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天师活半仙 番外篇——by是枝裕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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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避听后,微微蹙眉,心里已信了老臭六七分。可既然老臭附身于小银身上,严玉骨替小银消除记忆时,应当有所察觉才对啊?怎么会……
他转念一想,当时自己躺在病床昏迷不醒,严玉骨关心则乱已,全副身心都扑在了自己身上,恐怕是无暇分心去管附身小银身上的老臭。
老臭虽然附身小银身上,但一开始是无意识的,就好像坠入了一片空白之地一般,所见之处皆是茫然。若不是严玉骨给小银等三位幸存者做记忆消除,误打误撞地“唤醒”了老臭,恐怕他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林避道:“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醒来”后地老臭,登时恢复了一切关于原村里的记忆。灵魂受困于女人体内的认知,让他无法接受。于是他想到了林避和严玉骨,能召阴兵,骑九凤!一看便知不是凡人!说不定能帮助自己重塑人形,重返人间?!
林避不语,老臭连忙道:“我知道你们在追查‘活神仙’的事,我这里有重要线索可以作为交换!”
林避道:“说来听听。”
说起来,老臭其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单是个“金点”先生这么简单。早在年轻的时候,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叫做“卸岭力士”。
换个通俗的说法,叫做“盗墓贼”。
听到这里,林避一点也不意外,老臭与“山神”交好,而“山神”又是一只大肥灰老鼠,擅长的又是搬山填海等方术。老臭是盗墓贼一事,也合情合理。
老臭又道,赖三皮跟他为同伙,不过那是后来,赖三皮取得“鳖宝”之后的事了。一个擅长挖土,一个可断那里有宝贝。当真是臭味相投。
林避道:“这事又和你要告诉我的‘重要线索’有什么关系?”
老臭道:“当然有关系,猫儿弟你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牛嚼牡丹般的饮灌了起来。顶着小银秀美的外表做如此粗野的动作,令林避一阵别扭,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是大男人老臭,不是小银不是小银……
老臭继续道,赖三皮与老臭熟识后,一日醉酒,不慎说漏嘴,将愿村“活神仙”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愿村地下埋着一处古墓!而那位“活神仙”平日里便是住在墓里休息!
“活神仙”住哪里,又是什么来头,老臭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活神仙”的住址里究竟有什么宝贝。
比如说仙丹、法器等等。
起了邪念的老臭心痒痒,手也痒痒。那晚过后,他对赖三皮便是一通死缠烂打,花言巧语。费了好几天的心思和时间,终于将犹犹豫豫,立场其实也不坚定的赖三皮给说动了。
仙丹和法器!两样东西中能拥有一样,就算不是“活神仙”,至少也是“半仙”了啊!老臭和赖三皮这样说道,两人畏畏缩缩藏在一处偏僻的小树屋内密谋。
此时,“活神仙”的名号已传遍四周村子,隐隐有向城市爆发之势。而原本看守这一方区域的“山神”,同时也渐渐被人们遗忘,只能灰溜溜的躲了起来。老臭有心想找靠山,但后来又听到赖三皮的情报,不免心生“成仙”之意。
这种心理就好比社会上常说的:“给别人打工,不如做老板。”
总之,老臭和赖三皮寻了一个时间,趁“活神仙”外出,潜入了那处赖三皮说是古墓的地方。
那是一口充满唐代气息的古墓。墓型不大,一间主室、一间后室和两间耳室。里头很干净,一点陪葬品都没有,倒是有很多人形骸骨,古里古怪的小黑瓶子和一口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里布满莲花,莲花包围着一具身着细钗襦裙的……女性活尸。
老臭道:“那口棺材内壁里还画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线条!一开那口棺材什么宝贝都没摸到,就摸到一处冰冰凉凉的手,差点把我吓死了!”
细钗襦裙……林避想到了一个人。
莲姬
受到惊吓的老臭和赖三皮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踩碎一旁的几只小黑瓷瓶。
小黑瓷瓶一碎,里头立马冒出股股白烟,这白烟若有生命般,游进了女尸体内,不消片刻,水晶棺内干瘪苍白的女尸,脸色逐渐红润,肌肤渐渐饱满,最后竟成了一位美人!
林避听后,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莲姬被捉下地府受刑此事的确不假,可她的肉身却……
或者说,那不是莲姬本来的身体!而是由别的东西给塑成的!
正当赖三皮和老臭大骇之时,外出的“活神仙”恰好归来,撞见了他们!
老臭苦笑道:“我俩被逼订下契约,为他做事。引人入村,宣传他的名声……”
林避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老臭和赖三皮就这样成为了“活神仙”手下中的一员,与愿村村民们一样。不过不同于愿村村民的是,老臭和赖三皮的地位较高,接触到的信息也比较多。
“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一趟远门。”老臭抓起茶杯,又是一阵牛饮,“‘活神仙’曾带我去过一次,那是一座……很气派的古墓。”
又是古墓?
林避追问道:“他去哪里干嘛?”
老臭想了一下,考虑要如何形容,片刻后,才说道:“似乎是在……蜕皮?”
第四章 夫夫撒糖(四)
送走老臭后,下午两点。林避想了想,给严玉骨发了一条短信后,决定去见一见林父。
老臭带来的消息,对他来说,既好又坏。好就好在终于可以抓到了李乐人,坏就坏在,与李乐人相对,一定是场恶战。
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牺牲小我,与李乐人同归于尽。
仔细算来,父子俩也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林父心里高兴,取出珍藏已久的高度数红酒,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拉着林避一边喝酒一边吃饭。父子俩仿佛有讲不尽的话……大多都是林父问,林避答。
林父道:“儿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林避想了想,自己好像很久没开业了,全靠严玉骨养着。他心虚道:“……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林父道:“你还记得李奶奶吗?小时候经常抱你的那个。”
“记得。”林避努力从脑海深处扒拉出一个老奶奶的形象,“怎么了?”
林父叹道:“她都抱曾孙啦!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林避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又听林父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抱孙子?林避看着林父醉酒后红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心道,两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我生还是师兄生?!
“爸你喝多了。”林避甩甩头,将奇怪的想法抛出脑海,赶忙去抽林父手里紧攥着的酒杯,“你忘了我订婚的事了吗?”
林父茫然道:“记得啊,不就是严师父家那女儿嘛。都这么久了,你们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换别人二胎都有了……”
林避:“……”
你见过一米九,掏出来比你还大的女孩子吗?!
林避沉默不语,只当林父喝懵了脑袋。当初被严玉骨“欺骗”的愤怒又冒了出来,他咬牙切齿,抓起酒杯“咕咕咕”的又灌下几杯。忽然间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林父会愿意同意他和严玉骨订娃娃亲了。难怪以前师兄总是留长发……
林父又抓着林避的手,语重心长道,都说五百次的回眸换今生的擦肩而过。网络……阿呸,千里情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严家的姑娘这么漂亮,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林避心道,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女装大佬。
林父喝醉了酒,力大无穷,按着林避又喝了几杯,成功将林避也灌得醉醺醺的。等到严玉骨上门接人时,林父甚至没能看出他的性别。醉眼迷离大着舌头,仰头道:“严丫头,怎么这么高?是穿了几厘米的高跟鞋啊?”
严玉骨只好道:“……林伯父好久不见。”
林父乐呵呵道:“好久不见!小姑娘都长成大姑娘了!来接阿避的把?麻烦你了,麻烦你了,这孩子喝醉酒了就跟猴子一样……”
不,小姑娘长成了大男人……严玉骨笑了笑,没有做太多的解释,而房内醉酒后的林避此刻闹腾得不行,软绵绵如烂泥般躺在沙发上,嚷着吵着要见严玉骨。现今,严玉骨一上门,林父便跟拎小鸡仔似的,将林避扔出了家门,又赶苍蝇般地挥手道:“快走快走!”
严玉骨将人抱了个满怀,礼貌地跟林父道了晚安。半拖半搂着林避下楼,刚走没几步,醉醺醺的林避忽然发出一阵傻笑,扒着严玉骨的衣服,双手双脚紧紧缠上了对方,傻兮兮地说道:“我是一只树袋熊!”
严玉骨:“……”
林避想了想,觉得光趴着“大树”还不够,嘴里开始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
严玉骨道:“你不是树袋熊,你是蝉。”
有道是,不要和醉鬼讲道理。闻言林避立马不干了,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树袋熊是怎么叫的,片刻后发出更为奇怪的“嘤嘤嘤”声。
严玉骨:“……”
两人好不容易折腾着回到了四合院,林避也折腾累了,趴在严玉骨的身上一动不动,养精蓄锐。等到严玉骨给他扒衣服洗澡时,休息够的林避又开始作妖了。先是紧抓着衣服,一脸慌张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严玉骨被他折腾得有了一点脾气,抓过林避的手往自己胸膛上一按:“我是男的。”
林避道:“咦?A罩杯?”
严玉骨:“……”
不过,好在这时林避忽然清醒了一些,朦胧的醉眼眨了眨道:“师兄?”
严玉骨松了一口气,赶紧替他剥衣服,边脱边哄道:“是我。来把衣服脱了,洗干净在睡觉。”
林避乖乖的任他脱,忽然又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严玉骨不明所以,说道:“……都喜欢。”
“这么贪心啊。”林避被他放进木桶里,被热水泡着,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就生两个吧!”
什么东西?严玉骨微微蹙眉,心想以后要约束林避喝酒,不能……
而木桶中的林避却在这时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人用力下来,紧接着,滚烫的嘴唇瞬间覆上,酒精的气息在两人唇间爆炸,点燃兴奋的情潮。措不及防的严玉骨回过神后,立马反手扣住了林避的脑袋,加深了这个亲吻,濡湿的水声响起……
隔壁房间里的翠梅和大力面无表情地将童童和敏敏的耳朵捂紧。
看来明天要跟老爷提议加厚房间隔音了……
第二天,林避在腰酸背痛中醒来,全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混乱的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他哭着求饶,企图从床上爬下来,最后又被人抓着脚踝抓了回去。
林避:“……”
美色误人啊!自己守了近二十四年的身体就这么没了。林避哀嚎一声,扑进床上明显新换过的被单枕头里。照昨晚的激烈程度来看,他要是个女孩,别说二胎,生一支足球队都没问题!
不过师兄身材真好啊……林避越想越不纯洁,满脑子是线条优美,充满力量和健美的胸肌和腹肌。当汗水沿着师兄的胸膛流至人鱼线时……
他在床上面红耳赤了好一会,直到敏敏端着早点进入房间。林避这才恢复了正常,望着点缀着葱花的白粥和红彤彤的鸡蛋,脸颊神经抽抽。
“这是什么?”
敏敏挺着小胸脯道:“白粥和红鸡蛋!”
“我知道这是白粥和红鸡蛋!”林避额?贩路鹛?鹆艘桓?熬?弊中偷那嘟睿?拔沂窍胛剩??裁匆?院旒Φ埃。俊?
敏敏一脸茫然道:“是妈妈煮的,她说林哥哥身体不好,要补补。”
林避:“……”
林避咬牙切齿,扶着腰下床,两腿颤颤发抖,跟林黛玉转世一般。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从前不知道师兄非人,心里难免不平衡,羡慕师兄个高那儿大。现今想想,自己也很不错,当真是天赋异禀,这样那样完了以后,不仅没受伤还能下床……
他端着白粥和红鸡蛋吃了两口,忽然又想起昨天老臭上门的事还没告知严玉骨。于是朝敏敏道:“师兄去哪了?”
敏敏正准备推门出去找鬼车玩,闻言道:“早上的时候,有个姓白的哥哥上门,严哥哥跟他说了两句话,就一起走啦。”
林避道:“那他们一起走,走去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敏敏摇摇头,想了想又语重心长,小大人般说道:“那个哥哥也蛮好看的,林避哥哥啊,你可长点心吧。”
林避道:“你这是腐眼看人基。真当世界上有这么多基佬啊……”
两人吵吵闹闹,一个早上的时间便悄声无息的过去了,直到中午,严玉骨仍未归来。在后院里劈柴的大力见林避扶着墙走路不太方便的样子,便好心的给他削了一根长木棍做“拐杖”,拄着走。
林避道:“我真是谢谢你全家了……”
他接过拐杖,刚没走几步。大门被人敲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小银……噢不对,是老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牢牢掌握住了小银身体的控制权。一开门见到林避,立马谄媚笑道:“猫儿弟,我昨天说的是,你和十……呃,严天师说了没有?考虑得怎么样?”
林避道:“不是说三天后给你答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