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by宫槐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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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啊?”任南喻扁扁嘴,是说湛章语家好像挺有钱的样子,“该死的富二代!”
任南喻倒也不仇富,不过身边一个任性妄为不管做啥都有老子挡着的季留,一个放着大把家产不想继承非要出来闯荡的湛章语,再对比一下他这个穷得都快吃不上饭的,对比也实在太过惨烈。
湛章语听见任南喻那句骂,只是看了任南喻一眼,就好像被骂的人不是他。
任南喻见他这样,顿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在他面前这个要自己出来闯荡的富二代,还真的就闯出了番名堂。
人比人,气死人。
“那就回去呀!”任南喻道,他倒是想要继承大把的家产,“要不这样,你要不想继承我帮你继承得了,你问问你爹还缺儿子吗?”
任南喻怂熊怂熊的,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他家倒也不穷,他父母都是有正规工作单位的人,还是那种退休了都有大笔退休金的,整体来说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
就他最没出息,大学毕业之后就窝在家里,一窝就是四年,到现在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
一想到家里的事情,任南喻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两双满是担忧的眼。
他窝在家里的这几年,他父母几乎从来没说过让他出去工作的事,至于原因,他再清楚不过。
大概就和刚刚的湛章语一样,怕逼急了他会直接翻过围栏跳下去。
任南喻一直觉得他们想太多,但是这种话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大概反而还会觉得他是在强装。
像是看出些什么,湛章语转过身来看着他,沉默片刻后,他主动打破了沉默,“他们让我回去结婚。”
“啊?”任南喻嘴巴微张。
“我不喜欢女人。”
“哦。”任南喻不知道该说啥。
从湛章语口中听到这话,他其实有种预感成真的感觉,是说之前他和湛章语开玩笑的时候,湛章语也没说不喜欢男人。
一般的人遇到那种情况,大多数都会顺口澄清不喜欢同性。
再加上湛章语那两个朋友,还有他们的话以及那暧昧的态度,感觉猜到才正常。
任南喻在那啊哦啊哦的,也不说话,湛章语都有些摸不准任南喻到底在想什么。
他本来以为任南喻肯定会惊讶,又或者避之不及,毕竟这种事接受度不高。
湛章语打量了任南喻一会儿,最终没说什么,今天夜里的任南喻和平时有些不同。
平时的任南喻,在公司的任南喻,一直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
真要说起来,他倒和季留有点像,做事不经大脑,给人一种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乖宝宝的感觉。
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任南喻,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二十岁,沧桑沉稳了许多,有种从金毛犬一下子蜕变成了大人的感觉。
“所以说你爹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结婚就不让你继承家产?”任南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还满脑子都是湛章语的家产。
不知道他跟湛章语结婚的话,湛章语他老子能不能让湛章语继承家产,要是可以,那他完全可以帮忙,到时候五五分账,实在不行四六也成。
湛章语不知道任南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十之八/九跟他的家产有关。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有时候是真的弄不懂任南喻在想什么,但要说任南喻让人难以琢磨,他想什么又都清楚地写在脸上。
湛章语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面对着楼顶的空地。他手中的酒已经空了半瓶,身上满是酒味。
湛章语知道自己还没醉,曾经跑过挺长一段时间业务的他酒量还不错,但大概是夜色太醉人,他隐隐有些微醺。
若不是因为这,他也不会一股脑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在公司这么久,除掉旁边这个还在惦记他家产的,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同性恋。
想着任南喻,湛章语回头看去,任南喻已经把酒瓶放到一旁,正在那琢磨着什么,好像在算能分到多少。
见他这样,湛章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见笑声,任南喻抬起头来,一抬头,对上湛章语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他愣了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湛章语笑,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工作式笑容,而是由心的笑。
笑起来的湛章语感觉少了几分沉稳,更多了几分冷清,但这些都抵不上他领口透漏的禁欲气息。
湛章语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以及锁骨。
任南喻看着他,都有一种暧昧的粘稠的气息迎面扑来把他笼罩其中的错觉。
任南喻心跳狂跳不止,有些喘不过气,他伸手去湛章语身侧拿酒,他的已经喝完。
手伸出去,任南喻立刻发现失策。
湛章语把酒放在他另一边,他一伸手就好像把湛章语圈在怀中似的,离他更近了。
任南喻察觉,想要退开,气氛却已经擅自就暧昧起来。
靠在栏杆上的湛章语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中带着几分深绿的眸子,在月光下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空气躁动起来,隐隐还有酒香。
任南喻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醉了,他竟想要吻上去。湛章语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躲避的意思,那眼神大概叫作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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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总不能让我饿着
被湛章语用那样直白的眼神注视着, 任南喻像是被施了魔咒似的,着了魔似的就靠了上去。
两个人本来就靠得近, 他一靠近, 俩人便立刻紧靠在一起, 他们衣摆暧昧的交错在一起,身体也若有若无的擦到些。
那些细微的触碰, 把空气都点燃,让任南喻喉间变得口干舌燥。而能解这种渴的, 就只有近在咫尺的湛章语的唇。
任南喻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吻上去, 他要吻上去。
这么想着, 任南喻也这么做。他伸出去的手顺着栏杆往回滑,来到湛章语的腰间,然后隔着衬衫搂住了他。
湛章语的身体在他手掌触碰到的瞬间轻轻地颤了颤, 那感觉非常的细微, 但却清楚地传达到了任南喻脑海里。
与那轻颤一起传来的, 还有湛章语身上的体温,他体温有些高,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因为现在的状况。
任南喻看着面前直直望着他的那双眼,感觉着掌心的温度, 他一颗心都开始狂跳不已。
他大脑变得有些混沌,就好像身处深海之中,而把他包裹其中的那些海水, 是湛章语身上的气息。
任南喻靠得很近却一直没有动作,看着他,湛章语眨了眨眼睛,眼睛中清楚的倒映着任南喻的脸。
湛章语眨眼的动作很是细微,任南喻却捕捉到,他发现湛章语不是没有紧张,他那微卷的睫毛一直都在轻颤着,就像小扫把似的一下一下的。
任南喻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直把湛章语看得都有些想要移开视线,他才慢慢的开始靠近,要把这个吻变成真实存在的。
任南喻闭上眼,耳朵里只有砰砰的心跳声,他听从本能,而他的本能告诉他,狠狠地吻面前的男人。
任南喻吻了上去,结果却吻到一嘴毛。
发现触感不对,任南喻立刻睁开眼。原本被他圈在怀中的湛章语已经不见,他低头看去,果然,湛章语已经变成猫。
从人变成猫的湛章语被埋在了衣服里面,它在里面钻了一会儿后,才总算是从领口的位置把脑袋探了出来。
探出脑袋,它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任南喻,并且喵喵地叫了起来,“喵……”
喵喵叫完,它还绕着任南喻的脚转了一圈,一直在他脚上蹭着,撒着娇。
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叫声,任南喻都已经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跳一下子就跌落到地底,摔得他差点吐血。
他有种全力一拳挥出去,结果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挫败感。
听着猫叫,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吹着夜风,任南喻冷静下来。
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任南喻整个人都有些别扭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他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他一定是喝醉了,毕竟两瓶白酒下肚不醉也难。
任南喻这么想着,但心跳却根本停不下来,即使湛章语已经变成猫,空气中弥漫的那灼热的气息却依旧未散。
那感觉,刺激得任南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喵。”湛章语从地上跳了起来,跳到栏杆上站着,看得任南喻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它抱在怀里,“不要爬那么高的地方去。”
这里可是八楼,要是掉下去,就算是猫那也得死翘翘。
冷静下来,任南喻朝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其他的人,他赶紧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揉成一团,然后抱着变成猫的湛章语下了楼。
任南喻回到楼下时,季留正在门口晃,他在隔壁要了间房。
见任南喻抱着只白猫出现,他有些惊讶,“你哪里弄来的猫?”
“楼下捡的。”任南喻敷衍。
“你这家伙,猫运真好。”季留羡慕。
他伸手想去摸湛章语,手才伸出去,湛章语就把自己的爪子露了出来,一副季留要是敢碰它它就挠他的架势。
它只有任南喻可以摸,也只给任南喻摸摸。
“可真凶。”季留嘀咕了一句,“对了,那家伙呢?”
季留嘴里的那家伙,不用说,指的自然是湛章语。
“他家在这边,晚上回去住。”任南喻看了一眼怀中的湛章语。
下了楼之后,他更加冷静了几分,心中也更多了几分不自在。
一想到刚刚他居然去亲湛章语,去亲一个男人,他就有几分想要把怀里的猫放下的冲动。更让他在意的是,湛章语刚刚什么意思?
“哦,慕阳刚刚打电话来说让我们明天回去……”季留交代完慕阳说的话,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单子已经被他们搞砸,再留下来也没意义。
想起这事,任南喻就头疼,他这工作估计是没了,他还挺愧疚的,还连累了湛章语。
要说湛章语对他真的算是很不错了,帮了他许多的忙,还给他地方住……
想着工作的事还有湛章语刚刚那眼神,任南喻夜里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
按理来说,喝醉了的人应该很好睡,可他就是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睡着。
任南喻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起来不睡,但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好像有千斤重似的,眼皮都睁不开。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许久,后半夜时,任南喻突然发现身边有动静,他一下就彻底清醒过来。
发出动静的是湛章语,他已经变了回来,刚刚应该是去了洗手间,这会儿正往床上躺。
湛章语躺好,本能地翻身面对任南喻,却不想对上了任南喻那双眼。
察觉自己把任南喻吵醒了,湛章语盖被子的动作有些僵硬,楼顶的事情就像是刚刚才发生,让两人都不由得沉默。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还要暧昧,又或者说是糟糕,因为从猫变回人的湛章语,身上是没穿衣服的……
两个大男人,只其中一个穿着睡裤,躺在一张不管怎么都会碰到对方的单人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再加上楼顶发生的事情,气氛自然要多怪异就多怪异。
之前的暧昧气氛再次弥漫开来,这次两个人都冷静许多。
湛章语被子下的身体僵着,是任南喻没看见的忐忑。借着酒劲做出那种事,冷静下来之后,湛章语自己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是喜欢任南喻,但是做出那种直白的勾引的事情,对他来说不亚于让他在公司的人面前边跳边唱恋爱循环。
黑暗中,僵硬得身体都有些泛酸的湛章语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来。
任南喻没有反应,没有质问,让他松了口气,也让他心中莫名的失落。
任南喻期间只翻了个身,好像没有睡意。
沉默之中,湛章语先开了口,“赵海岚到底怎么回事?”他都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南喻了,任南喻也应该告诉他。
任南喻动了动,看向了窗帘那边的缝隙,缝隙很小,只能让他隐约看见外面的光。
“你知道辰南大学吧?”任南喻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响起。
他抬手,指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
“知道。”湛章语点头。
辰南大学在他们这片挺有名,毕竟那所学校在他们这城市名列前茅,就算在全国也属于一线的那一类,想不知道都有些难。
“那你知道辰南大学的男宿舍楼吗?”
“知道。”
任南喻转过头去看向湛章语,“你好像对那里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