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家阴阳诊所 番外篇——by茶浅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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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玫瑰金的。
这种“豪华”的迎接场面,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地了的。
苏辞北预估了一下自己的战斗能力,想也不想,拔腿就跑。好在这些东西上面寄生的鬼魂都已经被赶走了,剩下能动弹的不过就是残留在上面的灵,本能地想吞噬血肉而已,只要跑得够快,就不会有事情。
不然……
高家的这个收藏品库大概会被他毁地一干二净。
想想这些东西的价值,穷苦人民表示他真的赔不起。
还是跑吧。
有钱人家里的房子都造地四通八达的,反正打开这个门,里面一般来说还有其他门,不是通向另一个房间就是通向卫生间之类的。苏辞北仗着自己年轻腿脚利索,硬是跑出了一种以前和小朋友们玩你追我赶游戏的快乐。
但是此时的楼下就……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应该就是,鬼哭狼嚎。
纪雪作为长子长媳,能力很强,家室也不错,在外人看来她在高家应该生活地非常不错,但是从具体情况来看,却是反过来的。
她被特处人员抓到后,眼神涣散身上就穿着件睡衣,赤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一看就是状态非常不对劲,徐天迅还没来得及让章鸿益给她看看,结果冲出来的高静云上来就是一巴掌,然后薅着纪雪的头发就准备揍她。
纪雪也不知道反抗,一副已经被打习惯的样子。
还是徐天迅冲上去,勉强把她给拉出来的,在拉架的时候连他都被高静云给刨了好几下,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纪雪看起来就更加可怜了。
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但看到这样的情况,高家其他的人竟然第一个反应还是和他们道歉,说让他们看到了家丑什么的。动手的高静云更是只得到了寥寥几句斥责,站在原地趾高气扬的看着他们。
看着非常欠揍。
连章鸿益都有点想揍她。
但是他发誓他就只是想想啊,真的没有想动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控制着他冲上去,连环十八掌,掌掌响亮。
高静云那张脸,立刻就被他扇成了猪头。
章鸿益:“……”
他现在解释一下还来得及吗?
“啊!!!!”
惨烈地尖叫声从高静云的嘴里发出来,像惨叫鸡。
看来是来不及解释了。
于是章鸿益非常从心的,自己又啪地补了一巴掌。
响亮而清脆,一下子就把高静云地惨叫声给打断了。
正准备替他解释地徐天迅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高金石地脸色看起来非常难看,连高敬鹏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毕竟他再怎么懒得理高静云,毕竟她还是她姐姐,这么光明正大地打她就是在把高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拼命跺。
所以他不爽地皱了皱眉。
“喂,章家的,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点吧。”
“随便乱打女人,这就是你们章家的家教吗?”
章鸿益撇了撇嘴,你现在倒是开口了,那刚刚你姐把你嫂子当陀螺抽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出来说话呢?
他没什么诚意的敷衍道:“抱歉抱歉,职业习惯看见欺负弱小地就一时没忍住,放心吧,回去上司会扣我工资的。”
扣个工资就完了?
高敬鹏怒瞪着他,正想在说些什么,突然瞪大眼睛,脸色大变地后退两步,恨不得离开转身就跑。
不光是他,还有高金石和高静云,他们都是同款表情。
那种见了鬼的眼神,还都是盯着他,或者应该是盯着他身后。章鸿益下意识跳起来就想跑,但是已经玩了。
他感觉自己的颈后一凉,一支雪白的纤细手臂轻柔地缠上他的脖子,女子娇柔的轻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小弟弟,你打得挺好的。”
“我突然有点喜欢上你了呢,要不要和姐姐去看金鱼啊?”
第36章 过敏鬼10
看金鱼?
这种猥琐男专用名词突然从一个女鬼嘴里说出来, 章鸿益觉得自己那些仅有地害怕都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你有金鱼吗?”他看了眼垂在他心口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有啊,”女鬼小姐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我的金鱼不是已经被你们偷走了吗?放在你们的房间里, 你们还喂他吃了面包屑,是不是?”
章鸿益一抖, 崩地笔直的背差点弹起来。
这话里地意思是,刚刚苏辞北搬走的那几条金鱼是女鬼养的?而且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事?
感觉到手下年轻的身体似是畏惧的颤抖起来, 季敏满意地勾起一个笑容。他要再不害怕,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属性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正想再加一把火,听一听小伙子被她吓得颤巍巍的声音。
结果她发现,被她勾在怀里地那个年轻人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那我在房间里洗澡换衣服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你怎么能这样!”
季敏:“……”
章鸿益委屈地快哭出来了, 要看就直说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给她看一眼也不亏, 但为什么要偷偷看?
他都没有准备好, 穿的还是蜡笔小新的内裤……
觉得自己形象都已经被毁的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但脑袋刚一动就被季敏拧着踹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滚了两圈后,他刚巧落在纪雪边上,伸手一撑差点被烫的叫出声来。
纪雪躺在地上,瞪着眼睛, 像是一条干涸地鱼一样剧烈地喘息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从手臂隔壁到脸庞都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棕黄色水泡, 这种水泡冒出来的速度非常快,眨眼时间就成功蔓延覆盖。
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
至少高家人是这么喊的。
看到她的样子后,被季敏吓到不敢说话的高静云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刺耳地惨叫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形容的可怕东西,她一边叫着一边胡乱挣扎着从地上怕起来往楼上冲,嘴里还喊着什么“我错了,不要来找我”之类的。
结果刚跑到二楼地楼梯口,她穿着地那双高跟鞋的鞋跟突然莫名折断,踩在楼梯上的脚一滑。
高静云从楼梯上背仰着滚下来,只听见咔擦一声,她滚落在一楼地面上,不动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高静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之前那件性感地紧身裙,而是一件黑色的深V泡泡裙。
她倒在地上,姿态优雅地放松着身体,仿佛是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连挂在锁骨边上那条细细的锁链都好好地摆放着,但是她的脖子却像是被人暴力扭了一圈一样,脖颈部地白骨鲜明地凸出来。
两眼翻白,明显是没气了。
大厅中突然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
徐天迅看的分明,高静云的致死原因是因为楼梯在她踩上去的时候突然柔软地陷了下去,然后再在她跌落的时候多帮了几把。
像是洗衣机一样,在她落地前给她的脖子来了一个彻底的旋转。
她就凉了。
徐天迅的心也凉了。
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标着难度不高的任务会碰到这种硬茬子。
先是距离那么远,从局里开过来路上遇到一群妖魔鬼怪。一进门吃了个饭,进房间就开始勤勤恳恳地工作把搞事的人给抓出来,然后到现在……
那两位高姓的先生你们别看他了,他自己现在也非常抓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见站着地那个旗袍美人了吗?
他打不过。
旗袍美人优雅地露出笑容,周身鬼力浩荡,她看着高金石和高敬鹏的眼神,充满着讥诮和仇恨。
大概率这两人很快就要步高静云后尘了。
偏偏高金石还不知死活的在持续性挑衅。
中心意思差不多就是:
你这个恶毒地女人,你来啊,你来打我啊!
你有本事过来啊!
你看到我这边的特处队员了吗?你信不信你上来他们就能把你拍下去?!
季敏:我不信。
徐天迅:我也不信。
徐天迅都快哭了,他对自己及手下的战斗力非常清楚,真的打不过啊!除非有外援——
所以他悄咪咪地把视线转向神秘莫测地顾先生。
顾先生当做没看见,默默地转过头。
这女鬼很识相,在外面的时候就和他沟通过了,愿意在地府做几百年苦工来换取一个复仇地机会。
厉鬼复仇早有先例。
她既然是走了正常程序过来打了申请报告,那么他为啥要插手管这事?他又不是吃的太饱,空的要命。
他现在惦记的是,苏辞北在干什么呢?
苏医生在拆房子。
“砰——”
暴力踹开某扇被锁起来地大门,苏辞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房间布置看起来和楼下的房间是差不离的,应该是高敬阳曾经住过的房间,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惹怒了高金石所以被赶到楼下和纪雪一起住了。
这些是高敬鹏提供地消息,但现在看来这些消息明显不太靠谱。这房间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地板和桌面之类的地方都浮着一层薄薄的灰烬,但是里面的用具都是双人份的。
苏辞北没有多做思虑,他径直走进卫生间。里面的布置大致和楼下纪雪房间里的差不多,但是那个超级大的浴缸却被封了起来,连同外面一圈可以拉起来的浴室玻璃,全部都拿水泥封地严严实实,像是一个另类的大棺材。
伸手敲击一下水泥面,发出沉闷结实的回想,光靠他手动应该拆不开这里。苏辞北暂且把这里跳过,去看洗漱台那边。
有比较男性化的刮胡刀也有一堆放在一起的女性用瓶瓶罐罐,牙杯交叠的堆放在一起,姿势很亲密,很明显应该是一对夫妻或者情侣曾经住过的地方。如果这房间的住户有一个是高敬阳,那么另一个很有可能就是纪雪。
他们俩曾经是一起住在上面的,但是后来被一起赶了下去。
那么高敬鹏当初为什么要骗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他们才被从这里赶下去的呢?
这些苏辞北还没找到答案,但章鸿益之前问的一个问题,已经可以解答了。
高敬阳在哪里?
他觉得答案可以在被封起来的浴室里找到。
这个问题是之前章鸿益和徐天迅汇合后交换了信息之后才提出的。徐天迅比他们晚来一段时间,在刚开始地时候他们还是能够收到外界的消息的。
高金石他们的口径统一是说高敬阳出去会友了,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出去,甚至在特处的调查中,他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
在搬来高家老宅后,他就一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过。而在他消失前,最后一位见过他的人,是一位古董贩卖中间人。
高敬阳和高敬鹏两个,甚至还有高静云,他们三个看着还撑着一副我是高家人,我超牛批的样子,但实际上在高家破产后他们根本就是在偷偷贩卖家中地藏品来维持自己奢侈的生活。
有可能刚开始有人只是想给自己多存点钱,但是卖着卖着就不一样了,反正你卖我也卖,我不偷着卖我以后就吃亏了。
抱着这种心理,他们三像是小老鼠一样,偷偷把高家的收藏品舱卖了个底朝天,只剩下那些太诡异的东西不敢动。
他们把真品都卖了,然后留下一些仿品放在原处,假装没有被偷。苏辞北刚开始还没认出来,他跑路地时候万分害怕把那些东西砸了然后他自己赔个底朝天,但是那些东西放得太杂,他一不小心就把一个放地很悬的小瓷碗给撞掉了。
“咔擦”一声。
小瓷碗碎成几瓣,露出下面鲜红的几个字。
中国制造。
苏辞北:???
呸,都是骗子!
然后嘛,就成了这个样子。
苏辞北打了个响指,门外堵着的一群剩下的价值不菲地收藏品乖巧地排队扭了进来,在它们身后可以看见满地狼藉,砸碎的瓷器和被撕碎地画纸之类,掉了一堆。
刚刚还长着一张嘴四处咬人的画叼着块抹布,乖巧地擦干净了椅子。阿姐鼓掏出鼓槌在苏辞北的示意下,哐地一下开始敲击被密封起来的浴室玻璃门,身后的人体模型伸出手给他按摩,还有一串铜器梆梆梆鼓掌欢呼。
他这……
其实还挺热闹和谐的。
章鸿益那边都快哭了,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背景音是惨叫声还有大喊着“顾先生牛批”的欢呼声。
咦,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哥,你先别管他们了!”章鸿益悲惨地嗷了一声,“你看我给你发的视频没,这人要怎么治啊!”
苏辞北:“……”
“没看,刚刚正忙着拆……开门。”
“那你先别开了,你看看这个啊!”
镜头一转,一张血肉模糊还覆盖着一层大半已经破掉水泡的脸进入镜头。
苏辞北:“……你拿远点,有点辣眼睛。”
章鸿益听话地把手机往后挪挪,然后开始和苏辞北吐槽这个病情。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病例,吧唧一下就倒下去了,浑身起水泡不说还说不出话来,像是被烫出来的,但是没一会儿他身上的皮又开始腐烂。”
“也不算是腐烂,就是逐渐崩掉,浑身上下裂开大口子,血肉都从里往外挤。整个人就像是个血人,那层皮就和假的一样,我怎么救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