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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弯反派大魔王 番外篇——by一只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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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容胥刚刚说的是, 我的笙笙......
  不论是“我的”,还是“笙笙”,都是极宠爱很纵容的语气, 容胥那样说, 让白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真正的被容胥放到了心上一样, 这句话在白笙听来, 就像是一把小锤子, 突然的把他心里那由座委屈堆成的小山撬开了一个角,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山“哗啦”一声, 铺天盖地的倒塌下来, 全砸在白笙的心上。
  他的这些委屈藏了好多天, 一旦第一滴眼泪掉下来, 委屈就跟破了一个小角的水缸一样,哗啦哗啦的往外流,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笙眼睛睁的大大的,雾气遮住了眼中那些生动的神采,晶莹眼泪滴答滴答的从眼眶里往下掉,脸颊上盈满了温热的泪水,小脸哭的通红,哆哆嗦嗦的连气都喘不匀,还有从哑哑的嗓子里发出的凄凄惨惨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容胥一开始拿了衣角给白笙擦眼泪,后来眼泪越擦越多,干脆把团成一团的白笙整个儿揽进怀里。
  容胥将白笙放到自己腿上抱着,让白笙的脑袋埋在自己胸膛里,也不管眼泪水全擦在了衣裳上,一边拍白笙的背,一边轻声地哄他,“别怕,别怕,不骗你,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白笙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只知道扒着容胥的衣服一个劲儿的哭,别提有多伤心了。
  屋里面烛光很暗,容胥侧身坐在被垂下的半边床帘遮住的阴影里,大片的衣摆隐在光照不进的黑暗之中,玄色的衣袍似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他周身唯一的一点光亮,是被他强硬的抱在怀里的那个哭唧唧的小团子,小团子身上雪白的里衣微微发亮,像是轻易拢走了屋子里所有的光亮,混着柔和的烛光,在容胥的眼睛里都映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容胥拉过被褥,把哭的都已经开始咳嗽的白笙裹起来,手放在白笙脑后,顺着披散着的发丝轻轻抚摸。
  白笙哭了很久,哭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泪才慢慢少了些,他揪着自己心脏那块儿的衣裳,抽泣着蜷缩在容胥怀里,由于哭的太费劲儿,连玉白的脖颈上都泛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只被煮熟了的小虾子一样。
  近几日殿内地龙炭盆烧的比往常更旺,碗里的药在桌上摆了这么久,却也没凉,端在手里依旧是温热的,容胥自己拿勺子先试了下温度,才舀起一勺喂到白笙唇边。
  容胥垂下眼眸,看着哭的软趴趴伏在他怀里的白笙,轻声道,“笙笙听话,把药喝了。”
  白笙偏着脑袋靠在容胥怀里,眉毛颤颤的抖了抖,像是闹别扭一样,没有听话的张嘴。
  容胥感觉到怀里白笙变的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用猜都知道白笙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白笙的脊背,低声道:“是我的错,先前不该不知道笙笙难受,还逼着笙笙吃饭,以后不会了,以后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别藏在心里,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白笙闻言瘪了嘴,终于忍不住要回话了。
  他耷着眼哑着嗓子反驳,细声细语的,像小猫儿叫似得没什么力气,“我说了......我说了我不喜欢那样,我也说了,我不饿不想吃......”
  说着说着就又委屈起来了,白笙声音哽咽,带着鼻音,低低呜咽道,“......我明明都说了的,是你坏,容胥是个讨厌鬼,是个大坏蛋......我说了都没有用......”
  容胥唇角微弯,顺着白笙的话说:“嗯,我是坏蛋,没有听笙笙说的不喜欢,那以后我都认真考虑笙笙说的话,也听笙笙的意见,作为交换,笙笙以后也要继续告诉我,好吗?”
  白笙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闻言愣了愣,低着脑袋闷闷的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容胥说的有哪里不对,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容胥见白笙开始搭话了,不紧不慢的继续道:“那笙笙这次不想喝药,可又是因为不舒服了?”
  白笙脑子继续转不动,愣愣的摇头,“不是。”
  容胥笑了下,道:“既是这样,便没有不喝药的理由了,笙笙现在是不是该听话,乖乖把药喝了?”
  白笙哪里说得过容胥,原本是理直气壮的控诉,只说了几句就被容胥带跑了,不仅被哄着把药喝了,还答应了不能再生容胥的气。
  白笙脑袋晕晕乎乎的不清醒,被容胥抱着起来吃了点肉糜粥,又抱着去浴室洗了澡,回来没一会儿就又疲倦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起来,白笙醒来躺在床榻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终于意识到,昨天晚上他又被容胥几句话给哄住了。
  白笙气鼓鼓的想,明明就全是容胥的错,可昨晚容胥却要拿先前救命之恩的事来跟他抵,白笙脑子不清不楚,傻愣愣的就答应了不能再为这次的事跟容胥置气。
  白笙越想越觉得委屈,觉得容胥真是太讨厌了,掀开被子从榻上爬下去,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和桌子凳子,四处寻着跑过去寻容胥,结果刚绕过内殿的大屏风,就在外面的圆木桌边看见了容胥。
  江有全正端着个托盘,躬身捧着站在容胥面前,容胥还没伸手去拿托盘里的瓷碗,就听到了里面传过来的不太稳的脚步声。
  容胥顿了下,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解身上的貂皮大氅披到白笙身上,然后弯腰一把将白笙托着腿弯抱进怀里,带着他往软榻上过去。
  “什么时候醒的?”容胥把白笙放到软榻上,拉着貂皮给白笙把身上裹好,摸了摸白笙没穿鞋袜的小脚,才一起裹进了大氅里面去,“你的病还没好,受不得凉,不能不穿鞋袜就跑出来,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白笙呆呆的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容胥看。
  “笙笙?”容胥拿手背探了探白笙额头的温度,“怎么了,睡傻了?”
  白笙刚刚见到容胥时一时有点怀疑昨晚那些事是在做梦,气焰突然就灭下去了,此时听到容胥这么说,才敢相信昨天不是自己的梦。
  确认了不是做梦,白笙就一点也不听话的从大氅里把胳膊伸了出来,恶狠狠的朝容胥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闷闷不乐道:“你真讨厌!”
  “再多去烧几盆炭盆送过来。”容胥坐着不动给他咬,一边叫人去添炭盆,一边安抚的摸了摸白笙的脑袋,眼底含着笑,低声问:“我的笙笙,今日你才刚起,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怎么就又讨厌了?”
  江有全看着白笙去咬容胥就已经快被吓死,他赶紧低下脑袋,害怕被殃及池鱼,快速的返身过去,提心掉胆的支会随侍的小太监去添炭盆,结果还没说话,就又听到容胥说的这句话,他和一旁的小太监两人皆是一愣,眼里瞬间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江有全的手跟着抖了好几下,差点没拿稳托盘。
  其实不只他们两个心慌害怕,白笙也同样是怕的。
  白笙去咬容胥,虽说是委屈,但也有几分故意,他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整整三天,不敢相信容胥会一夜之间变的那么温柔,对他那么好,就鼓着胆子想踩着容胥的底线走,看看容胥会不会变脸。
  他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先前除了在床榻上,其他时候容胥是没有这么好对脾气纵他放肆对,因为容胥脾气确实很不好。
  可这次容胥一点也没有生气,还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白笙的胆子就更大了,又龇牙咬了容胥一口,“就是讨厌。”
  容胥和白笙说着话,江有全就在边上愣了半晌,等几个小太监都端着炭盆回来了,才想起来端在手上的药。
  见宫人们在摆炭盆,江有全忙捧着手上的托盘送过去,小心翼翼道:“陛下,这药再不喝该凉了......
  容胥正着看着白笙,闻言头也没偏一下,只抬手让江有全把药递过来,一口饮尽后又把瓷碗给江有全拿回去。
  白笙以前从没见容胥喝过药,仰着头疑惑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一旁江有全手里的空碗。
  “你也生病了吗?”白笙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拽着容胥的袖口问了句。
  容胥正接过帕子擦嘴角,闻言笑了一下,伸手托住白笙的下巴,十根指头微微张开,轻轻抚摸着白笙的脸颊,轻声问:“是呀,坏人也生病了,笙笙开心吗?”
  白笙一呆,心里一点也不开心,有点担心容胥的病,可是又不想说出来让容胥知道自己关心他,犹犹豫豫半天,见容胥还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低下头,张嘴咬了一口容胥的手指头。
  容胥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低下头,嘴唇在被白笙咬过的手指上浅浅的亲了一下。
  白笙瞬间瞪大眼睛,没想到容胥会这样做,脸一下就红了,飞快的别过脸,愤愤的骂他:“坏人!你真讨厌!”


第30章 或者
  晨起没多久,喝了一小碗肉粥, 又跟着容胥看了会儿书, 不到半着时辰, 白笙就又窝在容胥怀里睡过去了。
  他的身子还远不到恢复的时候, 能醒着就已经算得上的好状况了, 但现在他还醒不了多久, 没一会儿就会感觉到疲倦, 这样一觉睡下去可能就会睡上十多个时辰,下次再醒来许就又是明天了。
  白笙体内的蛇毒在他血液里浸透蔓延了数百年, 想要全部清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虽然现在是被容胥暂时控制住了,但白笙的身子就像是个被外力强行拼凑起来的玻璃罐子,比刚出生的小婴孩儿都还要脆弱,一不小心就会碎,就是不小心再染上一次风寒, 都有可能给他这具破损严重的身子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
  容胥抱着白笙回到床榻上,脱了披风放到被褥中, 又帮他敛好了被角,才掀开衣袍坐到床榻边上,低头瞧着白笙有些苍白的眉眼。
  白笙睡的很沉,被抱着从外殿走进来, 一路上缩在容胥怀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现下歪着脑袋陷在一团软软的被褥里, 看起来的格外娇小, 浅浅闔动着的鼻息很轻,迎着清晨的白光,白晰的脸颊在光晕下几近于透明。
  细软的青丝淌在枕边,还有一些被他压在了脖子下边,卷进了里的衣领之中,容胥俯身托起白笙的后颈,手指慢慢的顺着后脑勺,把白笙颈间有些杂乱的发丝理顺,白嫩的脖子软软的搭在容胥手中,随着散乱的发丝被拢起,掩在发丝下的红痕便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脖颈上,露出半截的锁骨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淡粉痕迹......
  这是白笙昏迷的前一天晚上,容胥在他身上留下的,白笙身子如今很难自愈伤口,连着这样的痕迹也被留了下来,恐怕还要再等上一个多月,这些红痕才能从白笙身子上彻底消失了......
  容胥眼眸一黯,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白笙的侧颈,缓缓将白笙的脑袋重新搁到了软枕上。
  自从那晚碰过白笙第一次以后,容胥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他对白笙的身子有欲.望......这对于容胥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所有欲.望和满足,都只来源于杀戮和鲜血。
  当容胥发现白笙也能给他带来满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容胥没有所谓的怜悯和人性,既然这两者都能让他感兴趣,他便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就在容胥才刚刚尝到甜头,并开始沉迷其中之时,白笙却出了岔子。
  容胥从没让任何事情脱离过自己的掌控,除了这次,他没有预料到,白笙的身体状况竟然已经差到了这样的地步,一点儿摔打也再经不起。
  若是想让白笙活下来,现在除了好好的把他放在手心里护着,再没有别的办法。
  白笙昏迷不醒的第一天,容胥坐在一旁看太医诊治,脑子里忽然又想起里庞厉问他的那句话,庞厉面带嘲讽,无声的问出的那句:“是吗,小宠物?”
  当时在马车上,容胥抽空稍稍思忖了一会儿,他发现白笙对他来说确实不同,也许白笙对他来说不只是小宠物,他比那些拿来逗乐的小玩意儿要更重要一点,容胥想,若是白笙一直都这样听话,他还是愿意就这样永远养着他......
  可现在容胥不知道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无论白笙是什么,他都是属于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护着宠着也没什么不行。
  况且容胥并不觉得宠着白笙有多难,不论是性情还是身子,白笙哪里都和容胥的心意,就是把白笙放在手心里捧着,容胥也没什么不甘愿,只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前提......
  这个前提是,白笙得乖乖听话。
  他昨日跟白笙说的,不会再强迫白笙,这句话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一时哄着白笙罢了。
  白笙现在得好好养着身子,每日还得喝药,也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容胥自然暂时不会逼他,可白笙总有一天会恢复,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若是到了那一天,白笙仍然不愿意让他碰,容胥是不可能还忍着不碰白笙的。
  委屈自己的事,对容胥这样一个万事都要掌控在手中,拿天下苍生都当玩物的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收敛自己的欲.望,从来不是容胥会考虑的事。
  他有很多方法能让白笙乖乖就范,容胥不在乎过程,他在意的只有结果。
  所以到那时,白笙最好是自己想通了愿意了,或者......
  容胥眼眸低垂,轻轻摸了摸白笙的脸颊,想起他一时兴起哄了白笙以后,白笙红着眼眶,伏在他怀里对他依赖的不得了的可爱样子,轻笑了声。
  容胥低低道:“或者,再努力一点儿,笙笙,努力让我再喜欢你一些,喜欢到舍不得逼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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