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游戏番外篇——by宿千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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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二层。
顾楼回屋,调了个六点的闹钟,随后他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张卡牌:通过合成得到的透视之眼。他拿着卡牌打量,这张卡牌的说明非常模糊,没有使用范围,使用次数,必用不可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顾楼研究了一会,听到窗户处传来轻微的响声,江归鹿又过来了。
“窗户没关。”顾楼道。
江归鹿跳窗而入,动作已非常熟练。
江归鹿瞪着他,顾楼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早晚让周哲气死我?”江归鹿冷冷道。
“你不是还说咱们之间迟早要死一个?”顾楼发问,有些好笑,他耳机里明明响着很快快的歌曲,“演得不错。”
“不,我现在已经入戏无法出来了,就是很生气。”江归鹿道。
顾楼:“……”
耳机里并不全部显示江归鹿的心声,经常会用音乐显示他的心情,愉快的时候有‘欢乐颂’,悲伤的时候拉大提琴,愤怒的时候奏狂想曲,江归鹿的心情活动着实非常丰富。
倘若换成顾楼,他的心情也许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大海涛声。
昨晚,顾楼顾楼离开前和江归鹿约定好,两人开始‘演戏’,演一出两人闹崩的戏份,以免两人人设一起崩塌,效果不错,果然引出了一只小白鼠。
江归鹿演戏上头,戏精附体,絮絮叨叨:“你居然诅咒我,还和小白脸说那么多话,你有和我说那么多话吗?大部分事情你都懒得搭理我,是不是嫌我烦?”
顾楼心中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这个场景换成女朋友向男友叙述委屈简直毫无二致,他赶紧摇头把要命的想法赶跑,并及时制止江归鹿越演越烈的趋势:“明早七点,我要出城堡。”
江归鹿:“正有此意。”
有些时候,他和顾楼的想法总能达成一致,这件事听起来也非常奇妙,毕竟江归鹿和顾楼的性格想法相差太大,两个人能想到一块的几率约莫等于行星撞地球。
“然后我要验证一件事情,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去。”顾楼说着,打开房门,“管家在吗?有事找。”
管家如幽灵般出现:“王子,什么事?”
“我想看书,能让我出去找吗?”顾楼问。
管家:“当然不行,您单独出门会受到墨先生的惩罚,您要看什么书?我帮您拿。”
顾楼说了一本书的名字,管家出去又回来。
顾楼满怀歉意:“我还想看另一本书……”
管家又给他拿来。
如此十几回,管家忍不住说:“这么多书,您真的看得完吗?”
“是哦。”顾楼道,“我的确看不了这么多书,麻烦您全都拿回去吧。”
管家:“……”
管家再次敲门,顾楼却并没有找他。
管家彬彬有礼道:“王子,墨先生找您。”
又找?
江归鹿当即想从房间里冲出来,顾楼用眼神制止了他,对管家说:“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管家:这群淘气的王子!
江归鹿:嘻嘻嘻
顾楼:……
第21章 联姻
片刻后,顾楼出屋,与管家一同前往墨先生的书房。
管家手里执一烛台,顾楼正要开口,管家立刻道:“王子,墨先生知道您拿走烛台后很生气,您最好不要再打烛台的主意。”
“只是烛台而已,墨先生怎么如此小气。”顾楼故作疑惑,“墨先生拥有这么大的别墅,还会介意我拿走一个烛台吗?”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还有,墨先生怎么会知道我拿了他的烛台呢?”
管家:“王子,有些事情了解得太透彻就不好了。”
顾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收了眼神,来到墨先生的书房门前,他已是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比起头回的茫然无措,这次顾楼则开始打量更多第一次没发现的细节线索。
墨先生含笑看着顾楼坐在他对面的宽大椅子上,灰色透明如琉璃的眼珠中毫无感情,他停笔,将细细的羽毛笔搁置在羊皮卷上,低沉开嗓:“你似乎心存疑惑?对什么事情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这句话给了顾楼一个提问的机会。
顾楼心中的疑惑太多,导致近一分钟内,他没有开口。
墨先生的身份无人知晓,玩家可知的信息只有墨先生邀请他们前往城堡参加舞会,至于墨先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拥有‘扣押’各王子的权利,顾楼一无所知。他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得到回复。
墨先生耐心地等待,顾楼看到他椅旁的手杖,他书桌上的卷轴,成摞的书……那些书与金融,经济相关的书似乎反映了一件事情,顾楼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不等他抓住,念头却倏然消散。
顾楼坐直身体,他发问道:“我的问题要付出什么代价?”
墨先生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似乎总是对一切都报有警惕。”
顾楼:“如果您说的警惕是指我在书房睡着,那么很抱歉,我的警惕心远达不到您所期待的程度。现在,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需要你做一些事情。”墨先生颔首,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他单手搭住脸颊,饶有兴味地看顾楼,“你和那些愚蠢的人不同,没有掉进我的陷阱,但——很遗憾,饶是你,也不能拒绝我的要求。”他笑了一下,“我要你和我联姻,永远和我呆在城堡里,不生不死,你会拥有我的半数财产,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顾楼紧紧盯着墨先生的眼睛,那里并不存在半分温情,反而冷酷到极致,是一片深邃的北极海。
墨先生知道规则,他知道玩家并不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好,我当然愿意。”顾楼一口应下,墨先生反倒诧异,他沉声道,“不要耍下午的小聪明,我原谅你们一次,不代表会原谅第二次。”
“当然不会。”顾楼牵起嘴角。
他极少有笑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按照江归鹿的话说——顾楼要发大招了,闲人退散!
“我自然会答应您的要求,那么我的问题是……”顾楼顿了顿,道,“您的弟弟现在身处何地?”
听到这个问题,墨先生眼中的惊诧简直掩盖不住,顾楼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笃定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墨先生低声道:“我没有弟弟。”
“不可欺瞒,否则我们之间的约定不会生效。”顾楼道,“您亲口说,回答我的问题,隐瞒实情是错误的做法。”
自从听到顾楼说出那个问题,墨先生的神情明显变得古怪起来,他站起来,转身面对窗外,久久不语。
夜色很美,但墨先生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起来。终于,他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你,约定……失效。”
顾楼微微欠身,微笑道:“不打扰墨先生,我走了。”
管家站在门口,见顾楼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墨先生让你出来了?”
“不然呢?”顾楼道,“管家,请送我回去吧。”
漆黑的走廊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对玩家虎视眈眈。但管家手中的烛台散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驱散黑暗与伺机而出的危险。
顾楼跟管家缓步下楼,和墨先生的对决不容小觑,他打足精神应对,现在浑身疲乏,但他很习惯在这种情况下理清思路。
游戏发布任务时给了一长串内容概要,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没有人知道男孩的弟弟死于瘟疫’。这句话夹杂在一大段话中实在显得没有意义,男孩是谁?弟弟又是谁?
顾楼赌对了。
实际上,七分赌,还有三分来自直觉。顾楼总觉得这个世界给他隐约的熟悉感,但他记不起来了。
来到房门口,顾楼和管家道谢,关门时管家诧异的神情消失在门缝中,他大概没有料到,顾楼如此快的出来,还能保持一脸冷静。
大概玩家中会有人遭遇这件事情,永远留在城堡里,等于留在游戏中,任务失败。现实中的身体死了,意识却永恒留存,有多恐怖?管家还有壁画中那些人……大概都是这样。
一旦顾楼在谈判中失败,不排除他成为下一个管家的可能性。
细思极恐。
但顾楼并不感到害怕,因为……
“顾小楼怎么还没回来,那个老男人到底要干什么?迟早揍他一顿!”
“有点饿,饭太难吃了,什么破牛排,还没有顾小楼随便做的好吃。”
“看看顾小楼房间里都有什么东东……居然没有女装?还好我偷偷带了顾小楼的SSS卡,哈哈哈哈哈,给他挂进去。”
不一会,耳机里响起了野狼disco的前奏。
顾楼:“……”
他进屋,走到衣柜旁,看到江归鹿正往衣柜里挂一件粉嫩无比的公主裙,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道:“干什么呢?”
“啊!”江归鹿吓了一跳,惨叫并手一抖,那件公主裙直接落下来套在他头上了,他道,“你走路怎么和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
就是为了吓你。顾楼心想。
“我说过,你想穿,我满足你的愿望,不用偷偷地试。”顾楼火上浇油。
“我才不穿!”江归鹿快被他气死了,裙子化为一张金色卡片被他拍在桌上。
顾楼惹得江归鹿一头毛躁,见情况不对,及时收手:“交换情报。”
江归鹿:“交换个P的情报!你就直说吧,老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顾楼: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墨先生“老男人”。
江归鹿:那我叫啥?
顾楼: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怎么样?
墨先生:……
因为更新时间不确定所以来说一声,每天都会更,不更在文案摆请假条,如果晚九点没更可以第二天来看,但是一定会更!所以不要放弃看我啊qaqaq
第22章 偷袭
“……这是全部经过,我猜测管家和一部分玩家中失败后以这种形式被淘汰在游戏中。”顾楼道,“还有一点值得在意的是,墨先生的年龄未知,他像是从中古世纪生活到现在,也许拥有无尽的生命。而唯一能拥有这么长久生命的只有……”
“神。”顾楼和他异口同声道。
只有神才拥有无尽的生命,也只有神可以生活一千多年不死不灭。
“是什么神?”江归鹿道,“神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谁。”
让神当游戏主导者,则无法用武力取胜,必须智取。
顾楼想了半天,喃喃道:“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江归鹿道:“我好像也有点印象……”
到底是什么……顾楼沉思片刻,拿出一张金色卡牌,那是刘程的线索卡,每局可使用一回。
顾楼选择使用线索卡。
线索卡缓缓浮现一行字:
顾楼被江归鹿欺负后,江归鹿送给顾楼一本书,想起那本书的名字,你就可以躺赢。(每局可使用一次)(使用次数1/1)
看过这行字后,江归鹿心里咔嚓一声,感觉到不妙。
他每回欺负顾楼后,为了和好会送给他各种东西,顾楼一概不接,除了那本书。但顾楼当时不识字,江归鹿只好和他一起识字一起看书,所以两个人都把那本书的名字记得很牢。
所以那本书的名字是……
“希腊神话故事!”两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但我完全不记得里面有个神中含墨这个字。”江归鹿道,“不,不对,有个神——赫尔墨斯!”
“双子座副本的神,与这个星座必定有关系。”顾楼顿了顿,问,“你知道赫尔墨斯和双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不清楚。”江归鹿摇头,“女孩比较了解星座,我明天找时间问问颜池。”
第二日,早六点,闹钟响起,顾楼起床,换衣服,六点半,江归鹿跳窗而入,顾楼道:“外面那些摄像头怎么办?”
江归鹿耸耸肩:“砸了。”他翻转手腕,两块金子在他手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昨天找卷毛借了几块。别说,这技能攻击性挺强,硬度特别高,什么都能砸碎。”
江归鹿打开门,冲正对门的人脸微笑,那玻璃脸上的眼珠闪烁红光,江归鹿说:“看好了,我可没出门。”说罢,他手指凝力,轻巧一弹,那眼睛被金子砸碎,只留下两个空洞的孔,其余几个江归鹿如法炮制,该砸的都砸碎了,才喊顾楼的名字:“出来,都处理完了。”
顾楼拿着管家的烛台,与江归鹿一并下楼,他的手很稳,烛光固定在他和江归鹿身上。
壁画的每个眼睛只有最多一米的可视范围,江归鹿和顾楼边走边砸,在没有留下证据的情况下把所有范围内的眼睛全都砸碎,尚有些不尽兴。
“还是用玻璃珠顺手。”江归鹿手里的金子用完了,只能遗憾作罢。
下去时,一层的门已经出现,几个侍者模样的人走出来,江归鹿侧过身贴墙,对顾楼悄声说:“我去搞两个人过来,你别乱跑,听到没有?”
顾楼没说话,眼神示意他赶紧去。
江归鹿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消失在门内,顾楼站在原地,熄灭烛台,脖颈突然被一股大力死死扣住,顾楼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命脉被扣住,他能极为清晰地感受到那人手劲缓缓加大,令他呼吸不畅,存了让他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