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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天师活半仙 番外篇——by是枝裕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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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当天傍晚黄昏时分抵达老头所在的荒山。有了林避的阴阳眼,二人很快就在半山腰处寻到了老头的鬼魂。他气哼哼的站在一块大石上,一见顾客就直飙脏话粗话,言辞丰富,花样繁多,林避听得是大开“耳”见。
  顾客见石头上绰绰约约的站着个人影,耳边满是含糊不清的叫骂声。吓得腿一软,狼狈兮兮的流着鼻涕眼泪烧起了赔礼。等东西烧完了,老头终于也满意了,手腕上戴了十来只手表,怀里也多了满满当当的一叠叠纸钱,这才美滋滋的重新躺回了地里。
  这事儿总算是解决了。
  林避转了一圈陈姐的客厅,又问了陈姐一些问题,有没有去过医院、墓地、殡仪馆之类的地方,再或者有没有碰见出殡队伍,冒犯了人家?
  陈姐一一回答否定,她的活动范围只是家里到店铺的,两点一线,很少去别的地方晃悠。出殡队伍那就更加不可能见着了。
  如果不是冲撞了“东西”,那肯定就是遭人下咒了。可惜黑狗的尸体已被火化,林避没法察看,不好判断是下了个什么咒。检查到陈姐的卧室时,林避细心的发现,陈姐家的床脚处有一只很小很淡的血手印。
  大概只有一个鸡蛋大小。林避绕着陈姐的床边重点检查了一番,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满满的血痕。有手印,也有脚印,还有一道道爬痕,新鲜得很。
  林避招了招手,示意陈姐和前夫过来,一指床底下的痕迹,严肃地问道:“陈姐晚上有听过什么动静吗?”
  陈姐见那专属小孩的手印脚印一脸茫然,倒是前夫忽然白了脸,瓦亮的脑门开始津津冒汗。陈姐道:“这、这是小孩子的手印?我……我……”她忽然也跟着白了脸,“蘅衡……蘅衡被杀的那晚!我有听见过小婴儿的哭声!细细的,我当时还以为是猫叫春……没太在意……”
  猫叫的声音的确和婴儿的哭声十分相似,又凄又厉。可为什么这个鬼婴,要害死陈姐的恶犬呢?而且,黑猫通灵,黑狗辟邪,是广为人知的事情,林避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婴灵能如此残忍的杀害掉恶犬。更为古怪的是,自己转了一圈陈姐家里,并没有发现任何魂体。
  太奇怪了。大多数鬼魂死后会因为执念而残留在身亡地点或是自己最爱的人身边,像狗类这种忠心耿耿的动物,更是如此。可恶犬的魂体却意外的消失在陈姐家中。
  林避咬着手指思考,无意识的瞟了一眼,脸色惨白正津津冒汗的前夫,脑海里灵光一现,“陈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吗?”
  忽然被点名的前夫如触电般的抖了抖,他勉力一笑,“我、我……”
  林避故意道:“莫非,这事情和你有关系?”
  陈姐爱狗如命,虽声称即使找到凶手也不会复仇,但见林避怀疑起前夫,表情也跟着变了,从之前的讨好软绵重新变得凶狠扭曲。她扑过去,揪着前夫的衣领愤怒道:“是你干的?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前夫被陈姐的指甲挠了几道血痕在脸上,也怒了,一把将她推开:“是你做的孽!是当年你害死的孩子现在回来报仇啦!”
  有内情!林避眼睛一亮,被推开的陈姐跌坐在床边,一听前夫这么讲,整个人像被人点穴一般僵硬在原地。前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襟,带着些报复意味般地说道:“你还记得吗?那个被你掐死的孩子,也叫做蘅衡!”
  前夫的话不知触碰到了陈姐脑内的那个开关,她尖叫了一声,硬生生晕厥了过去。她一昏,一旁的衣柜“砰”的一声猛然打开,房内的老式摇头风扇自动开启,吹起一股股冷风,大门也紧跟着一关。
  “什、什么……”这回轮到前夫僵住了,头顶的白炽灯管开始一闪一闪,“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林避扶起昏迷的陈姐放到床上,面上有几分严肃,他轻声道:“来了。”
  一只白皮小鬼从衣柜里慢慢爬出来,它瘦瘦弱弱的,整个下巴尖得吓人,眼睛很黑很大,没有一丝眼白,头顶上还长着几撮稀疏胎毛。整只鬼看起来像个小型外星人一样。小鬼紧紧盯着前夫,嘴里发出猫叫般的凄厉呻吟。
  很明显,它是在保护陈姐!林避脑袋灵光一闪,当即扯开嗓子对肥头大脑,吓得冷汗直流的前夫道:“快!道歉!快跟陈姐道歉!”
  “我、我……对……”前夫被眼前怪异的景象吓得吐不出话来,白皮小鬼再度一声尖叫,像道白闪电一般往他的身上扑,一股阴气迎面扑来,沁入骨子里,前夫闭上眼尖声喊道:“对不起!阿陈!对不起!对不起!”
  白皮小鬼的猛然身影消失了,前夫的后背也跟着一轻,他惊魂未定,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哭着脸,结结巴巴地问林避:“走……走了吗……”
  林避的脸色没那么凝重了,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天花板,说出的话却令前夫如坠寒窑:“在你头上坐着呢。”
  前夫这下有些崩溃了,他也顾不得头上正坐着一只小鬼,手脚并用爬到林避面前,狼狈大哭道:“大、大师,刚才是我有眼无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帮帮我把这孩子给送走吧!”
  “可以是可以。”林避道,“不过它心有执念,要破了才能送走……”
  白皮小鬼骑在前夫头上洋洋得意的揪他稀疏可怜的头发,它的怨气其实在前夫喊出那句“对不起”时就已经被褪去了不少,看起来也没刚才这么吓人了。不过林避有意诈人,面上装出一副严重的样子。
  “陈先生,这只小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章 ·白皮小鬼
  前夫脸上挂着鼻涕眼泪,狼狈地吞了吞口水,犹豫不决。
  林避也不催他,悠然自得的跑到厨房,从陈姐冰箱里拿出一袋牛奶,又寻了一只瓷碗,拆了包装倒入碗里给小鬼。白皮小鬼一闻奶味,立刻跟个猴子似的,哧溜一声从前夫脑袋上跳了下来,捧起瓷碗开始狼吞虎咽。
  前夫终于下定决心,低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将这件事给说出去。”
  林避点了点下巴,“自然。”
  “……我和她的孩子,小名也叫做蘅蘅。”
  前夫深呼吸一口气,将埋藏在心里的痛苦回忆缓缓道出:“我们夫妻二人,早年怀不上孩子,引得我妈对阿陈横鼻子竖挑脸了好久,连带着我……也对阿陈有了怨言,所以我、我出去找了别人。”
  说到这里,前夫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难堪的阴影,他低下头不看林避,继续说下去:“阿陈对我心中有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就这样相处到了三十五岁,阿陈终于怀孕了。也不知道是上天的恩赐还是玩笑,我的情人也怀孕了。阿陈怀孕后,我妈给乐坏了,对她的态度好了起来,临近生产日期,她特意天天在家里吃斋念佛,祈求是个男孩。结果,阿陈生的是个女孩,而我的情人,生的……是个儿子。”
  “我妈从来都是重男轻女,我这一辈,就我一根独苗,她把传宗接代一事看得比谁都重要,当她发现阿陈生的是个女孩时,她当场气倒,入了病房,醒来以后,抱着我大哭自己无颜面对祖宗,又哭阿陈克我,要断我家香火……我、我只好把情人生出儿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许是心中的秘密终于得到了倾诉,前夫眼圈泛红,越说越流畅:“情人和我的儿子一起接回了家,和阿陈同住,我妈对我的情人,阿,现在是我老婆了。百般讨好,几乎要供成祖宗,对待阿陈则是横鼻子竖脸。阿陈受不了这个委屈,哭着求我和情人断了关系,她同意留下儿子,但不要留下孩子的生母。我其实……对阿陈也有感情,我接受了她的提议,可是我妈不愿意。她骂阿陈是白虎星转世,克夫相……总之,你能想象的,还有不能想象的难听词汇,她都说了出来。我夹在她们之中两难,迟迟没下决定。也就从那天起,阿陈变了。”
  “她、她、她竟然虐待我的女儿!我的蘅蘅!”前夫放声大哭起来,“虽然是个女孩,但她的身上也流着我和阿陈的血脉阿!她怎么忍心对这么小的婴儿下手!等到我发现阿陈和我的女儿不对劲时,她已经失手掐死了我的孩子……我的、我的女儿……后来我才发现,阿陈一直患有产后抑郁,蘅蘅的哭声、蘅蘅的性别、我母亲的辱骂、和我情人的存在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我没办法和阿陈继续过日子了,我们离了婚,她……她忘记了自己亲手掐死女儿的事情……”
  然后养了条狗,取名叫“蘅蘅”,把自己对死去女儿的母爱、愧疚等等复杂感情,全部寄托在了那条恶狗身上。
  悲剧。林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位双肩下塌,身影佝偻的中年男子。他用懦弱一手造成了这样的悲剧,把陈姐毁成一个泼辣恶毒的凶婆娘,把年幼还未来得及感受世界的女儿化作一缕幽魂。
  “对不起,对不起……”前夫朝着碗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我们气了好不好?”
  白皮小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亲生父亲。它脆弱纤细的颈脖上挂着一圈青紫色的掐痕。即使是被自己的生母所掐死,但它却没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怨恨,反而化鬼后守护在了自己的母亲身边。
  林避在心里叹息,想起了伊坂幸太郎在小说里写道的:“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太可怕了。”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林避低下头向白皮小鬼询问,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上边歪歪扭扭的画着超度咒。
  白皮小鬼摇了摇头,知道今天自己一定会被送走了。恋恋不舍的蹬着短腿去爬陈姐的床,想要上去再看看陈姐。林避帮了它一把,像拎小猫似的,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上了陈姐身旁。鬼眉开眼笑,用手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陈姐的脸,然后爬到她的腹部,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好似它回到了母亲温暖又安全的子宫中……
  林避摸了摸小鬼胎毛稀疏的头顶,入手冰凉柔软。他正准备念超度咒,小鬼伸手制止了,它不会说话,只能靠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小鬼一边哈舌头,一边做了几个犬类动物的姿势,林避明白了,它这是在模仿恶犬。接着小鬼又变了个模样,指了指自己两边脸颊,虚画了两个圈,又横眉竖目起来,一只手高高抬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它又一指床上的陈姐,嘴里“啊啊啊”两声。
  林避猜测道:“你是说,杀死狗狗的是个女人?”
  小鬼用力的点头,抱住自己的胳膊抖了几下,表示害怕。接着不知它从那里学来的,竟然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再一指陈姐,恳请林避保护陈姐。
  林避忍俊不禁,摸了摸它的脑袋:“好的,我知道了。”
  小鬼安下心来,把林避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脑袋上,它对别人的善意和温暖十分向往,贪婪的想要再享受一点。
  林避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脱离苦海,转世为人。”
  白面皮瘦四肢的小鬼身形渐渐如磷光般粉碎,飘出窗外。陈姐意有所感似的,清醒过来,怔怔望向窗外,一轮明月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洒下一片皎洁的月色。前夫赶忙扑到床边,询问她身体怎样?
  陈姐摇了摇头,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我、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婴儿……”
  林避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递给陈姐,前夫千恩万谢,问了林避的银行卡号立马转了一万块钱。林避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疑虑重重。
  通过婴灵给出的讯息可知,是一位脸颊泛红的女人虐杀了恶犬。
  脸颊红……是有着高原红的女人吗?林避咬着手指思考,不,不可能,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陈姐家养的恶犬从小就吃生肉长大,性情凶猛且智商极高,一般男人还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更何况是女人呢?
  林避脑内闪过一道灵光,脸颊两圈红的,不一定是高原红,也很有可能……是纸扎人!
  说到纸扎人,林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人,不禁脸黑了起来,难道是那个死冰山的纸人跑出来了?
  林避口中的死冰山,名叫严玉骨,是他的“未婚妻”。五官长得十分精致漂亮,身高恐怕一米九。自幼就跟林避订下了亲,两人虽然订了亲,但好像天生八字不合,见面就是一顿互掐,说是互掐,也只是林避单方面掐别人。
  因为二人非同寻常的关系,林避从小到大,直接被人打上了“名花有主”的标签。他好好的一个钢铁直男,国家栋梁,风华正茂。在女孩子眼里,再帅再好,那是弯得不能再弯的蚊香。
  可怜的林避,性别男爱好女,活了整整二十三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欲求不满的他对严玉骨那是恨得牙根痒痒,别无他法。
  想要退亲,老爹不让。想要打一顿严玉骨,恐怕自己连人家一根发丝都没碰到就被揍翻在地。况且严玉骨还算是他的师兄,同门相斗,指不定那天被严伯伯扔几只厉鬼回屋里吓他。
  说起来,他们俩也算是“夫唱夫随”,林避开个算命店,替人看相占卜问前程,严玉骨就开个“凶肆”,放古代里叫做“义庄”,专门卖花圈、纸人纸马、寿衣花圈等等殡仪用品。林避替人办丧事,严玉骨就负责准备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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