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个小妖怪 番外篇——by余小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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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正宜见着年岁不是太大的俗家弟子皱眉,心中一紧,难不成他所算之事当真不如意?
稍胖的伏俊友也为好友担忧,赶紧道:“怎么得,很严重不成?”
黎白抬眸看了两人一眼,轻声一叹。
严重啊,实在是太严重了。
因为他根本没看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这要怎么解签?!!!
‘父贤传子子传孙,衣食丰隆只靠天;堂上椿萱人快乐,饥饭渴饮困时眠。’
为什么泽二的就那么短短一句,而他的这么长呀。
云正宜心中苦涩,果然连老天都不在给他希翼,这是让他认命吧。
伏俊友圆润的脸色带着着急,“你赶紧说,到底是怎样?可有化解的法子?只要能化解,多少银子我都出。”
光说不止,还直接掏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
黎白看到眼睛一亮,要不先好话骗骗,等以后这人要是真出什么事再伸手帮一把?
想想觉得可行,他努力理解话中意思,他道:“不不不,此乃好签呀,施主必定子孙满堂,富贵不愁没饭吃,比旁人还要来得快乐,绝对不可能饥饭渴饮。”
一旁的泽二捂额,黎白也是厉害,四句话完全按着相反的意思来解答。
伏俊友是个不学无术的,可他再纨绔不堪,也知道这话根本不是这么来的,生气道:“当真?”
“自然当真。”
“你!”伏俊友气急,就想伸手将摊子给掀翻了,身边的云正宜拦住,“算了,我们走吧。”
伏俊友看着好友一脸的落寞,心里也不好受。
他这辈子的狐朋狗友不少,个个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唯有云正宜不同,他至小就聪慧,人又极好,以后定会是朝堂上的一员。
可哪知……哪知会发生那般狗屁的事。
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农家妇人跑来,说云正宜是……
“算了,我们回吧。”云正宜再一次说着,他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
正待两人想走时,弥生前来拦住,他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暂且一步,小僧观这位施主上停,微微隆起而偏斜,示意亲不康宁。”
“你怎么知道?!”当事人还未开口,伏俊友就一脸诧异。
“小僧还知,两位两眉之间、山根之上乏黑,如此时下山,必定有血光之灾,不如暂且住下明日再走。”
一旁的黎白看得,是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懂弥生到底有没有本事。
要说有吧,之前捉贼完全就是耍着他玩。
要说没有吧,可如今听着感觉真像那么回事。
云正宜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并未留下来,一来谁也确定不了和尚说得是真是假,再来各自府上都闹着,不得不返回。
于是,云正宜还是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解签摊上,便离开了。
等人刚走,泽二抱着双全佩服道:“黎白你没被打,算是你命大,真真佩服。”
黎白噘嘴,“我说得也没错呀。”
不止狡辩,还倔强,“他得命肯定不错,我绝对不会算错的!”
就算错了也没事,大不了走大骗子的后门,直接封这人一个官,不就变成好命啦?
这般想着,大骗子的粗大腿他得抱紧一些。
弥生双手合十,“黎施主所言不假,此人命上好。”
“……”泽二假笑一声,这就是一窝骗子吧。
这时,又走来两母子,比起先前的锦衣着身,这两位看着就极为的贫瘠,身上穿得粗布衣裳都打了许多的补丁。
稍微年长的少年拿出签条,“大师,我们不识字,能否替我们解签?”
妇人忍痛,从兜里掏出两文钱,“麻烦大师了。”
哪知,弥生并未接过签条,而是道:“阿弥陀佛,小僧观两位两眉之间、山根之上乏黑,如此时下山,必定有血光之灾,不如暂且住下明日再走。”
两母子吓得一跳,都显得十分无措。
而黎白拉了拉泽二的袖子,小声的道:“这话我怎么听得这般耳熟?”
泽二用更小的声音回应,“不就是才说过么。”
就是在两个公子前面说过的话,几乎一字不差。
黎白一怔,随即又小声的道:“住在寺庙要花银子么?”
“……应该要得吧?”
黎白恍然大悟,所以什么血光之灾就是为了让香客来住下来?好赚一笔过夜费?
先抽签赚一份、再解签赚一份,最后还能搞个住宿费。
牛啊!
这哪里是得道高僧,明明就是个奸商。
第56章
黎白对弥生是真的佩服,心中打算着就算今后不待在寺庙,那也得多留下几日,好好跟弥生学学怎么当个奸商。
只不过,今日的弥生注定赚不到银子,前面两个公子哥是府中有事不得不离开,后面的两母子是舍不得银钱家中又有小,也没留下。
泽二对此也是佩服不已,不为其他,就为了这和尚的脸皮。
到了晚膳又是一顿味美的素斋,白天想着要不要逃离骗子窝的两人又因为美食打算继续留下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好吃还不用花钱。
吃了过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厢房,黎白睡得比较早,吃饱就睡虽然容易养膘,可特别的舒服呀。
早早的躺在床榻上,再做一个美美得美梦,别提有多美。
只不过这个夜里,黎白睡得有些不是那么的踏实,梦里一直有菩萨追着他要拔毛,连着吓醒了两次。
最后实在害怕,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觉。
忍着睡意睁开眼睛,黎白想了想起身下床,朝着旁边的厢房走去。
刚迈出房门,外面阴森森的特别恐怖,黎白打了个哆嗦,缩着脑袋朝旁边走去。
旁边住着的是泽二,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应该不会那么吓人了。
哪里知道,刚刚推开房门,床上的泽二就惊呼:“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黎白一跳,“你吓我做甚!”
泽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你先吓我好吗。”
本来就觉得外面有古怪的声音,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门被推开,还有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进来,他没被吓死都算好的了。
泽二瞪着他,“你跑我这里来做甚。”
黎白委屈巴巴,“我怕。”
泽二背脊挺直,低声:“你也听到了?”
黎白没懂,“听到什么?我做噩梦了,梦到菩萨要拔我的毛,好恐怖呀,你陪我一起睡吧。”
“……”泽二抽搐嘴角,“你不是武功高强么?”
黎白撇嘴,“武功高强就不能做噩梦么?”
泽二抿嘴一笑:“武功高强是能做噩梦,可武功高强难道不该更听清外面古怪的声音么?”
声音?黎白疑惑,侧头细细一听。
这一听还真听到些古怪,窸窸窣窣的,像是什么刮在重物上,显得特别的诡异。
泽二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黎白想都不想就朝床榻跑,跨过泽二直接躲在床内,还将被褥盖在头上,闷在被褥里道:“不要!我害怕!”
“……”泽二又想翻个白眼,然而外面又是‘咔嚓’一响,他听着也觉得害怕,跟着躲在被褥里。
算了算了,有人抢被褥就抢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得安心。
然而泽二高兴的太早了,外面一直有声音惊得他睡不着不说,身边还有个一直挤着他还跟他抢被褥的人。
侧头一看,黎白睡得特别的香甜,泽二咬牙,真想将这人踹醒了。
不想转头想想,踹醒了也打不过,还是忍着吧。
就这样一忍忍到了天明,忍到一声尖锐的惊呼声将他们唤醒。
黎白揉了揉眼睛,还带着睡意:“这是谁呀。”
泽二眼下黑沉,明显就是没睡好,“怕是出了事。”
起身穿好衣裳,又弯身将想要继续赖床的人拉了起来,一同收拾好后便朝外面走去。
千夏寺虽然大,但寺内的和尚并不多,他们走到前屋才找到个匆匆经过的小和尚,拦下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
小和尚急得额头冒汗,他道:“有贼人刮了菩萨的金子。”
“……”泽二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这种事。
黎白瞬间清醒,他惊呼着,到底是谁这么勇猛,干了他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全刮完了?”
小和尚被问的差点哭出来,这话他怎么答?对菩萨多不敬。
好在又有个稍微年长的和尚走来,他恭敬的道:“两位施主,主持想请您走一趟。”
黎白早就好奇,自然没意见。
年长和尚又对小和尚交代:“你去西厢房将四位施主一同带过来。”
小和尚点了点头,便去叫人。
泽二问道:“西厢房住了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整个寺庙好像就他和泽二两个外来人,不然弥生也不会那么积极的说人有血光之灾,让人住下。
和尚一边带路一边解释,“昨日夜里来的,因为一些变故没法下山,这才住到庙内。”
绕了个小弯,三人来到佛前。
昨日还金光闪闪的菩萨,只是变得坑坑洼洼,表面上的一层镀金全被刮掉,下面是较为暗沉的黄铜。
黎白瞧得可惜,那得损失多少银钱。
泽二问道:“可抓到贼子?”
弥生摇头,明明这么大的损失,却从面上来看一点忧伤愤怒都没,他道:“此事不急。”
不知道为何,泽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和尚看着一脸圣光,却总觉得尤为的奸诈。
“主持,四位施主来了。”
小和尚带着四人进来,黎白一看就惊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解签的两公子和两母子。
云正宜两人见到菩萨正吃惊着,没功夫回应,倒是成母看不出黄铜和金子有什么差别,更不敢直视菩萨,根本就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便道:“是我们无知没听圣僧的话,还没下山就出了些变故,如果不是圣僧派人护着我们两母子,怕真应了那句血光之灾。”
伏俊友此时回神过来,跟着点头:“可不是么,头顶突然掉落石头,如果不是大师拉了我们两一把,指不准被砸成什么样。”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绑着纱布的脚踝,“就是我自己不够灵活,逃开的时候拐到脚踝,就只能回了寺庙暂且休息一夜。”
伏俊友一边说着眼神还带着佩服的光芒,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圣僧,说会出意外就真出意外,简直神了!
黎白听着,内心又再一次产生了怀疑,又在弥生算命到底准与不准之间来回犹豫。
而泽二先是看了眼一直温和笑着的和尚,第一个想法是,难不成是这和尚安排人去扔石头的?
当然,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虽与弥生来往不多,但是他也信此人不会下作到那般地步。
结果泽二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弥生双手合十,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圣洁,他道:“众位施主落脚于此也是个缘分,不如替小僧解了这个迷惑可好?”
这话说得不清不白,好些人没明白过来,而明白过来的两人脸都白了。
是气得。
尤为是泽二,他就说怎么感觉到不对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什么解惑,不就是变相的让他们去查么,只是他们又不是官衙的人,为何弥生会找上他们?再有明明可以找上官衙的人,弥生为何又不找?
种种的狐疑让他没立马开口。
倒是云正宜带着歉意的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怕是无能为力,如果大师不方便,在下可以给您一封拜帖,引荐大理寺上门办案。”
弥生摆了摆头,他只道:“施主可信小僧会算命?”
云正宜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信却也不信。
“不如这样,小僧替施主算上一算吧。”弥生说着,手上又是乱掐一通,半晌过后,他道:“施主前半生命不错,不过前半生有个坎,越过便是荣华富贵一生,越不过怕是短命之相啊。”
云正宜嘴角抽搐,他已经能想象到,大师所说的‘坎’就是查案之事。
伏俊友听得没那么深,只觉得大师说得特别严重,赶紧问道:“那得如何化解?本公……我不差银子,只要能化解就算让我重新给菩萨塑个金身都行。”
“俊友……”云正宜的话才说出两字,就被弥生巧妙的打断,“小僧掐指一算,转机就在此时此地。”
伏俊友一听,立马道:“那就留下来。”
云正宜无奈,可好友都为了他应下,他自然也不好离开。
说服两人,弥生又对其他四人道:“四位施主,你们的意思呢?”
黎白早就兴致勃勃,当即举手:“我要留下!”
查案嘛,本官最会啦。
泽二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就当凑热闹了。
倒是成母两母子特别的慌乱,他们是村里人,什么查案不查案哪里会懂,尤其是屋子里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都是贵人,又哪里敢得罪。
成母刚刚想说些什么,弥生又道:“此事算是小僧劳烦两位施主,既是劳烦自然也有报酬,昨天住宿费以及人参补汤就无需两位给钱了。”
“……”成母的话立马说不出来了,人参补汤,无需去问就知道她付不起。
如此这般,弥生‘威胁逼迫’…咳咳,和蔼劝说一番,最后六人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