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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by妖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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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石人像兀自发光,那裂纹终于在白光的滋养,渐渐消失无踪,恢复质朴光洁的模样。
  据传这是祖师爷坐化后的石像,封印着祖师爷的一击剑招,乃是长生剑宗瑰宝中的瑰宝,而现在它就落在这里,一剑之后,化作凡物失去了神奇之力。
  石人像的一剑之威惊艳了一时,好在给他们指明了出路,牧远歌和胥礼在上空开路,那个被洞穿的窟窿很快就要被其他异植编制的巨网给堵住,而牧远歌等人要做的就是清理出出口来。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地面之上,依旧处在森林中,抬头不见月,辨不清方向,岛屿上的异植实在太多,好像每一根都有摧枯拉朽般的奇异战力,很快又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附着在人体上,钻入体内,它们吸食了活人血肉又能再生,简直没完没了。
  短短不过三日,大陆上的最强战力大队伍劳累过度,战力大损,剩下不到半数的队伍已是疲乏不堪。
  可想而知这些疯魔似的异植若是横渡海域,去到人类赖以生存的地方,会打破昔日太平,将之化为废土。
  “出来就好,先出去找到船,待天亮以后,放把火烧了这里……”
  “啊!!”
  就在这时,晏伏发出一声惨叫,原本被他操控的异植趁它不备,突然反水,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将一位承天府同伴吸食成枯骨!
  “大斩使您能不能看准点!”死者的兄弟一怒之下顿时拿剑砍向晏伏,晏伏本来疲惫,没躲开这攻击,鲜血顿时就像不要钱似的向外流淌。
  而让人惊悚的是,那些原本被他操控的大量异植,竟然大量吸食晏伏的鲜血!
  “这里的异植是变种了么,怎么连主人的血肉也吸食。”
  “异植控制得比较费力,虽然也在帮我开路,但没有以前用的好使……”晏伏倍感奇怪。
  牧远歌突然脑弦一紧,脸色铁青,只见那吸食了晏伏鲜血的黑藤晃晃悠悠想上升,尖端朝着晏伏所在的方向移动,还没靠近他的脖颈,牧远歌猛地挥剑,砍向那黑藤:“全都小心!掌控这些东西的另有其人!”
  却灼剑的火焰笼罩黑藤的瞬间,仿佛婴儿尖声哭嚎的声音刺入众人脑海,让人头皮发麻。
  而受了伤的黑藤主体猛地上涌,朝着牧远歌冲杀而至。
  “晏伏!你干什么!”
  “我掌控不了它,难道是我控制的异植数量太多了吗……”
  “不是你控制的数量太多,而是这里,这里所有稀有异植,全都有其他主人,它们只是假意配合你!”牧远歌话音刚落,在场浴血奋战之人顿时面无血色。
  胥礼冰封了一株没被晏伏滴血的食人花,抽丝剥茧果然找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鲜血:“果然已被认主。”
  这并非陈年老血,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年。
  几乎是地宫开启后没多久,便被人认主了。
  “这异植在长生剑宗出现过。”
  “这不是缠龙须么!”
  “怎么回事?”
  “长生剑宗出现过缠龙须,自太上宗主下山后,我等翻遍长生剑宗,发现了不少珍惜异植的踪迹,实在是不少,好在都被驱逐处境了,掌教大人功劳甚大。”
  “没想到竟出现在这里,珍稀异植这么常见的么?”
  “会不会……”他们有个可怕的想法,惊悚的视线望向步峣。
  “怎么就不能成对出现!地宫都开启了,这地方历史悠久,出现什么都不稀奇。”步峣生怕他们怀疑劳苦功高却不在这里的徒弟。
  “那究竟是谁掌控这些异植,里头都有活人血,动作整齐划一,不同异植还会同时出击,若是拥有多数主人,怕是做不到这般纪律森严。”
  “晏伏大斩使的实力如何,天下第一大杀手,实力有目共睹,血脉之力能够高过他的蝠族人,世间能有几位?”
  “实力高过晏伏的人,几乎都在这里,难不成始作俑者就在我们之中?”
  “那就不会是姜袅少府主,少府主的实力别说晏伏了,他连我都打不过……”
  这些异植只要刺入人体皮肤,就会潜藏在人体内部,吸食内部血肉不惜一切壮大。
  几乎一眨眼,好好的活人,扭头就成了一具枯骨。
  “怎么办?”牧远歌疲乏不堪,双脚沉重的抬不起来,浑身肌肉酸痛,筋骨也酸涩难忍,他实在不行还能御空到海上去修整,他担心这里剩下的四千多人撑不到天亮。
  其他人更是狼狈不堪,在场也只有胥礼略显飘逸,可他稍稍加粗的呼吸,额上的汗珠,也能看出他也劳累。
  可那些异植却还是没完没了。
  胥礼一剑挥出,群妖乱舞的藤蔓化作灰飞,竟是直接灰飞烟灭。
  牧远歌嗅到焦糊的气息,滚烫的热浪迎面而来,他震惊地看向胥礼:“第四境?”
  胥礼没有否认,消耗过度的他脸白得像冰雪。
  难道他们都要被困死在这里么。
  众人很是绝望,会御剑之人实力消耗过度,也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他们沿着祖师爷石人像来到地面之上,依旧遭到了铺天盖地的异植围剿,而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御剑升空的气力。
  虚空之上,牧远歌绷紧了脸,道:“该死,该死!!”
  胥礼问:“你想救这些人么?”
  “要救。”牧远歌道,“肯定要救!可是……”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的实力不足以镇压这么多异植,他甚至连保全自身都难,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属下,那些熟悉的忠心手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总是晚到一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许,我有办法。”
  “你说什么?”牧远歌猛然回头。
  胥礼的目光悲怆而决绝,凝视着牧远歌半晌,他说出这句话,放缓了僵硬的面庞,双肩也稍稍松懈,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
  牧远歌竟有种一眼万年之感,耳畔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呼吸微滞:“我是不是听错了,这能有什么办法?”
  “胥礼!”阮慕安也望向胥礼,那目光里饱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牙关也咬紧了。
  胥礼拿剑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入破土而出的碧绿刺条之上。
  张牙舞爪的碧绿刺条停止了动作。
  牧远歌擦亮了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异植停止了动作。
  其他人的视线聚焦到这里,那一瞬间在场众人都有种天塌地陷之感。
  还有什么比胥礼劈了师父石像更惊悚的莫过于此。
  胥礼若是蝠族,胥礼太上宗主的血脉之力,世间还有谁能匹敌?
  可不是一瞬间扭转了战局么。
  可是当真会是这样么,牧远歌额上冷汗如瀑,果然他听到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原本的盟友开始往后面退,神色警惕至极。
  “是他干的?”
  “跟姜袅少府主里应外合的蝠族人,竟会是……”
  “难怪姜袅少府主百依百顺,原来是师尊的吩咐。他是在给他师尊顶罪!”
  “长生剑宗宗主,太上宗主,正道首座,竟然是蝠族!滑天下之大稽!”
  贵为长生剑宗有史以来最符合变态宗规的宗主之一,正道响当当的首座大人,竟然有这样的一重身份,尽管他的目的是为了救人,但保不准会有其他想法,正道首座竟然是蝠族,长生剑宗宗主竟然是蝠族,胥礼竟然是蝠族。
  “小声点,你不想活了,激怒了他,他若灭口谁是他对手!?”
  “承天府君的剑!跟着却灼剑,包庇蝠族的长生剑宗,还不如承天府……”
  乌烟瘴气,骂声刻意压得很低,牧远歌却听得很清晰,可想而知胥礼也……
  而胥礼一言不发,他手中的血静静地向外流淌。
  被他操控的异植端着他的血,送去给其他异植,而原先群魔乱舞的迹象渐渐,一点点消停。
  长生剑宗除了阮慕安神情复杂,剩下的却都不敢多说。
  那些自诩正道的盟友们纷纷往牧远歌这边聚集,感觉信仰被侮辱了,哪怕被救了性命,也没办法转变思绪,有人更是直接抓起一把血泥,往那边扔了过去。
  牧远歌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挡在胥礼面前:“谁也不许动他。”烂泥被剑气斩成两半落地。
  胥礼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抽身离牧远歌远了些,牧远歌却还是往他那边挡,胥礼很无奈地说:“远歌……你还想不想当宗主了?”
  在场的人也没什么实力跟他硬碰硬,尽管很鄙夷很嫌恶,却也不得不按捺下来,俨然一副尊贵的人类不跟低贱蝠族一般见识的做派。牧远歌险些被逗乐了,蝠族又怎么样,在座诸位被两个蝠族耍得团团转,生来死去狼狈不堪,怎么不笑话自己。
  他回了胥礼一句:“如果当宗主就不能站在你这边,那这宗主就算当上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胥礼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思绪涌上心头,这个人,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变过,他思绪涌上心头,道:“可我想让你如愿以偿……”
  “算了,求不得。”牧远歌不想其他,他只知道胥礼救了这些人的命,那么胥礼就值得他倾力相护。
  却灼剑熠熠生辉,在场众人噤若寒蝉,既不想道谢,更不愿继续受蝠族庇佑,继续卖力地斩杀异植。
  胥礼独自落到破败的矮墙内。
  牧远歌跟着他进来,追问道:“长生剑宗元老们知道你的身份么,你这样暴露会不会影响到你?”
  “他们早就知道了,”胥礼道,“我已经剑长生,是太上宗主,要说影响,只会对长生剑宗有影响。”
  剑长生确实了得,可胥礼还未彻底稳固境界,话说得轻巧,现在还只是小范围的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就已经很偏激接受不了。
  事情传出去,广为人知,胥礼这么多年的功劳苦劳好像都成了笑话,哈哈太上宗主,哈哈他是蝠族。
  牧远歌才发现原来人们对蝠族的偏见,这么大啊。
  好像只要沾上蝠族的边,你做再多人事,你也不是个人。人们曾经给与你的威信,也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哪怕是正道首座也一样,或者说正因为是正道首座,所以这座楼阁坍塌得也更快。
  一个强者为尊,却要实力至高者接受普罗大众评判与选拔的世道,是多么的扭曲、无理,脆弱至极。
  他们不会思考,他们狭隘的内心无法接受蝠族身份,而他们谩骂的胥礼若没有匹配身份的广阔胸怀,一个意念,就能让这么多人灰飞烟灭的……
  拿性命挑衅强者的忍耐极限,喽啰永远是喽啰。
  但让牧远歌感到惊叹的是长生剑宗长老们的反应,尤其是阮慕安,就像事先早就知道一样。
  “什么时候?”牧远歌声音干涩,“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胥礼道:“从我出生起,所有元老都知道。我生在长生剑宗。我爹是蝠族,我娘坏了宗规这才被困冰天雪地受罚到现在。”
  牧远歌按捺住心里的震惊:“说明你娘还是看重你的。”
  胥礼道:“是吗。”
  胥礼淡淡道:“我很小就知道自己身份。我娘说她给我取这个名字,也没什么要求,就是‘道德仁义礼’,‘道德仁义’你都可以没有,有‘礼’就够了。”
  牧远歌难以想象胥礼把这么个秘密积压在心底里过了这么多年,整个长生剑宗那些元老们又是以怎样的目光在看待胥礼,他突然想到缠龙须祸乱剑宗,当时元老说过的一句胥礼的不是,他听得荒谬选择性忽略了,而今感觉何等诛心。
  以及胥岚太上长老在阮慕安遇害后,毫不犹豫地怀疑胥礼,好一个道德仁义礼,前四个品质都不求你有,你能懂点“礼”就够了。
  “远歌啊,你大概对我一无所知。”胥礼从小就知道他注定是暗处的那个,甚至又一位天才少年出现在长生剑宗得了祖师爷认可的时候,他周围的声音无不是说,暗处的那个也有人当了,而他是多余的那个。
  他觉得自己出生就是个错误,也从不认为独来独往的日子今后能有什么改变,突然有天有个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一座宝藏,特别惊异地告诉他说,你看你就是宝藏啊。
  在那之前他都不知道,在他看来乏善可陈的自己,原来有那么多优点的啊。
  他的师弟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当牧远歌气势汹汹因为却灼剑的事找上门来的时候,他端着前所未有的姿态,做着从未做过的别扭事,说出了从未说过的别扭话。
  他说出那番话,他自己都觉得滑稽极了,可师弟很认真地回应了他。
  所以他的师弟当然不知道,他曾怎样竭尽所能又不动声色地,把他唯一的朋友从本该是众望所归的阮慕安身边,给争取了过来……
  而他当上长生剑宗的资本,他为长生剑宗所做的贡献,说到底都只是他跟着热心肠的师弟做了同样的事而已……
  “你对你自己也一无所知。”胥礼道,“我特别喜欢你,任何时候的你,总能让我神魂颠倒。”
  牧远歌有种被他打败的感觉,面瘫说情话很犯规好不好。
  “我以前,不太敢肖想你的,我舍不得耽误你,但没想到你居然不介意其他蝠族,我想我忍得那么辛苦究竟为了什么。”胥礼道,“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牧远歌道:“失望个鬼,为什么你这么强又有天赋还能这般谦虚,而且还有特异能力,我太羡慕你了,怎么什么好处都能落到你身上!你也太受上天眷顾了吧,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能有蝠族的特异之处,随便滴血弄一大波异植打手,想弄谁就弄谁,走路都不用自己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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