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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by妖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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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君教训得是。”傅琢不再多言。
  “就那问题,要怎么回答才算用心,”宋元太上长老护着傅琢,“你想听什么话,就你当年心高气傲不随流俗宁死不回头的架势,难道还想我们挽留你不成!”
  帘子后面的牧远歌没有吭声。
  宋元太上长老怔了怔,不会吧,这难道……
  牧远歌打断道:“毫无新意,无趣至极,送客。”
  “您同意了,厚礼可以不用收!?”宋元太上长老也不跟他攀交情了。
  “既然是危难之际,本君也能自行前往,可长生剑宗动员两道给出的诚意,本君当然要收了,我只是不满意掌教罢了,”牧远歌道,“让其他几个有可能继位下任宗主的人也来试试,若能说到我心坎里,我便将却灼剑交给他,并教他一线生机。”
  “你!”
  “这……”
  来人面面相觑,宋元太上长老尤其不满。
  牧远歌不按常理出牌,来的长老又惊又喜,怨念丛生:“不会又是姜袅吧,姜袅天分有限,学也学不会。”
  “府君怕不是要收徒,是想将手伸进长生剑宗么!?”
  “不收徒,不一定是姜袅。”牧远歌只透露了这个。
  来人这才放心,掌教都请不动,其他弟子有希望,搞不好可以呢,况且若能学成一线生机,对长生剑宗也是一桩好事。
  “多谢府君。”傅琢年纪轻轻却不卑不亢,不得不说确实挺有宗主的风范,就是身体不太好。
  牧远歌当众给掌教难堪,步峣险些大动肝火,阮慕安也面色不好,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事关长生剑宗宗主之位,谁都竭尽全力只为自己一方。
  其实此次古异岛之行,长生剑宗年轻一辈有名的那几位全都在这个地方。
  牧远歌当然可以明目张胆地抬举自己另一个身份。
  待人走后,千面道:“傅琢掌教手骨确实废了,脉象虚浮,气血不足,我给他开了些补血养气的方子,但养手却不是一蹴而就,还是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医治。”
  “操劳过度怎会气血不足呢?”阮慕安奇怪。
  “可这样会影响到他……”影响他的宗主选拔。步峣收了后面的话,道,“相信您的医术定能治好。”
  “到时候若他清白,自当尽力而为。”千面道。
  “难道现在不能证明他清白么?琢儿写不出那字来,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栽赃!”步峣怒视姜袅和牧远歌,牧远歌都不为所动。
  阮慕安只能自己开口:“我想药王的意思是,现在只能说他的手确实写不了字,不代表他半年前写不了?那幕后之人能够算无遗漏,难道他能算不到开启地宫后古异岛现世?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不排除这种猜测。”
  步峣算是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琢儿和姜袅一伙的?姜袅为兄,琢儿为弟,说话要讲证据,你怎么说话尽靠猜呢。”
  “我没说傅琢是弟弟啊。”阮慕安道。
  “你难道还想说傅琢是兄长不成!”步峣道。
  “我也没这么说过。”阮慕安见他无论怎么挑拨,牧远歌都无视他的话,但他也懒得跟安抚步峣了,各自为阵,排除异己,各有各的立场,谁都想在保全自己一方的同时把更多的脏水往对手身上泼,步峣一心护徒,他也得为他儿子考虑,道:“别得罪药王,你徒弟的手还要不要治了。”
  步峣只得作罢,言多必失,回想起来阮慕安好像也没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就是不太顺耳。
  牧远歌对胥礼道:“可惜蝠族人若是自己不愿意暴露身份,谁也判断不出来,你觉得有蝠族隐藏在长生剑宗内部作威作福么?”
  要知道蝠族和寻常人唯一的区别在于,蝠族人血能够控制异植按照他们思维去行动,可他们也能控制异植不动或者乱动。
  甚至哪怕到了危难关头,他们也都宁可隐藏自己身份也不动用异植保命。就如同灌溪寨那些蝠族村民。
  胥礼听了这话,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回他,冷漠地转身了。
  牧远歌思来想去自己问这句话也没别的意思,不愧是胥礼首座,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
  啧啧,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到了关键时候可不还是没有私心。
  ……没有私心也是他师兄的魅力所在吧。
  但胥礼接下来的态度都很冷漠,原本会趁人不背占他便宜摸他小手之类的行为,尽数收敛了,一副不近人情的长生剑宗太上宗主的高姿态,牧远歌乐得自在,奇怪胥礼到底怎么了。
  都怪胥礼待他过分黏糊,搞得他也有些奇奇怪怪,居然觉得正常状态的师兄不正常。
  “古异岛危险,你会去么?”姜袅打断了牧远歌的思绪。
  “我自然要去的。”牧远歌道,承天府君牧远歌无所谓,但牧挽却非去不可。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姜袅没有犹豫。
  “古异岛凶险万分,你去了若没人护着你,那该如何是好?”牧远歌客客气气。
  “若能埋骨在祖先埋骨之地,我死而无憾。”姜袅很有觉悟,不求保护,“再怎么说我也是蝠族少主,我跟着你们去,也许能有点用也说不定。我没什么实力,但我会御剑,我跟着晏伏大哥,不给你们添麻烦,如果我遭遇不幸……也是好事吧,这样就没人妨碍你和师尊在一起了。”
  “说什么傻话。”牧远歌道,姜袅心头一暖,就听到他说,“你就算活着回来,你也妨碍不了我和你师尊在一起。活着总比死了好。”
  “……”姜袅扑哧一笑。
  天朗气清,正邪两道能人异士在长生剑宗和承天府两大顶级势力的号召下,整装待发,数百艘巨船接连驶向古异岛。
  这是近千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围剿。
  古异岛之行,乃是长生剑宗宗主选拔之前,最大立功的机会,但凡有点实力的长生剑宗下任宗主候选人都不会错过。
  而下任宗主候选人,总共五位来了四位,唯有一个人说了要来,却没有到场。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步峣道,“傅琢是掌教,他得守在大后方!他责任重大,而且他身体不适,到这儿来有什么用!”
  阮慕安没有多说,心说身体更不好的姜袅都来了,在场多少人修为不及傅琢,更何况有千面药王在,就算受了伤也不难治好……胥礼神情凝重,牧远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也是药,那也是药,古异岛名不虚传,”千面眼里只能看到药,觉得这古异岛可真是块宝地啊,道,“我以前来过,那边有个破败的村落。”
  他手指的方向,荒草丛生的地方确实露出砖瓦木屋的雏形来,似有蝠族人隐匿其间,仰仗异植能遁地前行,众人心生警惕,都相互告诫上去后要小心行事。
  古异岛不愧是古老的密林,林间诸多外面难得一见的珍稀毒虫蚂蚁,还有食人植物,林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牧挽动用一线生机,对付活人倒是不在话下,却很难在不牵连同伴的前提下将异植斩草除根。
  他们沿着地穴深入地下,里头别有洞天,就像多出了一片新天地,可危险程度远远超出想象。
  里头毒虫蚂蚁极多,更有异植被套上人的衣袍胡乱带路,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中了蝠族诱敌深入之计,被困在了暗林深处。
  地穴内同样有奇异植物生长,形成了天然屏障,如同鬼打墙一般,众人被困其中,一旦迷失方向,就连动用御剑术都不知道往哪儿逃。
  当有长生剑宗弟子见到了先祖的剑,锈迹斑斑地遗落在沼泽地,那种恐惧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中计了!全都不是人!”他们来了以后才发现,所谓的人质几乎都死透彻了,喊着救命的人大多是被异植入体后侵占了意识。
  这些异人飞天遁地没有痛觉,只会杀戮,死了以后就会成为体内异植的口粮,尽管来人各显神通,可力气总有耗尽的时候。
  当夜幕降临,死亡逼近了他们。
  他们竟站在上古异植领主口中,这整片峡谷全都是异植的腹腔!消化液涌上来,销金腐骨,毒气弥漫,这是片密闭空间,空气稀薄,众人使不上力,几乎要绝望的关口。
  牧远歌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的剑也派不上用场,而胥礼冰封千里也只能拖延一时,消化液被火焰灼烧得蒸腾,只会加速毒气弥漫,这简直是块死亡之地。
  他望向姜袅,见姜袅小脸煞白,就对他道:“那个人是想连你一起杀么。”
  古异岛险,莫去。岛险,莫去,如果是这个意思……
  以为一个人都不会死是他的错觉么,蝠族人已经死了一些,无辜的百姓也被异植吸食了不少,眼下若是找不到出路,杀不死这领主级异植,恐怕上万人都要葬送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破开石壁,落入长生剑宗的召唤剑阵之中!
  地面齐震,神迹降临。
  “拜见祖师!”此起彼伏的声音从施展剑阵的人口中说出,他们朝着来人的方向顶礼膜拜。
  牧远歌简直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那是个玉石道人,眉心至身体之下的裂纹触目惊心,以及“道德仁义礼”那几个古字,牧远歌恨不得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师、师父!!”
  石人一剑开天,可怖神芒席卷四面八方。
  那活了无尽岁月的可怖珍稀异植领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虚无。
  滔天剑刃席卷四面八方,掌控力奇绝,人族无恙,而那最为可怖的领主级异植被破开了硕大的窟窿,空气爆涌而入,众人重获新生。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来到异植上空,天色漆黑,不知是在地下还是在地上,看不见一颗星,更是难以辨别方向。
  玉石道人静默无声,牧远歌感觉到一股强悍的吸引力,扯着他往前一个趔趄,胸口向外突出,正是那块莹白发光的白玉石!
  牧远歌拽着那块与他同葬的玉石,手臂往前探,直指着玉石道人的方向,他心里一惊:“要就给您吧。”
  玉石离手,化作一道白光没入那尊白玉石人像裂开的胸口处。
  白玉石人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徐徐转过身如同磨盘转动的声音,一股无形的波动横扫四方。
  咚地一声闷响,牧远歌循声望去。
  胥礼双膝跪地,埋下头,他紧握月阙撑地,跪地的姿势极尽笔直,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站起来,唯有胥礼还笔直地跪在那里,深埋下头。
  “这么激动的,至于行这么大礼么。”牧远歌正心虚着反思自己要不要也这样,却见胥礼周身有两处地面同时翻起土包,似有什么东西朝他所在的方向钻去。
  “小心!”牧远歌一跃而去,率先落到他身边,却灼剑指地面震慑住了地下的异植,可无论怎么拽,胥礼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根本拽不动。
  “有东西?”牧远歌用剑分开地面,又去摸胥礼的脚,以为是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他的腿,以至于动弹不得。
  胥礼被他摸得呼吸不稳,回道:“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见外。”牧远歌再心大也觉得过分了,他不就问了句什么话来着,胥礼到底理解成啥意思了,至于跟他见外到现在。
  胥礼只是朝着那石人跪着而已,牧远歌靠近胥礼便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威压,远胜过他感受到的,和胥礼凑得越近,五脏肺腑像被碾压了般,张口仿佛就能吐出血来的难受。
  这股威压来自于那道石人。
  “不对啊,师父怎么就对你差别对待,他认不出你是他的好徒弟了么……”
  牧远歌看向那个威严的玉石道人,又看向跪地不起的胥礼,想到那块先在他手中又被师父弄过去的白玉石。
  猛然间,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铺天盖地般席卷了整个脑海,让他仅有的理智摇摇欲坠。
  该不会。
  不会吧。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他想错了。
  牧远歌记得这枚玉石是他从棺材里醒来的时候,含在舌下的。
  而现在裂了的石人像从天而降,一剑斩日月般,气势长虹,将那枚玉石收回了胸腔。
  他被白光扫过,并没有异常,还能站着,而胥礼却膝盖着地拔都拔不起来……
  在场的元老们却半点讶异都没有,板着脸转过视线,摇头不语。别人有疑惑,他们也不说为什么,反正祖师爷是来救场的……
  牧远歌说不出话来了。
  劈开了长生剑宗祖师爷石人像的人,是胥礼吗。
  他之所以会活过来,并非是境界突破,而是胥礼取出祖师爷体内的某样东西,跟他陪葬了?
  傅琢所谓的天降雷霆才让祖师爷的石人像裂开,“天降雷霆”是胥礼干的么。
  胥礼,胥礼居然把师父给劈了……
  牧远歌震惊得像是头一天认识胥礼,喃喃道:“师、师兄……”
  胥礼如梦初醒,脖子僵硬地缓缓抬头,眉眼却很温柔:“嗯?”
  牧远歌顿时头脑空白,他能说什么,你劈了师父,却是为了救我,不禁头皮发麻。
  胥礼道:“你若怪我对师父不敬,我无言以对,确实是我不敬在先。”
  “大逆不道,你这是大逆不道……”牧远歌道。
  胥礼神色平静,就像在说“那又如何”。就是死不悔改得叫人牙痒痒,牧远歌握紧拳头,不知道心底的那种痒从何而来,又该如何缓解,就恨不得……按着他的肩膀摇晃,你是谁,你是最循规蹈矩、最符合长生剑宗变态宗规的宗主,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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