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小妖怪 番外篇——by余小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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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兮君沉默无言,所以牢笼那人口中的‘大骗子’就是陛下?不过想想,口上封了别人的官明面上居然不给‘名分’,陛下还真是个大骗子。
第27章 (修改)
北淳之是真的头疼了,他以为少年要么是离开要么是到处玩耍,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被关入了牢中。
起身站起,朝着宫外而去,在路途中,北淳之道:“你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莫兮君无奈的笑了笑,将这件乌龙事给从头说了出来。
事因很简单,一个少年伪装成二品大员捉拿市井混混,押往大理寺,却不想到了大理寺,被识破身份,连着混混一起关押。
可谁知道,这个伪装官员的少年居然真的是二品大臣,还是由圣上亲口受封,只是圣上也仅仅只是‘亲口’说了说,居然没下封官碟又未公布,才导致这件乌龙事件。
北淳之问道:“他此时可还好?”
莫兮君点头,之前去牢房中看泽二时,那少年倒是挺有精神,再有大理寺由他管辖,还真不会有私底下动刑的事,还是与泽二关在一处,想来不会有事。
北淳之心中总算安定了些,却不由重重叹息一声。
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啊。
迈出得脚步微微顿了顿,对着另外一边的人道:“你去准备些他爱吃的,一同带过去。”
“喏。”元裘应下,在转弯处向旁边拐去,脚下迈步特快,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带些什么食物过去。
大概过了片刻中,一行人才在牢门前聚集一块,并朝着牢中而去。
不过刚刚进门,北淳之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牢狱中虽然不至于脏乱不堪,可仍旧藏着污垢,连味道都变得难闻,一想到少年在这里困了三天,北淳之就觉得心中揪着一般,更别说这一切还是他造成的。
一行人往里走了一小段路,莫兮君停下,指着一旁:“陛下,就在这。”
不可否认,此时的北淳之带着些紧张,刚刚望去整个人就怔着了……
再来之前,他有想过少年要么生气、大吵大闹,要么就是可怜巴巴,对着他大喊大哭。
只是,北淳之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
此时的少年如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正盘地而坐,脸上黑乎乎,头上插着干草,手里正拿着个鸡腿,一边吃着一边晃着腰,瞧着特自在。
黎白吃得美味,余光瞧着来得人,连个正眼都不给,狠狠得咬了口鸡腿。
北淳之对此不好说黎白,而是瞪着莫兮君。
这就是你口中好好的?!!!
莫兮君沉默无言,只能无奈的看着相同造型的泽二,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不过短短两天,一个好好的少年居然被泽二弄成这般。
这不就是泽二第二么。
北淳之让人将牢门的打开,不顾身上黄袍会不会沾染上灰尘,径直走到少年身边,半蹲而下轻缓的道:“朕来接你回家。”
“不回。”黎白拒绝得很痛快。
“这次是朕…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可好?”北淳之轻缓说着,丝毫没觉得拉下天子颜面有什么不对,他只知道,不想让面前的人讨厌自己。
“不回。”黎白又是摇了摇头。
北淳之抿唇,眼眸中带着一丝茫然。
黎白将鸡骨头往旁边一扔,特自在的道:“这里多好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待闷了还能去外面转悠两圈。”
还能站着吃坐着吃睡着吃,完全不用讲究规矩,想吃什么只用给外面的人说上一声,没多久就能送到手上来。
早上还能赖床,不用洗脸梳头,哇塞!这日子过得也太随心所欲,简直太美啦。
黎白往地上一趟,舒服的长叹一声。
“……”北淳之额头冒着青筋,对赖在地上的少年没办法,而是狠狠的瞪了坐在旁边一直无言的人。
泽二摊手:“可不关我事。”
莫兮君冷笑:“有样学样。”
泽二挠了挠打结的长发,“是他学得我,又不是我逼着他学。”
北淳之懒得和他多说,不顾少年的挣扎将他从地上抱起,等迈步出了牢房,他对着里面的人道:“往日朕是不想管你,如今你不想出狱,朕便让你奉旨出狱。”
泽二:“……”
北淳之又走了几步,黎白蹬着脚挣扎了两下。
北淳之一手拍着他的腿,“安静点。”
黎白瞬间安静,老实的待着,就是伸手指了指身后:“我徒儿呢。”
北淳之回头望去,头又有些疼了。
那个黑乎乎坐在墙边的小人儿,还真看不出是小四喜。
元裘赶紧弯身将脏小孩抱起,“奴才抱着四喜小少爷。”
就这样,一行人再次回了皇宫,北淳之直接拎着一大一小去洗漱,洗得一池子的水都浑浊,这两师徒才从脏兮兮的模样变得白白净净。
黎白嗅了嗅徒儿,香喷喷的特别好闻。
小四喜也抬起胳膊闻了闻,大大的眼睛放亮,好好闻呀,闻着就想吃了,舔了舔下唇,又凑到师父边上嗅嗅。
哇,更好闻!
北淳之看着两个,有些啼笑皆非,正当要说些什么时,秋方子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跟着阻拦不住的元裘。
“陛下,奴才该死。”元裘一脸乏白,居然没能拦下跑进来的人。
秋方子甩了甩袖子,“迂腐,能遇到将你陛下救治好的神医,哪用得着这么多规矩。”
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坐在一旁逗孩子的少年,“请问阁下师从哪门?”
如此年轻应该还是当师父的更厉害。
哪知,黎白摇头:“没师父。”
秋方子着急问道:“那你的医术是何人所教?”
医术?黎白歪头,他好像没啥医术,除了一开始还是狐狸的时候,仙人给他疗伤,偷学了两手,剩下的都是这些年受伤,自己给自己治病摸索出来的。
用对了药,自然治得好。
用错了药,头晕呕血昏迷是常用的事。
“你能否引荐一番?”秋方子小心翼翼的问着,他这辈子唯一遇到没症的病人就是北淳之,本以为世上无人能治,可哪里知道北淳之外出一趟,必死的征兆居然痊愈了。
他着急的又加了一句:“只要能让我见见那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黎白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什么都行?”
秋方子点头。
黎白立马伸手一指,“那你让他把我儿子还给我!”
秋方子朝着北淳之厉眼一望,难不成这人居然绑了人家孩子?
北淳之反手指着自己腹部,“神医你曾说过,朕肚子里什么都没。”
“……”
等着一番解释,秋方子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无奈的道:“小友,我敢保证圣上肚子里什么都没。”
关于这点,他很笃定,不管是把脉还是瞧诊,绝对没一点多余的东西在圣上体内。
黎白面露嫌弃,本以为遇到个神医,可哪里知道这么点事都看不出来,根本就不厉害呀。
他走到大骗子身边,伸手要去触碰,北淳之身体一紧,强忍着要躲开的意识。
手指指腹就这么戳在了北淳之的腹部上,用灵气催动着里面的种子。
而就在这时,平坦的腹部突然鼓了鼓。
“!!!!”身为当事人的北淳之眼睛睁大,他真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
“!!!!!”秋方子更是愕然,瞪大着眼,“你你你你……真有了?!”
第28章 (修改)
黎白此时一脸的得意。
瞧瞧,他就说有吧。
秋方子来不及求问,伸手便去把脉,不过几息,他脸上皱成一团:“不对啊,这根本不是喜脉。”
北淳之忍了忍,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咬着牙道:“朕要是喜脉那才有鬼。”
秋方子讪讪一笑,可小眼神忍不住落在没了反应的腹部,他眼神向上瞟:“这不是胎动么。”
北淳之深吸两口气,忍住不将此人千刀万剐。
“才不是,那是我儿子!”黎白宣告主权,他儿子怎么可能是大骗子的儿子呢。
秋方子凑过来,不嫌事大的小声道:“这不是父母两人么,你既然是父,那你的子嗣自然少了个……”娘。
当然,最后一个字他还是不敢说出声,只是做了个口型。
黎白懂了,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了想,想了又想。
他猛地拍了拍手掌,“我就说儿子怎么一直没反应,原来是少了个娘啊!”
难怪他等了大几十年都没等到儿子出生,不论人还是妖,都会是父母两人所生,难怪他儿子一直生不出来,就是少了个娘。
黎白将视线落在一脸黑沉的大骗子身上,眉头微微拧紧,略带嫌弃的道:“可我不想让他当儿子的娘。”
“朕也不想当!”北淳之气得咬牙,娘什么娘,他是男人!
不过,气急之后手心又有些痒,忍不住想落在腹部上,如果…如果真要是黎白的…
呸,不管是什么他绝对都不要生!
“你不是神医么,那你能不能替我将儿子拿出来?”黎白带着期望的问道。
秋方子微微沉鸣,随即摇了摇头。
如果能诊出,他或许还能试试,只是他如今什么都看不出来,就算真将圣上的肚子给剥开,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敢剥。
黎白落寞的叹气,带着埋怨的嘟哝:“你要是让我吸出来,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北淳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咳咳。”秋方子觉得此时他不该待在这里讨人嫌,毕竟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调他可不好掺和。
最后,身为事外人的秋方子不是第一个离开,而是黎白一手抱着徒儿,直接飞走了。
倒不是被气跑的,而是他居然将银狐给忘记在牢房。
等他急匆匆的闯入牢房,看守的人还当是来劫狱,好在莫兮君属下认出来人,并将银狐的下落告知后,才解除危机。
原来黎白被带走后,去捉老鼠的银狐回来,找不到主人急得到处乱窜,最后还是泽二将银狐给带走。
黎白不知道泽二去了哪,只能想回府中问问人。
黎小叔是一直守在大门,见到来人提着的心才放下,他后怕的道:“你说说你,怎么能到处乱跑,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人,真要出事他们好歹能给你扛扛。”
“没人能比我厉害。”黎白单手做了个手势,特得意。
黎小叔望着他就是叹气,他倒是不担忧谁来找黎白麻烦,那绝对是被打出去,他担忧的是有人诓骗黎白,保准一诓一个准。
黎白对于这点是万分自信,便不愿再多提,而是问道:“你知道泽二么?”
“你怎么认识他?”黎小叔疑惑,他待在府上等消息,还不知道黎白之前被关的事,只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湖上有节目,咱们去游湖吧?”
“游湖?”黎白不是太喜欢,不过想想小叔之前说的,教给徒儿就得从吃喝玩乐开始,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去吧。”
如此,黎小叔总算将黎白拐…不对,是带到花船上。
先前就说过,游湖有正经和不正经,现在带着个小四喜,那当然是前者,无非就是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正经得不行。
剥了两颗花生塞进嘴里,黎白道:“你还没说呢,认识泽二么?”
“认识,咱们京城谁不认识他。”黎小叔拿起酒壶给黎白倒了些,一边说道:“泽二原名不叫泽二,他姓司名泽,在家排二,是司家的二公子。”
“然后呢?”黎白端起酒杯,搁在鼻前嗅了嗅,一股子酒香扑鼻忍不住浅抿一口,带着甜又有些辣,不算好喝也不难喝。
“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呢。”黎小叔已经有些微醺,他道:“司府和莫是私交,两府夫人同时有孕,双方有意便想着指腹为婚,哪想到两位夫人生得都是儿子,成婚是不能成,就只能结拜为兄弟了。”
黎白脸上皱巴成一团,“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他才不想知道谁和泽二结拜呢,他只想知道泽二的住址,好去接银狐。
“这不是没说到么。”黎小叔带着醉意的一笑,“司府犯了重罪,全府流放边关留下的人唯有泽二,还多亏了大理寺卿莫兮君求得情,由此可见,两个异性兄弟关系不错,你想找泽二,去莫府总能找到。”
黎白得到自己想要的,正要起身去找。
黎小叔将人拉住,“别急啊,等会儿有花魁来献曲,你要看到保准喜欢。”
“谁会喜欢?”
黎白还未回应,一道明显带着怒意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黎小叔听着熟悉的声音吓得立马醒酒,转身一跪重重磕了个响头,“草民拜见陛下。”
黎白只是转头,好奇道:“你怎么来了?不是才分开么。”
北淳之睨了他一眼,是才分开不错,可谁知道这家伙一分开直接来逛花船,是该好好责罚才行。
“黎老爷,这地您熟,能否请您出去好好安排安排。”元裘低声说着。
“好好好,草民这就去好好安排下。”黎小叔不傻,自然知道这是让他赶紧滚蛋的意思,反正圣上对黎白另眼相看,他还是赶紧滚得好。
等船舱没了其他人,北淳之坐在桌前,端起黎白面前的酒杯微微一嗅,随即看着少年发红的脸颊,他蹙眉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