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 ——by一碗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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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是经过长长的走廊,最后会通向危险的地方。
刚刚进房间之前确实是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不过这条要表达出什么呢,难不成是会有危险吗?这些情况他都没有实践过,索性开口去问。
“规则说的走廊这条,你们试过吗?”
秦肖伸手指了指第一条,旁边赵岩正在闭目养神,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如今他的战斗力可谓是大大降低,赵岩不得不抓住一切时机补充体力,以求不要拖后腿。秦肖见状放轻了声音,“第一条是我去试的,我去碰了那些画,然后被抓伤,衣服确实被血染脏了,不过好再没有性命危险。第二条是赵岩去试的,我们走到走廊最后遇到了那只黄皮子。走廊的最后连接着台阶,我们过去的时候险些和它打上照面。”
原来规则是这样的,前面的必须违反,而后面的,则是告诉他们危险状况?易书陷入了沉思,这是变相的要他们两害相权取其轻吗?
“你是被那些画抓伤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秦肖的右手,压下心里的担忧又接着说道,“不过那些画我看过,为什么会重点描绘他们的眼睛?”易书决定先从简单的问题入手,既然平行空间先给了这第一条规则,这其中肯定是给出了提醒的。而他唯一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就是画上人的眼睛。
那些绿油油的、仿佛动物一般的眼睛。
秦肖看着白茫茫的墙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一条一条回答他,口气熟稔的好像这种情形两人共同经历过千百次,“眼睛的问题我倒是不清楚,单看着也没有什么眩晕感。不过规则出现的十分钟内就必须实行,也算是为了测试下这次是不是有谎言出现,所以我先去试了试那些画。不过我前脚才刚碰到,后脚就从画里就伸出了些动物的爪子。也还好躲得快,当时它们的爪子是冲着我心脏去的,再晚点估计就得开个洞透透气了。”
易书剜了他一眼,默默的不多说话,只是眼底的担忧嫌弃更加严重了。
秦肖用手握拳掩住嘴咳了声,只不过因为易书为他担心,嘴角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好了说正经的,其实我觉得那些画,有古怪。”
“能在小白楼里的东西,有哪个是不古怪的。对了,你有没有看清那是些什么动物的爪子?”易书没好气的道了句,说着又抬眼从记录规则的那张纸上扫了一遍。第三条自然就是不久前秦肖说到的那条,必须处于安全之中,不然小心遭到可怕的报复。
秦肖摇了摇头,那些画作‘出手’极快他只能看到些许残影判断出是动物的兽爪,其他的就真的看不清了。本还想再多说些,秦肖突然神色一敛,伸手把身边的赵岩也推了起来。
屋外好像有什么走动的声音,一小步间隔一段又重复一小步。怎么说呢,这声音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秦肖和易书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这空间里有什么在跳他们最清楚不过,是那只诡异的一直跳台阶的黄皮子。
可是他们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都仔细侦查过四周的布局,这里是看上去是一处废弃的博物馆,长廊上挂着画作,展厅里稀稀落落的,就连这处小房间也似乎只是用来堆放杂物,如今成了他们安身保命的地方。
至于那只黄皮子跳台阶的地方更是离他们很远,不刻意过去是不会遇上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赵岩苦笑一下把一张新的规则递给他们,第四条规则是呆在小房间,出门后小心丧命。不用多想了,看来是平行空间为了规则强行改变了布局。可是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能说什么,说这不公平是犯规?谁听你的!
可是出门丧命,易书暗中咬了咬牙,会不会好好说话!这还没做什么呢就威胁丧命了!简直不能再玩了!
赵岩休息了会此时气色尚可,他一边看着门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冲出去还是在这想想办法?”
易书虽然也心急却关注到了另一点,“你们是怎么知道规则出现十分钟后必须要执行的?”
赵岩顿了顿,虽然易书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还是解答了问题,“当初我们看规则上并没有时间规定,所以想钻空子慢慢来。不过大概在十分钟前后,我们先后出现了口鼻流血的症状,体力丧失的也很快,整个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也亏了秦肖最后撑着碰了那些画,不然不用等平行空间做什么,我们就得死于失血过多。”
有什么从脑袋里一闪而过,门口传来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三个人左右看看,尔后脸上的表情先后凝住。这个空间里除了他们三个就没有其他活物,哦对了,除了那只黄皮子。可是现在这只黄皮子不光跳台阶,还来敲他们的门?
他们可不会天真到认为它是想要睦邻友好过来打招呼建邦交的。
事出反常必为妖。过了一小会儿,第二次敲门声响起。
秦肖先反应过来,掐着表算了算,嘴角微微一沉,“这东西真是活成精了,它在倒计时,距离第一次敲门时间间隔一分钟。敲门十次,就是十分钟到了。到时候我们真的就不用去管什么规则了。”
听了这话易书一愣,努力把心态平静下来。是还有什么他忘记了吗?可是这些规则看上去是必须违反的。第一条的画作,第二条的长廊,第三条的安全问题,以及现在不能呆在小房间保命。平行空间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就要在这要了他们的小命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直接让那只黄皮子袭击他们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劲呢。所有的设想一次次被推翻又重新假设。
秦肖看着易书神色里莫名的挣扎无奈,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如果算起来进了小白楼应该也算是一个星期了,如果不是开始他们还有些补给,再后来小白楼也会在他们通过一层时给他们一些食物,想必他们早就撑不到现在了。可是即使是如此,现在的易书还是身形单薄的可怜。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底青黑满眼血丝。他一来第三层就差点对上了那只黄皮子,想到这心底生出一阵后怕。
“我想到一点,应该可以试试。”易书眼中有细碎的光亮了亮,显然是想到了办法,不过话一转弯他又笑道,“但是一不小心,估计我们这次就真的别谈什么累了,有的是时间休息了。”
赵岩和秦肖心知肚明他这话的深意,死后,可不就是有的是时间休息吗。没等多想门上又是一声,这已经是第七下了,还有三下,也就是不多不少的三分钟罢了。
“说吧,不过时间可不多,看上去也就一两分钟给你解释了。”赵岩口气很轻松,话里话外都没有给易书更大的压力。
易书把手中的纸折了折,把几条规则挡住,“很简单的,我们都注重着规则,但是忘了平行空间才是制定规则的。其实一开始就给了我们提示,只不过我们过分关注规则,有些本末倒置了。还记得最初平行空间上出现的吗,所有的规则你们必须违反。但是一开始我们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十分钟的期限让我们必须先追求的是活命。”
易书将纸一翻,漏出下面的三条先后出现的规则,“所以平行空间给出了规则,第一条规则是触碰画作,颜料就会将你的衣服染脏。第二条是经过长长的走廊,最后会通向危险的地方。第三条就是必须处于安全之中,不然小心遭到可怕的报复。刚刚出现的那条自然不用多说,这几条规则不用再说,但是它们里面有一个规律。前面必须违反,后面说的是现实有可能会发生的。也就是说前真后假,颠倒矛盾。”
秦肖下意识咀嚼着他那两句话,“颠倒,违反。我好像明白你说的了,不过这下确实是够冒险的。”
门上又是一声,第八声敲门声。
赵岩有些摸不到头脑,易书索性把话说的更明白,“简而言之,我们看到的都是真实。但是这所有的都是颠倒!那黄皮子一阶一阶跳的,我们只需要反着就好。”
一想到那张黄色长毛的脸,赵岩浑身打了个机灵。
而第九声敲门声,也如约而至,催命而来。
第25章 古怪档案(十一)
一想到那张黄色长毛的脸,赵岩浑身打了个机灵。而第九声敲门声,也如约而至,催命而来。
其实心里明白,易书的推测起码有八成是靠谱的,但是这样冒险出去,可不是谁都有这样大的决心的。秦肖还好,他对易书本就信任的毫无保留。可是要赵岩这么推心置腹的信任他,还是有些难度的。
第九声敲门响起也就意味着最长也不过还有一分钟罢了。为了心里上冲击别那么大,他们尽量还要避开那只黄皮子的,虽然早晚同在一个楼梯上早晚避免不了遇到。不过能多躲一会儿就是一会儿,起码心里上的缓冲能更多一些。
不过现在由不得他们再细想了,易书的口鼻涌出鲜血,出血量虽然不大却也把衣领上染得斑斑一片,看上去很吓人。同时他、也开始陷入了最初秦肖他们逼近十分钟时的那个状态,轻飘飘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秦肖他们的症状还轻些只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易书伸手捂住口鼻,喉咙里血的腥锈气让人泛呕。眼前发花,白茫茫的房间让他整个人都无端的产生了一种眩晕感,“时间不多了,走还是留,我们要快点下决定。越拖到时候外面那只黄皮子进来了,我们又被平行空间的规则压的死死的,恐怕也没什么战斗力了。”
赵岩握住门把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冲出去哪怕是死在那只黄皮子手底下,也比在这强。
“走吧,我就不信我会命尽于此。”
秦肖按住赵岩,把他往后一撤,“赵警官身上还有伤,再说外面也不一定安全,算算时间最多再过四十秒那只黄皮子又会来。半道上我们肯定还会遇上它,我来打头阵吧,你身上还有伤。”
易书心里微微刺痛,他明白秦肖只是出于责任感罢了,但是心里翻涌起来的感觉还是将他折磨的一阵一阵的难受。好像很久之前秦肖也曾这样对待别人过,难道感情里对待自己的爱人不该是独一无二的吗?
眼看负面情绪爆表,易书忙摇摇头。口鼻的血液流的更快,一打眼上去更是渗人。可是刚刚的想法太荒谬了,让他不得不赶紧清醒。什么爱人,什么独一无二,他们明明就只是同住一个宿舍两年的舍友罢了,不过就是睡对头感情比李柯王嗣更好一些。
又过了几秒,这时不光口鼻出血,就连眼前也有些猩红。秦肖见状忙开门走出去,长长的旋转走廊黑不见底,木制扶手纹理清晰,反射出极好的色泽。墙上悬挂式的灯盏漏出绿莹莹的光,整张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画作。一打眼过去面对着墙壁上几百只被刻意勾画出的绿色眼睛,有密集恐惧症的只怕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一出门就感觉好多了,易书抹了抹眼角的蜿蜒而下的鲜血小声道,“我们也一阶一阶的跳下去。”
秦肖和赵岩闻言,原本准备抬脚的姿势猛地一收,听到这话顿时明白易书的心思,那只黄皮子既然在这楼梯上跳,说不定是有讲究的。想完也学着那只黄皮子的样子开始往下跳。不得不说这是对体力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这里面秦肖打头阵,赵岩有伤次之,战斗力最弱的易书在最后垫底。跳了两层,秦肖身体素质是三个人里最好的,依旧稳稳的在前面开路。只不过苦了受伤的赵岩,以及失血的易书。易书的腿开始麻木的发颤,现在他的身体不过是靠着惯性在跳而已,只要前面一停,他现在马上就能跪在地上。
咬咬牙开始转移注意力,易书略微侧侧头看着墙上的画作。手法稚嫩拙劣,连人物的线条都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但是从他们的眼中毫无疑问的都能看到相同的东西——恐惧。
他们的瞳孔张的极大,本来拙劣的手法却因为他们扭曲的神情,而将那种害怕加倍的放大。又跳到一处拐弯,易书离那些画作更近了些,终于明白他们在怕什么。他们的瞳孔里都倒映着相同的东西,一只笑着的黄皮子。那只黄皮子的颜色极浅,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会注意。
果然这里的画作和那只黄皮子有关系,靠着脑子里转移注意力好歹能多撑一会。而这时秦肖打了个手势,长长的楼梯上响起重叠的蹦跳声。只不过这个声音不属于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那声音既小又轻,跳跃的间隔时间几乎一致,如果不是秦肖耳力好,他们谁也不会注意到。
显然快要遇上那只黄皮子了。
又过了一层台阶,他们和那只黄皮子实打实的遇上了。周围悬挂的灯盏光线好像更暗了,显得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更透出些诡秘。热气一下从身体里争先恐后的跑了个干净,就连跳跃的步子也好像僵硬起来。在某个瞬间,他差点要停住步子就站在那不动。
不要说他,就连赵岩也险些中招。如果不是前面秦肖加大力度又跳下一级台阶,回声响在楼梯里撞击出更大的声响,只怕两个人都要迷迷瞪瞪的就此站住。
好不容易和那只黄皮子打了个错身,三个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前面已经有些光亮看来出口已经快要到了。看那只黄皮子跳来跳去很轻松的样子,自己亲身上来试一试可真是要命。正这么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不轻不重的一下,跟随着他们一块。
四个‘人’的脚步声。
同时易书的身上一沉,毛茸茸的爪子压着他半边肩膀。把回头的/欲/望从脑子里抠掉,他差不多能想象出身后那张黄皮子的脸。临近那处光亮还有几步,易书只觉得身上一凉发疼,咬牙撑住进了一处全然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