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骗我谈恋爱——by之吱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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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随:“......”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就起身去扔垃圾,回来的时候手机里多了几条群信息,刚好掀过这个话题。
因为时差的关系,边随托人打听的马李奥被禁赛的事情刚好在半夜有了回音,邮件被郑仁心翻译成中文发在群里。
联赛那边的给的说法是:
官方最近破获了一个作弊软件的服务器端口,马李奥先前服役的战队一共四个人,其中三名EU地区选手被查出有使用作弊软件的嫌疑。
说白了,就是队友开挂。
同为一个队伍,联赛方面不认为马李奥毫不知情,因此按照知情不报处理,禁赛六个月。
郑仁心一发完,后面立马跟着马李奥脸红脖子粗的回复。
Liao马:放屁,知情不报他大爷。老子要是知道,直接举报他们几个狗娘养的!
余小葱和司潭顺着安慰了他一阵。
聪少:已经在重议了。消消火。
Stan:是他们菜。
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其实不少,这两年间因为开挂被禁赛的北美欧洲赛区选手多达数十人,并且都是长达一年以上的禁赛期。
当亚洲赛区的选手逐渐在电竞的世界舞台展露头角,面对这群后来者的吃苦耐劳和先进运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荣誉的蛋糕前安分守己。
安慰了一阵,边随私聊郑仁心
Random:什么挂?有名字吗?
没有心:Red Diamonds,你是不是觉得...?
边随没再回复。
马李奥这会情绪还很崩溃,因为周末有Crush的第一场计分赛,他这几天一直担心的也是这个,如果打不好,微博和论坛的画风估计就是
——水管工,电竞之耻,祸害边随输比赛,滚回老家生孩子。
他在群里嚎了一嗓子
Liao马:周末DLOR那个直播平台的计分赛,咱们能开门红一把不?
DLOR作为中国赛区的几只强队之一,一直属于比较会来事的那种,老板是个商业人士,无话题不成活,直播平台也是自家投资的。
这回拉上Crush的计分赛,一是想摸底,二也是想拉流量。
没有什么比时隔半年Random的第一场比赛更吸睛。
为此DLOR的小老板拿了200万当彩头,搞了这个线下计分赛。郑仁心当即决定要赚回来。
聪少:说什么傻话,随哥在呢一打四都能给你赢回来。舔狗
没有心:咱们阵容好像得提前上报平台,额,我寻思要不晚一点?”
聪少:为什么?颜值太高吓着他们?
郑仁心受不了的扔了个给爹爬的表情包过去,边随很快回了一句
Random:嗯,晚点吧。
聪少:???
没有心:你这个情商,不被劈腿都难,你打算让小顾被多骂几天?
一直叼着袋牛奶,隔屏吃瓜的顾潮:……
确定首发阵容,难免就会被粉丝知道。而这里面只有一个顾潮是新面孔,他钉在耻辱板上的青训比赛成绩难免又要流传到边随的粉丝团手里,人手一份。
郑仁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但在怎么拖也拖不过周日当天,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直播平台官方蓝V官宣Crush阵容后,顾潮的照片和赛绩就被轮了几千条,评论极其精彩。
“这是什么惊天小美男???”
“跑偏了吧?不就是在屠崽场买的那个替补吗,这种菜鸡都能在Crush首发?”
“颜狗滚出电竞圈,Crush准备让随神奶这个菜鸡?乞丐需要的是馒头不是佛跳墙。”
“呵呵呵呵呵呵,黑心老舅子给爹爬!什么玩意,青训赛那种成绩也能用?”
“一看就是想走商业化道路看脸买的,Crush房子要塌?”
“卧槽之前就听说黑心舅子是gay,这该不会是小狼狗吧?”
“拖油瓶拖油瓶拖油瓶拖油瓶拖油瓶拖油瓶拖油瓶”
......
风评到了DLOR直播间,多是电竞暴躁老哥加DLOR粉,就又换了一个方式的难听。
“那还是雕队靠谱,咱们前几天不也买了个青训的吗?小家伙只能坐板凳。”
“也别神神神了,从AWSN解约之后有半年没比赛了吧?回国菜不菜还两说。”
“就这配置,大胆预言,穷弩之末。”
“他跟AWSN解约就很蹊跷,有理由怀疑是技术已经不行。”
这话被咣当截了个屏,随后赶来的边随粉丝团马上血洗弹幕。
比赛还有一个小时才开打,里面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密密麻麻一众问候全家和粘贴顾潮赛绩打预防针。
别问,问就是Crush新队员不行。
别拦,拦就是黑心舅子包庇小挂件。
马李奥扶着肚子一拉十页都看不见水管工三个字,安心回来看饮水机,另外四个人已经坐在电脑前热身就位。
郑仁心抱着笔记本,欣赏自己的一颗黑心和顾潮的祖宗十八代。他抬头看了顾潮一眼,还好小朋友没有上网的习惯,这会儿在压枪。
他又看了边随一眼,这人正开了个网页,盯着屏幕,眼尾冷淡的垂着,下颌微微错开,舌尖舔着上齿,好像没什么表情。
郑仁心心里一沉。
这是要搞事的表情。
他的目光再收回来,倏地,整个直播间弹幕锐减。
顶栏上滑过一条带着十五个感叹号的红色弹幕——
“卧槽,Random开直播了!!!!!!!!!!!!!!!!!”
.
边随开直播这种事,说一年一遇不为过。
他有个直播账号,挂在斗兔平台,自从猫露蛋被罚三十万就没再上过,迄今一年半。
郑仁心眼睁睁看着热度指数从千k飙升到十万k,再飙升到七百万k,而电脑前的人只是安静坐着。
边随没说话,表情淡漠。
直播间里,所有“黑心舅”“顾潮”“GC”“小挂件”“小狼狗”都打不出来。
打了就是永封,不少小粉丝换号哀嚎之后,弹幕很快和谐成齐整的亲戚团嘘寒问暖以及…
您能不能吱个声?
后来她们发现,边随压根没开麦。
对面的DLOR直播平台流量瞬间凹出一个坑,不少没参加线下赛的职业选手也涌进斗兔777777,有些是粉丝心理,也有些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
总之这人就这么静坐着,说是开了直播,就跟贴了个图一样。唯一目的就是把对面砸出一个坑,然后让过来的人都不能好好打字。
消息的传播速度太快,段子文有些惊讶的跟坐在DLOR训练厅里,也给顾潮去了一条信息。
蚊子:小潮,你是首发?
顾潮这边赛前热完手,看到信息,稍稍抬起一点下唇。
顾潮:嗯。
顾潮:你去了DLOR怎么不说。
他没等到段子文回复,比赛已经开始。
上来第一局,DLOR直接走了大运。
一队人的跳点在医院,四个圈刷完,刚好是龙脊山圈,直接拎包上山当土地公,跟出生就坐在决赛圈几乎没两样。
没有转移损耗,没有物资不足,人员齐整满编,占据全地图最高点龙脊山山顶,DLOR这属于跳盘天命圈,别的队伍根本没有机会,直接拿下第一鸡18分。
Crush跳点在P城,最后夭折在上山路上,靠K头加名词拿下9分,也不算太崩。
但常看比赛的毕竟少,很多都是跟风狗,第一局结果一出,节奏直接被带起来。
“9分,6个头里4个是补的,Crush第一张成绩单。”
“这运营我笑了,水管工自己挖的路?”
“谁能告诉我()这场干嘛了?”
“()喝饮料了,我看见了。”
“()开枪了吗?开了,给对面DLOR送了个血皮,人头被人家补了,DLOR第五人。”
“()牛批。”
因为决赛圈DLOR优势太大,第一把打的不久结束很快。
第二局很快开打。
这把倒是没刷很极端的圈型,可惜Crush一员猛男不幸拉闸。
余小葱看着四格变灰的屏幕,深吸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我的锅。”
郑仁心捧着笔记本,手里拿个苹果啃,不停的把密密麻麻的直播弹幕往他眼前凑:“来来,看看,看看你走向身败名裂的滑铁卢。”
“葱哥现在这么菜了????房区对枪一个雷炸两个队友?”
“犹记得那年杏花微雨,余小葱亚洲杯一颗雷炸四个泰国猴,一战成名。如今...”
“yysy,这把()打的还行。没葱神这颗傻逼雷,房区()能收三个头,算小秀?”
“吹()的滚出777777,光打不拿分有什么用,看清楚这把3分都是你边爸爸拿的。”
......
而这把DLOR依旧发挥稳定,虽然没吃鸡也蹭上了鸡屁股,拿了13分稳稳第一。
一共六局,两局比完DLOR超了30分,基本锁定胜局。
训练室里气氛有些僵持,顾潮起身说了句:“厕所。”就出了门。
余小葱是脸皮厚惯了,趴在桌上点了根烟,还递给郑仁心一根。司潭抽空点开斗气看了一章更新。
这些老油条显然已经习惯了不崩不会打,也知道怎么调节,心态一个比一个稳,稳到马李奥求爷爷:“咳,虽然就是个线下赛...我也没放心上,但是水管工水管工的啧...大名还挂在第一行海报正中间的...随哥你说,”
马李奥胖胖的手臂悬在半空:“随哥呢?”
郑仁心抬头瞄他一眼:“也尿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挂名词参考PEL被禁赛事件。感谢在2020-03-08 05:04:13~2020-03-09 07:21: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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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尿
男厕就在三楼拐角区。
进门是洗手台,洗手台往里拐弯的右侧是公用栏,边随扫了一眼,并没有人。
左侧的隔间区域,倒是有一扇塑料门关的很紧。
狭小空间,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顾潮坐在里面,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打火机轻微的点烟声。
咖啡爆珠混着淡淡烟草气在密闭空间四窜,他大概知道,这个味道闻起来是谁。
然后就变得有点尴尬。
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可以用一句话完美诠释——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的厕所,也许就是想透透气,也许是想换个环境,其实不会做什么发泄的事,就是回过神人已经坐在马桶盖上,并且锁上了门。
好像这个小小的隔间能包裹住情绪,让他觉得安全而不需要解释什么。
但顾潮走的时间点确实有点微妙,他也大概想的到,自己现在在边随眼里的形象。
捧着一颗玻璃心的脆弱少男,因为两场比赛没拿好分,就把自己锁进厕所里,可能马上就要对着马桶哭出来。
“......”
顾潮身体僵了一下。
厕所安静的可怕。
他静坐了一分钟,外面人一点没有要走的迹象,心里就跟有只猫爪在挠一样,于是下一秒,他扭头按了一下抽水马桶的抽水键。
哗啦啦啦——
一阵声响。
意思是我真的在上厕所,您先走?
按完等了几秒,顾潮还是没听见边随往外挪步子的声音,心里小猫一样又挠起来。
他伸手又按了一下,
哗啦啦啦——
外面终于传来一声:“别冲了。”
顾潮:“......”
厕所里每天都有阿姨打扫,只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边随知道他要脸,也没问别的,直截了当:“知道问题在哪?”
里头没人说话。
脸皮薄的还在表演上厕所。
边随干脆掐了烟,自己接回来:“枪法意识都很好,就是不够猥琐。”
隔间里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
知道他在听,边随嘴角扯了一下:“刚那个房区,七成火力都是你打的,干倒2个AOA的,1个独狼,BSL的也被打掉半个血条。”
他声音很淡,像手里那缕快要消散的烟雾一样,低沉却直戳肺管子:“牛啊,拿分了吗?”
隔间小孩不说话。
“没拿。”边随替他回答:“余小葱那颗雷如果没失误,我敢说你最多也就能补到一个头,两侧都有枪线瞄着,出枪性价比太低。”
他个子高,就这么懒散靠墙站着也能从顶上瞧见隔间上头的一些空间,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一直在白墙边露着一个脑袋尖,他说话的时候偶尔动一下,但没怎么大幅挪动过。
他估计顾潮情绪也没太糟,至少没崩。
只是不说话。
边随不擅长安慰人,刚才那些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好,这会儿捏着只剩半截的烟头又站了半分钟,才挤出来一句:
“比赛经验急不来,可以一起慢慢积累。”
这句话声音很低,只够刚好穿过隔间的小门。顾潮感觉像是一个小人从门缝迈腿挤进来,轻轻拉着他的耳垂在说话,又轻又痒,差一点就听不清。
这已经是边大神的极限,他扔了烟头,结束长达三分多钟的单口相声,准备出门。
“咣当”一声。
背后倏地传来开门响。
顾潮顶着一张冰棍脸出来,没忘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