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失忆以后 番外篇——byCl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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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让塞缪尔打开天窗,风声呼啦灌进车内,连带着的还有恼人的雨水。
洛佩斯不懂这些,但秦离和塞缪尔清楚,不管B计划成不成功,都不可避免地要先干掉后面的这辆车。至于之后究竟是他们的后援还是对方的后援先到,则要赌上一把了。
在确定后面追上来的车辆上还未曾有人掏枪,将身子探出车外以后,秦离便先发制人地探出那个改造过的天窗,和他一起的还有那把自动步枪。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干脆,在后面的车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朝着对方的前车窗玻璃和轮胎一阵猛打,将近打空一个弹匣以后,对方也开始了还击,他便又立即躲回车内,能清楚地听见车屁股被子弹击中的闷声。
塞缪尔瞥了眼后视镜,在朦胧雨滴下能看见后面汽车的其中一个轮子被打瘪了,但敌方仍奋力追击,甚开始予以反击。
塞缪尔关闭了天窗,沉声说道:“先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言下之意是车内给他们施展拳脚的空间很小。
接着,他让秦离坐下,又让洛佩斯系紧安全带,开始和后面的追兵玩起角逐游戏。
在已知他们车胎破损的情况下,塞缪尔直接冲撞开了防护栏,驶进一旁路面坑洼不平的空地上,紧接着又是一个漂移,车胎与石子摩擦时发出刺耳的鸣声。
至于敌方的车,则在破损的轮胎与石子摩擦之下彻底报废,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帮派分子从车上跳下来,齐刷刷地端着枪朝他们开枪,但这已是无用之功。
秦离他们重新驶回了B计划的路线,随时准备应付下一轮的进攻。
***
与此同时,南美A区9号警署。
9号警署警长瑞安在接到五号公路疑似帮派火拼的报警后,便立即让手下的警员出动。
在耳闻现场战况十分激烈,双方都持有大量热武器后,瑞安已无法安稳地坐在办公室内,干脆随同手下警员一同装配好武器,分三部警车同时向五号公路出发。
就在他即将到达五号公路时,那个让他既畏惧又反感的局长又屈尊打来了电话。
铃声如同烫手的山芋,瑞安生怕局长又因这是那些“大家族”的恩怨而命令他不准多管闲事!
但这通电话,不接是不行的。
于是,瑞安极不情愿地滑动了通话键,他口中虽恭敬地喊了声局长,但语气却显得异常敷衍。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局长也才接到那个十万火急的消息,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他厉声道:“瑞安,你现在立马带你的手下去五号公路支援洛佩斯先生!”
乍一听洛佩斯的名字,瑞安惊住了,那可是即将上任的总统先生!
“洛佩斯先生?!”
“是他!洛佩斯先生今天要是无法安全去首都就任,你就等着被问责吧!”说罢,根本不给瑞安反映的机会,便挂了电话。看样子是要赶着去通知其他附近警署的警长。
而瑞安很快就意识到从天而降在自己肩上的责任,他拿起传呼机,命令警车上的所有警员全速向五号公路进发,注意安全的同时也要必定锁定住洛佩斯?伍德先生所乘坐的车辆!务必要保护洛佩斯?伍德先生的安全!
第36章 试探
五号公路上。
对于突然出现的警车,秦离和塞缪尔均感到吃惊,紧张的同时又都很快镇定下来,甚至松了口气。
警局和家族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自诩正义的警察不齿家族的霸道行径,却敌不过同僚中的黑警不停地出卖他们的机密。平日里,双方不幸碰见,如若无大事都是明智地绕道而行。但这回不同,秦离和塞缪尔松了口气的缘故是因南美的希望此时正坐在车的后座上。不管警局与家族之间的关系如何,它必定是听从于当局,以当局的诸事为大。
只是秦离和塞缪尔拿不住的是这些突然驾到的警察究竟知不知道车里洛佩斯的存在。
不过很快,当那些疾驰而来的警车鸣笛警告他们车后尾随的追兵,甚有几辆开着双闪帮他们在前面开路时,秦离和塞缪尔便确定了这是援兵。
是谁叫的这些援兵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了这些警方的支援,安全护送洛佩斯至首都的希望大了。
“他们该不会和警方动手吧?”洛佩斯也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他的神色肃穆,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似的,话音刚落,车后的警方便与敌方发生了交战。
即便警方出警以前已对这里发生的情况有所心理准备,但他的硬件设施即武器装备竟比不上那些刺杀分子。
秦离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他们的交战情况,只希望警方能够以多,不说胜少,但至少拖住那些难缠的尾巴。
在离首都还有五十公里的时候,后面赶上的警车终于和前方阵线上的同僚接应上,团团围住了那些图谋不轨的刺杀分子。
突然且顺利的突出重围让秦离和塞缪尔都暗自捏了把汗。黑色小轿车继续在雨中疾驰。
上午九点,比预计的时间晚四十分钟的时候,洛佩斯成功进了首都的地界,被安全地交到军方手上加以保护。
早上的五辆车现在除了秦离和塞缪尔所乘那辆外,只剩下两辆车。为了防止被警方怀疑调查,秦离在一进首都地界以后,便让他们率先打道回府。
这趟任务,前半段十分危急,后半段却轻松得令人难以想象。向来被冠上无能头衔的警方竟宛如神兵天降,替他们解决了难题。
秦离和塞缪尔也不打算多在首都逗留,谢绝了洛佩斯的就职典礼的邀请后,便匆匆去了城郊的一家汽车修理厂,以新换旧,换了另一辆不起眼且上了年纪的二手车。
回去的路程比来时要轻松些。
此时雨也停了,跟着他们屁股后头一齐来的警方也先他们一步掉头走了。
不过秦离还是让塞缪尔多加小心,以防暗处还有杀手埋伏着。
他们没再走高速,而是换了一条路线回A区。这条路线需穿过几个小镇和人迹罕至的林间大道,比起高速上的喧嚣,这条道路静得厉害,运气好时能看见丛林里一闪而过的鹿。
秦离盯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镌刻在他骨子里对危险的敏锐,越是这么静的地方越让他觉得有猫腻。这也是为何去时没有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他们得保证洛佩斯毫发无损地到达首都,至于他们自己,则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在即将驶出林间大道之际,秦离瞥见林间仓惶奔跃的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塞缪尔道:“塞缪尔,你之前和费尔南德斯家的人打过交道吗?”
塞缪尔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是为何意,淡淡但果断地应了一声:“就一次。不过耳闻他们的作风和手段。”
“是吗。”秦离喃喃,尔后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甚有些突兀,“这些人倒真是穷追不舍啊。”
塞缪尔倏地蹙紧了眉头,下一秒便见前方道路忽然多出了一排铁蒺藜。他已来不住刹车,车胎猛地朝那些铁蒺藜上碾去。
***
皇家酒店总统套房内。
阿隆索的手下进来报告洛佩斯已成功进入首都地界时,艾丽莎正将死了他的王,朝他露出一个血红带白的微笑,“阿隆索,你输了。”
阿隆索耸了耸肩,一面收拾着棋盘,一面听手下的报告。
艾丽莎一直在仔细地观察他面部的细微表情。
无论是警方的突然出现还是洛佩斯的成功就任,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手下的人甚至毫不避讳地当着艾丽莎的面谈及对那护送队伍的为首车辆在返程路上进行二次伏击。
“结果怎么样了?”
“让他们逃了。”
阿隆索捏着王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两秒,意识到艾丽莎的打量目光,抬眸冲她笑了一下,尔后又侧过脸去对着手下,脸上的笑意陡然不见,跟变脸似的,“既然失败了,就要把那群废物处理干净。费尔南德斯家容不得吃白饭的人。”
“是。”
手下的人离去以后,艾丽莎便站起身去吧台那儿替自己和阿隆索倒了杯红酒。当她重新端着两杯红酒折转到阿隆索的面前时,她佯装不解地问道:“这回在塞巴斯蒂安那臭小子的地盘与条子正面交锋,会不会太冒险了些?还有,洛佩斯成功就任,岂不是让那臭小子得了逞。”
阿隆索已经摆好了新的一盘棋局,他伸手请艾丽莎再次坐下,“不过是个傀儡总统而已。我就是想探他们的底,不过现在看来,他身边的人是有些本事。”口气轻描淡写,似乎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老诶雷拉死后,安东尼就一直很急躁。那臭小子的势力如今如日中天,若继续放任他在北部进行他的清洗计划,这对‘我们’费尔南德斯家日后北上可不利。”
阿隆索的表情终于不耐起来,“堂妹,你现在比我还着急。和巴蒙德家那只种猪总待在一起,确实会染上些不好的毛病。”说完又开始催促艾丽莎和他下棋。
艾丽莎笑了,是个十分晦涩却不引人起疑的微笑。
***
瑞安这一天简直快忙疯了。
先是上午接到局长的电话去支援护送洛佩斯先生,不,洛佩斯总统的车辆,在牺牲了三个同僚为代价的背景下,好不容易抓捕了那些意图暗杀总统先生的不法分子,还没来得及审讯,却又因局长的一通电话,将人转到了总局去。
瑞安不无恶意地揣测局长是不是在背地里又受到了哪个家族的指挥。那些不法分子不是被押送至总局,而是被押送至某个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笼去?
不过瑞安也没那时间或权限去刨根究底。
下午的时候,警署又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称自己是护送总统队伍的一员,说是上午的刺杀队伍并没有被逮净,他们又在城外的林间大道遇到了伏击。
接线员追问了好一会儿,才追问清楚出事地点以及他们的藏身之处,答应马上会派人过去支援。
瑞安一听又和洛佩斯总统遇刺有关,不敢怠慢,于是再次带手下的人出警,直朝案发地奔去。
等到了林间大道,只见一辆废弃的汽车横在路中间,地上却不见伤亡。
他们又照报警人描述的路线和参照物,在不远处的一幢年久失修的废屋子里找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们无法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报警人,但屋子里仅有他一人。这人的半张脸都掩在鲜血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衣料。大概是感知到周围有人在走动,他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张开了一条眼缝,露出半个深蓝色的眼珠。目光充满警戒。
在对上这样一束凌厉的目光时,瑞安不知怎么的就看愣了神,差点错过手下呼叫救护车的请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把这个万年护送洛佩斯的大坎写完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难写_(:з」∠)_
第37章 归来
在林间大道上发生的事,塞巴斯蒂安当晚便得知了。警局局长说9号警署赶到现场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只找到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无法确认他就是报警人。
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塞巴斯蒂安只确认了被救起的人是塞缪尔后,便没再给局长下任何指令。等电话挂断,塞巴斯蒂安立马向明玦发出语音申请,告知对方这个极不乐观的消息,“明,阿隆索的人在他们回程的路上又伏击了一次。离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了几秒,尔后才从喉咙里滚出个低沉的应答,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塞巴斯蒂安:“警方说没在现场发现任何尸体。我估计凭他的本事,是他替塞缪尔报的警。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他的下落。”
然而,塞巴斯蒂安没料到自己的好意会被明玦一口回绝:“没必要。这个计划本就是要把巴蒙德家撇出去,你现在调派人手,阿隆索那儿会有所察觉。”
“那离呢?”这话都已经跑到塞巴斯蒂安的嘴边了,但他还是生生地咽下肚中去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明玦仍独自待在书房里。
这虽是常态,但今天不一样。卡洛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仍不见秦离归来的身影,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门口踱步许久,才犹豫谨慎地敲响了书房的门,“主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吧。”卡洛斯得了应允,才胆敢打开门。
书房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明玦今晚没有坐在书桌前对着一个个闪着微光的全息屏办公,而是沉默地坐在扶手椅里。角落里的落地灯照不亮他脸上的神情,他整个人就像隐匿在黑暗之中,让卡洛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事?”如同鬼魅的男人朝卡洛斯开口。
卡洛斯绷紧神经。他察觉出明玦心情不是很好,这时候问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担心秦离的心又很胜。毕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任务,他不了解秦离的那些过去,心下只当秦离是个与南美血腥拼杀格格不入的“弱者”。他怕对方有不测。
“夜深了,离先生还没回来。主人您有他的消息吗?”
不知道是不是卡洛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话问完以后,笼罩在明玦身上的阴森便更甚了。他隐隐嗅见了空气中一丝不受控制的Alpha信息素,里头的震慑让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屏息等待着明玦的回应。
万幸,对方很快就给出了一个不算友善的赦免,“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却没回卡洛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