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不敢告白——byM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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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
「所以你最好把我杀了,要不然……」
李焰收回注目,转向埃德蒙多坚定而固执地道:「我会纠缠你一辈子。」
埃德蒙多双眼睁至极限,注视金发青年没有一丝玩笑或虚假的眼瞳,自对方开口后涌现的错愕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和心痛。
李焰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倒戈,没能控制住魔力是死,没能打倒贝提诺一党是死,落入埃德蒙多手中后还是死,他做了风险极高的选择,而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能从中生还。
在这个前提──连被埃德蒙多带走都是死路一条──下,他仍旧对夜血者抱持爱意,说出自己会不顾一切只求待在对方身旁这种话。
而这是多么朴实,也多么猛烈的告白。
埃德蒙多感觉自己的眼眶迅速发热,为了控制情绪转过头注视墙壁,深呼吸几回后才再次看向金发青年道:「阿焰,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
「在我们订下周三约会那晚,我对你说谎了,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友谊,是你的一切。」
「我的一切?」李焰眨眼。
「在那一晚前,我……暗恋你整整一年了。」
埃德蒙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停了一会才继续道:「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说过你喜欢我。」
「不是那种喜欢,是夹带性/欲和独占欲,希望成为你心中独一无二的人物的喜欢。」
埃德蒙多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道:「当我还在学习怎么做个及格的领主级夜血者时,曾经碰到一名和你很像的精灵,我非常喜欢他,所以向他告白了,他一开始接受了我的爱意,但在知道我的出身和事迹后,他大骂我是个该被切成两千段的骗子。」
「他才是骗子。」
「不,他说的没错。」
埃德蒙多苦笑,十指交握道:「我很擅长演戏,也颇会说谎,然后这些演出和谎言都是为了稳固我的地位、生意、利益或单纯的个人娱乐,我比你接触过的所有黑帮老大都心机深沉,然后也一样不打算悔改或金盆洗手。
然而我明知自己是如此……漆黑污浊,却老是喜欢上和那名精灵或你一样,单纯、耿直、没有心机,而且肯定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人,再因为害怕被对方会发现我的真面目,进而发出和当年一样的怒骂而不敢表白。」
李焰的眼睫微微抬起,看着浑身紧绷的埃德蒙多,挪动身体靠近对方,然后伸手抚摸夜血者的头。
埃德蒙多吓一跳,抬起头和李焰对上眼眸。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单纯、耿直、没有心机的人,也不知道单纯、耿直、没有心机的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李焰摸着埃德蒙多的头,直视夜血者的蓝瞳道:「但我喜欢你,想要变成你心中唯一的人。」
埃德蒙多浑身一颤,感受着李焰手心的热度,以及对方凝视中的爱意和火烫,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前倾上身带着泪光和哭腔问:「那么请你……拜托你,成为我的丈夫,成为我的挚血!」
第45章
李焰的头颅微微往下,但点到一半就停住,用力摇头道:「丈夫可以,但挚血不行!」
「为什么不行!」埃德蒙多忍不住大喊。
「因为那样你会死掉!」
李焰以同等音量回答,极度认真也极度惶恐地道:「如果挚血死掉,夜血者也会死掉,我不要你死!」
「那么只要你不死……」
「那我就不能替你去死了!」
李焰用比平日高上超过八度的声音吶喊,右手扣住埃德蒙多的肩膀恐惧地道:「如果我变成你的挚血,在有人想伤害你……杀掉你的时候,我就不能豁出性命为你战斗了!」
埃德蒙多愣住,盯着李焰吓到褪去血色的脸两三秒,噗嗤一声笑出来。
「埃德蒙多?」李焰皱眉。
「抱、抱歉。」
埃德蒙多按下笑意,将李焰的手从肩头拉下,用双手小心慎重地握住道:「谢谢你,但我可以替自己战斗,就算我不能,我的属下也能。」
「他们比我弱。」
「你这话千万别说给安娜听。」
埃德蒙多轻笑,抬起一只手抚上李焰的面颊,带着期待和不安低声道:「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如同你在知道我的另一个身分时,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我一样,我也在你向我坦白那刻,无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了。」
李焰先是呆住,再满脸错愕地道:「我没有那种价值!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活的很好!」
「你对我来说有那种价值。」
埃德蒙多把李焰的脸转回来,凝视青年如火焰般晃荡的眼眸道:「所以请答应我……不,应该说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把你视为挚血。」
李焰的眼瞳缓缓放大,静默将近一分钟后,垂下头低声道:「那……我会努力活下去。」
「请务必努力。」埃德蒙多笑道。
「我不太常擅长活……」
李焰忽然僵住,盯着埃德蒙多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不会把我交出去了?」
「不会。」
埃德蒙多亲吻李焰的手背,将面颊贴上温热的手掌道:「你是我的,谁也不给。」
李焰的喉头微微滚动,干涩地道:「被我烧过的组织会生气。」
「我会摆平他们──精神上抚平不了,就在物理上按平。」
埃德蒙多扬唇露出尖锐而危险的笑容,不过这抹锐笑很快就消散,他放下李焰的手注视青年真诚地道:「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不管是你攻击过的组织,还是贝提诺˙朱利亚诺,没有人能动你。」
李焰双瞳圆睁,愣了好一会才沙哑地回应:「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说你想要的。」
埃德蒙多勾起嘴角画出灿烂的笑靥道:「不管是人、物还是活动,只要你说出口,我都会尽力满足。」
「什么都可以?」李焰慎重地问。
埃德蒙多点下头道:「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和你做/爱。」
李焰见埃德蒙多瞬间僵住,皱起眉头困惑地问:「这个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只是……」埃德蒙多红着脸摇手。
「用语不对?」
李焰微微抬起头思索道:「那该怎么说?我想抱你?想干你?想上你?想操/你?想肏你?」
「等、等阿焰……」
「南希在说她和客人性/交时的事时,是用干、上、操或肏,但讲到她的男友或喜欢的人时是用做/爱或抱。」
李焰偏头迷惑地问:「你是我喜欢的人,用『做/爱』不对吗?」
埃德蒙多没有答话,感觉胸口涌起缓流,红着脸轻轻摇头道:「没有不对,你没用错,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索讨这么……好完成的事。你的身体都恢复了吗?」
「没有大碍。」
「那么等我一会。」
埃德蒙多从木雕椅上站起来,后退几步动指解开领结挑开钮扣,脱下外套、背心和衬衫,再抽出腰带褪去西装裤。
在脱衣的过程中,埃德蒙多清楚感受到李焰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烫热的目光随夜血者指尖滑过衣衫,让他有种正被青年一寸一寸剥光衣衫的错觉。
终于,埃德蒙多除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裸着脚跨出衣裤堆,屈起右膝跪上床沿。
李焰不等埃德蒙多爬上床,就猛然伸手将人拉到怀中,抱着夜血者倒上床铺,吻上玫瑰色的嘴唇。
这直接摧毁了埃德蒙多的自制力与矜持,抛开对李焰伤势的顾虑,阖上眼睫揽住金发青年的颈子,贪婪地吮吻对方的唇舌,腿足在热吻中张开,和另一人的双脚勾缠在一起。
激烈的深吻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结束时两人不但喘着气,唇间还牵着银丝,胯下相对的性/器也进入半勃状态。
不过当埃德蒙多从眼角余光捕捉到李焰左上臂和右下腹的深色色块后,高涨的情/欲瞬间散去,抖着手指碰触不规则的色块。
「埃德蒙多?」
「对不起……」
埃德蒙多轻抚变色的皮肤,眼中迅速积蓄泪水,声音也被哭腔笼罩:「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更敏锐一些,更早一点发现,你就不会……对不起!当时很痛吧?痛得不得了吧?」
「当时是……啊。」
李焰听懂埃德蒙多在说什么,干脆地点头道:「是很疼,头一次疼到快昏倒的地步,但那样很好。」
「哪里好了!你都说疼到快昏迷了!」
「因为如果你没有把我打到动弹不得,我就会把你烧了。」
李焰伸手抹去埃德蒙多眼角的泪珠,真诚地微笑道:「所以那样很好,你没有受伤,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躺在我面前,这很好。」
埃德蒙多张口再闭口,反复数次后抱住李焰,将额头搁在对方肩窝细声道:「你真是……对自己多在乎也多保护一些啊。」
「以后会。」
李焰将手掌贴上埃德蒙多的后背,亲吻夜血者的发丝道:「这样你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别只为了我,也为你自己吶。」
埃德蒙多用头轻撞李焰的肩膀,抬起头近距离看见对方的脖子,喉头瞬间涌现干渴,獠牙也探出半分。
李焰从埃德蒙多的唇缝看见尖牙,没有被尖锐的凶器给吓到,而是直接拉下衣领露出颈部问:「要喝吗?」
埃德蒙多反射动作张嘴,再急急阖上嘴问:「你的身体……」
「已经恢复了,这问题你刚问过了。」
李焰靠近埃德蒙多的嘴唇,扯着衣领再次问:「要喝吗?」
埃德蒙多以动作代替回答,一口咬住李焰的颈侧,将利牙扎进对方的皮肉中,吞咽从中涌出的浓郁鲜血。
李焰环在埃德蒙多后背的手先是僵硬,再随由颈上灌入的快意放软,抓握夜血者的身躯,接近全勃的肉刃隔着病人袍靠上对方的身躯,明白显示他的兴奋程度。
埃德蒙多品尝着李焰的血液,这不是他第一次饮用对方的鲜血,但头一回和第二回 仅吞下不到半口,第三次──生日宴当晚──一心只想救人根本无暇享受,直到今日才能仔细品味挚爱的味道。
李焰的血和他的人一样温热到接近烫热,带着淡淡辛辣味的液体满是野性,但却毫无粗鲁或野蛮之感,宛如生活在荒野中的孤狼,有种浑然天成、不见雕饰的美。
他很想大口畅饮,但这么做别说是重伤初愈的人了,无病无痛的健康之人都受不了,因此很快就转为小口啜饮,同时调整自己的魔力波动,在尽可能与青年同调后,将自己的力量缓缓注入对方体内。
这举动让李焰大吸一口气,掐握埃德蒙多的肩胛骨,在夜血者抽牙退开后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和替你急救时类似的事,不过更加细腻。喜欢吗?」
「感觉很好,像喝营养剂,但舒服多了。」
李焰握起再伸展手指,看着自己白里透红的掌心片刻,转向埃德蒙多严肃地道:「我今天大概会做很多次。」
「你要做几次都可以。」
埃德蒙多笑着回答,抚摸李焰的脸庞,敛起笑容凝视对方的双眼道:「我,芝加哥的影蝠主埃德蒙多在此宣告:你,李焰是我的挚血,无论血还是肉,灵魂或躯壳,胆敢染指的我通通会击溃,意图伤害的我全部会阻止,今后能支配你的只有我。作为回报,我将我的颈、每一滴血与心脏献给你。」
李焰双眼睁大,望着埃德蒙多几秒后,忽然转开头红了眼眶。
「怎么了?」埃德蒙多问。
「我以为我没机会和你说话了。」
李焰的声音从平稳转为轻颤,抓住埃德蒙多的手抖着喉结道:「也以为没机会吻你了,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在我捏碎黑玫瑰后……是最后一次。」
「不会的,我们还会交谈与亲吻彼此无数次。」
埃德蒙多轻啄李焰的额头,近距离望着对方的赤眸眨眨眼道:「我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门外没有人在等待,窗外也不会有人经过,你可以尽情吻、舔、摸……用各种方式对待我。」
李焰眼中冒出火光,扣住埃德蒙多肩膀将人由侧卧推成仰躺,再扑上对方的身子由面颊往下连吻。
埃德蒙多轻轻搂着李焰的腰,垂着眼睫透过肌肤捕捉对方的移动,温烫的细吻扫过脸颊啄过下巴,来到夜血者最为敏感的颈部。
他以为李焰会如过去交欢时一般,放肆地啃扯自己的颈肉,然而金发青年的唇齿虽然贴在夜血者脖子上,动作却轻柔如棉花,温柔有余刺激不足。
「阿焰……」
埃德蒙多五指深入李焰的发丝,轻推对方的头胪道:「你可以吻……可以用咬的。」
李焰停下吻磨道:「脖子是夜血者的弱点。」
「没那么弱。」
埃德蒙多仰头主动将脖子送向李焰,因为渴望而抖着嗓音道:「快点,像以前一样,把我啃到神智不清吧。」
李焰没有响应,就在埃德蒙多以为这代表拒绝时,金发青年忽然将嘴张到极限,重重咬上夜血者的白颈。
「啊哈!」
埃德蒙多大喘一声,比预期中更强烈的快感由颈处灌进神经,令他反射动作抱住李焰,纤白手指揪住对方身上的绿色病人袍,对于阻隔两人接触的薄布感到恼怒。
李焰似乎也有同样的不满,因为下一秒绿袍就沾上星火,迅速化为灰烬落到床上和埃德蒙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