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 番外篇——byMM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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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你功夫了得,就怕你功夫不好。”
“我……我指的不是那个功夫,我是说打架,嚯嚯嚯的那种。”
上一世阅片三千的江津,如今骚话居然比不得寒烨,他真觉得自己是异世之耻。
看到江津缩成一小团,抱着被子不撒手,寒烨反倒乐得开心,哈哈大笑,道:“津津,你可真是一只小蠢狐狸。”
“为何偏要是蠢狐狸?”江津不服问道。
“看着挺奸,实则太蠢。”寒烨嘲道。
江津气不过,欲反讽,道:“我若是狐狸,你便是泰迪。”
“这泰迪是何神兽?”
“话本子里写的,泰迪,奇丑无比,日天日地,无所不日。”江津胡诌乱造说道。
谁料寒烨压根不介意,反而道:“此神兽的性子,我倒是喜欢,够放肆……”
江津:“……”
这家伙是刀枪不入呀!
话归正题,寒烨对江津道:“津津,你无须这般紧张,未成婚之前,我定不会对你有何逾越之举,你且过来。”
招招手。
重点是,江津还真就这么信了。
然后……江津就被压在了床榻之上,还被寒烨用嘴堵住了嘴。
“狗日的,你不是说不会有逾越之举吗?”好不容易挣脱,江津骂道。
“说你是笨狐狸你还不信。”寒烨得意道,“吃嘴,自然算不得逾越之举,那话本里的招数,我可还没学完,不然……”
江津:“……”可真是热爱“学习”的狗日泰迪。
挑逗完江津,寒烨才正经道:“这仙根长在下腹部的灵田之中,我自然要宽衣解带才能予你看,至于选在床榻之上……如此私密之事,自然要掩人耳目,岂能让旁人看到。”
江津白眼。
但江津也不免好奇,问道:“七郎予我看的这两株仙根,当真是能生吐纳仙气的仙根?”
寒烨点点头,道:“虽还只是最低阶的仙根,但确实是仙根。”
江津震惊。
仙根,顾名思义,自然指的是仙人体内的根脉,本应飞升成仙之后才有。
可如今,寒烨不过是元婴期瓶颈,竟生出了仙根,而且是两株。
最初,仙根需润养在体内灵田之中,可到了一定的修为,便可将他移植在体外,任由它吸收天地仙气,化为仙力为己所用。
上古传说之中,混沌青莲是鸿钧仙帝的仙根生长而成,驻足着十只太阳鸟的扶桑树,则是炎帝的仙根,万寿山里的人参果树,则是镇元大仙的仙根,多不枚举。
不同属性的仙根,总能带来一些异能。
寒烨见江津一脸震惊,提醒道:“津津,你体内的两株半仙根,或许再过些时日,也将化作仙根,你要早些做准备才是。”
江津这才想起来,闻风观里的那老头说过,双修《双星诀》,吸收星辰之力,星辰之力可将灵根润养为仙根。
他本以为那将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料这般快。
又想起郭绛欲要夺舍他的灵根的时候说过,他体内已是半仙根;与炼君对决的时候,炼君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只不过是他都不曾太在意。
他一探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体内的灵根竟已经化作了两枚种子,此时在卧在灵田中,一吞一吐,吸入灵气,吐出仙气。
正如寒烨所说,或许不时便会生根发芽。
面对突如其来的仙根,江津是懵的,问道:“这仙根……此时于我有何用?”
“千钧灵力也抵不过一钧仙力,你说有何用?”寒烨笑道,“津津就未曾想过,那日你轻易便驱使藤蔓将炼君刺死,这是为何?”
江津这才认真思考,那炼君虽受了重伤,却也不好对付,那鬼火未能烧毁他的藤蔓,原来是因为仙力。
江津当即大喜。
正当江津欢喜之时,寒烨又道:“津津,若是想让仙根长得快一些,或是让它进阶,咱们还需努努力。”
“如何努力?”
“双修。”寒烨又欲放开裤头滑,指的自然就是更进一步的双修了。
只见江津当即如同狡兔,速速蹦下了床,边逃离边道:“仙途漫长,你我时日还多,还是慢慢来罢。”速速逃去。
瞧着江津逃去的背影,寒烨笑笑,他觉得自己这未婚小夫君,越发有趣了。
……
……
连云宗,牌阁之中。
一枚枚的玉牌挂在其中,像是一排排的风铃,在外游历的,新入宗门的,或是不知所踪的,总之,只要是连云宗的弟子,他们的玉牌皆挂在此处。
此时,最前头的台位上,一枚已裂作两瓣的玉牌静卧在地上,若是合起来,上头刻着的,正是“凌道子”三字。
此处本应都有弟子每日打扫清理,若是发现有哪位弟子意外陨了,需第一时间告知宗主。
可偏偏本月值守的弟子是个贪酒的,夜夜喝得宁酊大醉,这牌阁,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闭着门的。
对于看管牌阁这种闲职,一众弟子都觉得出不了大错,于是便见怪不怪了,也无人理会。
今日,那值守的弟子终于想起了要去打扫打扫牌阁,他取了钥匙打开牌阁,可门堪堪开了一条缝,他便软软地卧地睡去。
也不知做了什么梦,笑得好些□□。
一头麋鹿状的灵兽踏着小步从大树后走出来,它的鹿角奇长,像是错综的梅树,顶在头上十分好看。
它身上的毛发,不似寻常的麋鹿那般,并非棕色或是灰色,而是白色,不掺有一丝杂色。
一双大眼,若是望上一眼,便会叫人沉沉睡去。
周围自然也偶有路过的弟子,只是踏近一步,便会倒地睡去。
麋鹿没有丝毫惧意,只继续慢慢地优雅地走近牌阁,顶开大门,径直走向那枚破裂的玉牌。
盯着好一会,一双大眼之中,疯狂变幻着,或是星辰旋转,或是大海滔天,亦或是霞光西下,不知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麋鹿轻轻衔起破碎的玉牌,出了牌阁。
它正欲走,忽一道黑影划过,拦在了它的面前,定眼一看,是一头黑色猎豹。
正是咕咕。
“嗷——”咕咕咧齿,示意对面的麋鹿招降。
那麋鹿依旧波澜不惊,双目依旧换放虚景催眠咕咕,咕咕却依旧站立着,摇晃着长尾,奋力扑过去。
咕咕的利爪一划,却抓空了。
原来麋鹿化作了一股白烟,等白烟再凝聚,出现在咕咕面前的,竟是一白衣男子,时时保持着浅浅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有些意思,竟能抵挡得住我的梦。”
第41章
咕咕谨慎了许多,心中知晓眼前此兽绝非凡物——既已可幻作人形,修为绝然不浅。
至少相当于人类洞虚境顶峰的修为。
而咕咕不过是一金丹境的灵豹,对方若是想要灭了它,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情。
咕咕提防地盯着对方,已有了逃走的打算,另一边,又在识海中尝试给寒烨传音。
那白衣男子却未出手,依旧是浅笑的神情,温和谦谦,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道:“看在同类的份上,今日且饶你一条小命。”
又道:“你无需再尝试,这附近被我结了界,你的灵音传不出去。”
咕咕嚎叫:“嗷——”你是何人?探入连云宗究竟想做些什么?
“小东西,现下你还没有资格问这些,还是好好睡一觉,忘了今日所看到的罢。”白衣男子笑道。
这一次,他并非通过眼色来催眠咕咕,而是举手一摘,像是从虚空中摘下一颗星辰,轻轻一吹,化作许多星星点点,迷了咕咕的眼眸。
“啪——”黑豹缓缓闭了眼,卧倒在地,变回了那只小胖黑猫,一呼一吸睡得正沉。
白衣男子闲步走来,半蹲,伸出手,只见五指瘦削细长,肤白如玉,他轻轻拨动睡沉了的小黑猫,尤其拨了拨咕咕额间的黑毛,并未发现自己所寻的痕迹。
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我想错了,这小家伙并非豹仙的后裔,能抵御我的梦境的,还有其他灵兽血脉?”
他只是一时好奇,却不打算深究,于此作罢,又摸了摸袖中那两瓣玉牌,确认还在,当即欲要离去。
却不曾想,那从寒烨床上逃出来的江津,此时整好经过此处,恰恰看到了白衣男子,一开始以为是宗内的弟子,觉得有些眼生,便随口问了一声:“你是哪一门的弟子?”
白衣男子回头,丝毫不慌张,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浅笑的神情。
上下稍稍打量了江津,白衣男子道:“原来是你,被选中的那个。”并不诧异江津能踏入他的结境中,却未睡倒做梦。
“我?选中的那个?”
云里雾里的。
江津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妥之处,那只胖猫正倒在白衣男子脚下,周遭的弟子也皆是卧地而眠。
看来,是敌非友。
江津当即运行体内的灵力仙力,磅礴的力量皆凝聚在一招剑势之中,如腾海之龙一般穿刺过去,直指白衣男子的左肩。
这是在试探。
不料,白衣男子只是伸出指尖,轻轻一点,便击退了江津的剑势。
这是境界上的压势。
即便江津天赋了得,体内又有半仙根,终究还是太稚嫩了一些,比不得高他两个境界的白衣男子。
显然,白衣男子不打算伤害江津,并未继续出手,只道:“你的修为太差了。”有些嫌弃之意。
此时,江津有些紧张——知晓自己没什么本事,对方又这般强大,他怕自己的小命在此交代了。
心里又恼,寒烨那个烦人精,为何偏偏此时不在,若他在,有了浮生境,也能招架一二。
既然打不过,逃不掉,江津只好先佯装镇定,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给你织过一夜的梦,你说我是何人?”白衣男子开门见山道,“你这体质倒也麻烦,那夜光是给你传梦素,就废了我好些功夫。”
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对方说得这么直接,江津岂还会猜不到,心想,那天夜里所做的梦,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虽已有七八分确定,江津还是问:“阁下是梦兽?”
“梦兽?”白衣男子愣了一下,痴痴笑道,“倒是有许多年没人叫我梦兽了,果真是我给自己取了名字,别人也只当记得我是一头梦兽,名字这东西,一厢情愿罢了。”
江津心中一凉,生怕“梦兽”二字激怒到对方,届时惹来杀身之祸,连忙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有位前辈托我替他带句话,并未提及阁下姓甚名谁,只说是……”
“只说是一头梦兽,是吗?”白衣男子抢道,一直笑吟吟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怒意。
江津讷言,不敢再说些什么。
“他说了些什么?”白衣男子终究忍不住,问道。
“前辈他说与你因一些小事生了嫌隙,十分懊悔,若是再来一次,定定会让着你,还说无论你做了些什么,他都不曾怪罪与你,只不过不善言辞,未曾表露。”江津如实奉告,又道,“前辈临走时有些遗憾,道,可惜未能见到你化作人形的模样……”
“哼。”白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他这番话,倒好像我曾做过多少对不住他的事一般……让着我?何须他让着我。”
那白衣男子眼上好似蒙上了一层雾。
江津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他心中欲再问一问关于那梦境的事,可显然,梦兽此时情绪不佳,万一问了梦境的事,再激怒到他,可真就没好果子吃了。
“他这些年去了何处?”白衣男子问道。
“这……”江津不知当说不当说,他能看出,梦兽只是嘴犟罢了,心里却是惦记着前辈的。
若是告知他,前辈这些年都被困在炼炉之中,阳魂时时受着煎熬,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见江津在犹豫,梦兽要求道:“你说吧,我多少已然查出了一些线索,问你,不过是想再确认一番。”
“前辈他被困于炼炉之中半百年,为觅月谷炼君所害。”
“我知晓了。”
梦兽的脸上第一次消失了浅笑,似乎心绪有些不稳,脸上在狰狞,欲变回麋鹿的兽状。
趁着还是人形,梦兽举手,又从虚空中摘下了一枚星辰状的亮点,对江津道:“我知晓你还想问些什么,只是我现在有要事……明日夜里,这枚星辰自然会带你来寻我。”
说完,将星辰状的光点抛向江津。
“前辈,这光点……该如何用?”
可未等江津问完,梦兽已变回麋鹿状,踏空而去。
“或许明晚便知该如何用了罢。”江津自言自语道,将光点装进了储物囊中。
他见牌阁门是开着的,料想方才梦兽是从牌阁所出,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
这密密麻麻的玉牌,倒也看不出被人动了什么手脚,直至江津走到了最前头,最靠前的架子上,居中的那处,只剩一根红绳空荡荡地微摆,玉牌不知所踪。
江津心中一凛,顿时失了神。
“师祖?”
第42章
云浮山,南雁楼顶。
从这里望向南边,能看到最平凡的农家生活,那些像格子一般的田地,一片连着一片,许多灰瓦的小屋聚在一块,到了傍晚便会相继飘起炊烟。
那里住着许多一辈子都触不到仙机的凡人。
许多用灵力顷刻即成的工作,对于他们而言,却要夜以继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