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盒饭到了 番外篇——by姑苏剪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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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暮笑到“已经亲上了……”
“什么?”
司暮指了指朝安捂着嘴的手,又指了指自己嘴唇,说“这已经是间接接吻了。”
“……”
朝安立刻放下手,有些不满的看着司暮“你是不是故意的?”
司暮没有回答,将茶几上的剧本翻开,念起其中一段独白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找到的另一个人,
如我一样地爱你。”
这是普希金《我曾经爱过你》,元州曾经对着卓月安沉睡的容颜念过,并且在后面加了一句
“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
我也会一直陪伴你,
在天堂,或是在地狱。”
朝安沉默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些话心里有些难受。
“后来呢?元州和卓月安在一起了吗?”
“没有,月安死了。”
“那元州呢?”
“自杀了。”
“为什么要死呢?一个人活着不好吗?”朝安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有你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没有你的地方,天堂亦如地狱——这便是元州当时的想法。”
朝安心里闷闷的不想说话了,他觉得卓月安就算不爱元州,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这样做的。
司暮伸手抬起朝安的下巴,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嘴唇上。
“刚才有些失控,用力太大了,我去拿冰给你敷敷。”
“……”突然不难过了,想揍人。
在司暮说着去拿冰的时候,朝安将茶几上的剧本拿起来,往后翻了几页,突然觉得不对劲。
剧本里,成亲当晚这一段,元州醉酒进入房间后,只是在卓月安没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亲,卓月安一拒绝,他就放开了,根本没有后面那段热吻。
因为卓月安有心疾,元州不敢强迫他,这一段吻戏其实很寡淡,那司暮是怎么回事!他果然是故意的吧!
很快,司暮就拿着东西回来了,他根本没拿冰,而是拿了不少吃的,朝安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看到司暮手里的吃的立马把正事忘了。
趁着朝安拿勺子挖布丁的时候,司暮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拍这些戏是跟谁拍?到时也要真的亲吻吗?”
“嗯,跟我们主演。”
“那你跟主演搭戏,不是也成主角了吗?”
“这得看主演的意思。”
“……你们剧组怎么什么都听主演的啊?”
“因为主演好看。”
“……”
吃了东西,朝安陪金鱼玩了一会儿,然后又和司暮打游戏,有了一个人的陪伴,时间仿佛一下变快了好多,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三天后,朝安的书房出现一扇严重变形还沾着鲜血的车门,朝安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新世界,开始!
第54章 末班车(一)
图像获取中,获取进度10——30——70——99——100, 获取成功!
弹幕连接中, 连接进度10——30——70——99——100,连接成功!
数据稳定, 是否开启直播?
朝安点了是,直播一开启, 立刻有几百个观众涌了进来,观众比上次又多了一些。朝安照例清了清嗓子, 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欢迎大家来到作者基友丧尽天良直播间,我是主播朝安。”
「主播的小挂件」啊啊啊啊主播播,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嘤嘤婴~
「是猪就要有猪的样子」主播可算出现了,这几天没直播看都睡不着觉。
「掀起你的头盖骨」我也是我也是, 平淡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我要刺激!
「猫咪和小太阳」自从认识了主播,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修仙都修的更勤快了……
「老衲来自远方」让我康康这一次的受害者都有哪些……主播这次肯定又要换新的c吧?不说了, 我站新人。
「夹心软糖」自从跟着主播混, 我俨然已经成了渣女,我也站新人!
「三年二班小可爱」哈哈哈, 早点站队, 早点吃糖,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那啥,叔叔不是我们不专情,实在是新的爱情太甜美,同站新人。
「螺旋土拨鼠」呜呜呜,叔叔我对不起你,我要爬墙了,新的小哥哥冲鸭!
「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
「为什么不能是卷毛呢」每次直播都要问,主播这次播什么啊?
……
果然,观众的弹幕越来越没节操了,朝安将目光从弹幕上移开,落到界面角落那个等级标志上。
lv16……
和司暮鬼混了三天都没关注自己的等级,朝安现在才发现他的等级已经升到lv16了,而且只要再有5点,就能升到lv17。
这样算的话上个世界他获得了255点情绪点,和第二个世界相比也差不多了,这得归功于最后陆柏变厉鬼后将得到的情绪点都给了他,这才让他这么快就升级。
似乎在遇到司暮之后,他就开始走好运了……
关掉界面,朝安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昏暗的办公司,整体呈暗红色调,空间还挺大的,摆设却很简单。
朝安正坐在宽大的木椅上,面前是一张长方形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几本摊开的文件,一支没有盖笔帽的钢笔,还有一盏散发出暖黄光芒的台灯。
办公桌的对面,也就是办公室正中间的地方,放着三个红色皮质沙发,一个三座的放在中间,两个单座的放在茶几两边。
除此之外,朝安的右手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塞满了书,看书脊上的名字都是心理学相关的书。
左手边放着一个展示架,上面放了一些工艺品,大多是木雕一类的东西,并非古玩市场常见的那种木雕技艺,而是很写实的那种,比如其中一个黑色木头小人,雕的惟妙惟肖,包括脸上扭曲的表情。
展示架旁边走两步有一个半隔断的小空间,里面是休息室,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接着旁边的卫生间。
朝安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过一圈,从散乱的桌面看出主人的性格应该属于很随性,甚至有些散漫那种,这跟他的职业有关系。
因为心理医生本就是做心理疏导工作的,他本人最好是处在一个放松状态,病人肯定不希望谈话对象是一个严肃的强迫症。
但矛盾的是,这间办公室的布置,总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压抑感,完全不像一般的心理诊所那么明亮。
朝安现在的身份名叫顾安钰,一家私人心理诊所的医生,这家名叫“问安”的心理诊所是由顾安钰和大他几届的师兄卫问一起开的,两人也是这家诊所唯二的员工。
朝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现在房间里除了他并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他需要去寻找他的直播对象们,这还是第一次他出现的时候没和其他人在一起。
走到暗棕色的木门前,朝安刚将手放到门把手上,门就自己开了,卫问推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两杯咖啡。
看到朝安站在门口,卫问挑了挑眉。
“要出去?我刚给你倒了一杯咖啡。”
“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朝安收回脚,回到办公室中央的沙发坐下,卫问将咖啡放到朝安面前,朝安不喜欢喝咖啡,但还是处于礼貌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是凉的,记忆中顾安钰和卫问似乎都喜欢喝凉咖啡,也不知道什么奇怪的习惯。
喝了一口之后朝安就将咖啡放下了,转而打量起坐在身侧的卫问来,卫问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卫问的好身材,依旧是高大挺拔那一款,脸也长得英俊,只是比起陆柏来多了几分精英气质。
朝安回想了一下几个世界遇到的人,从司暮到现在的卫问,似乎身上都隐隐有某个人的影子,这真的是巧合吗?
“安钰?在想什么?”
朝安的走神没有逃过卫问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想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客人来。”
在顾安钰的印象里,这家心理诊所的生意是很差的,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人上门,而卫问作为诊所的主要出资人,竟然完全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客人该来的时候会来的,不该来的时候着急也没用。”卫问回答到,听起来像安慰朝安的话,但朝安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该来的时候会来”?他们就不能主动出去找找客人吗?再不济发发传单也比坐在办公室里等好吧。
朝安委婉的向卫问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卫问摇了摇头,说到“客人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我们诊所性质不一样。”
发现朝安还想说什么,卫问继续说到“而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体不好?这样清闲的工作不是正好吗?太劳累发病可怎么办?所以你就别担心生意了。”
是的,这个世界朝安依旧摊上了一个战五渣的身体,顾安钰有心脏病,不能劳累,以前有次出差的时候发病了,把卫问吓坏了,连夜开车把他送去医院才没出问题,后来卫问就严格的限制他的工作时间了。
既然卫问这个出资人都不担心,朝安也不多说了,他回到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开起来,都是以前的一些病例。
顾安钰擅长催眠治疗,即通过催眠进入病人内心世界,找到症结所在,再帮助病人解开心结,来到他这里的病人虽然不多,但治疗效果都不错。
办公室里响起朝安翻动纸张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卫问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打量专注的朝安,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快下班了,诊所里都没有人来,朝安合上文件,准备跟卫问出去吃饭,恰在这时办公室的房门响了起来。
来客人了?
朝安坐回位置上,卫问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看到卫问,小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心理医生吗?我从外面路过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一家诊所。”
“我是助理,医生在里面,请进。”
卫问将男人让了进来,朝安指着客厅里的沙发,脸上浮现人畜无害的笑容“请坐。”
朝安的这张脸确实很有欺骗性,男人看到朝安后明显放松了一些,他选择在右侧的单座沙发上坐下。
卫问去倒了一杯白水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也许是觉得卫问全身上下看起来不像一个助理,男人特地起身道了一声谢才重新坐下。
卫问确实不是助理,他是顾安钰的师兄,两人学的都是心理学,这诊所还是卫问牵头开的。
但病人上门后卫问大多都是交给顾安钰处理,顾安钰考虑到卫问是主要出资人,他作为技术入股理应多做一些事,所以接受了卫问的安排,一来二去清闲的卫问竟然混成了助理,他自己不仅不反省,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顾安钰也就随他去了。
男人坐下后,朝安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下,他温和的说到“这位先生,能简单说说你的情况吗?”
说话的同时,朝安也在打量对方,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五六岁,衣着打扮很朴素,应该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头上剪着板寸,脸色很憔悴,肉眼可见的血丝出现在眼睛里,眼下还有厚重的黑眼圈,看得出来男人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男人的嘴唇干裂,出现一层死皮,急需要补充水分,但男人却没有去喝茶几上那杯水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拘谨还是因为什么。
总之,这是一个常年精神压抑的男人,这份压抑很有可能就是他今天走进这扇门的原因。
男人在听到朝安的话后沉默了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这是紧张的表现,朝安没有催促的意思,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
过了大概五分钟,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迟疑的开了口“我叫侯志远,有一个十一岁女儿,自从我的女儿前段时间去世后,我就开始做同一个梦,因为这个梦,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能简单说说是怎样一个梦吗?”
“我梦到一辆公交车,车子有些破旧,从百业路开始往郊外开,这是市区最后一辆末班车,上车的人不多……”
第55章 末班车(二)
在侯志远讲述他的梦的时候, 卫问就离开去查资料了,十五分钟后, 卫问回来了,将他查到的资料放在朝安面前。
朝安示意侯志远休息一下,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看起来。
侯志远, 今年三十六岁, 妻子早年因为癌症去世, 现独自抚养一个十一岁正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女儿侯雨萌。
但侯雨萌在一个月因为一场公交车事故意外身亡,侯志远成了孤家寡人。女儿的死对侯志远打击很大,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产生了知觉障碍。
重复做同样的梦, 并且在梦中出现特定的场景或物品, 这是精神恐怖症的表现。
恐怖症是指对某些事物或特殊情境产生十分强烈的恐怖感, 常见的就是社交恐怖症,幽闭恐怖症之类的, 但也有比较少见的不洁恐怖症等等。
侯志远因为女儿死于公交车车祸,因此对公交车和公交车延伸出的场景产生恐惧, 这种意识在清醒的时候太过强烈以至于被他带入梦境中,所以他才会不断做关于公交车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