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番外篇——by一只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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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眼睛亮晶晶的,仔细的盯着笔尖,有些雀跃的道:“好!”
为了让白笙看清,容胥画的很慢,几乎是一笔一划的,在那个狐狸耳朵上添上了一朵绽放的小花,看起来很轻很轻,像是从树上落下,又不小心在那一瞬间落到了小狐狸耳朵边上。
在画完那朵花以后,容胥又带着白笙的手,继续将这副只画了一个脑袋的小狐狸补全了。
不同于画册上的那些乖乖巧巧蹲坐着的,容胥画的这个小狐狸更传神得多,它抬起前爪跳了起来,似乎是正要拿脑袋去撞那飘在半空中的小花,可能是因为没有对准,小花撞到了它的耳朵上,骨溜溜的正往下滑。
白笙都看呆了。
嘴唇微张,白皙的脸颊在窗外透过的光下,看起来似乎是透明的,像是阳光下的羊脂玉。
容胥停下笔,从还傻傻愣着的白笙手中把笔拿出来,垂眸看着白笙的侧颜,忍了几次也没有忍住,像是被引诱了一样,缓慢的俯下身,偏头在白笙侧脸很轻的亲吻了一下。
白笙根本没有发现,他还专注的看着那幅画。
白笙原本害怕着先前容胥强迫他做的那些事,一直都对这些很敏感,轻易不许容胥再亲他的,容胥还以为白笙会傲娇的瞪他一眼,或者扑过来咬他一口,可没想到,白笙这次却没有一点反应。
容胥愣了一下,指尖微曲,摸了摸白笙的脑袋,低声问:“怎么了笙笙?”
白笙像是终于回过神,转头看了看容胥,突然抬起胳膊,拿手掌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垂下眼眸,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声,“傻子。”
白笙刚刚本来更多的不是因为别的生气,而是他生着自己的气。
他原本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最近变的聪明了一点,为此又惊又喜,可没想到原来他还是这么笨,跟着容胥学了这么久的画,竟然还是只会照搬照抄,连一点变数都解决不了。
容胥能轻易就画出来的东西,他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白笙心中忍不住的沮丧。
说者或许只是无意,可听者的心里却不能没有波动。
这一句话说的很轻,却让容胥呼吸一滞,心蓦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容胥闭了闭眼。
脑海中浮现了先前在白笙不知缘由的昏迷时,他读取白笙魂体记忆时见到的那些过往回忆,在那个回忆里,有许多令他记忆深刻的事,可在那些事中,最容易让容胥时常记起的,是许多人都说过那样一句话――
“若是没有那些蛇毒……”
若是没有在娘胎中中蛇毒,白笙定是那天底下最风流恣意的少年郎,画这些画,定是难不倒他……
谁能比得过他的笙笙聪明?
容胥十指握紧,为了不吓到白笙,死死的将心中那股暴戾压了下去……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的将白笙蹭的乱糟糟的头发理顺。
容胥的声音有些哑,却又尽量放的很平稳,“学作画原本就不易,你先前没有基础,能仅学这短短的几日,就画的这样好,已经很厉害了,我先前跟着画册学的时候,学了有大半年,才能像笙笙这样厉害。”
在白笙的心里,容胥一直都是最厉害的人,白笙觉得,根本没有能难得到他的事,听到容胥这样说,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吭哧吭哧的撑着容胥的腿把身子转过来,仰着头惊讶道:“真的吗?”
容胥手掌后移,手心托住白笙的后脑勺,额头伏低,轻轻的和白笙的前额相贴,“嗯,我的笙笙是最聪明的。”
白笙听到这样的夸奖,脸有些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了眼。
虽然容胥这样夸他,可白笙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傻,这个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他比着周围那些一起长大的小狐狸们就能知道。
容胥看出了白笙在想什么,眼眸很沉,柔声唤了白笙好几遍,等到白笙又抬起了眼,才把话说出来。
容胥眼中神色很认真,轻轻抚摸着白笙的脑袋,郑重道:“笙笙,那些都是以前,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你要记住,你一点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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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晚宴
对于白笙体内的蛇毒,容胥很早就想帮他清除了, 如今虽然白笙身子已经养好了, 但想恢复白笙的天资神志, 比前者要难得多。
容胥还没有拿回神力, 能做到的并不多, 想要完全把白笙受损严重的灵脉恢复不容易, 白笙的灵脉本就脆弱, 一不小心就可能再伤着他,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 容胥是不可能拿白笙来冒险的。
除了白笙,还有伤了白笙的所谓蛇族,容胥想惩治他们,当务之急也必须要拿回神力。
可容胥现在不能这么做,他如今是人身,受天道封印压制, 先前容胥第一次破除封印是在四年后,由于破印所需的灵力太多, 等他破开封印以后,整个京城几乎都已经成了空城,方圆十几里的生灵都被他揉碎了灵魂,吞噬干净了。
以前容胥不在意, 可现在不行了, 白笙还在他身边, 现在大周朝局不稳, 他不可能放心把白笙交给旁人保护,可他又还没法保证在觉醒血脉之时能有神志能护好白笙……
唯一最好的选择便是送白笙回去。
可没解开封印,容胥不能保证毫发无损的松白笙回到五年后,时间缝隙里极为凶险,那些人送白笙过来时,白笙身上就被刮了满身的伤痕。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容胥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
容胥几乎陷入了僵局。
他唯一能选的,便是把先前被他自己一手搅乱的朝局平下来,再把白笙远远的送出去……
这件原本很好解决的事被弄的这样复杂,连白笙现在这样难过,容胥也没法真正帮到他。
一想到这儿,容胥就觉得,也许真有因果轮回,原先种下的那些因,迟早都要报回来的……
容胥不禁抚额,苦笑了一声,心里却还是庆幸着,至少白笙还信他,只要白笙不和他闹,什么果他都能受的起。
好歹哄好了白笙,容胥将画好的画卷着放进匣子里收好,抬手掀开马车的帘子,牵着白笙出了车厢。
宫人侍卫们都很机灵,见容胥出来了,立刻有人上来帮着撑帘子,边上的一个两太监也赶忙伏地趴到马车旁边,充当下马车时踩脚的人凳子。
容胥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下了马车,又转过身,伸手去扶白笙。
白笙下意识把手递到容胥手里,低下头要踏下来的时候却愣住了,顿步站在马车边边上,看了看趴在容胥脚边看不清面容的两个小太监,又抬头看向容胥,满脸抗拒的往后缩回了脚尖。
容胥握着白笙软软的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了,仰着头轻声问:“怎么了笙笙?”
白笙的视线往旁边的空地上瞥了好几眼,感觉站的地方离地还是太高了,估量着自己现在的身手,犹犹豫豫的伸了几次脚,到底还是没有勇气直接跳下去。
“我,我想要刚刚那个小梯子……”白笙蜷缩着手指头,很小声的说道。
拿人当脚凳子,这在宫中其实很常见了,但白笙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方才在宫门时,他们上马车时还是用的小梯子,此刻看到容胥竟然直接这样把人踩在脚下当梯子用,被吓的都愣住了。
容胥挥退两个小太监,将马车前边的地儿空出来,又把白笙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容胥往前走近了半步,抬膝抵住马车车辕木,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朝着白笙张开手臂,“来,踩着这儿,别怕,我接着你。”
白笙当然相信容胥会接着他,可他连旁人都不敢踩,怎么忍心踩着容胥。
白笙想了想,一只手扶着马车蹲下身子,坐在了马车边边上,两只胳膊撑在容胥的肩上,慢慢缠过去的搂住容胥的脖子,上身微微前倾,把自己半个身子都吊到了容胥身上。
容胥很配合的揽住了白笙的腰,手臂微微收紧,将白笙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还是得要一个小梯子……”白笙紧闭着眼睛,被容胥抱着下来,脚已经落到了地上,才放心下来,仰头望着容胥嘟囔着说了一句。
容胥笑了,抬手揉了揉白笙的脑袋,哄道:“好,下次一定让人备上。”
猎场上虽然停了很长的马车队列,加上丫鬟侍卫,每架马车旁都站了许多人,但整个场内却很安静,除了林子里的鸟叫声,几乎一点儿别的声音都没有。
白笙从容胥怀里出来,听见容胥偏头吩咐了句什么,但白笙正仰头专心的找树上的小鸟是在哪儿叫,没有听清容胥说什么。
被容胥拉着往最大的帐篷走了好几步,忽然听见从右后方传来陆陆续续谢恩的声音,回过头才发现后面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
前面的马车差不多都是一字排开,后面的就渐渐不那么齐整的叠在一起了,白笙拿余光瞟了几下,一眼就发现了站在比较靠前的人群中的庞厉。
不知道是不是在阳光下的原因,庞厉今日看起来没有了第一次见时的阴霾,连眼睛上的刀疤痕迹好像都淡了不少,对上白笙的视线,远远的朝着白笙颌首,很温和的微微一笑。
白笙弯着眼睛笑了下,抬起胳膊朝着庞厉挥了挥手。
容胥见状跟着白笙停下脚步,站在白笙身旁,也偏头看过去,视线平淡的在南明王父子身上扫了一眼。
庞厉面上依旧挂着笑,视线向上抬了抬,朝着容胥躬身行了一个礼,而站在他旁边南明王却不向他那样恭敬,不仅没有见礼,下巴还抬得很高,看向容胥的神情很是傲慢。
容胥面色如常,只淡淡的随意扫了一眼,对南明王那副挑衅的模样无动于衷,甚至视线中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他的影子。
“笙笙?”容胥微微俯下身,在白笙耳畔轻声问:“我们走吧?”
白笙已经打完了招呼,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好几天,也不着急这时候去找庞厉问那些想问的事,闻言点点头,回头跟着容胥走了。
因为白笙昨晚没有睡好,用完午膳又睡了一觉,所以今日的第一场节目安排在了晚上。
春猎一般都会持续好几天,每晚都会有晚宴,朝臣皇子们各自将捕得的猎物记了数上缴,由专门的宫人剥皮处理,皮毛由帝王论功分赏,剩下的肉便全交给随行的御厨,在晚宴上制成各式的菜肴,燃着篝火,再配着歌舞杂耍……
这次虽没有狩猎的环节,但晚宴上的食材容胥一早便令人备好了,小节目也比往年要更丰富得多,全是为了白笙准备的。
白笙睡醒的时候,晚宴早已经全备好了,就等着容胥这边的一声吩咐。
容胥扶着白笙起来,伺候着他洗漱,换衣束发,这些原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如今做起来却熟稔又细致。
这些原本都是奴仆才会做的事,可也许是容胥周身的气势太不易让人忽略,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且神情又极其专注,所以即使屈膝蹲在榻边给白笙穿鞋,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姿态卑微。
初春天凉,容胥还特意留意着给白笙披了一件薄披风,等把一应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天也差不多将要黑了。
酒席已经摆好了,在宫外规矩没有那么多,男女也不必分席,百官们和女眷们闲来也无事,早已聚在宴会上等着了,被皇旗围起来的猎场空地上热闹极了。
白笙跟在容胥身边,进了场以后直接被容胥扶着,一起坐在了整个酒席的首座上。
刚来时陛下在马车上停留了许久才下来,身边还跟了一个漂亮的小公子这事儿,仅仅一下午就在朝臣官眷中都传遍了,此时见到他跟着陛下过来,所有人都将视线隐蔽的落到了白笙身上。
白笙上次也参加过这样的晚宴,但那次他是在很远的地方坐着,他既看不到前面那些人,也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跟这次容胥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进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笙有些紧张,一直贴着往容胥身边缩,容胥毫不避讳,将白笙揽进怀里,目光扫过去,就让那些视线全躲了回去,等到他们坐下来,下座的人基本上都低下了头,没人再往这边看。
白笙看了一会儿节目,也慢慢放下了紧张,不那么胆小了。
甚至在周围那些人都酒过三巡以后,开始到处瞥着找庞厉,但是他没有找到。
因为容胥一早就吩咐过了,让人好好看着南明王,非召不得踏出帐篷一步,几乎形同在猎场软禁了。
皇家的春猎,藩王其实不应该来,尤其还是像这样以为女结亲为由,抗旨留在京中的藩王。
可这件事情拖的太久,已经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了,这次原本就是为了陪着白笙出来玩,为了不让人搅了白笙的兴致,容胥才宣了南明王也一同随驾,这样放在近处派人看着,总不至于再让他在这段期间生出什么事来……
其实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想要很快解决这些麻烦的方法也有,直接派御林军镇压血洗,砍了头带回来,既能震慑也极为有效,才是容胥解决这些碍眼东西的一惯做法。
但容胥不能这样做,从白笙看到那些画的反应来看,白笙明显是不喜欢他做这些事的,庞陈虽是打头的那个,但这次牵扯的人并不少,若是真要一窝卷起来,要杀的人不可能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