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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by妖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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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护却碍不过村民作死,可若她不护,恐怕村民一个都跑不了。
  正道不可能拿下异植相关的东西,但求别毁,若是蝠族村民都死,这片花田被烧光,那才是白来一趟,得不偿失。
  所以必须通知君上赶紧过来,哪怕只拿下这片花田,只救下一两个蝠族。
  只是这偌大的花田,恐怕也不是她一个人能拿下的。
  因为想夺的不只是旁边这俩鼠辈,胥礼太高调现身了,为了斩个小小虫枯藤,过于高调地出现在这里,恐怕会引来了不少试图夺取承天府钥的邪道投机派。
  一旦知道这地方的实情,谁都不会介意分一杯羹。
  “这些话不如留到外面去说。”牧远歌道,这种话说给村民听最好还得斟酌斟酌。
  “师祖……”阮枫原本一下子想通了,可想到师祖的态度,想到那些村民,称呼师祖为先生……
  阮枫控制不住心思肆意狂飙,本该反对蝠族的正道首座,未免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难不成这地方的情况,师祖是知道的?早就知道却放任不管,或者说默许?
  总不可能这伙人背后的人,这花田大手笔真正的所有者其实是……不可能!?
  “走快点!”牧远歌看那两人不顺眼,“他们大哥二哥三哥死相凄惨,那般侠肝义胆的人尸陈毒林,不让他俩去给兄弟收尸,也太不人道了吧。”
  那两人低垂着头,大概是情绪过于复杂,说谢谢也很有气无力。
  牧远歌语气冷下来:“赶紧跟上!跟不上死在虫枯藤的攻击下,可别怪我们救得不够走心。”
  胥礼在前面开路,冰冷的寒气直接冻僵了脚下肆掠的虫枯藤,就像琉璃似的易碎,一条冰道直通林子深处,原先他们见着尸体的地方。
  “二哥!三哥!”这两人哭得声嘶力竭,“你们死得好惨呐。”
  “你们等会若是见到……唉。”只有阮枫担心他们会哭晕过去,虞花烛事不关己,师祖也很平静,牧挽那少年更是……
  终于来到那村民打扮的人倒下的地方。
  牧远歌道:“到了,去认认看,是不是你们大哥。”
  那个还有余力的男人把肩上扛的两弟兄轻轻放下,慢吞吞地把地上躺着的人翻转过来,看到他两腿和腹部的伤,那切口平整得叫人心颤的伤……
  突然“哇”地一声,吐了。
  “仇子薪那个王八羔子!”吐得最狠的人正是那个还有余力说很多话的。
  “老五你,难怪你宁可饿死都不吃,你知道这是人肉?你看着我们吃?你是不是在想我们这群文盲连人肉都吃,丧心病狂!?”他说着便一拳揍向那个文弱男子,揪着他的衣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救你你不领情,以为大哥死了才哭得那么煽情!”
  那文弱男子神情略显冷漠,不为所动。
  “等等,这……”阮枫脑子里很乱,死的还是村民。
  当时逃走的并非村民,而是这群人的大哥,那个叫仇子薪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枫道。
  胥礼一言不发地动用剑道第三重,催动剑气凝聚玄冰,划开一条道路,加快速度往外走,牧远歌让他们盯紧这两个人质,边走边说:“他们大哥没死,抓了个村民进来开路,饿了拿给其他兄弟当食物,见我们烤那玩意,馋得慌就试了下,兄弟先死,你懂了?”
  “那这两人刚才说的话是……”
  “这些人嘴巴不老实的,很明显的漏洞,能解毒的只有血色异兰花,没有蝠族的血,哪来的血色异兰花解毒?”牧远歌一提,阮枫恍然之下又有点云里雾里,只听他继续。
  “这个小病秧子先进来探路的,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村子里有蝠族,抓了个蝠族进来开路,放血给自己解毒。所以当时就有个村民死了。”
  那个看似文弱最无力的老五面上的惶恐消失了,看着牧远歌的目光带着审视。
  那个说话大声的老四难以抑制地露出惶恐之色,脸色白了几分。
  虞花烛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村民死后,他所操控的异植就脱了缰,跑到村子里祸害小蜂蜜?”她说起小蜜蜂的时候语气又多了点天真无邪的意味,当真是个妖精似的女子。
  牧远歌道:“其他四个也是奔着这地方的钱途而来,会撞上长生剑宗的二位,多半是意外,所以一下子慌了神,想抓紧行动,但他们说的话又恰好被救母心切的卢畅听到了……”牧远歌看向虞花烛:“他有个久病待治的母亲吧。”
  虞花烛点头,原来如此,道:“他有,所以他很急。如果听说山崖下就有能救他母亲的异花,他定会趁人不备主动翻下悬崖。”
  牧远歌道:“他顺着山崖往下爬,但没想到下面有人,被狠狠一吓,掉下去摔死了。”
  “我们没有吓他!”那人强调道,“是他自己胆小怕事!被蜘蛛给……”
  阮枫几乎是叹为观止,看鬼似的打量这少年。
  对方否认了,可这话一出等于认同了卢畅是自己爬下来的,他们是亲眼见到!而这少年一路上都跟他们在一起,如何猜到这般细致!?
  虞花烛更是对这少年满意得不像话,恨不得立刻把人带回南承天,道:“少废话,你俩见死不救是事实。”
  文弱的老五闷不做声,老四开始哆嗦了。
  老五叹了一声,心服口服,语气放软了几分,道:“我当时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其实是我身上有伤,不敢出去。听说长生剑宗二位也可能会来,我拉上四哥打算赌一把,就赌能够活命。”
  牧远歌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声音冷了许多:“我最后问你一句,那时妖藤肆掠跟此刻的景象一样还是不一样?”
  “不太一样。当时比现在凶狠多了,”那老五意图向胥礼求情,“其实您早就知道听出来了吧,我们这点人手目的若是承天府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胥礼的速度一直很快,此刻牧远歌一听“不太一样”,立刻加快了速度,道:“快出去,寨子出事了!”他剜了那老五一眼,看在这话没有撒谎的份上,暂且饶一命。
  出事了又怎么样,不都是蝠族?阮枫不太理解,但照着牧远歌的说法,村民也确实会动用异植伤人,虽说那是在一个村民死后,那现在藤蔓狂舞,如果不是村民在搞鬼,那就是有村民死了……
  “各位同道,”仇子薪道,“胥礼首座就在前方那片瘴气林里,我亲眼所见!”
  几乎是前脚牧远歌他们入了瘴气林,还在尽头处的花海里磨蹭的时候,邪道高手们就已经赶到了这处灌溪寨,守在瘴气林外。
  只因胥礼在这里,意味着承天府钥在这里。
  来的都不傻,道:“你想我们进去送死么,那小小林子要不了胥礼首座性命,可我们的人进去会死不少!”
  “你说他们中有蝠族,说他们纵容异植行凶杀人,怎么杀到现在也没见到异植出来护主啊?”
  “快了,应该快了。”仇子薪也很头大。
  咻地一声炮鸣,烟火升空,在场的邪道中人都是一惊,脸色不太好:南承天的人到了!?
  那首领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得仇子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怒斥道:“这里头有南承天的人,你怎么不说!?”
  仇子薪流着鼻血道:“南承天了不起,我们北承天不配有名字么?”
  但南承天有这等信号弹的,和北承天没信号弹的小虾米又是两回事。
  说的是蝠族,一直就是没动静,一根异植都没来闹,哭喊声一片,村长低垂着头,额前花白的乱发无力地摇晃。
  仇子薪就不信他们不招!
  村民们双手被缚,跪在血地上。
  赶来的邪道中人面无森罗,围了一圈,就像审犯人似的盯着那些村民。
  “胥礼是不是在这里!?”
  村长梗着脖子道:“这里没有姓胥的人。”
  “那个穿白衣服一看就不同凡人的人,手里银色长剑,一来冰封了半个寨子的土地,帮你们斩杀了作祟异植的那位,就是胥礼!你们还叫他先生!”
  “先生是先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抽鞭砍头的各司其职,仇子薪已经洗干净脸上的铜色,小脸白净双眼阴郁,道:“还敢嘴硬,我亲眼看见胥礼在这里,你若是不松口,我就杀!嘴硬一句,再杀一人!”
  谭大娘道:“你们就是把人都杀了,我们也还是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难不成这地方是正道首座胥礼的手笔,他包庇你们,纵容你们经营违禁之物,诛杀异乡人?所以你们这般不要命地维护他?”
  村长抬高声音道:“胡扯!我们这灌溪寨是受邪君庇佑的,当年承天府君钦点!自从邪君出事,一直正邪两不沾,正道的都不把我们怎么样,你们这些邪道中人竟敢不把邪君陛下放在眼里!”
  场面有一刹那安静。
  牧远歌等人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他身边的人表情各有各的古怪。
  牧远歌早就听到这群村民咬死不供出胥礼的硬气,只觉这些人聪明,也挺悲惨的,其实明明可以动用虫枯藤保命,但他们的虫枯藤只用来护着花田,而死去的那几人宁可死也没有奋起反抗,血就那么流淌在绿草间。
  这些人像烈士,不是普通村民。
  为什么不暴露身份,因为正邪两不沾。
  一旦暴露蝠族身份,他们会被正道不容,残存的村民去了乱糟糟的邪道不遇明主也很难偷生。
  “你不是说他们全都是蝠族的么?”阮枫一字一顿地说。
  牧远歌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蝠族人凭本事种花,用自己的血培育成药,酿造蜂蜜卖出去,养活自己造福世人,究竟何错之有?
  挨家挨户养狗行凶防小偷呢,他们凭借自身能力养异植保护自己的劳动成果,又有什么不对?
  让你不进偏要进,被毒死了能怪谁?
  可正因为他们是蝠族,所以他们甚至没办法辩解。这是有血脉优势却冠以蝠族之名的人夹缝生存的现状,能生存成这样,牧远歌内心其实是敬佩的。
  如果生前他有幸来到这个地方,见到这些人,他一定会庇护这个寨子。但不是他。
  他不禁动容,所以是你吗胥礼?
  你明知道自己身份不允许却还是守在这边山林,暗中庇佑着这些人?


第9章 久别重逢
  “全都给我住手!”虞花烛一声大喝,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戴上了面纱,“一个村民都不许杀!谁动的手自行了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承天右斩使!”
  “怎么跟胥礼首座站在一块,近水楼台!?”
  邪道的魑魅魍魉都有些许忌惮,可那些坐着的高手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牧远歌想当年他麾下的右斩使可威风极了,随便到邪道地盘,只一招手,一呼百应,谁敢不起身相迎。但今时不同往日,承天府威势不如前。
  仇子薪喊道:“四弟五弟,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抓着那个少年,老二老三就是被他害死的!”
  老五只是扶着,老四扛着二哥三哥的尸体,都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不好意思大哥,我们怕死。
  虞花烛道:“村长,您说这地方是承天府君庇佑的,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谭大娘抢着说道:“我们这里有承天府君的御笔!都知道的事实也不用特意隐瞒,你们连这都不知道,未免太孤陋寡闻!”
  虞花烛顿时喜不自胜。牧远歌轻嘶一声,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可以是可以。”村长被扶了起来,松了绑,但还是被不客气地推着往前走。
  村长没好气地领着他们绕着森林,来到一间荒废的道观。
  没有牌匾,没有住持弟子,外头荒草丛生,里头却还算整洁。
  一棵本该种树的地方,稳稳地立着一块半丈高的玄武岩。
  正面背面各有一句,均用鲜红朱砂竖着书就,连起来便是一句很有名的话。
  村长背脊都挺直了,说话也硬气了几分:“这亲笔还能骗你们不成。”
  牧远歌看到这玩意脸都差点绿了,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做人当如牧远歌,生若尽欢,死亦无憾”。
  他牧远歌没说过这话!
  “还真是府君的字。”
  “看来这老头没说谎……”进来观摩的邪道中人议论道。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字倒是他的字,每一个字分开来看都的确是他的笔迹,但连起来就不是他连贯的笔法走势。
  乍看之下简单,可其中名堂说大也大了。
  这些单个的字就像是活字印刷,要雕刻并书写成这么大的字样,需要专门的雕刻师傅,书法大师,有标准的刻本甚至工坊去干这样的事,不是专为灌溪寨一处。
  “是四相观啊。”来人看那残缺的泥像,前后左右四张脸,服饰都已经模糊不清,头顶财神帽,大概四张脸都是各路财神爷,这是尊保佑财源广进的道观。
  看到四相观,在场的人都心下了然。
  阮枫险些误会师祖,冷冷道:“果然还是邪君的手笔,你说异兰花是邪君最喜爱的花,又说承天府君没有,这你还有什么话说……”
  虞花烛嗤之以鼻,却无话可说。
  牧远歌总算搞清楚了,这很显然的,道:“那这地方就该是四相观的产业,那句话好像也是四相观观主最先传出去的……”
  “那句话确实是四相观观主说的,但后来有确凿消息传出,其实四相观观主就是牧远歌邪君陛下本人!”村长理直气壮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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