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 番外篇——byMM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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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门弟子用天苓果,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重振连云宗,重点是提升弟子们的修为,而非积累灵石财物,老刘,你试想,若是百年之内,我连云宗未能培养出一批捍卫宗门的精兵强将,纵是灵石再多,药园子再大,灵药产量再丰盛,我们能守得住吗?”江津故作深沉,一派为宗门着想的模样,“至于外门弟子,既是连云宗的一部分,自然也要好生培养的,如今天苓果数目足够,分他们一些也并无不妥,只需掌握好数量就是了。”
刘总管一听,深以为然,道:“小宗主深谋远虑,是我少见多怪了。”并打心底信服江津。
……
刘总管办事效率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全宗上下便收到了两条新宗规:其一,大道为先,修炼至上,连云宗弟子需争分夺秒修炼,精进修为,每季度考核一次,各层级弟子若有不合格者,便降一级;其二,连云宗为名门正派,取大道舍私情,宗内男修女修回玄境前不得私相授受。
众人哗然。
这第一条尚可理解,可这第二条是不是有些强权了?
“世间先有阴阳,再有男女,凭什么不让我们谈恋爱?”
“我与红霄相恋已久,若宗门真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好为爱去拼一回了,大不了就是被逐出宗门尔尔。”
“若是没了刘郎,往后的长夜,唯有蜡炬微光相伴,不得半丝暖意,我心孤苦……”
自然也有人无所谓的,龙阳爱好者道:“有了这条宗规,我正好有由头去找位男师兄。”
众弟子正在大闹之时,执法弟子来了,严声道:“但有异议者,自可到刘总管那去登记,他老人家说了,只要登记了一律放行,还大家自由,让大家想如何爱便如何爱,绝无二话。”
“去便去,老子不怕,老子今天若是不去就是孙子!”
一声鼓动之下,还真有不少人欲要“为爱牺牲”。
执法弟子挖挖耳朵,一副不屑,催促道:“可别光在这喊,你倒是去呀!去了正好,刘总管说了,小宗主执意要将药园子里产的天苓果分给内外门弟子食用,一视同仁,他正愁数目不太够。”
天苓果?
如此重磅消息,让全员安静了。
跟破境丹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天苓果?小宗主说要给外门弟子也发天苓果?
若真如此,只要他们肯下苦功夫,哪怕是门外弟子也有望突破金丹境。
沉默了片刻之后,刚才那位好事者站了出来,似是下了好大决心,道:“我今日豁出去了!”
是条真汉子,舍得为爱放弃天苓果,大家都有些敬佩他了。
可下一秒就听到他说:“从今日之后,我李明尚就改名为李孙子,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真孙子。
“红霄,昨日家父来信说,咱俩不合适,要不还是算了吧。”刚才还在卿卿我我的道侣,如今要分道扬镳。
最高兴的莫过于龙阳之好的弟子,乐道:“我既可以与师兄继续恩爱,又可以领到天苓果,两全其美。”
其他人听了之后,颇为羡慕,心中暗想,要不也找个男的?小师弟总予我做好吃的,不知道他是否有意?
……
……
接下来的时日,天苓果下发到各门,果真如江津所愿,掀起了一股修炼狂潮。
有时候,弟子们不够努力,不是他们不愿努力,而是他们看不到希望,便觉得如何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可一旦有人点亮了他们的希望,谁不愿风雨兼程朝那光点拼搏?
新招回的那些师弟们,他们已沉下心修炼,但也有不少仍对“师姐”念念不忘,只好偷偷摸摸写好书信差人送去,书道:
“小宗主一视同仁,对大家寄予厚望,希望大家先放下私情,以大道为重,如今连云宗人人都在刻苦训练,我自然也不肯落下,被人比了去。可我对师姐真情可鉴,现下只想着能早日修炼至回玄境,再风光迎娶师姐。也希望师姐莫要忘我,加紧修炼,往后一同步入回玄境,相爱千年才好。”
各封书信意思大抵如此。
“师姐”们看到如此一封款款情深的信件,男子身里的玲珑心,也不免心动,越发刻苦修炼。
若是双双踏入了回玄境,男与女,还有何区别?
如果说全宗上下还有人未安心修炼的,那就数小剑爷成胥了。
性子太过贪玩,自从成胥入了连云宗,跟着苏奕学会穿女装之后,手法日益精进、娴熟,现下每日正沉迷于扮女装,而后回去骗自己原来那群狐朋狗友,说自己是成胥的同胞妹妹,名为成轻。
“成轻”小妹妹把朋友灌醉,扔到床上,衣带全解。
而后再扮回男装,一碰冷水将朋友泼醒,佯装怒道:“老子把你当朋友,你竟敢上我妹,我妹如今在家中哭哭啼啼,你说罢,如何负责?”
“你妹?”朋友见自己一身光溜,只记得方才跟“成轻”把酒言欢,不知如何辩解,只好按成胥的意思,乖乖将法宝交给未来的“妻兄”。
成胥乐此不疲。
……
……
江津知道成胥近来很是贪玩,可他无暇去管,只好先派小肥猫咕咕且去盯着,万不可闹出什么大麻烦来。
江津很忙,因为他成婚的日子临近了。
倒也不能说是忙,只是心忙,心中总惦记着这么一件事,有些惶惶,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干其他事了。
如今全宗上下一齐醉心于修炼,管理上他托付给刘总管,正好也可以抽出空来,跟寒烨一同回荆州城完婚。
这日,江津来到了师尊范不啻闭关修炼的洞府前。
他寻思着,回去成婚这件事,应当跟师尊说一说为好,免得师尊出关发现自己不在,届时生怒。
未料,范不啻闭关的洞府竟是半掩着的,江津不解,心想,难道师尊已经闭关结束?
若是闭关结束,为何师尊没有回到连云宗?
“师尊?”江津还是尝试着朝里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嚯——”江津推开洞府石门,进了范不啻的洞府,果真空无一人。
这洞府很是朴素,不过一张玉床和一尊黑鼎。
那玉床是用于闭关坐卧的,并无稀奇,倒是那尊黑鼎吸引了江津的目光,只见黑鼎四面刻有九龙缠绕,形态各异,雕刻手法颇为古朴,一看便是上古遗物。
“难道这便是范不啻那老头想要与我双修的‘大铁锅’?嗯,瞧着是件宝物。”江津自言自语道。
江津随手摸了摸黑鼎,只感到一股刺骨之寒,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江津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这种材质。
“算了,等那老头回来再问他罢。”
江津正欲走,却见角落处露出几缕白须,扯出来一看,是个拂尘,手中一握就知道不是凡品。
特别不凡的那种。
“嘿,老头藏得好东西倒是不少,改日要来掘地三尺才是。”
正在此时,江津握着拂尘的手感觉到握柄上刻有字,仔细一看,竟是“凌道子”三字。
江津唏嘘:“想来是师尊对师祖老人家的一种念想吧。”于是乖乖将拂尘放回了远处,转身离去。
第65章
江津想起几个月前跟着范不啻回连云宗的时候,是为了躲寒烨,彼时不会御剑,只能扯着范不啻的衣服尾巴,生怕掉下去。
如今不过半年时光,他不光成了连云宗的小宗主,且要跟着寒烨回荆州城成婚,造化弄人啊!
《灵境》这本书着实是被他带偏了。
唯有一点不变,如今江津仍不会御剑。
院子中,一柄利剑悬浮半空,寒烨施法,利剑变大了不少。
该登剑了,寒烨和江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光干瞪眼了。
“这剑是你的,你站前边,我站后头就行。”江津道。
“你站前头,为夫在后面护着你。”寒烨道,这语气,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命令。
见江津未动,寒烨又道:“我若是扛着你飞出去,怕你脸上挂不住。”这是威胁了。
江津只好乖乖踏上飞剑,寒烨当即也站了上去,紧紧搂住了江津,江津还想说些什么,可未等他开口,那利剑便“嗖——”一声带着他们飞了出去。
途经龙骨山脉,又到了灵气腾滚剧烈之处,飞剑也跟着颠簸起来,寒烨一手搂着江津,一手施法,强行稳住飞剑,道:“这一带灵气滚动怪异得很,津津站稳一些。”
寒烨以往也曾几次从此处飞过,却是第一次遇到腾滚如此剧烈的灵气波浪,寒烨本想下去探查一番,无奈急着回荆州成婚,只好暂且放下。
江津也觉得颇为诡异,他想起上次路过此处,意外开启了灵瞳,看到了龙骨山脉下压制的灵脉,于是他想试试,看能否再次开启灵瞳。
他将体内的灵力与星辰之力混为一体,自灵田中,经由灵根,注入双目当中。
刹那间,江津看到周边一片金黄,未想到此处灵气浓郁至此,暗想,莫非是龙骨山脉下的灵脉破裂了,大量的灵气涌出?
带着疑惑,江津当即向下俯视,所见让其大惊。
那原本安安分分静卧在龙骨山脉之下的灵脉,如今竟幻化成了龙形,一条四个爪子被禁锢着的长龙。
龙生怒气,奋力挣扎,才造成了此处灵气翻腾剧烈。
若说它是龙,它又只是灵脉凝聚成的龙形,并非实物;若说它不是龙,这灵脉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怪异?
那条长龙好似也察觉到了江津的目光,忽然间抬头,与江津对视,短短那么一眼,江津只觉灵魂一颤,顿时没了神觉,晕死过去。
江津身子一软,沉了下去,差些带着寒烨掉下飞剑。
幸好寒烨一直紧紧搂着江津,体内仙力浓厚,控住了飞剑,才避过了此险。
“津津?津津你怎么了?快些醒醒。”寒烨探到江津体内灵田一片平静,不知为何晕倒,一时又叫不醒江津,觉得事出蹊跷,不敢久留,当即又运转仙气,加速飞往荆州城。
只可惜,寒烨看不见底下那条巨龙,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们御剑飞去。
……
……
待江津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药王府的床上,身边围着的是爹、娘,还有大哥江少华,唯独不见寒烨,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津儿,你没事罢?”娘亲关怀问道。
江津伸展身躯,又尝试运转灵力、仙力,一切正常,才应道:“并无大碍,劳娘亲担忧了。”
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道:“娘亲,是寒烨送孩儿回来的罢?他人呢?”那家伙怎么能抛下他跑了,江津有些生气。
江母见江津一切无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道:“寒烨守了你三日了,是为娘怕他太过劳顿,将他劝了回去。”
“我已经昏迷三日了?”江津吃惊。
江母点头,道:“有三日了,也查不出你体内有何不妥,如熟睡了一般,若是叫你,偶尔会支支吾吾应两声,却是不醒……你若是过两日还不醒来,这婚礼怕是要延期了。”
只有江津自己知道,他是灵魂受到了震慑,才会疲惫不堪,睡了这么好几日。
江母又道:“你既然醒来,又无大碍,为娘这便差人去寒府那边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忧,也免得耽误了婚礼。”
当初寒烨提亲时,江母是极力反对的那一个,可如今,她却是最赞成这桩婚姻的一个人。
活了这么几十年,寒烨心里装没装有自己的幺儿,江母还是看得清楚的。
……
那小厮去了寒府,寒烨很快便赶来了。
见寒烨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江津道:“七郎这般着急,心里是担忧我?”
心生欢喜。
寒烨自然是不认的,还是如往常一般,有些板着脸,嘴硬道:“我爹半个月前就把喜帖发了出去,若是你后天没出场,我寒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大抵是觉得理由还不够充分,寒烨又补充道:“再说了,那《双星诀》只练了五层级,你若是不醒来,剩下那四个层级,为夫找何人练?”
“这灵境中,拥有水系天灵根的修士可不少,七郎大可以去找他们。”江津回道。
“天灵根者自然不少,可长了这么一副软乎乎的唇,津津是独一份。”
这话让江津想起了那夜被寒烨咬了嘴唇,又气又恼又羞,道:“早知道我就再多睡两日,让我爹抓个公鸡送去寒府,让你跟公鸡拜堂。”
“津津怎能拿自己和公鸡相比,这公鸡见日便会叫人起床,津津会叫什么呀?切不可相提并论。”寒烨最擅长的便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津:“……”叫人起床?
他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挑逗寒烨的。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说起骚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江津认输了,修为比不过寒烨也就罢了,可他毕竟是一个穿书者,为何连骚话都比不过寒烨?
大抵是不够寒烨那般不要脸罢,江津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才舒坦一些。
“津津,那日你为何会突然晕倒?其中缘由你还未告诉为夫。”寒烨转移话题问道。
江津本就不准备隐瞒,将自己开启灵瞳和见到灵脉幻化成龙等事一并全告诉了寒烨,寒烨听后陷入沉思,眉头紧蹙。
“莫非是龙骨山脉里要变天了?”寒烨猜忌道,可思来想去又不得全解,又道,“为夫也猜不透其中缘由,不过,它一个眼神便能令你昏迷过去,其实力必定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在实力提升到足够高之前,你我纵是何等好奇,也绝不能再靠近龙骨山脉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