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糖与药——by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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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疏野这才想起来:“把她身上的外衣脱了。”
“!!”
女人来不及多说几句就被仆人按在沙发上脱了毛领外衣,她带来的人碰上喻疏野瞬间就老实了,没人敢为唐小姐求情。
喻疏野又道:“我的小厨师生病了,未来几天我都吃不上鱼片粥,唐小姐需要为此负责,夜笙恢复前,你只准喝水不准吃饭。”
说完不再理会唐薇的哭喊,折回了卧室。
卧室里,医生把omega的右手从被窝里拉出来,撩起袖子时,被手臂上斑驳的针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夜笙还沉浸在浴室的亲吻之中,脸上的绯红未退,忽然听到医生这么问,才把思绪全部拉了回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喻疏野这个时候走过来,自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夜笙手臂的异样,刚刚在浴室中太慌乱,他居然没有察觉。
“这明显是长期高频率注射的遗留伤。”医生不解道:“你是生过什么病吗?”
“……”夜笙小心地用目光去试探小鱼,见喻疏野也和旁人一样一脸疑惑,他不禁难过,看来小鱼把这些事也忘了。
“小时候生过病,现在已经好了。”
游夜笙选择了说谎,面对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基础的喻疏野,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实情,他怕被怀疑也怕被嫌弃,就算是当初喜欢自己的小鱼,最开始不也误以为自己是不干净的吗?他实在没有勇气冒这个险,他还想在小鱼身边待久一点啊。
医生本想继续追问是什么病,被喻疏野拦住了:“先给他用药吧。”
他的体温一直在飙高,不能再拖下去了。
医生这才拿起药箱里的注射器,夜笙见了那针管,害怕得全身都抖起来,盖在他身上用以取暖的两层被子此刻却让他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快要失衡的时候,一股霸道而宁神的信息素忽然包裹了他,喻疏野抓住他的另一只手,用信息素给予他安抚。
游夜笙察觉到这一变化,惊喜地看向小鱼,与此同时,医生将针孔扎进了他的血管内,但他顾不上疼了。
小鱼在用信息素安抚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在内心已经默认了是他标记自己的事实呢?
不论是不是自己过于乐观,他都觉得高兴。
然而他再高兴,身体也并没有因此好转得快一些。
那一日,唐薇只在雪地里跪了两个小时就不行了,她的哥哥唐泽听到消息赶到宫里求情,喻疏野没有搭理,直到未婚妻晕倒了,他才默许唐家的人将唐薇接回家医治,与唐薇一起回家的还有两个卫兵,他们奉王子殿下的命令监督唐小姐“绝食”。
王宫里的夜笙高烧三天不退,王宫外的未婚妻也被迫绝食三日,唐父亲自上门求情都不管用,五天后,游夜笙的高热才退了下来,据说绝食令撤销的那一天,唐小姐还因为吃得太快太撑而上医院了。
这些都可算作王宫里的趣闻了,这日之后,王宫上下都知道,疏野王子为了宫里的一个小厨师,重罚了自己的未婚妻兼救命恩人,惹起不少非议。
老国王还为此训斥了喻疏野,喻疏野在父亲面前不多做争辩,只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实则心中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走出宫外时,还觉得今日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积雪也化干净了,忽然兴起,派人去马场知会了一声,而后回宫,把在床上躺了数日的小厨师一把抱进车里,跟他说出去放放风。
车到达皇室御用马场时,喻疏野才想起omega现在不能受凉,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搭到夜笙的肩上。
马场上的马夫牵了一匹通体乌黑体格强壮的弗里斯兰马过来。
夜笙第一次见到活的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马儿很乖顺,走到夜笙面前时,还用发亮的鬃毛蹭了蹭他的脸。
喻疏野摸了摸马背,笑着道:“它很喜欢你呢。”
夜笙也大着胆子伸出了手,新奇地摸了摸马儿乌黑修长的鬃毛,简直长得可以扎一个小辫子了。
“他叫黑珍珠。”
喻疏野利落地翻身上马,而后朝夜笙伸出手:“上来,我带你玩。”
游夜笙这几日都闷坏了,听到“玩”这个字眼难免有些兴奋,他搭上了小鱼的手,感到小鱼拽了他一下,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稍稍往后就能靠到喻疏野怀里。
“别着凉了。”王子殿下腾出手,替小厨师把衣领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而后才去拽缰绳,马儿一走动,夜笙就下意识地抓紧了小鱼的手臂,生怕自己掉下来。
喻疏野莫名地享受着小厨师的依赖,他驱使着马儿走进马场的跑道上,而后高喝一声,黑珍珠立刻踏风而行。风在夜笙耳边呼呼地吹,这和坐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完全不一样,马背上稍稍有些颠,最开始,他很担心自己不小心被颠下去,小鱼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腾出了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还笑着在他耳边道:“别紧张,不会掉下去的。”
他说这话时,和夜笙凑得极近,马背上颠簸,夜笙有几回都感觉到小鱼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脸颊了,然而那种触碰不到一秒钟,转瞬即逝,又像是不存在一样。
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后,游夜笙才彻底放松下来,确认被小鱼抱着的自己不会掉下去,他也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他尝试着张开自己的双手,闭上眼,有一种就要飞起来的快感,他从未在如此开阔的环境中自由奔驰过,终于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喊出这一声后,身上残余的不适似乎都减了不少,他还听到小鱼在自己耳边爽朗亲切地笑了一声。
夜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喻疏野确实在看着自己微笑,那种放松愉悦的神态,终于有了小鱼的影子。
他忍不住落泪,低声道:“我很想你啊,小鱼…”
夜笙借着马背的颠簸,亲了小鱼的脸颊。
不远处的看台上,唐泽冷眼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他忍无可忍地道:“喻疏野到底把我妹妹放在什么位置?!”
“大王子,他未免太嚣张了!”
喻高卓抿了一口黑咖啡,阴沉沉地:“他在战场立了功,一时嚣张是难免的。”
唐泽:“难道您就不管了?!”
“我这个弟弟,生命力顽强,杀几回都没成功,你让我怎么管?”
唐泽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他不是要喻高卓对喻疏野怎么样,毕竟喻疏野是妹妹的未婚夫,不能真出什么事,他本意是想让喻高卓出手治一治那个凭空冒出的夜笙,没想到却亲眼撞见了喻高卓不加掩饰的杀意,这下他才明白,二位王子私下不合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
唐泽暗暗克制住心惊,说道:“小薇说,那个厨师身上有几百个吸毒的针孔遗留,他又来自边海,也许能扯出什么大罪。”
喻高卓斜看了唐泽一眼,有了兴趣:“你继续说。”
唐泽便将妹妹转述的在边海的所见所闻一一复述,喻高卓一边听一边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马场上腻歪的二人,忽然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第43章 CP43 受制
“你哭了?”
喻疏野抬手替Omega楷掉了眼角的眼泪花。
游夜笙慌乱地转头,目视前方,答非所问:“马背上太颠了…”
王子殿下故作恍然大悟:“哦~太颠了才会不小心亲到我?”
“……”
“我要下去了。”
“那不行。”喻疏野扣着小厨师的细腰,将他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跟我说说小鱼的事。”
“?”
“说说吧,我听听看。”
“…小鱼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比我好?”
“……”夜笙说:“你们是同一个人,不能比较。”
“既然我跟他是同一个人,那他知道…”喻疏野抓过夜笙的右手手臂,手扣在他的手肘上:“你这上面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
“你之前在监狱里的三个月跟这些针孔有关,对吗?”
Omega弱声道:“只是生病…”
他的声音太小,风一吹就散了。
“你不想说实话,我不勉强你。”
喻疏野拉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下。
“今日就到这里吧。”
他下了马,将夜笙也抱了下来,等Omega自己站稳了,喻疏野一声不吭转身便往车上走去,夜笙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刚刚过来的时候,小鱼还会牵着自己的手腕,现在他却不想牵着自己一起走了。
到了晚上,游夜笙和往常一样进了厨房,准备熬粥,大概是今日外出吹了风,从傍晚到现在,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喻疏野听着心烦意乱,在夜笙把手伸进洗米用的冷水之前,抬手拦住了他:“以后不用煮粥了,我不需要了。”
他一直在按照医生的建议用药,现在头晕犯恶心的症状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最为钟爱小厨师的鱼片粥,但也勉强可以吃得下其他饭菜了。
喻疏野本意是体谅小厨师身体虚弱,不想他这么劳累,可因为马场的事情,他心中又膈着一块小石子,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意说得那么明白。
夜笙听他不太高兴的语气,完全会错了意:“以后…都不吃了吗?”
“嗯。”王子殿下不想过多解释,仿佛多说一句话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
夜笙扫了一眼桌上备好的鱼肉,心中一阵酸楚。
他待在小鱼身边的唯一价值丧失了。
不需要小厨师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了?
夜笙不敢把这个问题直接问出来,怕会提醒小鱼赶自己走。
晚饭时,喻疏野依然让夜笙坐在自己身边一同用餐,今晚宫里的大厨终于有了掌勺的机会。
夜笙来到小鱼身边这么多天,头一次在桌上看到王宫御厨烹饪的菜肴。
对比之下,他忽然明白那日唐小姐为什么会那么嫌弃自己的鱼片粥了。
跟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相比,那寡淡乏味的米粥确实登不上台面。
小鱼只在生病时需要自己的小米粥,现在病好了,自然就要回归到他原本的饮食习惯上了,就像他失忆时才需要依靠自己,恢复记忆了就又变回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王子了。
这些患得患失的想法折磨得他睡不着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他没在屋里见到小鱼,仆人和他说,王子殿下在花园陪伴唐小姐。
国王特地下了命令,强制喻疏野好好补偿唐薇这个未婚妻。
喻疏野和喻高卓相互制衡,远没到可以无视父亲自由行事的程度,他必须遵守这道命令,但又不想花心思讨好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便十分敷衍地把唐薇邀请到花园里赏赏花,就算补偿她那五日的绝食了。
唐薇经此一事,算是彻底认清自己在喻疏野心里的位置了,同样是大病初愈,同样是外出散心,疏野愿意陪着那个贱民去皇室马场骑他最心爱的马,而到了自己这里,却只能在这方花园里看看花,现在是冬末,哪有什么花?!只有满眼绿!!她进宫还是坐着自家的车!疏野甚至没派人来接自己一下!
简直毫无诚意,万分敷衍!!
心中不甘,但又能怎么样?
唐薇使尽浑身解数,才让喻疏野多看自己一眼,借着救命恩人的名头才得了国王的赐婚,坐稳了未婚妻的宝座,原本在医院贴身照顾的那两个月里,疏野明明就要爱上自己,怪就怪在他头脑清醒得太快,更怪那个半路杀出的贱民,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意!
她想到这里,愤愤地折断了一枝梅花。
喻疏野听到声音看了唐薇一眼,不满道:“你不喜欢梅花还让我给你摘?”
唐薇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他亲自摘的花给折坏了,尴尬地解释:“…我刚刚出神了…”
“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喻疏野拿过那截梅花,不让它再遭毒手。
“我…”唐薇看向喻疏野准备解释时,眼角余光恰好瞥见了站在角落里朝这边小心翼翼张望的游夜笙,她心头火起,从椅子上起身,走了两步,故意往喻疏野身上摔去,喻疏野下意识扶住了她要滚下去的身躯,唐薇顺势搂住了喻疏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娇声道:“想你想得出神了。”
喻疏野:“……”
要不是知道父亲的眼线正盯着自己,他早一把将唐薇推开了。
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一下,不然今天这场戏都白做了。
他没有松手,而是不解风情地道:”我就在你身边,你想我做什么?”
唐薇娇滴滴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
女人说着,又亲了喻疏野一口。
她瘦了一圈,但稍加打扮依然美艳。
从夜笙的视角看去,他们是郎才女貌,还主动相互拥抱与亲吻了。
他不敢再看,躲进角落的阴影里,越发觉得自己要抓不住许多东西了。
喻疏野受不了她身上叠加着香水的信息素,想把她推开,唐薇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厨师罚我呢?”
“本来就是你有错。”
“他不是好人。”唐薇像个告状的小学生:“他从毒村出来,蹲过监狱吸过毒…”
“唐薇。”喻疏野警告她:“管好你的嘴。”
两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唐薇能明显感觉到疏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