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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丈 番外篇——by软炸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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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观其的身体很轻,几乎不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祝弃心中狐疑,再看纪观其的双腿时,突然发现有些别扭。
  “你的腿……”
  纪观其此时已经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趴在围栏上,听到祝弃疑问,低头朝下方望去。
  纪泽的车正开出大门,像是买橘子去了。
  “这个嘛,倒是可以给你看看。”纪观其随手提起了自己的裤腿。祝弃一见之下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纪观其的腿,从小腿下部开始竟然已经萎缩变黑,像是风干已久的腊肉,上半截小腿修长结实,肌肤如玉,而下半截却是漆黑干瘪,对比之强烈,令人心惊肉跳。
  “为什么会这样?”祝弃问,“这跟元岳有关系吗?”
  纪观其放下裤腿,遮住萎缩的部位,笑道:“这双腿,正是因为我替他占卜生机,遭遇天谴才废的。也就是在那一年,他与祝家的后人订了娃娃亲。”
  “祝语霖……就是他的生机?”祝弃咬着牙问。
  “祝语霖很有可能身怀七窍玲珑心。”纪观其瞥了祝弃一眼,轻笑道:“怎么,你不甘心?”
  “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祝家的弃儿。”纪观其道,“或许,我不该称你为祝弃,而应该叫你的原名,祝琳琅?”
  听到这个名字,祝弃浑身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不、我不是他!”
  “你确实不是祝家的后人。”纪观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你不是祝建英的儿子,而是——”
  “我是个野种!”祝弃愤怒地打断了他,“我天生没爹没妈,行了吧!”
  纪观其摊摊手,似乎是觉得祝弃的反应有些无趣:“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说出事实。”
  祝弃冷笑:“既然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不错,所以我支开了纪泽。”纪观其道,“接下来的谈话,元岳不知道,纪泽也不会知道。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正直的好孩子。”圆月被乌云遮蔽,暗夜的阴影中,纪观其唇边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而你不是。”


第98章 莫名心痛
  元岳正身处云海之巅。
  四下是茫茫云涛,云气时而化为重峦叠嶂,时而变成车水马龙。元岳坐在不断变化的云海中心,心静无波。
  十九岁之前,他身处深山,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每日接触的只有寥寥几人,能看到的只有故纸堆里零星的故事。
  师兄曾说,他生来便是世外之人,不染红尘俗世,也不会为尘世所苦。葳蕤山里没有苦难,而外面的世界则充满艰辛与险恶。
  元岳人生的前十九年,果然没有任何烦恼。
  山外来的飞机一月两次,带来充足的物资。元岳不必走出山谷,便可以品尝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享受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一切。有时候,元岳会骑着自己的摩托去兜风,看着葳蕤山壮丽的山崖,看着浩瀚苍穹上的星与云,看着瑰丽的夕阳一点点沉没在山巅的榕树之下。
  他没有什么不满足,但也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三年前,他击败所有法术高手,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成为隐机者。
  这成就足以令人自傲,但元岳却觉得这一切好像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心如古井无波。
  日子本来就这样一日一日地过,突然有一天,当元岳骑着摩托穿行过山路,山中的风带着草木上露珠的潮气,吹来一朵小小的、淡粉色的花。
  元岳停下车,将这朵花放在掌心。
  娇嫩的花瓣伴随着微风拂动掌心的肌肤,它是那样脆弱,那样渺小,却又是那样美丽。
  元岳睁大了眼睛,就在这个瞬间,春天到来了。
  世界与上一秒别无二致,却从此变得不同。
  元岳望向山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山外的花,是什么样子的?
  元岳走出了葳蕤山。
  师兄没有说错,山外的世界充满艰辛与险恶,连空气都比山中污浊。可元岳却觉得,这里也没有那么差。
  他认识了祝弃。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让他着迷。
  祝弃身上充满了矛盾的特质,既市侩又天真,既自私又慷慨,既骄傲又谦逊,既狡猾又善良……世上的人大多矛盾重重,言行不一,却没有人跟祝弃一样,那些好的与坏的地方,全都正正好长在了元岳的心坎上。
  元岳原本可以超然物外,不惧死亡。可当他走出山门,遇到祝弃,便就此沦为红尘中人。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喜悦,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痛苦。
  元岳的梦境之海中,云气瞬息万变,最终化为流光消散,而光芒的尽头,是祝弃的身影。
  天地震颤起来。
  元岳的心绪不复平静,因为他看到,祝弃正微笑着凝望着他,目光却是如此悲伤。
  “元岳,再见啦。”祝弃轻轻地说,潇洒地挥了挥手。这场景分明似曾相识,元岳心中猛地一痛,突然自梦中醒来。
  “……祝弃?”
  此时已是天色大亮,卧室的窗帘还拉着,一个人影正倚在窗边,闻言朝元岳摆了摆手:“叫唤什么呢!”
  “哗啦——”窗帘被一把拉开,明媚的阳光倾泄下来。元岳看到祝弃沐浴在阳光中,发丝微微闪着金光,脸庞上已经没有那条显眼的疤痕,光洁无瑕、完美无缺。他正微微笑着,与梦境中的不同,没有沉重与复杂,而是带着一丝得意的促狭。
  元岳不禁舒了口气,笑着坐起身:“你起得好早。”
  “谁跟你似的赖床不起。”祝弃抱着胳膊,狡黠笑道,“喂,小呆,你昨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咦?”元岳挠挠脑袋,随即叫出了声,“啊!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祝弃回想片刻,告诉元岳一个时间。
  元岳倍感吃惊:“这不是我们开始吃饭的时候吗?”
  祝弃无言地点点头。
  “我记得,你去换衣服了,然后……”
  “然后,你就一杯倒了。”祝弃一摊手,“一直睡到现在。”
  元岳的脸上露出了错失一个亿一般的懊恼与失落,顿了顿,小心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今天,咱们可以再来一遍吗?”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祝弃嘿嘿坏笑,“我穿都穿了,谁让你不看。不过嘛,若你真的想看,办法也是有的……”
  “是什么?”元岳忙问。
  “嘿,你穿给我看。咱们一人一次,这才扯平了。”
  元岳毫不犹豫,立刻点头:“我这就穿!”
  他打了个响指,便听房间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祝弃吓了一跳:“什么玩意?老鼠?”
  “是五鬼搬运术。”元岳话音刚落,几件轻飘飘的裙装就出现在了床上。他的行动力真是相当惊人,二话不说,拿起来就要往身上套。
  “喂喂。”祝弃哭笑不得,“还真穿啊,我逗你玩呢!”
  “啊……”元岳怔怔的,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万分失落地瞅着祝弃。
  “别撒娇啊,你是不是就是吃准我受不了这套?”祝弃故作无奈,嘴角却是翘着的。
  元岳眼前一亮:“你答应了?”
  “再不答应,我怕你走火入魔。”祝弃笑着走到床边,弯下腰弹了弹元岳的脑门,“你小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昨天还说梦话……嘿嘿,想不想知道你说了什么?”
  元岳想了想:“一定是在说你。因为我总是想你,梦里也全是跟你有关的事。”
  “哇,真不嫌害臊。”祝弃原本想编出几句梦话来取笑他,却被这一记直球打得晕乎乎,心想这小子的甜言蜜语也说得太溜了,以后——
  “怎么了?”元岳敏锐地发现了祝弃一个刹那的不自然,像是突然痛了一下,脸色都有些发白。他关切地扶住祝弃的身体,正想帮他检查检查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祝弃却已经朝他一咧嘴,嬉皮笑脸道:“嘿,被你腻得牙疼了呗!谁叫你这样甜。”
  元岳一本正经地反对:“还是你比较甜。”
  “好啦,再说我牙都要掉了。不成,我得看看去!”祝弃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说完转了个身,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
  “跟我说话,怎么会掉牙呢?”元岳不解的自言自语被祝弃关在门外。
  祝弃听着,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白,捂住心口,靠着门板蜷缩起身体。
  好疼!!!
  他撩起T恤,一只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触摸到心口一片滚烫的皮肤。那里的血是那样火热,仿佛即将沸腾。
  在疼痛的肆虐之中,他咬牙吞下痛呼,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昨夜,纪观其对他说的话。


第99章 移情别恋
  “你不像那两个孩子那样死心眼,所以,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纪观其微微坐正了身体,慵懒的神情不复存在,他认真看着祝弃,目光中有某种让人想要躲避的、沉重的东西。
  祝弃皱眉:“我已经答应离开了,还要我做什么?”
  “不够。”纪观其叹了口气,“元岳必须爱上她。”
  祝弃浑身一颤。
  “元岳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得到七窍玲珑心。而一颗真心,只能用另一颗真心来换。”纪观其说,“只是元岳这孩子实在死心眼,又有些不合时宜的傲气。我将这法子对他说了之后,他宁可独自跑出来退婚,也不愿用情感交换寿命。”
  “……他就是这样的人。”祝弃苦笑一声,“身为他的师兄,你都无法说服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喜欢你。”纪观其摊开双手,“事实上,我原本最担心的是那小子不开窍,傻愣愣过上五年,遇不到让他动心的对象,那是任谁也没有办法的了。如今他一心系在你身上,倒让这事容易了不少。只要让他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祝家小姑娘——”
  “不行!”祝弃脱口而出,紧攥双拳,几乎有些失态,“凭什么?她已经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了!”
  “可归根结底,那本就是属于她的。”纪观其的回答冷静得有几分冷酷。
  祝弃安静下来,往事一幕幕自眼前浮现,他后退两步,颓然垂下头,双手也无力地松开。
  纪观其是对的。
  “可是祝语霖她、她……”祝弃想举出几个例子,证明那丫头不是个合适的对象。可他压根就不怎么了解她,只知道她对自己说话时语气凶巴巴的,长得倒很漂亮,“——她会对元岳好吗?”想到最后,祝弃只有这一个迫切想要了解的问题。
  “她之前已经表达过对元岳的好感。更何况,我所转移的并非只有元岳的感情,也包括你的。”纪观其道,“事成之后,你并不会承受所爱之人移情别恋的痛苦,因为你对元岳的爱慕之心,也已经转移到祝家小姑娘的身上。”
  “原来,你是想让她彻底替代我。”祝弃想了想,耸耸肩,故作洒脱道,“那样也不错,反正元岳那小子傻傻呆呆的,估计到时候也分不出来。不过嘛,你是不是要给我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好歹我也救了你师弟一场呢!”
  “那是自然。”纪观其道,“只不过这个办法并非十拿九稳,准确来说,成功几率只有三成。”
  “这么不靠谱?!”
  “这事本就是逆天而为,三成的几率,已经不小了。”
  祝弃一想,若是能救元岳,别说三成,便是只有一成的成功率,那也肯定得先试一试再说。
  “另外七成的失败因素是什么?若是失败,会对元岳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不会。只是……”
  只是对我有点影响罢了。
  瘫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祝弃默默地想。
  疼痛正在缓缓退去,内心深处依然残存着一丝余悸。他站起身,靠在洗手台上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笑了起来。
  也不算那么痛嘛。祝弃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纪观其那家伙,原来也只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之前把这痛楚形容得那样严重,其实也不过如此。
  纪观其的办法有些复杂,昨夜经他解释,祝弃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他有一种特异的蛊虫,能够寄居于人心口。当情爱炽热之时,蛊虫便会欢欣跃动,吸食心头热血,将宿主的感情也一并蚕食殆尽,储存于自身。宿主越是心动,蛊虫便越是活跃,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蛊虫养成。纪观其交给祝弃一柄不知是什么骨头打磨的利刃,说是到时划破心口处的皮肤,蛊虫便会自然脱离。最后,只需将蛊虫交给纪观其,他会亲自完成下面的步骤。
  可这个办法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据纪观其所说,这种蛊虫是一名聪明又狠辣的蛊女所创。她的爱人毁弃当初的海誓山盟,移情别恋娶了另一位女子。于是在那两人成亲之夜,蛊女偷偷将这蛊虫下在了他们身上。
  自此,那两人相处时的每一次心动,都化为千百倍的心痛,时间久了,再多的恩爱都被消磨成带着痛楚的怨恨。仅仅十五天后,两人便被折磨到发疯,向昔日的爱人举起屠刀,最终同归于尽。
  纪观其并不知道祝弃能否坚持四十九天,他所担心的是,若祝弃不堪折磨在中途变心,蛊虫将不会有作用,而元岳则会失去救命的机会。
  而祝弃却有些窃喜。
  还有四十九天。
  他能够再跟元岳在一起四十九天。而在这之后,元岳便能够获得正常人的寿命,享受圆满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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