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会变成影帝家的肥啾 番外篇——by予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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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十分具有胁迫和侵略的意味。
白秋秋抬头,感觉自己的领地被对方气场侵略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为了对抗霍琅这种居高临下的压力,他下颚微抬,圆圆的猫眼也微微眯了起来。
像一只感受到威胁要对霍琅伸爪子的小猫。
“棒极了!就是这种感觉!”安德森兴奋地叫了起来,“继续!亲爱的!保持住!”
白秋秋被安德森的叫声带走神了一小会,接着他就感觉到霍琅身上散发出的、更大的胁迫力。
此时的霍琅俯下身,锐利的视线逼得更紧,同时抬起一只手,捏住了白秋秋的下巴。
白秋秋被迫抬起下巴,一只手死死抓着扶手,另一只手直接攥住了霍琅的领带,茶褐色的眼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仿佛在说:“铲屎的你长本事了!这是要造反吗!”
霍琅的眼神变得邪肆且危险,仿佛立刻就要低下头,一亲芳泽。
安德森咔擦咔擦摁着快门,脸上涌上了兴奋造成的红晕。
哦!太棒了!这简直太棒了!
安德森在心中无声尖叫。
镜头中,两人都侧着脸,完美地勾勒出一者完美精致的面部轮廓,另一者深邃立体的脸部线条,两人无与伦比的英俊面貌交相辉映。
扑面而来的美颜暴击让人不由心跳加速。
而更让人血脉贲张的是——
年纪小的白秋秋虽然看起来稚嫩,却将一个贵族的倨傲高贵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虽被霍琅困在怀间,却不显弱势,反而抓着霍琅的领带质问他哪来的胆子敢冒犯于他!
茶褐色的眼眸里迸发出的流光简直迷人至极!
霍琅站在逆光位,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即使是从玫瑰窗中折射来的光线也无法穿透他内心里酝酿起来的情感。
一明一暗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碰撞出巨大的火花。
而在这火花之下,似乎有蕴含着某种古怪的暧昧。
淡淡的情愫弥漫在这个镜头中,轻而易举地便能拨动所有人的心弦。
“太棒了!我的天!太棒了!”安德森激动到语无伦次。
白秋秋的矜娇、霍琅的强势,两者相互碰撞,相互对抗……
透过这张照片,他都能脑补出一个富有四海的小国王和手握重兵的公爵之间发生的故事。
原本忠心耿耿的公爵对他守护的国王心存妄想,于是背叛了他,试图将他锁在自己怀中。
而高贵的国王对公爵的行为感到深深地冒犯,便愤怒地抓住了公爵的要害。
哦!那种感觉!
安德森不得不承认,这两人在这一幕简直无比相配!
哦!他刚刚见到的小甜心就这样被猪拱了吗?
天呐,这可真是个令人糟心的消息!
“行了行了!拍好了!”安德森恶声恶气地冲着自己的好友摆了摆手,“霍,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工作水平,但是今天的我实在是不喜欢你的精准高效!”
霍琅收敛起了身上的气势,并没有理会安德森,而是问白秋秋:“小朋友,中午一起去吃饭?”
白秋秋还抓着他的领带,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有些傻呆呆地问道:“啊?”
“我知道这个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牛排店,去吗?”霍琅循循善诱道,“那家店需要预约,很难才能吃到的。”
牛排?
牛排!
“好啊!”白秋秋点点头,松开了手,随后有些后知后觉把目光移到安德森身上,又移到了霍琅身上,问道,“这就拍完了?”
“拍完了,小可爱!”安德森不甘心地发出了邀请,“你愿不愿意与我共进一场美妙的午餐?”
霍琅轻声在白秋秋耳边说道:“你知道的,白人体味比较重,那家伙又好几天没洗澡了,你确定要跟他一起去?”
白秋秋想象了一下几天没洗澡的酸臭味,果断摇头,手指指着霍琅:“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已经接受了他的邀请。”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安德森看起来十分伤心,随后他又冲霍琅嚷嚷,“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定是你在小可爱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霍琅耸耸肩,推着白秋秋进了化妆室,将好友的抱怨关在了外头。
“先去换衣服吧。”霍琅随手扯开了领带往旁边一放,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荷尔蒙扑面而来。
“哦、哦!”回过神的白秋秋羞恼地用力关上了更衣室的门,心中暗骂。
霍琅怎么跟到处乱开屏的孔雀一样!不要脸!大渣男!
骂了霍琅一顿之后,白秋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手指抚上了领口的扣子。
突然,一股剧痛从后颈处传来。
白秋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剧烈的疼痛就冲进了他的脑海,当即,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按头小分队,给我按!
第34章 四只Omega
霍琅听见隔间发出一声闷响, 还不等他反应,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棉花糖味道扑面而来。
白秋秋的信息素!
他想也不想直接冲到了隔间门前,把门敲得震天响:“白秋秋?白秋秋?!”
眩晕了一瞬的白秋秋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瞪瞪地想要站起来,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一绊,于是又摔倒在地。
咦?怎么不疼啊?
白秋秋低头看着身下的黑色的布料,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
白秋秋想伸出手去摸。
然后,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变得半透明了起来,身体在人形与肥啾之间不停变换。
最后慢慢稳定了下来, 变成了黑色的翅膀尖尖。
“啾?”这是?
白秋秋茫然地趴在一堆布料里,盯着自己的翅膀尖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他什么都没在想, 只是在发呆。
直到霍琅的声音响起。
“白秋秋!”
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白秋秋张口想要回答,却听见耳畔清脆地一声——“啾!”
这一声, 让白秋秋彻底清醒了过来。
“啾啾!”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毫无征兆地……
变成了肥啾!!!
白秋秋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又挥了挥自己的翅膀,瞬间炸成了一个球。
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霍琅没有听到白秋秋的回应, 心下有些不安, 眉峰深深皱起,语气都比平时凌厉了几分:“这个门没有钥匙吗?!”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摇摇头,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没有,这个门只能从里头打开,外面是没有办法打开的!”
空气中的棉花糖味的信息素越来越重, 张牙舞爪地如一簇突然绽开的藤蔓,将霍琅上下都紧紧缠住。
该死!
这样的信息素浓度,加上小朋友的腺体有损……
霍琅不敢想白秋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霍琅当机立断退后几步,肩膀裹挟着冲力重重地撞在了门上。
更衣室的门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却纹丝不动。
而在更衣室内的白秋秋急得都要上火。
怎么、怎么还砸起了门?
他的视线焦急地扫过整个房间,却发现这个更衣室里根本没有一个地方能藏住他!
这可怎么办啊!
等下他们闯进来,发现自己消失了,地上只有一滩衣服和一只小肥啾……
想想都知道不对劲啊!
他、他会不会被当做妖精?然后被送进实验室里,天天被解剖?
一想到这个,白秋秋整只啾都抖了抖。
他努力地往衣服堆里钻,憋着一口气,在心里不停念叨——
快快快快!白秋秋你快点变回来啊!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变!
啊啊啊啊啊——
不行,他得换个地方躲着!
白秋秋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疼痛还有越演越烈的意思。
白秋秋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分化!
当初他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他,他的腺体受损,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分化。
但那时候他年纪小,腺体也没有彻底受损,医生原本是要摘除他的腺体,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腺体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医生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例子,只是告诉他的一个推测——
随着腺体修复完整的程度,别人只需要经历一次的分化,他需要分三到五次才能彻底分化完成。
这就代表着,分化的痛苦他需要经历三到五次,甚至更多,过程也会更加痛苦。
与此同时,由于腺体不能一次性分化完成,还会为他带来结合热/易感期紊乱、信息素应激等病症。
可是医生没有告诉他,分化过程更加痛苦是这种痛苦法啊!
白秋秋疼得想打滚,却被疼痛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只感觉有人用喷火器从他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烤过去,然后在用刀将他的脊椎骨一截一截抽出来。
喉咙也仿佛被火灼烧了一般,干得像是要裂开了。
躺在布料堆里的小肥啾都被身上的冷汗打湿了,原本蓬松的羽毛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灼烈的疼痛几乎都要把白秋秋的大脑搅碎,他死死叼着一小块布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霍琅还在外面、很多人都在外面……
他不能、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肥啾!
不然、不然……
黏稠的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白秋秋躺在地上,几乎都要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昏昏沉沉间,他听到了门被猛地撞动的闷响。
白秋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起身,却是徒劳。
门开了。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恍惚间,他感觉到自己的鼻端盈满了一段低回、清冷的雪竹香。
一时间,所有的灼热和疼痛都褪去了。
很快,对方的手指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很轻、很温柔,似乎是包含了无限柔情。
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秋宝乖,不疼了。”
他这是……变回去了吗?
莫名的,白秋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任由自己的意识不断沉沦、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秋秋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会。
他缓缓睁开了无神的眸子,望着朦朦胧胧的白色天花板,一时不知今夕何夕,现在的自己又身处何方。
“小朋友,你醒了?”逆光中,有个人这样问道。
白秋秋非常、非常慢地眨两下眼睛。
他茶褐色的眸子倒映出那个人的脸,眼前人与记忆中人的脸重合了起来。
白秋秋甚至有些分辨不清,那些突然涌上来的记忆,到底是不是属于他的。
记忆里的事大概发生在他十二岁的时候。
带着古意的屋檐下,雨水连成了线,而屋檐外的雨声势浩大,打在芭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绑架过一回的白家小少爷记吃不记打,被关在家里无聊透顶,于是又趁着管家没注意偷跑了出来。
很快,他就花光了身上的身上的钱。
可由于路痴,他又搞不清楚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屋檐下,用手接着雨水玩。
很快,他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白秋秋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实在是没忍住偷偷拿自己的圆眼睛去瞄人家。
一眼、两眼、三眼……
“小朋友,你一直看我,是不是觉得哥很好看?”那人调侃道。
被抓包的白秋秋面红耳赤地反驳道:“我才没有看你!你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有什么好看的!”
“乞丐?”那人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饭来送进嘴里,端着一派高贵优雅。
仿佛他吃的不是盒饭,而是米其林三星的法餐餐厅。
“我不是乞丐,我是演员,这是在演戏。”那人细嚼慢咽地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不紧不慢地反驳道。
“不听不听!”白秋秋抬起手捂住了耳朵,一副拒绝对话的模样。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脸上的泥土,随后轻轻地刮了一把白秋秋的脸蛋,顺便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指印:“你脏了,现在你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了。”
这句话戳到了白秋秋离家出走三小时还没被哥哥/妈妈/爸爸/管家找到的痛脚,他的眼圈立马就红了,张牙舞爪地反驳道:“我才不是小乞丐!我才不会没人要!你胡说!”
看真把人逗哭了,那人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只好拿出自己盒饭里的鸡腿,哄道:“好好好,你不是,就算别人不要你,还有我要你,就算你成了小乞丐也是哥哥的小乞丐。”
白秋秋看着鸡腿,咽了咽口水,眼睛里流露出渴望,却并没有接过:“我才不要你的吃的!”
“真不要?”那人晃了晃鸡腿。
白秋秋正想有骨气地拒绝,结果肚子飞快地给他拆了台,发出了轰鸣的响声。
那人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不许笑!”
“好,我不笑。”那人强忍着笑意点点头,又夹起鸡腿问道,“真不要?那我吃了。”
说罢,他就作势要咬上那块鸡腿。
白秋秋很想说我想吃,但又想到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钱,怎么好意思吃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