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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by景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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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思量,自难存。
  精神世界的崩溃最终引向了□□的泯灭。宁皓晚躺在一地药片中死不瞑目的模样,成了缠绕宁景辛一生的噩梦,也成了他走上自我腐烂道路的开端,因为宁景辛,不再相信这个人世。
  弗海特不知所措,他觉得宁景辛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那你,需要安慰吗?”弗海特问道。
  宁景辛别过头偷偷地飞速擦了把眼睛,然后转回脸笑嘻嘻问道:“你能怎么安慰?”
  “就,抱抱你?”弗海特按照伊芙缇西亚的传统说道。
  宁景辛坏笑一声,说道:“怎么,这就想占我便宜了?宝贝儿,你很会嘛。”
  弗海特:“……”
  弗海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又问道:“那你母亲呢?你为什么说你没有母亲?”
  宁景辛喝了一大口饮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接着无比轻松地说道:“我爸不想要老婆只想要个小孩儿玩玩儿,所以就买了卵子银行的卵子,用自己的精子,搞出了受精卵,放进人造子宫里。时间一到,人造子宫一吐,我就出生啦。”
  弗海特:“……”
  “你爸疯了吧?”弗海特评价了一句。
  宁景辛听了一脸嫌弃地看着弗海特:“我爸才没疯,别的用这种方式要小孩的人也没疯。这是先进人类社会的先进科技,合法合规,解放了无数女性啊好吗?”
  弗海特:“……”
  “不过我爸确实也挺让人无语的,你说他一个不谈恋爱不娶老婆的老光棍吧,还偏偏挑了2月14号让我出生。你知道2月14号是什么日子吗?情人节诶!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宁景辛吐槽着,越想越觉得他爸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可能你爸太爱你了吧。”弗海特说道。
  宁景辛的表情顿了一下,噗了一声,不置可否地说道:“可能吧。诶不说爸啊妈啊这些事了,今天是中秋节诶,大过节的,陪我开心点成不成?”
  “怎么开心?”弗海特问道。
  “宁景辛想了一下,说道:“跳舞,来来来,我带你。”
  说着宁景辛就一把拉起弗海特,一手握住弗海特的一只手,一手搂住弗海特的腰。
  “one time.”宁景辛说了一声,饲养园里响起了音乐。
  宁景辛搂着弗海特,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的双眼,慢悠悠晃了起来,。
  “…Boy if you wanna go I would not mind
  But I\'m not the kind of drum you play one time
  Boy if you wanna go I would not mind
  But I\'m not the kind of drum you play one time
  One time, one time, one time
  Boy I\'m not the kind of drum you play one time
  One time, one time, one time
  Boy I\'m not the kind of drum you play one time…”
  宁景辛心口堵的慌,每次想起父亲他都不好受,而一不好受,他就会去酒吧寻欢作乐,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对于弗海特而言,眼神迷离,腰肢摇曳的宁景辛撩拨得他心肝胆颤,浑身燥热难耐。
  他渴望对宁景辛做些什么,却又因宁景辛的身份有所顾忌;他本是个极好的舞者,可此刻却笨拙得犹如头四肢不协调的大熊。
  歌舞之中,一人心伤,一人情乱。
  一曲终了,宁景辛觉得痛快了许多,弯腰就给弗海特行了个礼:“谢谢今日美人相伴。”
  弗海特浑身神经在理智的控制和压抑下,疼得难受,可他却是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见你可怜,赏你的。”
  “切。”宁景辛撇撇嘴白了他一眼,看看时间,说道:“哟,都这个点儿了,我该走了。”
  弗海特听了有些失落,却只是淡淡地说:“哦。”
  “嗯,行,那你自个儿好好玩儿,回见。”宁景辛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弗海特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谢谢你今天来陪我。”
  宁景辛受宠若惊:“哟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
  弗海特牙疼似的从牙缝里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宁景辛简直乐不可支:“美人客气。走啦。”
  说完,宁景辛毫不客气地送给弗海特一个大大的飞吻,眨眨眼,转身离开。
  而弗海特,回忆着宁景辛的音容笑貌,一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歌是Marian Hil的One time。 宁景辛崽崽和弗海特互表心意倒计时开始啦,新一周会很刺激的哦=w=希望不会被挂掉Or2


第22章 心思
  中秋假期后,沈茵早早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区。在这几天中秋假期里,虽然她的父母三句不离让她早点找个对象一起过日子,但是总体来说,她还是和父母度过了很美好的团圆时光。
  只是她很惦记独自一人留在饲养园里的苏思。
  虽然沈茵知道在严密的饲养园系统看管下,苏思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很想念这个美丽的伊芙缇西亚女孩,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和似水温柔。
  而这份思念之情,在节后见到苏思的那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沈茵,你回来了。”苏思看到几日不见的沈茵,惊喜地向刚进入饲养区的沈茵跑去,一把抱住了沈茵,她柔软的秀发触到沈茵的脸和脖颈,让沈茵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沈茵拉着苏思的手,五指交叉,笑着说道:“嗯,我回来了,这几天你独自一人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画册和画画的东西,还给我的房子设置了这么好的环境和音乐,谢谢你。”苏思说道。
  沈茵温柔地揉搓着苏思的手,说道:“你开心就好。”
  “对了沈茵,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苏思就着沈茵到了自己在饲养区里的桌子前。
  桌子上摆放着沈茵给苏思送来的画册,画笔,颜料和一大摞画纸。桌子中间是一副刚画完不久的人物肖像。
  苏思将那种人物肖像双手轻轻捧着送给沈茵:“喜欢吗?”
  沈茵看着画上微笑的自己,竟一时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苏思的画技很好,将沈茵画得栩栩如生。
  沈茵抬头看向苏思,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泪濛濛的眼睛。
  她紧紧扣着苏思的手,手指细密地动着,过了好久才说道:“喜欢,谢谢你苏思,我真的很喜欢。”
  沈茵将画放回桌上,不带半分犹豫地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快速地亲了苏思一口,在助理走进办公室的刹那,松开苏思的手,红着脸低头走向了一边。
  而另一边,孟添玮一进工作区就看到宁景辛已经穿好防护服准备进饲养园了。
  “宁哥早啊。”孟添玮高兴地打招呼,“宁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宁景辛瞟了一眼饲养园里的弗海特,居然意外地和弗海特目光相遇。
  宁景辛嘴角轻扬,转而看向孟添玮,说道:“特别好,有美人相伴。”
  “啧啧啧,宁哥可以啊。”小年轻孟添玮一下子就八卦起来,“是怎样的美人,竟能入我们宁哥的法眼。”
  宁景辛瞟了一眼弗海特,然后浅浅笑着说道:“肤白貌美,高挑性感,就是脾气大了点儿,不好哄。”
  孟添玮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原来宁哥好这口。”
  “那可不。”宁景辛眉毛一挑,“得了,别八卦了,开始工作啦。”
  “诶。”孟添玮收起八卦的心,正色说道,“宁哥,我看仪器的参数,这个狗……弗海特已经算是亲近期圆满,可以进入驯化期了吧。”
  “嗯,然后呢?”
  “然后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进行行为矫正和思想教化了?”
  “他有什么行为需要矫正的吗?我看都挺好的,这都拉琴陶冶身心了。思想教化嘛。你看他都主动学习咱们的语言了,我觉得他思想觉悟挺高的。”
  “可是宁哥,生物园的章程规定说……”
  “是章程说又不是我说。我的人嘛,我说怎么对待就对待,”宁景辛盯着孟添玮,满眼警告的意味,他的嘴角却是弯起一个狡黠而诱惑的弧度,“好不好?”
  孟添玮心里有些不满。
  一直以来宁景辛总是不按章程规定来行事,每次他这个助手好心提醒,总是得到这样独断专行的回答,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芥蒂就生长了。毕竟没有人,喜欢总是被这样那样的压迫拒绝。
  但是孟添玮到底还只是个助手,除了嘀咕两句也只能遵命。
  “好。宁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添玮勉勉强强地回答道。
  宁景辛心满意足地拍拍孟添玮的肩,然后转身走入了饲养园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孟添玮偷偷给阮晓竹发了条信息:宁哥又那样了,真是受不了。
  弗海特刚刚和宁景辛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先是一阵惊喜,接而一阵尴尬,再带一丝害羞。中秋假放了三天,宁景辛就来饲养园里陪了他三天。
  本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弗海特早已将宁景辛的相貌熟记于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见到宁景辛,弗海特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如人生初见般的好奇于羞涩。
  弗海特确认,自己是真的对这个人类动了心。
  但是弗海特不愿将将心动表露在外,因为仇恨的那根长刺,始终扎在他的心里。
  于是,见到宁景辛时,他也只会一如既往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宁景辛说:“你又来了。”
  “不想我来么?”宁景辛嬉皮笑脸地问这个脾气很大的美人,“我还以为经过几天的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咱们已经算是亲密无间了。”
  弗海特一阵羞赧,却甩了一句:“这话我没说过。”
  宁景辛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饲养园里的桌子上,两条大长腿垂下来,晃得弗海特心有点乱。
  “你别晃了,碍眼。”弗海特移开目光,甩了一句,却又在话尾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成呗。”宁景辛听话地按捺住两条不听话的腿,继续问道,“你今天想做什么?还拉琴?”
  “不然还能做什么,”弗海特哼了一声,“毕竟我只是一只苟活的畜生。”
  宁景辛两手一摊:“好的呀,我的宝贝儿小畜生。”
  弗海特:“……”
  “我上次听你拉的那个曲子还蛮好听的,今天再拉一次?”宁景辛说道。
  格鲁克琴的样子和地球人的小提琴很像,只是外形不像小提琴那般头轻脚重,而是更接近黄金比例,线条要更为流畅一些,音域和音色也比小提琴更广更丰富,不夸张的说,一把格鲁克琴能有三分之一个弦乐队的效果。
  宁景辛第一次听到弗海特拉格鲁克琴时,就有一种惊为天乐之感,连一直叫弗海特“狗玩意儿”的孟添玮也不得不承认伊芙缇西亚生物搞出了个好东西。
  “上次就是随便拉拉试一下音色而已,不是什么好曲子。”弗海特拿起放在桌上的格鲁克琴,不经意间碰到了宁景辛搁在桌上的手,顿时内心一阵兵荒马乱。他急急拿起琴弓,低头闪到里宁景辛有好几米的地方,说道:“今天我试试能不能拉一下成调的曲子。”
  “好啊。”宁景辛颇有兴趣地看着弗海特,“可是你站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是害怕我的魅力会分散你拉琴的注意力?”
  你还真猜对了。弗海特心中想着,却将琴架到肩上,转过头不让宁景辛看自己已经有些发蓝发热的脸,“我需要宽阔的拉琴空间,的身体过于奇特,扭曲了空间,会阻隔格鲁克琴音的和谐传播。”
  宁景辛:“……”
  得,这个小宝贝儿畜生的装bility还挺高。宁景辛无奈暗叹。
  “宝贝儿,你们伊芙缇西亚人的乐器真是和你一样很有个性啊。”宁景辛委婉评价道。
  弗海特瞥了宁景辛一眼,将琴弓搁在琴弦上,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拉了起来。
  那琴弓与琴弦,在弗海特的拉弓下进行着最完美和谐的结合,它们相互缠|绵|摩|擦着,随着拉动的力度和速度的变化,像是两个相互吸引却在相互利用相互诱惑的人,在针锋相对间,因为身体的接触,心脏的贴近,呼吸的交|缠,体温的传递,而发出或欢快轻盈,或陶醉缥缈,或忘情高亢的乐声。在起伏跌宕,风云转换间,每一寸空间都翻搅着吸引、渴求、欢愉、沉沦、纠结、痛苦、极乐……
  弗海特拉琴的样子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下一片阴影,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他那专注的神情依然对宁景辛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使得宁景辛无比渴望上前抓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很久了的猎物的头,先在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尝尝他滚烫的鲜血,然后再亲上那张嘴唇,亲到他唇破流血。弗海特的手很白很美,蓝色的血管像图腾一样印出神秘而诱人的纹样。他修长的手指按着琴弦,一颤一抖间俱是暗暗的邀请。
  宁景辛的心跳得很快,胸口如翻江倒海般发痛发闷,急切地想要抓住弗海特那只拉琴的手来安抚下自己身体的躁动,可是在饲养园里,在监控之下,他担心自己一时不慎,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所以他只能紧紧抓住桌沿,指尖抠出了浅浅一层血。
  而弗海特,即使闭着眼,脑海中却还是宁景辛的模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危险。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那颗心几乎要火山爆发一样在下一秒就炸开。
  饲养园里,两个动了心的灵魂,在乐声中压抑地释放着,欢愉地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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