高山, 名为巢山,一条大江自北向南而下,将巢山劈开为两半之后,又从容往南方流去, 这大江之中,有一座岛屿,正是玄镜门宗门所在位置。
  若是说起来,玄镜门也是一个古老的修仙门派了, 地位仅次于清虚宗,门内高手云集, 弟子众多, 近几日来,更是有不少其他宗门的人前来拜访,皆因玄镜门的灵游山人已然突破元婴, 广邀四海,请各方修士前来参加结婴大典。
  大典的日期正在两日后, 玄镜门山门大开, 客似云来,各个弟子都忙得脚跟打后脑勺, 登记来客名姓与贺礼, 山门前的客人络绎不绝,差点造成了拥堵。
  玄镜门的弟子们站在山门两侧, 询问的询问, 登记的登记, 忙得不可开交,正在这时,一个弟子眼尖,连声道:“哎哎哎,那位道友,是哪个宗门的?”
  他说着,从人群中拽出了一个小少年来,正是相长宁,他慢吞吞地掸了掸袖子,道:“清虚宗。”
  那登记弟子面露狐疑道:“我记得清虚宗的道友已于前几日到达了才是,怎么又来了一个?”
  相长宁道:“那是我家师兄。”
  登记弟子听罢,仍旧不太相信,道:“你说说,你师兄姓甚名谁?”
  “秦于晏。”
  那登记弟子冲旁边的师兄弟使了个眼色,查询一番之后,确认无误,又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大甘心地问道:“可有信物?”
  这话听的相长宁都笑了,道:“我受师门之命,前来贺礼,怎么还要信物?你问问这数百宾客,谁去送贺礼还要冒充别派弟子的?你莫不是看在我年纪小,蓄意欺负我不成?”
  那登记弟子想不到他年纪不大,倒是牙尖嘴利得很,被这一通挤兑,脸都涨红了,强撑着道:“既没有信物,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乱混进去的?”
  相长宁冷笑一声,正欲说话,却听旁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子声音道:“长宁……道友?”
  这声音有些耳熟,相长宁转头看去,果然见着了一个熟面孔,几名身着豆蔻紫衣裳的女修正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看来,其中一人小声道:“百灵师妹,你认识他?”
  那出言唤相长宁的女子正是松百灵,她点点头,相长宁见状,便展颜一笑,道:“这位姐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松百灵听罢,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不免有几分不自然,大约是想起了当初在怀谷秘境中发生的事情来,相长宁见她这般,也不以为意。
  松百灵旁边的缥缈宗女弟子见状,便向那玄镜门的弟子道:“这位道友我们认识,确实是清虚宗的。”
  那玄镜门的弟子听了,面上闪过几分尴尬和不自在,还是旁边的弟子有些眼力,连忙道:“这位小道友,方才多有得罪,贵派的宿房在这边,请随在下来。”
  相长宁微微颔首,也并不是非常在意方才的事情,他如今看起来年纪小,面嫩好欺负,又经常刻意收敛气息,会出现这种事情实属正常,以后说不得还会碰到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若是一个个去气,恐怕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他跟着那玄镜门的弟子往前走,路上能看见不少其他门派的修士,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这位道友,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弟子道:“道友请说。”
  相长宁道:“你们宗门有没有一个叫郁长风的弟子。”
  那弟子愣了一下,相长宁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许他已经不是弟子了,成了什么长老一类的人,你可认识?”
  那弟子听罢,苦思冥想了半日,才摇头道:“抱歉,我进内门时日尚短,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道友或可找其他人问问。”
  相长宁闻言,便仍旧道了一声谢,转个弯,前面出现了重重楼宇,屋檐高低错落,十分壮观,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间小院前,那弟子便道:“清虚宗的道友宿在此处,若有什么需要,道友只管与我们说便是,不必客气。”
  相长宁点点头,那弟子又客气几句,这才离去了。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还道你要等结婴大典结束之后才来,晃荡了这么些天,你倒总算是记起来这桩事情了。”
  相长宁一笑,进得门去,一面道:“这话怎说的?我答应过的事情,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西面的轩窗大开,秦于晏正坐在窗下,闻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道:“大多数人作出承诺的时候大抵都是信誓旦旦,坦坦荡荡的,但是毁诺的时候,也都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不到的。”
  他说着,忽而想起来什么,自嘲一笑:“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待相长宁进了屋,秦于晏才将目光从棋盘上收回来,道:“两日后便是大典,这期间你收敛些,不要作妖,免得节外生枝,待大典结束,我们便回宗门去。”
  相长宁随手从棋盅内拈了几枚白子,一上一下地抛着玩,懒洋洋地答应了,又道:“我记得你年纪似乎也不大,怎么这样闷?”
  闻言,秦于晏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结成金丹已有三百多年,头一回听见有人说他年纪小,而且还是从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口中说出来的,不由失笑,想了想,忍不住挤兑道:“自然比不得您老人家年轻。”
  相长宁表情一滞,将棋子抛入棋盅内,转身便走,后面还传来秦于晏明知故问的声音:“欸,怎么不高兴了?”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相长宁很容易便寻到了一间空屋子住了下来,粗略收拾一番之后,他便取出一面巴掌大的菱花铜镜来,搁在桌上,不多时,那铜镜表面上飘起了一缕灰色的雾气,那雾气逐渐凝结成了一道人形,青年模样,眉目清隽,正是殷寒庭的魂魄。
  他左右四顾,才道:“咱们已经到玄镜门了么?”
  相长宁点点头,随口道:“这两日你就在房间里修炼,用我教给你的方法,凝炼魂魄,切记不要随便出门,免得被人收了去,这里人多手杂,到时候便是我也救不得你。”
  殷寒庭听罢,道了一声谢,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随后便果然在墙角找了个地方,开始修炼起来,相长宁看了他一眼,阖上双目,盘膝入定,房间陷入了一片宁静中。
  识海中是一片无垠的黑暗,如同夜晚下的荒漠,相长宁在其中踽踽独行,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细沙,无论如何,也走不出那片荒漠。
  既然走不出,那就不走了。
  相长宁停下脚步,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却见一点寒星灼灼闪烁,飞速朝这边疾驰而来,若流星一般,眨眼间便扑至近前。
  那寒星骤然爆发出巨大的白色光芒,相长宁忍不住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看清了那光芒中挟裹着一道锋利无匹的剑刃,只听轻微一声闷响,是利刃撕裂皮肉的声音。
  剧痛席卷而来,相长宁被那剑势带得后退一步,然后停下,他徒手抓住那剑刃,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剑一寸寸拔了出来,巨大的疼痛直击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巨吼,将相长宁惊醒,他倏然睁开双眼,目光冰冷无比,眼底似有汹涌的暗流,几欲噬人,过了一瞬,他闭眼再睁开眼,那暗流便平息了。
  相长宁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心中喟叹一声,当初连云山头那一剑,果然还是让他生出了心障,幸而有混元鼎在,否则他刚刚恐怕要中招了,看来还是要加紧修炼,早早把曲清江杀掉了事。
  想到这里,相长宁一面运转丹田的灵力,丹田中,一个玄色小鼎正在缓缓旋转着,自从他真正筑基以后,混元鼎便一直好端端待在丹田内,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是好事。
  经过这一番折腾,相长宁被扰了心绪,索性不再修炼,站起身来,外面已是深夜了,一片漆黑,他推门出去,只见暗蓝色的穹顶之上挂着一轮银月,满天星斗闪烁着,如同人的一呼一吸,夜风徐来,令人不由精神一振。
  相长宁起了兴致,爬上屋顶,他身形小,动作灵巧得如同一只猫似的,连瓦片都不曾惊动,才刚刚在房顶坐定,脚下便传来一个声音,道:“这大半夜的不修炼不睡觉,倒跑来爬我的屋顶,你是成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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