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成仙——by御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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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嗯,一个关于落羽林由来的传说。”苏玲珑不可否认的点头,这传说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几乎知道落羽林的人都知道,告诉他也没事。
“相传在很久以前落羽林只是一片普普通通过的森林,但突然有一日,一位半仙在此陨落。”苏玲珑言语中多有感慨。
“半仙?”沈寒松头一次听说在仙人之外还有半仙。
“嗯,未度过雷劫飞渡成仙,一身修为兵解归元,以最强问鼎修真界的半步仙人。”苏玲珑有些感慨这大乘之人就差那么一步就能渡劫飞升了,没想到成了半仙,最后还陨落在此地。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长辈们说起来才知道的。”苏玲珑翻出回忆惆怅的说道,
苏玲珑面露徜徉,似是有些感慨。
沈寒松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断他,发现他又没说了,眼神责怪的望着他,似有催促之意。
“......”苏玲珑不想搭理他。
也难得沈寒松有兴趣,平日里悠悠闲闲的样子,也不知道把什么放在心上过,现在这个样子真难得啊。
“半仙陨落,天地同哀,百兽嚎叫。”
“仙人陨落之时,一滴泪流进了落羽林,身躯化作尘埃消散在空中。泪水受天威加持,那日整整一连三月降下大雨,洗尽凡尘铅华,也让落羽湖就此形成。”说完一声长叹。
这边,苏玲珑正陷入仙人陨落的感慨之中,走在他身边的沈寒松神色莫名,隐隐有种想法。
“落羽林...白衣半仙..”陨落之地啊......
他回头看一眼密林深处,幽静和神秘交织,似有仙人蛰伏。
走着走着,就见眼前一阵白光,豁然开朗,原是到了森林之外,一条蜿蜒的大道通向不远的城镇。
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落羽林,来到了森林外围。
苏玲珑看到不远处的道路,心里也十分高兴,这落羽林还有一点是,自那半仙陨落之后,便十分容易迷路。
修士都不敢轻易涉及落羽林内部,迷失是经常发生的,更何况他们这种修为低的。
要不是当年老祖是半仙的契约灵兽,在陨落之时半仙解除了契约。
先祖因为契约之力虽然没死,最后回到族中听闻半仙陨落,也随半仙去了。
可这离开落羽林的办法就是血脉指引,毕竟以前祖先签订契约靠的就是仙人的一滴血。
最后,族中人受祖先庇佑,也不用受迷路之苦。
说起来,这落羽林中的传送阵是当年老祖回到族中的那个阵法吧。
想到这里,苏玲珑有些窃喜。虽然他没见过老祖,但用过老祖使用过的传送阵,也是头一份了吧。
他喜滋滋的磨着后牙根,一边乐颠颠的向前走。
沈寒松瞧见了他这模样,好奇的紧,但也没有不轻不重的追问他。
两人一路无话,沿着道路慢吞吞的走。
时不时有两个御着法器的修士从头顶飞过去,两人也不在意。
毕竟人家能御器飞行的都是筑基期的前辈,两人刚刚练气期的小透明,能不被筑基期修士放在心里自然是好的。
就怕哪个筑基期的穷惯了,连练气期的都要来打劫一番,那才是真心倒霉。
‘解开落雨林的秘密任务完成,颁发奖励“神隐决”一部。’智能电子音突然想起,沈寒松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储物环。
空间其中一个角落,漂浮着一块玉简,上面刻着“神隐决”三个大字。
他也不着急把玉简拿出来,又悄无声息的放下手,在外面暴露“神隐决”不太现实。
两人走到城门口,被排着进城的长长的队伍吓了一跳,都是练气期的人,唯一的相似之处,怕就是每个人都乖乖排着队,等着缴纳灵石进城。
沈寒松有注意到,不少练气期的人腰上都挂着个令牌,上面刻着不同的数字。
这边,两人走到其中一个队列后跟在后面排队。
沈寒松好奇的看向一队人比较少的队伍,转头问苏玲珑,“为什么没人去那里?”他伸出手指着那条队列。
苏玲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位筑基修士,在队列后收了法器,走到守门人那里,交了五块灵石进了城。
☆、百态
“那里是筑基期的修士走的通道,你还指望人家筑基的和我们这种练气期的一起排队吗?”他拉下沈寒松的手,反问他。
沈寒松明白了。
这修真界练气期修士一抓一大把,筑基多如狗,金丹虽少见但也有,至于这之上的元婴和化神期修士,抱歉,他暂时没见过。
之前那个黑袍修士是和苏玲珑姐姐一样同是金丹修士。
若不是他突然窜出来,那修士没反应过来,也就不会收不住短刃直直伤到了他,被天雷轰成了渣渣。
想到这里,沈寒松默默为他点了蜡。
队伍虽长,但很快随着交纳灵石和有高修为的金丹修士把守城门,没有人闹事,两人很快就排到了,双双交了五块灵石进到了城中。
走的时候,守卫修士还看了一眼他俩腰上的令牌,知道两人是来参加考核的,提醒了一句,不要在城中发生打斗,否则会被逐出落羽城。
两人拱手向这位筑基前辈道谢,随后守卫又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放在心上,又去收下一个人的灵石。
两人进了城,就好像乡下来的土包子,好奇的左看右看。
几个城中的修士看见他们正想上前,又突然发现两人腰上挂着的令牌,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便离开了。
沈寒松发现了这种现象,感到有些不解,看见身边的苏玲珑还是一副好奇张望的模样,知道他根本没发现那些人的蠢蠢欲动。
于是他问系统,
‘系统,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系统听到沈寒松的询问,想了想,说道:‘这些人应该是城中的原住民,看你们像第一次来落羽城的外来人,想来骗你们的灵石。’
‘但考虑到你们是这一届来参加考核的修士,都是等级在册的,不愿意节外生枝,所以又放弃了。’
沈寒松听完系统的话,觉得有些道理。
于是也不再关心拿着人的动向,两人一路走在大街上,两旁是各种修士开的店铺,卖法器和符篆,以及法衣的,什么样的店铺都有。
两人没有贸然进入店铺中逛逛,沈寒松是囊中羞涩,而苏玲珑是因为不缺什么。
苏家虽然从千年前老祖陨落就元气大伤,族人没了庇护,家族逐渐凋零,但好歹也是千年传承的宗族一家,给他点防身的法器和丹药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姐姐苏柒染可是现在苏家的族长,新一任的圣女。
私下里护弟弟的苏柒染早就给了他不少护身的法器了,就这些店里的法器,一般的,苏玲珑还真瞧不上。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完全满足了好奇心,才决定找一家客栈休息。
两人顺着人流来到一家饭馆,里面人来人往还不热闹的样子,正当两人准备进去先吃一顿饱的,就看见门口贴了张告示。
沈寒松眼见瞅见了上面的几个字“练气期修士不得进入”。
他伸手拉住了刚要跨入门槛的的苏玲珑,示意他门口的布告。
苏玲珑被他拉得差点向后倒去,伸手拍开他拉着自己后领的手,整理了一下外袍,将那行字念了出来,
“练气期修士不得进入”。
瞎!还有这种规定?!他被字弄得有点火气上头,还不等他对着饭馆门口的店小二说点什么,就听见一声粗犷的声音响在身边。
“你们这是什么破规定?练气期修士不得进入?!这不是歧视人嘛!”
粗犷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练气期的大汉,大汉腰上挂着把大刀,看起来威风得很,显然他也看到了告示。
“本店规定,练气期修饰不得进去。”店小二也是一位练气期的修士,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门口,手里搭着条毛巾,十分高傲。
“饭馆不就是给人进去吃饭的吗?大伙给评评理,还有不给人进去的说法吗?”大汉可不管他拦不拦的,伸出之手指着鼻尖就骂道。
一边还煽动周围同样被拦在门外的沈寒松两人,希望他两也说说话。
沈寒松看了他一眼,也没管他,看着周围不愿惹事的练气期修士都散开来,不愿意人麻烦。
他喊住苏玲珑,
“走吧,换一家。”
苏玲珑对这家饭馆没有那么执着,既然人家不给进,那就不进去好了,他都可有可无。
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大汉见两人非但没有站在他这边,还转身就走了,他勃然大怒,“胆小鬼!”说完,还很很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正当他准备踏进饭馆和人继续理论,就被一道结界弹了出来,直直摔倒了道路中间。
许是降落的方式不太友好,那道结界过于强势,他头朝下落地的姿势让他坐在地上后,忍不住吐出口带血的唾沫。
里面掺着颗白色的牙。
沈寒松二人听到惨叫,转头就发现大汉被撞飞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
自找的麻烦。
大汉被结界之力撞飞在地,虽然依靠修士手段,断掉的牙很快就能补上,但他这一出,不仅掉了里子,连面子都掉光了。
他抽出大刀,正准备冲上去向饭馆的人比划一番。
这时,一阵威压罩了下来,没有准备的大汉猛地跪在了青石板上,双骨具裂。
“啊!”膝盖骨裂开的痛楚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他倒在石板路上,血顺着缝隙流入了地下,一瞬就被地面的法阵吸收,干净如初,只有他的两膝盖仍然沾着血液。
他一边抽痛的说不出话,一边颤巍巍的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个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又抖着手将丹药放在了口中,期间不断抽气与痛的颤抖。
正当他缓和的半躺在地上愤恨的咒骂些什么,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炸响在耳畔,
“落羽城中不得斗械,违者,杀!”
带着深厚凌厉的声音用了传声之术,远不是练气和筑基期修士的手段,只能是金丹期修士的手段。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城门上盘膝而坐的那位不知修为的老者。
后怕的匍匐在地上,
“不敢了,我不敢了!真人饶命啊!”苦苦哀求。
显然那金丹真人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是警告一句便迟迟没有声息了。
大汉求饶的声音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筑基期的修士视若无睹的离开,不过是练气期的蝼蚁,远远引不起他们的关注。
一些练气期的修士看他狼狈的样子,豪不在意的大笑出声。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练气期,大汉修为低年龄大,一看就连筑基都成不了,又怎么成得了气候。
世间百态展露无遗,试问这大汉内心的煎熬和嫉恨。
他拖着残腿,现在还不能完全行走,踉跄着离开,眼里的恨意浓郁的像墨一般就要流出眼眶,他闭了闭干涩的眼镜,修真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耳中回荡着金丹真人的警告,“落羽城中不得斗械,违者,杀!”
那些练气期的嘲笑在耳边一遍遍响起,
“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子!”
“真可笑,没那个本事还敢挑衅有金丹期修士坐镇的店铺!”
“不就是个那么大年纪的练气吗?狂什么狂?”
一时间,筑基期的冷眼在脑中闪过,像连成画一样的回忆在眼前不断播放重复。
他紧紧握住了刀柄,却不敢抽出来。
为什么?
啊!!他不服!
凭什么?!内心的不屈在这一刻无比明晰,他恨啊!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到了一条巷子里,终于扑倒在巷角,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想起了那个冷静平淡的眼神,那双沉稳如山的双眸。
那个人,转身的画面,声线平静的和同伴说话,毫不在意的冷漠......
是他 ,是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对自己的话视而不见,视若无睹的话,自己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分明是为了他们抱不平?!为什么要走?!!
他恨啊!
可他忘了,从一开始,愤愤不平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从他杀死了留宿在农家他家中的老修士,就为了老人那传呼其神的修士手段,夺了人家的仙缘,还把人剁了干净埋在了家里的灶台下。
为了所谓的修炼,把妻儿子女老人杀了个干净,就为了不被发现他的修炼秘籍?
东躲西藏多少年,终于在十多年的辗转进入了练气期,一朝得意又忘了从一开始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是他杀了老修士,是他杀妻,杀子,杀父母的,如今为着所谓的“正义”之行自大妄为,还偏要怪罪于人。
不可笑吗?
真是,可笑至极。
大汉心中恨意滔天,随着丹药之力渐渐起作用,靠在墙角的他,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糊的睁开一丝眼睛,听到了微浅的脚步声,若不是他昏迷重伤,流血过多有些迷迷糊糊,可能还不能从喘息中听的那过于高深的敛息之法。
正是因为疼痛感觉十分敏锐,才能听出来。
半梦半醒间,见着一双黑靴来到身边,发亮的靴子掀起点点灰尘,他没忍住咳了咳。
来人显然没想到他还醒着,惊讶的说了句,“你还醒着啊。”